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学是什么
到了这时,冷秋魂也真信了,跌足道:“家师每次出门,本都有留话的,惟有此次……他老人家接得一封信后,第一天清晨就动身了。”
张啸林眼睛不觉亮了,道:“一封信?信在哪里?”
冷秋魂没回答,反而问道:“白公子找画?”
白子扬点头道:“不错,你师父收藏的一幅画。”
冷秋魂又问道:“那幅画与公子有关联?”
白子扬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好奇那副画中美人有如何美貌,能让你师父独身二十年。”
二人哑然,不过冷秋魂还是说道:“二位随我来。”
张啸林道:“哪里去?”
冷秋魂道:“‘立地追魂手’杨松,你总该听过这名字?”
张啸林道:“那封信,莫非就在杨前辈的家里?”
冷秋魂道:“不错,我记得家师临行之前,曾经将这封信又封入个纸袋里,交给杨师叔保管,若能瞧见这封信,想必就可知道家师的去处。”
他们并没有乘车,穿过两条街,便到了那宅院。
一条不算太短,干净而安静的街道上,只有六个门户,杨松的宅院,便是左边第二栋。
这条街住的全是济南城里的富家大户,甚至连街上石板与石板之间的隙缝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但一个像杨松这种地位的人,却本该在郊外有栋独立的庄院才是。
冷秋魂解释着道:“家师虽然有些孤僻,但不知为什么,却坚持要住在城里,他老人家虽不大喜欢和人说话,却喜欢听得见人声。”
张啸林道:“令师……但这里岂非是杨……”
冷秋魂道:“家师和杨师叔素来住在一起的。”
“你师叔已经死了。”
白子扬话一说完。
冷(afde)秋魂身体一僵,正要穿过这种满梧桐的院子去查看是否真的如同他所言,突然,一滴水落在他肩上,他不经意地用手一拂,后窗里透出来的灯光。照着他的手。
鲜血,他手上竟有鲜血。
冷秋魂大惊抬头,梧桐树上,似乎有人正在向他招手。他飞身掠上去,闪电般扣住了那手腕,但那只是一只手,没有别的,只是血淋淋的一只手!
失声惊呼。道:“师叔,杨师叔!”
厢房里面无回应。
他震开了门,冲进去,杨松睡在床上,似乎睡得很熟,身上盖着棉被,只露出颗灰白头的头颅。但屋子里却是说不出的凌乱。每样东西都不在原来的地方,床旁边的三口樟木箱子,也整个都翻了身。
冷秋魂情不自禁,一把揭开了棉被。
血。棉被里只有个血淋淋的身子,已失去了手足。
冷秋魂像是已冷得发抖,颤声道:“五鬼分尸,这难道是五鬼分尸……”
他转身冲出去,另一只手,吊在屋檐上,还在滴着血,杨松惨遭分尸。
冷秋魂嘶声道:“朱砂门与五鬼素无仇恨,血煞五鬼为何要下此毒手?”
张啸林道:“你……你怎知道是血煞五鬼下的手?”
冷秋魂恨声道:“五鬼分尸,这正是他们的招牌。”
张啸林喃喃道:“招牌有时也会被别人借用的。”
冷秋魂却未听见他的话,已开始在四处搜索。
张啸林喃喃道:“你还找什么,那封信,必定不见了。”
信,果然已不见了。
冷秋魂脸色更苍白得可怕,突然冲过来揪住张啸林衣襟,厉声道:“你和此事究竟有什么关系?”
张啸林道:“若有关系,我会在这里?”
冷秋魂怒目瞪了他半晌,手掌终于缓缓松开。
只闻‘咯吱’一声,二人一看,却是白子扬推门走向另个房间内。
冷秋魂连忙走过去,那是他师父厢房。
白子扬看着墙壁上,屋子里黑漆漆的,冷秋魂掌灯照明!
顺着白子扬看去的墙壁一瞧。
壁上真有幅画,画上既非山水,亦非虫鸟花卉,却只是一个女子的半身像,画得眉目宛然,栩栩如生。
那时画像极少有半身的,越瞧越觉得画上的女子风韵之美,竟不是任何言语所能形容,虽然仅仅是一幅画像,竟已有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白子扬忍不住赞叹道:“芳华是佳人,绝色可倾城!”
张啸林问道:“白兄说的美人画就是这幅?白兄知道画中人是谁?”
白子扬转过头,对二人道:“你应该有很多问题,你也是!找个地喝两杯,讲两个故事给你们听。”
他说完人已经开始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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