噬天的旅者 第250章

这里存在着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红世使徒集团，他们以哈尔兹山为根据地遍布开来，他们，被称为‘葬式之钟’。

喻示着埋葬旧世界，开创新世界之理。

这是以一个古老的红世之王‘棺柩裁缝师’亚西斯为首，以及麾下被称为‘九垓天平’的九名强大的‘王’所统辖的巨大集团。中世纪的欧洲虽然被称为是红世之徒最为猖獗的时代和地域，但在史上拥有万名成员以上的红世使徒的集团，也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这是当下仅次于‘化装舞会’的使徒势力，不过它与为了共生而由创世神亲手建立的‘化妆舞会’不同。以葬送旧世界之名的‘葬式之钟’本质上更像是一个‘军团’。从‘葬式之钟’建立之初，大大小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战斗，这是一个在战斗中建立起来的势力，而它的成员。大多数自然也是历经过诸多战斗洗礼的真正战士。

他们将战斗视为家常便饭，他们的敌人自然不是被他们蔑称为‘命柴’的人类，而是因暧味的预测和过敏的危机感，不仅做出了残杀同胞的暴举，更将力量给予人类的那些愚不可及的‘红世之王’，以及作为其尖兵的火雾战士们。

他们否定着‘大灾变’的预言，这与企图阻止‘大灾变’发生的火雾集团有着根本上不可调和的矛盾。比起沉寂下来的‘化装舞会’，‘葬式之钟’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火雾集团最先想要歼灭的目标。大大小小的战争不断的重复，各种恩怨情仇，悲伤和愤怒在一点一点的积累之下，终于到了临界点。

大战的苗头由此而生。

叶秋来到哈尔兹山下，望着山尖之上那仿佛高不可攀的高楼，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将成为最后的战场。而这，也正是他来此的理由。

“既然来了，能否通报一下，顺便带个路！”

叶秋望着空无一人的树丛，如同自语一般的开口道。他面前的确没有任何人，但他的目光所及之地却有着一只小小的苍蝇。

‘五月蝇之风’！作为葬式之钟的大本营，此地的防御自然不会弱，之所以连一个巡视的人都没有，只是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巡视的必要。凶界卵·加利，葬式之钟最高干部‘九垓天秤’的一角，它的代表性自在法便是‘五月蝇之风’。生出大量蝇虫对一定范围内的情况进行全面的监控，是侦察敌情、监视战场的不二利器。

不过如果谁要以为这小小的蝇虫只能用于监视的话，那么凶界卵·加利也就太损‘九垓天秤’一角的威名了。小小的蝇虫并不可怕，但聚集一只只蝇虫细微的攻击力，也可以做出高伤害的招式。看似落洞百出的哈尔兹山，其实早已经被布下了一层危险的‘结界’。

安静了一会儿，一动不动的蝇虫开始飞出树丛，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之后沿着一条小道飞去。见此，叶秋也随即迈开了步伐。

随着前行，大量千奇百怪的使徒身影开始出现，不过来到了红世三年多，叶秋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从山脚到山顶路程并不算短，几十分钟之后，他才来到了一望无际的高楼之前。这高达几百米的造物自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类所能建造而成的，对于人类来说，这恐怕就是‘神’的造物。不过从这个世界盛传的神话而言，红世使徒被说成‘神’也不为过，因为这个世界的神话之中，有着太多红世使徒的影子了。

那能容得下一只军队冲锋的大门缓缓敞开，魔王城堡的阴暗气氛并没有在这里发生，恰到好处的光明之下，叶秋迈步走进了其中。

天使、巨龙、树人、骨牛、猫人，稀奇古怪的圆球、钢铁巨人，有着三张面具的蛋卵，还有一个酷似人类的男子，这就是叶秋走进仿大门之后所见到了全部。

视线在可以说是美型的青年身上微微停留，回忆中的印象令他不用猜测也知道了他的名字——虹之翼·梅利希姆。没有多做停留，视线一转，叶秋的目光落到了像极天使的身影之上。

棺柩裁缝师·亚西斯！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反叛者，也是葬式之钟真正的领导者。

“欢迎来到‘葬式之钟’，无定之王！”

天使落下了地面，亲和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从他的声音之中，无法感受到丝毫的反派气息。如果在后世，光是这饱含沧桑的中年大叔的儒雅声线，就足以秒杀大多数无知少女的身心。用一句低调的话语来概括：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不过此刻，叶秋微微疑惑：“无定之王？……你指的是我么？”

红世魔王的称谓都有点特别，就拿虹之翼·梅利希姆来说，‘虹之翼’才是他的红世真名，那是从一出生就被红世赋予的名字，而‘梅利希姆’才是他自己所起的名字。可在这一点上他却不同，‘叶秋’既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红世真名。‘无定之王’什么的，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称谓了。

“这指的自然是阁下。”

“哦！”略有兴趣的，叶秋一边前行一边问道：“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称谓了？”

