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见桃
166.
2023-10-08
天空阴云密布。
通天塔顶部的露天层，一座血肉王座伫立在最中心，黑色甲虫惨白的细密骸骨堆积在一起，构成森然的锁链固定着王座基底，整片平台外围由高射炮和血肉机械战兵把守，其余都是诺亚方舟的运算设备。
江源半躺在王座上百无聊赖，城市建设游戏玩了一个多月，趣味性也差不多耗光了，碎片世界未来或许可以用作世界级仪式所需，但就目前来看，最多充当生产和研究基地。
其实直接等碎片世界刷新物品也行，但以劳动力生产可以大幅度降低世界毁灭的速度，并且将产能提升到极致。
而每日十名血肉机械战兵，以主世界时间衡量就是每日三百，这东西的个体战力大致要略微超过蛇形死侍，毕竟诺亚方舟可以具体操控，它们并非缺乏理智的野兽，整群结队的作战能力更强。
江源暂时没有将血肉机械战兵投入外界使用的想法，因为数量还不够多，皇帝出征最起码得有千军万马，否则还不如自己战斗。
倒是枪械、豪车、游艇、私人飞机等东西可以放出去倒卖，除了皇帝外，江源还是个暗面君主，金钱的意义不大，但建立势力很有必要，只需前期完成投入，后续就可以坐着享福，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见方阵人偶已经布置好空间传送，江源选择脱离重返外界。
碎片世界—尼伯龙根·生无乡—商品基地，通过方阵人偶进行串联，可以有效降低暴露几率，但商品基地尚需选址，因为以后那里基本上就是诺尔集团的总部了。
……
富津市海边，夜幕降临，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半，江源看了眼手机，上面有五十多个来自夏弥的未接来电，直接忽略，他翻开通讯录，拨打了一个未备注的号码。
几秒后，电话接通。
“梅斯卡尔?”
电话对面传来清冷的女声。
“洛朗小姐，方便见面吗。”江源问。
“当然，我派人去接你?”洛朗上来就是辛迪加家主的风格，完全不在意友人此时的位置，就算是南极，也总有破冰船可以抵达。
“不用，我去找你吧，明天如何。”
“可以，我最近都有时间。”
“位置。”
“卡塞尔学院，芝加哥这边。”
江源轻啧了一声，对于卡塞尔学院他曾经是比较抵触的，毕竟那是秘党的大本营之一，但如今有了方阵人偶，倒是不用担心撤退，况且梅斯卡尔跟他江源有什么关系。
“那就明天见。”
“好的。”
电话挂断，江源下令道：“诺亚，诺尔集团选址定于东京大田区，你操控将军人偶·布德活动，准许使用我那半暗面君主的资金，以航运和走私为主，碎片世界整体产能向船只制造略微倾斜，全世界范围内招收猎人和野生混血种，参考核心—外围的模式，降低对忠诚度的考量，至于议员和商界那边要加大渗透。”
“明白。主人，是否要重启新能源汽车计划，我们的技术就当前时代还是领先的，而且最好有自己的核心支柱，由于前路明朗，无需半年，您的上杉集团就将重生。”诺亚根据实际情况建议道。
“可以，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将军人偶不能折损，战力终究是这个世界的根本。”
“我会以将军人偶的安全为首要考虑原则，必要时会申请方阵使用，另外，根据辉夜姬对混血种的评判标准，布德的表现力可以归纳到S级，会对日本现有格局造成影响，蛇歧八家未来有92％的概率主动接触诺尔集团。”
“蛇歧九家?”
“理论上有这个可能。”
江源摇头失笑，布德在诺亚的操控下离开前往东京大田区创业，黑色改装悍马启动。
两个小时后，江源回到自家公寓，指纹通过，但门纹丝未动，鉴于锁确实打开了，他只能无奈地说道：“陛下，我手机掉海里了。”
门后，夏弥死死拽着把手，脸上还残留着恼怒，听到对方说话，才半信半疑道：“真的?”
“千真万确。”
夏弥总觉得这个词好像从哪里听过，但既然臣子的认错态度如此诚恳，那她也不好意思拆穿了，这家伙向来神神秘秘的。
门被打开，江源用银座的高级寿司成功打消了夏弥继续询问的想法，在她狂炫晚餐的时候，尼伯龙根·生无乡降临，方阵人偶出现刻画空间移动图腾，同时几十张美金银行本票也被收入囊中。
尼伯龙根退去，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放九十年代的连续剧《101次求婚》，夏弥这次看得一脸抽搐，男主逆袭，女主拔河，她没觉得有太多感人的地方。
“陛下，我最近要外出几天，秘党那边的事情有了进展。”
“加油，咱们阵营就靠伱了。”
夏弥心虚地捻起地板上的米粒弹进垃圾桶里，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她突然问道，“对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江源闻言一愣，目光从屑龙王的手指上移开，他好像还真忘了什么，按理说离开黑蛇会后应该是有行动的，但被碎片世界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以至于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毕竟时间本质上过去了几十天。
……
能剧是日本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典音乐剧，演员在舞台上用诗歌，音乐与舞蹈交织出瑰丽的故事，不止是戏剧的艺术，其中的舞蹈，手势，面具，以及服饰都是其精髓。
由于通常要佩戴面具，这使得在表演中占有大重要性的五官和表情的功能完全丧失，要求演员在肢体动作上更加优美传神。
空无一人的剧场里，风间琉璃在高台上翩翩起舞，轻薄的面具似真似幻，光线和眉眼间本不存在的风情结合，于细微处动人至极。
第五遍舞蹈结束，风间琉璃默默停下身姿，剧场里依旧空空荡荡，他表演了个寂寞，该来的人没有来，这点超出了他的预料，那份进化药是近年来难得的珍品，正常人都该感兴趣才对。
“唉。”
只有轻微的叹气声回荡，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全神贯注表演整整五回，跟体魄强度无关，主要是心累。
(本章完)
167.第166章 卡塞尔学院（三合一）
167.
