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是四代目水影 第95章

因为雾隐这边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还有辉夜怜可以顶着的关系，宇智波止水倒是没有感觉到特别大的压力，甚至还有闲心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长门吐槽一句当时被惊得满脸呆滞，走出会议室时甚至差点撞到墙上去的罗砂，而长门则咧嘴一笑，像是达成了什么成就一样，无比轻松地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虽然说辉夜怜那个家伙老早就和我说过，这时代可能只有我可以达到像他一样完全超越影级的程度，但现在看起来，我说不定只是堪堪踏入了那个层次的门槛而已……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说一个术就把差不多所有的查克拉都给掏空掉了。”

“四代目应该会很高兴看到你成长到这一步的。”宇智波止水回忆了一下辉夜怜最近不太乐观的身体状况，发自真心地说道。

“谁知道呢。”

长门耸了耸肩，然后毫无征兆地话锋一转，向宇智波止水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等这一次的联合调查组解散之后，止水你还有其他任务要去做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宇智波止水歪了歪头，谨慎地问道。

“因为我有一个想法，可能需要和你配合一下。”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我打算潜入木叶一段时间，等待着‘根’的人对木叶和旗木卡卡西动手。”

长门的回答让宇智波止水眉毛一挑，不由得反问道：

“我大概，可以理解长门你想要确保‘根’组织没办法把他们不惜策划这种大范围袭杀事件，也要拿到手的东西从木叶带走的想法，但是……这种事，为什么要来找我说呢？你和自来也大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更密切不少吧？和他说明一下的话，他没有道理不同意你的计划的。”

“不不不，这种事情，说给自来也老师听的话，就等于我那个年纪更大的师弟也知道了。”

长门摆了摆手，很认真地分析道：

“自来也老师无论有多么信任我，他的第一身份也永远都是木叶的忍者，像这种放任一个有着毁灭整个村子的力量的外村忍者潜入木叶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向四代火影还有其他木叶高层透露的。”

“而我如果想要打‘根’组织的人一个措手不及的话，我在木叶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就必然是越少越好……之所以来找你的话，除了觉得你应该也不想看到‘根’组织成功以外，也是想顺便问一问辉夜怜的意见。”

“……稍等。”

宇智波止水抿了抿嘴，以超越了常人动态视力的手速结下了通灵之术的印，将那条能够用来和辉夜怜直接通话的通灵白蛇给召唤了出来，然后把手按在了白蛇额头上刻画着特殊纹路的鳞片上，向里面注入了自己蕴含着天之咒印力量的查克拉。

“……嗯，我知道了，让再不斩去追查这件事，想办法把云隐那边潜伏到水之国来的探子和情报系统完完整整地挖出来，就这样，冥你先去通知一下再不斩吧，我有事情要处理一下。”

一段语速刻意加快独白结束之后，又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辉夜怜的声音才从白蛇的口中重新响了起来：

“突然联系我是怎么了，止水？你们发现‘根’组织的行踪或者说是老家了？”

“不，四代目……这次的联系，是因为长门提出了一个和我的任务有所重合的建议，并邀请我和他一起去做，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宇智波止水简短地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这段发言让接通了辉夜怜意识的白蛇晃了晃脑袋，然后略带惊讶地转头看着长门说道：

“可以呀长门，都能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不枉我给了你们‘晓’那么多的启动资金，现在终于是要走上正经的和平组织的道路了？”

“在让‘晓’彻底转型之前，我觉得还是得先把‘根’和我们‘晓’的账算清楚才行。”

长门的表情缓缓地变得凝重和严肃了起来，他攥紧了拳头，隐隐带着些怒气地说道：

“我是不会忘记，‘晓’险些就完全覆灭在了‘根’的险恶算计之下的……这份被从完全意料之外的地方射出的冷箭狠狠中伤的痛苦，我要完完整整地还给‘根’的所有人。”

