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学是什么
脚步声顿起,很乱、很急、很多,南书房大门再次打开,魏子云领着大内侍卫和禁军已经冲了进来。
枪林、刀山。
“书生以为你会求助于我。”
南王世子脸色已无血色,双唇发白颤抖,可他迟迟没有开口的意思。
“唉……输了便是输了,何必再连累先生。”
王安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皇帝吓得早已退到深处,魏子云领兵护在前沿,大喝道:“白帝……你也要造反?”
“叙话尔,无需紧张。”白子扬转头又看向南王世子,道:“你不如他。”
南王世子苦笑道:“先生也认为我不能成事?”
白子扬摇头道:“那不是。说你不如他,是因你粘附了江湖之气,你还学会了叶孤城的骄傲,成大事怎能拘小节?当你第一眼看见我时,就该不顾一切拉拢,此刻更应该求助我帮你成事。”
气氛再次一紧,抓住兵刃的双手全部紧握。
皇帝急忙道:“若是白帝愿就此罢手,朕既往不咎。”
白子扬笑道:“就像他一般!”
南王世子再次苦笑,神色开始复杂起来。半晌后才幽幽说道:“小王想试下先生剑法。”说着一把匕首从他袖口滑落。
跟着的,他看见了那柄短剑。
南王世子笑了起来,不再是苦笑,他眼神之中,那丝对失败的恐惧全然消失。
蟾光挥洒在二人身影上,金白两影交错!南王世子倒在了地上,可没人敢上前乱动一步,因为白帝的那柄短剑并未收起。
白子扬走到王安身前说道:“太监不该死,假太监却是万万要死,你可知你辱的不单单是大明皇帝,还有大明子民。”
语罢。
森然的剑意,游走在整个南书房中。
王安仰着头看着他,眼里全是对死亡的惊恐。
‘碧血照丹青’被他刺出,剑招一出,凌厉无匹的剑劲由体而生,劲气四散弥漫。无数利剑狂风暴雨般的飞卷。
漫天飞舞,剑势如网,凌厉无匹。
一剑、两剑、三剑……剑影不知几何,更不知多少剑了,仿佛有着万万剑。
每一剑都刺透了王安。
蔚为奇观,甚至书房外,所有青峰宝剑,都如仆见主。
南书房再没了白帝身影,王安成了血人,眼耳口鼻、五脏六腑……他全身上下不知有多少剑口,他不知被白帝刺了多少剑。
就像一顿烂肉,连白骨一起的烂肉,谁还能看出他是个人?
皇帝脸色铁青,强忍恶心呕吐之意,大喝道:“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领禁军,给朕包围太和殿。”
刚才他怕,因为白子扬与他相隔实在太近,可现在心头怒焰如何还能压下。
……
月色凄迷,仿佛有雾,前面皇城的阴影下,有一个人静静地站着,一身白衣如雪。
人不是白帝,叶孤城看不清这个人,但他已知道这个人是谁。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剑气,就像一重看不见的山峰,向他压了下来。
他的瞳孔忽然收缩,血液沸腾起来,和白子扬不同,只是遇见对手时的热血。
除了西门吹雪外,天上地下,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给他这种感觉。
西门吹雪掌中有剑,剑仍在鞘,剑气并不是从这柄剑上发出来的。他的人比剑更锋锐、更凌厉。
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就像剑锋相击一样。
他们都没有动,这种静的压力,却比动更强、更可怕。一片落叶飘过来,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立刻落下,连风都吹不起。
这种压力虽然看不见,却绝不是无形的。
西门吹雪盯着他,道:“你不诚。”
叶孤城沉默了很久,3.6忽然也问道:“你学剑?”
西门吹雪道:“学无止境,剑术更是学无止境。”
叶孤城道:“你既学剑,就该知道学剑的人只要诚于剑,并不必诚于人。”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话已说尽。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
剑已在手,已将出鞘。
就在这时,剑光飞起,却不是他们的剑。
叶孤城回过头,才发现四面都已被包围,几乎叠成了一圈人墙,数十柄寒光闪耀的剑,也几乎好像一面网。
枪林、刀山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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