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截教0九千岁
眼看着马洛部最后的战士都被剿灭,林丹汗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手里的马鞭举起来,指向河的对岸。
在那不远处的地方,马洛部的妇孺老少,正赶着牛羊车马,在草原上缓慢的前行。
察哈尔的骑兵,呼啸着,越过这道已经枯竭的河流,如同海浪一般,狂奔而去。
“所有人原地待命,传令冯子材的骑兵队伍,在入夜时分,与本部兵马合围敌军。”唐峰冷声的说道。
“喏。”
察哈尔部的四万骑兵,很轻松的追赶上了逃亡的马洛部妇孺老少。
战马嘶鸣,这十多万的妇孺老少,以及数十万的牛羊,被察哈尔部的骑兵团团围在了中间。
随着部落逃亡的上千马洛部骑兵,虽然拼死反抗,可惜,却没能挽救自己的部落。
当这最后的上千骑兵也被斩杀后,马洛部,已经再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成为了察哈尔部案板上的肥肉。
草原文明,一直都是最野蛮的一群人,当一个部落征服另一个部落的时候,伴随的,除了杀戮鲜血,还有各种惨无人道的行径。
在这个过程里面,被征服的部落中的那些年轻女人,无疑是最悲惨的。
老人和小孩,被强制分离出来,凡是有任何反抗的,都被砍掉了脑袋,而剩下的那些年轻女人,则将会满足察哈尔部那些饥渴男人的欲望。
烤肉,马奶酒,女人,这是厮杀之后必不可少的三样东西。
获胜的勇士需要犒劳,而这马洛部的女人们,便是那最好的奖赏。
野蛮的文明,征服之后,被征服者,便会成为征服者的奴隶,征服者可以为所欲为,甚至剥夺被征服者的生命。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对于这种残酷的丛林法则,唐峰一直都遵从着,因为他明白这个时代的野蛮和残酷。
站在那遥远的山包上,用单筒望远镜望着这草原上发生着的人间惨剧,他的心,一如往常的冰冷。
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对待异族,他不会有丁点的同情。
东方手里同样拿着一个单筒望眼镜,望着那发生着的惨剧,心里头,多少有些不忍心。
她几度忍不住想要开口,但是看到身边男人脸庞上的冷酷时,她最终还是没有再去说什么。
在江湖人眼中,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她也曾杀过许多的人,但是,面对生死,面对那些可怜的女人,她还是会忍不住产生同情心。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很冷血呢?”唐峰没有回头,声音平淡的问道。
东方将手中的望远镜放下来,扭头过去,望着唐峰,没有开口。
“如果说,那些女人是我大明的子民,哪怕是明明没有胜算,我也会毫不犹疑的带兵冲上去解救唐峰。”唐峰依旧没有回头,开口说道。
“我们此时所站的地方,曾几何时,都是属于我华夏的,而这些异族,抢占了这片富饶的草原,将其据为己有,他们还时不时的侵扰我们的边境,杀戮我们华夏民众,掠夺我们的财富。”
“我们的先人曾说过,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在我看来,这句话说的太对了。”
说到这里,唐峰停顿了下来,手中的望远镜放下来,转身过来。
两个人就在这山包之上,面对面的对视着。
“你要记住,我们身体内流淌的是汉人的血液,我们是最高贵的汉族人,对异族的同情,那便是对我们自己族人的残忍。”唐峰声音冷漠的说道。
“哪怕他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但他终究是异族,就如同五代十国时期,五胡乱华,我们汉人,险些被这些异族给灭族。”
五代十国,那并不是多么遥远,也仅仅只过去了几百年,胡人给汉人留下的伤痕,哪怕过去了几百年,也未曾痊愈。
而更近的,元朝,入主中原后,也在汉人的世界里面,大肆屠戮。
再往后,清朝入关后,也如如此,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在这些外族人眼里,汉人,便是连猪狗都不如。
宋朝建国后,曾对草原民族发动过大规模的战争,可惜,宋朝军队有点弱,宋太祖险些被草原民族给灭了。
而明朝,在建国后,也曾对草原民族发动大规模的战争,最近的,嘉靖年,戚继光等一群明朝将领,带着大军冲入北方草原,打的草原民族哀声遍野。
不是他们好战,而是他们都牢记着五胡乱华给汉人带来的伤痛,也知道这些异族对汉族的威胁。
如果可以将这些异族彻底从世界上抹杀,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们也愿意。
“记住了,如果可以灭掉这些异族,那么就一定不要心慈手软,最好,把他们统统都给抹杀掉。”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唐峰的声音中,毫不掩饰的浓浓杀意。
东方站在那里,感觉到了身前男人身上的杀意,身上一股冷意。
她被人视作杀人女魔头,可跟眼前这个男人比起来,差了太多太多了,世人都说他是杀神转世,或许真的没有说错。
第231章 战端开启
察哈尔部的大军,因为经历了连番的大战,早已经疲惫不堪,如今,歇下来,看到女人和美酒牛羊肉,哪更是走不动了。
成功剿灭了马洛部的军队,又得到了马洛部的牛羊财宝和女人,林丹汗更是志得意满。
只当时,便命令部队,就地扎营,同时杀牛宰羊,犒赏本族的勇士们。
上百个火堆,在这简易的营地内燃烧起来。
那些个经历了连番激战的察哈尔部的男人们,席地而坐,怀里头搂着马洛部的女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肉。
就在这草原上,回荡着男人狂野的笑声,以及女人那痛苦的哀嚎声和哀求声。
这简易的营地周围,只有可怜的几百个守卫,而这些守卫,也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喝酒。
察哈尔部在这漠南草原上,是最大的部落,向来只有他们攻打别人的份,从来没有人敢主动攻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