“我是不排斥你让‘根’的那些家伙感受一下痛苦啦，不过你既然打算拉着止水一起去木叶搞潜伏的话，不如在去之前，顺路去前楼兰国的地盘上帮我办件事，怎么样？”

辉夜怜的回答算是默认了长门的提议，而出于对对方好意的回应，长门也很爽快地回应道：

“可以，具体来说是什么事？”

“我需要你们找到当年楼兰国的女王和遗民，向他们确认一下当初楼兰国的一些情况，”白蛇吐了吐自己的信子，慢悠悠地说道：“假如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和楼兰，可是有一笔足以改变整个忍界的大生意要谈的。”

第176章 楼兰遗民

楼兰是个小小的沙漠国家，夹在风之国和火之国两个庞然大物之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它都是一个默默无闻，不引人注意的小透明。

直到那个化名为安禄山的傀儡师来到了这个国家，将它一直以来隐藏着的巨大力量发掘并利用了起来，楼兰才终于在忍界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声——

奇迹之城。

那座极尽华美，穷尽瑰丽，仿佛是由神明天人亲手建造而成的雄伟城市，即使是放到今天，乃至数十年之后，也依然拥有着忍界无人能出其右的壮美。

但现在，这座曾经的奇迹之城，已经只剩下了一片连残垣断壁都算不上的废墟，而曾经生活在这座奇迹之城里的楼兰人民们，也因为楼兰的倒下而沦为了游荡在这片故土之上的失乡遗民，一面想要重新复兴楼兰曾经的辉煌，一面却又只能与毫无寸进甚至日趋恶化的现实为伴，心怀希望，却又只能看到失望。

在砂隐的情报系统终于确定再也找不到“根”组织的情报与线索之后，联合调查组最终还是走到了解散的地步。

留下了日后有事可以迅速重新联络上各方的联系方式之后，罗砂和自来也便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忍村，而长门和宇智波止水则在做出了各回各家的伪装之后，又悄无声息地重新会合到了一起，然后来到了他们此次秘密行动的第一站，曾经的楼兰国遗迹。

“真是荒凉又颓废的景色……夕日的繁华与现在的凄凉，一定会形成让心里被深深刺痛的对比吧？”

宇智波止水站在楼兰国曾经的国土上，看着脚下这片已经看不出人烟与文明的戈壁沙滩，这样感慨道。

“啧，按理说这个地方的毁灭应该也就是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前一点的事情，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破败成这幅模样了……不合理呀。”

趴在宇智波止水肩膀上的白蛇吐着信子，有些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或许是因为沙漠的环境过于严苛，那些幸存下来的楼兰遗民光是活下去就已经需要竭尽全力了吧。”

长门从脚下的沙子里摸出了一块看起来曾经流光溢彩无比艳丽的建筑残片，摇着头说道：

“走吧，先试着能不能通过附近的水源来找到楼兰的遗民，如果他们还继续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话，水源无论如何都是他们绕不开的一个问题。”

“唔，这种时候还真是羡慕轮回眼的能力啊，长门，”宇智波止水看着已经靠着天道的力量凭空飘浮了起来的长门，带着点羡慕和无奈地说道：“我还得开启天之咒印第二阶段，才能获得飞行的能力呢……”

“行了，放眼整个忍界，自身拥有飞行能力的忍者也是少数中的少数，能飞这一项就已经足够让你超越90%以上的忍者了，”辉夜怜没好气地用尾巴甩了宇智波止水的脖子一下，“别太不知足啊。”

“也不尽然吧，四代目？”宇智波止水展开了自己的黑色羽翼，一边追着长门的身影飞上天空，一边对趴在自己肩上的白蛇吐槽道：“我记得在族里的历史记录当中，忍界曾经还存在过一个叫做空忍村的村子吧？他们虽然说全员都能够飞行，但在第二次忍界大战当中不也被木叶给灭亡了吗？”

