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学是什么
正午,是阳光能照进‘恶人谷’的唯一时候,幸好‘恶人谷’中的人本就不喜欢阳光,太阳露面的时候越少越好。一个人懒懒地在屋顶上晒太阳,一只貂懒懒地爬在他身上……
江湖人都知十大恶人之首是杜杀,并不知晓,这‘恶人谷’还有个最大的恶人。
大恶人是个书生,书生姓白,这里人都怕他。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受过他的‘恩惠’,不知哪天你就会被他抓住。
要么震碎内脏要么打断四肢,接着他又会医好你。
“你的药炼好了?”
冷漠的寒意,那暖洋洋的感觉一下就没了,不单感觉没了阳光都没了,因为被一个人挡去了。
说话的是铜面人,站在白子扬身边,正好遮去阳光。
此人正是四年前那晚的黑袍人。不过却是女声,不再是那般粗嘎生硬。
这语声是那么灵动、缥缈,不可捉摸,这语声是那么冷漠、无情令人战栗,却又是那么清柔、娇美,摄人魂魄。
世上也没有一个人听见这语103声再能忘记!她声音换了,语气还是那般的冷。这样的声音除了那邀月还有谁?
白子扬懒洋洋道:“啊……练好了!”
“给我!”还是那不容拒绝的口气。
白子扬睁开眼坐了起来,貂儿似乎也不满她的打扰,坐落在白子扬肩头呲牙。白子扬瞧着她笑道:“初见你时,你打我一掌还抢我貂儿,现在又过来问我神药?书生欠了你的?”
“吱吱!”貂儿回应着自己主人,对抓住自己的人,它可没忘,难怕过了四年,难怕它是只小兽。
邀月理所应当道:“我让你给我,你是未听见?!”
白子扬笑着看向她:“可以给你两粒。”这刚说完,一只绝美修长的玉掌就伸了出来,等待白子扬双手奉上。
“别着急,有条件的!”
邀月清冷的目光闪着杀气,冷声道:“没人可与我谈条件。”
白子扬耸耸肩,重新躺了下去。邀月见此,气的玉掌白了一分,隐若在黑袍下的胸口起伏几下,生硬道:“你说!”
“另一粒你要给怜星。”
“你喜欢她?”大地苍穹,似乎就因为这淡淡的四个字而变得充满杀机,充满寒意,满天日光,也似就因这句话而失却颜色。
如是其他女人,她可能是在吃醋,可眼前女人绝不是!
因为她是个‘神经病’,是个女‘神经病’,她不好天下人都不能好,同样的她不许有男人喜欢她妹妹。
“那不是!只是想治好她被你弄残的那只手,一个美丽女子,却有那残缺,可惜了。”
“不行!倘若你治好她,我会把她双手都打断。”
白子扬瞪着眼,看向那冰冷的双眸,相当的无语。这四年来,两人交手三次,算上第一次正好每年一次,要不是邀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话,估计白子扬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有道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合着抢你一颗桃,你害她残疾半身,还不许书生帮治好她?”
邀月不耐烦道:“你给还是不给。”她一点都不意外眼前书生为何知道这些,因为书生说过她好多秘密,包裹小鱼儿与花无缺之间……
一人一兽,一起……脑袋摇成波澜似的。
这差点没让邀月气炸了,脚下瓦片咔咔咔一阵作响,她那双绝美的玉手,忽的闪着熠辉,那是凝结成冰反射的阳光。
她全身寒雾笼罩着,这正是‘明玉功’所现。
不过面对那笑呵呵的书生,(aefa)邀月突然又收回了‘明玉功’。
瞧着正得意的书生,冷冷道:“我这就去杀了那万春流。”
白子扬的笑容僵在脸上,对着就要转身的背影朗声道:“停!”
“哼!”一声冷哼,房顶瓦片一片寒霜覆盖,“你能拦我一时,还能拦一世不成?”
白子扬无奈道:“书生算怕了你了,你厉害,你是移花宫‘邀月公主’,全天下都要听你的,谁让你是个‘女神经病’。”
“诺给你!”
一个瓷瓶飞来,邀月抓在手中,对那‘女神经病’忽略掉,接手后又道:“你说过是两粒!”
“莫要得寸进尺。”
一男子一女子,互相对视,擦出的花火不是爱情,是杀气,是寒气。肩膀上的貂儿都打了个哆嗦,一溜烟跑进白子扬怀中。
半晌过后,邀月转身掠去,长啸着一掠而下,只见她身形遁入树林,举手一掌,将一棵树生生震断!只见她身形盘旋飞舞,双掌连环拍出,片刻之间,前处一片树木,已被她击断了七八株之多,连着枝叶倒下,发出一阵震耳的声响。
旁人不知她在干嘛,白子扬却知晓,虽然只接触四次,每次都是找小鱼儿的,可白子扬真知道,邀月这是在发泄不满。
极大的不满。
白子扬摇头晃脑,喃喃说道:“真是病的不轻,病入膏肓、病……”
嗖一声!他话还末说完,已觉得有一股劲气面而来,身形一晃,掌劲打在白子扬虚影之上,清冷之声传入耳畔:“百丈之内,飞花落叶瞒不过我。”
白子扬没再理那离去的‘女神经病’,看着破开大洞的房顶久久不语。
“唉……叫老杜让人来修吧。呃,还是算了,该出去走走了。”瑶琴飞出,书生背上了它,朝着出谷之路走去。
万春流的药庐内,空际之声传入,缥缈无定,玄而又玄。
“书生走了,有空再回来看你二人。”
万春流笑着对药缸里头的人说道:“他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