“阁下真名不显，所以众多红世之民才用这个称谓称呼阁下。”

“这样啊！”思绪流转，叶秋大致也明白了这个称谓的来由，不由得，他自嘲般的一笑道：“看来名声这东西，果然还是恶名传得快啊！”

这瞬间，他也开始明白自己为何能如此顺利的来到这里了。哪怕是恶名，用处还是有一点的，话语间，他在亚西斯三米外站定，对上那面具之后青色的眼瞳，微微一笑道：“那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这个恶名昭彰的人做个交易呢，亚西斯！”

第十章 小夜啼鸟

（这是补昨天的，这两天有点事，跑的有点累，昨天没撑住就睡觉了，抱歉！）

战争总是突然而至，令火雾战士们无法预料的时刻里，‘葬式之钟’九位强大的‘王’同时出动了。来不及诧异，火雾战士们随即迅速展开了应对。

十八年前那‘吞食都市’的一战还历历在目。威名赫赫的自在师——亚西斯以设有机关的‘火炬’为媒介，把整个都市全部转化为巨大，且高纯度的‘存在之力’。他将得到的力量化为己用，又通过‘九垓天平’这件宝具，将这份巨大的存在之力分给了其下的九位强大的‘王’，那一战，火雾战士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败。

除了戎君·芙娃瓦这位‘九垓天平’的一角，因为过于好战而在单独展开追击之中被炎发灼眼的杀手——玛蒂尔达讨灭之外，火雾战士们根本连其它能吹嘘一下的资本都找不到。那一战，火雾战士战亡的人数，仅仅次于放逐创世神的那一战。

其中的惨烈，早已无需多加描述。

不过，也正是因为那一战，全世707界的火雾战士才察觉到紧迫的危机感。很少团体行动的火雾战士们为了对抗亚西斯所率领的军团‘葬式之钟’，也渐渐团结了起来，才有了这次的集结之战。但集结还并未完毕，作为‘葬式之钟’作为主要的九位存在却突然的倾巢而出，这如何不令人感到诧异与紧迫。

消息很快传来，惊愕的是，九位强大的‘王’并没有来攻打他们，而是展开了一场宝具争夺战。这不由令人感到错愕，什么样的宝具才值得九位强大的红世之王一同出动。

想不通，但却并不妨碍火雾战士们迅速奔赴战场。不管如此，值得九位强大的红世之王一同出动的事情，对于‘葬式之钟’而言定然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里，随意放任敌人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

大火在小镇上蔓延，诸多人类慌忙逃窜。在这个还没有‘封绝’的时代里，红世魔王之间的战争足以引发一场灾厄。不过，今天这个小镇上的人们是幸运的，他们虽然受到了波及，但他们却不是红世使徒的目标。躲开中心的战斗，他们就能活下来。因为今天，没有使徒会在意他们，而迅速赶到的火雾战士，更是让他们的生命得到了保障。

对于弱者而言，比起无声无息，在无人察觉之中逝去，剧烈的战斗有时候也是一种幸运。

从惊慌的人群中收回目光，叶秋的视线转向了战斗中央，那里一场混乱的战斗正在展开。持有宝具的红世之王一派，想要夺取宝具的‘葬式之钟’一派，还有赶来阻止的火雾战士一派，三方几乎混战到了一起，以一个‘鸟笼’为中心，不断的攻伐着。

被激烈争夺的‘鸟笼’之中，有着一位少女。她赤着双脚，身着连衣裙，脖系丝带围巾的粉色短发少女。

少女很年幼，是一个存在也甚为渺小的徒。但是，她却拥有着一种奇迹般的力量。那是能够将自在法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构筑的力量。

刚刚来到这边世界的时候，她仿佛是和不可能无缘，自由自在地穿梭于鸟儿们的天空中，随心所欲地干涉所有事物。不要说普通的徒，就是王也无法实现的事象，她却轻而易举地实现。

她是醉心于游玩这个世界，有时她在亲切的王座下随意地生活，有时与放浪的徒一起玩耍。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与人接触，吞掉一两个开胃。令人恐惧的力量，她就这样天真而无自觉地使用，既不忌惮他人，又不知斟酌自身。只是随心所欲地飘荡在这个世界。

但，无垢而又无知的少女并未发觉，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人欲望的目标。

意欲夺取少女力量的人想要集合起来并不花费多少时间，厌恶与他人争执，连战斗都闻所未闻的少女立刻就被逮住。从此成为了只为编织自在法而存在，只为饲主歌唱的夜莺。

‘小夜啼鸟’

少女和困住她并强迫其编织自在法的鸟笼两者合二为一的宝具。这就是它作为宝具的名字。

落入这种境遇后数十年，少女一直被当成只为实现主人愿望的宝具。想夺取作为宝具的她之人，无论是徒，还是火雾战士，甚至是人类，都没有人认为少女是宝具之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