“那你先想想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时候，木叶是个什么样的阵容好吗？”辉夜怜反过来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全盛期的三代火影、志村团藏还有两个火影顾问，已经成长起来的三忍，还有木叶白牙旗木朔茂，甚至还有依然保留着战力的漩涡水户，空忍村得是什么水平才能打的赢他们呢？”

“……四代目你怎么好像比我还要更了解那个时候的木叶了？”

“多看历史有助于看清现实，忍界各国就是因为对历史的记录和传承太不用心，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先人已经犯过的错误……虽然说重视历史也不见得就不会重复错误，但让错误的爆发晚一点、慢一点的作用，应该还是有的。”

……

在这样漫无目的的随意闲聊的中，两人一蛇很快就找到了楼兰遗址附近的水源，而循着水源向周围搜索，依旧生活在这里的楼兰遗民们，也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

只不过，双方之间的初次接触，并不算很愉快。

“想要拜访萨拉女王？不行，女王最近操劳过度，正是需要好好修养身体的时候，才不能让你们这些只会带来麻烦和冲突的忍者去影响她的心情呢！”

矮矮胖胖的小护卫抓紧了手中简陋的武器，目光警惕地打量着佩戴着雾隐护额的宇智波止水。

“抱歉，女王最近确实身体欠佳，在楼兰一夜倾塌之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向外发布过任务委托了，两位还请回吧，希望不要让我们为难。”

另外一名女王护卫虽然语气更客气一些，但言语中的排斥与抗拒，却同样不加任何掩饰。

“我们不是……”

宇智波止水张了张嘴，想要心平气和地向两名护卫解释一下自己一行人的来意，但还没等他说完，趴在他肩膀上的白蛇就用惟恐天下不乱的语气，向旁边的长门说道：

“长门，使用轮回眼的幻术，现在，马上，立刻！”

“啊？呃……”长门先是被辉夜怜的发言给惊了一下，随即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用不好意思的语气，对着两名脸色骤变的女王护卫轻声说道：“抱歉，稍微做个梦吧，两位。”

话音落下，两名连查克拉都没有的女王护卫还没来得及放声大喊，他们的眼神与表情就已经在轮回眼的力量之下变得温顺了起来，殷勤地让开了一个身位之后，其中矮矮胖胖的那位带着憨态可掬的笑容对两人说道：

“抱，抱歉，把你们当成是那种只会惹麻烦的讨厌忍者了……请，请进去吧，女王刚刚才喝过药，现在状态应该已经稳定下来了。”

“我们会尽量不打扰女王的。”

长门点了点头，顺手拉着想说些什么的宇智波止水就走进了萨拉女王的住所，然后随手布下了一个隔音的结界，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一脸不解的宇智波止水。

“为什么要对他们使用幻术？我们难道不是来和楼兰的女王好好协商的吗？”

“因为我们的时间很珍贵，没必要浪费在和他们做无意义的拉扯，以及取得他们的信任这么麻烦的事情上，”辉夜怜的声音懒懒地响了起来，“而且这种简单的幻术甚至连后遗症都不会留下，又有什么必要瞻前顾后不敢动用了？”

“这就是……咳咳……这就是你们，想要和我协商什么的态度吗？”

一个不停咳嗽着的沙哑女声从不大的房舍内响起，长门和宇智波止水同时将目光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名有着棕红色长发，面容娇俏而年轻，但却消瘦得完全不像是一个青春少女的女性正倚靠床边，气喘吁吁，眼神含怒地看着他们。

“因为我们要谈的生意，本来就不可能给你留下什么好的第一印象，既然如此，又何必劳心费神地去刷一个或许一分钟都用不了的初始名声呢？”

宇智波止水肩上的白蛇打了个呵欠，用十分慵懒的语气说道。

第177章 你要成为渐渐消散的回忆吗？

时间略微向前推移几分钟。

“你就这么确定，楼兰的那个女王会同意和你聊这笔生意么？”

依旧被困在一个无比简陋的傀儡身体之中的赤砂之蝎看着手中新搜集到的情报卷轴，头也不抬地向辉夜怜发问道。

“一半一半吧。”

辉夜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只有安慰剂效果的药茶，一边被苦得眉头紧皱，一边以含胡不清的声音回答道：

“失败的一半，在于当年经历过安禄山事件的楼兰国民基本上都还活着，他们对于曾经沦为苦力奴隶的事情应该还很记忆犹新，在提到重新将龙脉与傀儡术结合起来这件事的时候，难免会有人因此而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

“那么成功的一半呢？在你的话术上面？”赤砂之蝎用莫得感情的声音发问道。

“不，同样也在这些曾经看到过安禄山为楼兰建起千座高塔，让那个小到不能再小，除了无法动用的龙脉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楼兰，一跃成为奇迹之城的楼兰遗民身上。”

辉夜怜咽下了最后一点药茶，强忍着犯恶心的欲望，表情狰狞地说道：

“他们见识过傀儡术与龙脉结合之后所诞生的堪称奇迹的生产力，总会有些聪明人能意识到，如果他们想要重建楼兰，就不可能离得开这种奇迹的力量。”

“光听你的发言，我还真觉得你是个正在对别人家的宝物图谋不轨的野心家。”

赤砂之蝎合上了自己手边的情报卷轴，平静的眼里难得地带上了非常明确的感兴趣的神色：

“不过，这个龙脉的力量，也确实值得你对它这么上心。即使是在安禄山那么庸碌、平凡、甚至是愚蠢的傀儡师手中，龙脉都能发挥出如此的力量来，假如能把它弄到手的话，人傀儡最后的缺陷也就能被弥补完成了……”

“你那就想多了，我可没打算在你那条人傀儡的邪路上继续走下去，蝎。”

辉夜怜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情报卷轴，一脸无语地说道：

“不过有一说一，我真是服了那个安禄山的脑残逻辑了，他都有龙脉在手了，无穷无尽堪比尾兽的查克拉可以任他索取，进行布置之后他甚至可以同时操控楼兰国内的所有傀儡，明明可以直接用不知疲倦的傀儡来进行无休无止的自动化爆兵，他怎么就能想到要把楼兰的居民抓起来，当成苦力一样去负责生产傀儡呢？”

“人类就是比傀儡低劣的存在，用无能无用终将腐朽的人去负责生产永恒完美的傀儡，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赤砂之蝎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傀儡的设计是不是靠人类来完成的？”辉夜怜撑着脸看向了明明已经是个囚徒，却依然没什么自觉的赤砂之蝎，指着他傀儡身体上的再生核说道：“把你的再生核取下，这具被你寄生的傀儡还能继续活动么？还能设计出更新更强的傀儡来么？”

“不能，但这并不妨碍傀儡的身躯要比人类更好。”

赤砂之蝎依然嘴硬，不过从他反驳的话语当中可以听出，他也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可以继续坚持说傀儡在各方各面都比人类更加优秀了，对此，辉夜怜认为这是一个颇为巨大的进步，于是，为了能让赤砂之蝎在之后的工作上更服帖一点，辉夜怜假装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说道：

“随你怎么想了，除非你有本事让你设计出来的傀儡拥有接近甚至更高于人类的智能，并且能够在不依靠人类参与的情况下实现自我的优化、升级和迭代，否则我只会继续坚持傀儡只是人类手中的工具的观点。”

“……你把龙脉给我，我就试着去做做看。”

面对赤砂之蝎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和俘虏觉悟的伸手党行为，辉夜怜着实被噎得不轻，用力地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以防自己被药茶的苦味给呛翻过去之后，辉夜怜才一脸无语地看向了面瘫脸的赤砂之蝎，缓缓说道：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作为俘虏，说话的口气有些太过于嚣张了吗，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