2023-10-08
翌日，东京国际机场。
江源下车按照流程有序登机，他现在已经换车了，之前的黑色改装悍马被当做淘汰品扔给了夏弥，目前的座驾是出产于诺尔圣都的越野车·夜鲨，实地检测过程中最多承受了27发RPG的轰炸，整体性能极其优越，驾驶空间舒适奢华，全车安备了安全装甲系统，本质上是一辆轻型民用装甲车。
虽然外观只是简单的黑色，但在作战中的含金量远远超过豪华跑车，而且以后随着诺尔集团的大规模走私，相应的奢侈类型汽车可能会遭到一定打击。
飞机消失在云层中，江源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了两层伪装，诺亚方舟打造的假身份几乎没有破绽，除非卡塞尔学院的EVA愿意为个体长时间投入大部分算力，当然，结果也只是拆穿而已。
“主人，诺尔集团的基础框架已经搭建完毕，面向全世界的猎人和野生混血种项目也于今早展开，但根据模型运算，即便借助先进的管理模式，内部定时清理依旧会占据将军人偶的大量时间，我想向您申请血肉机械战兵的部分使用权。”诺亚分析现实局面后在耳边说道。
真空领域以空气墙的形式短暂开启，江源略微皱眉，在他的初始预计中，血肉机械战兵，简称血械兵是不准备投入使用的，底牌倒是称不上，但类似仓鼠囤积食物，必然是囤得越多越好，外界一日过去诺尔圣都的血械兵的数量应该超过三百。
“准备使用多少。”
“六十只足矣，血械兵的战斗力略微超过蛇形死侍的极限模型，倘若由我以算力指挥，凭借火力和物种优势，它们每一个都有资格威胁到A级混血种，这是不考虑个体言灵强大的情况，但围杀也能解决异常。”
“准许，以无面人形式出现。”
“明白。”
江源开始闭目养神，他和诺亚方舟之间并不存在信任危机，对于这类信息言灵，格式化是使用者的绝对权限，而且当使用者死亡，言灵自然无法维持，双方本质上是主从关系。
将近十个小时过后，飞机在芝加哥降落，江源走出机场，管家梅森已经等候多时。
“好久不见，梅斯卡尔先生。”
“嗯。”
梅森：“……”
好吧，身份认证通过。
专车缓缓启动，向着南火车站进发。
“先生，卡塞尔学院位于深山当中，想要从外部抵达只能乘坐专列，不过您走的时候可以借助私人飞机，很抱歉，这是排序十分靠前的校规，家主此刻正在跟昂热校长进行商讨，不好在这个时候逾越。”梅森歉意道。
言外之意，身为校董的朋友，多数校规都能无视，只要别太张扬。
江源颔首，他其实对商讨内容有点好奇，但大体猜测，跟自己能产生实际影响的选项很少，即便涉及第一位复苏的龙王，前期情报也不是那么重要，毕竟他知道白帝城的笼统位置，只是无法勘探锁定，而且暂时打不开对方的尼伯龙根。
冥照改变光线，幻影出现，真空世界消弭声音，想起陈家血脉中有一位言灵·钥匙的江源嘱咐道：“诺亚，重视跟陈家的合作。”
“明白。”
专车抵达芝加哥南火车站，这里有着教堂般恢宏的穹顶，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林立的摩天大楼，夜色流淌，列车经过时偶尔会在高架上留下醒目的火花，人来人往，霓虹灯照映着街道。
候车大厅只有他们两人，这座火车站今日下午被警方以搜查罪犯的名义暂停运行，铃声和火车汽笛传来，CC1000次快车进站。
“CC1000次快车抵达，乘客请准备登车。”列车员的声音在空旷大厅里回荡，他穿着墨绿色制服，手里摇着金色铃铛，衣着古典的不像这个世纪的人，虽然看起来宛若幽灵，但正在嚼着口香糖，或许还会随地吐痰。
“晚上好，斯凯伦先生，感谢你日复一日的坚守。”梅森上前礼貌地寒暄。
“敬意献给洛朗。”列车员颇为无奈地回答，应付这些绅士让他心力憔悴。
江源打量着四周，确认安全后登上月台，进入眼前仿佛艺术品的黑色列车，耀眼的银白色藤蔓花纹在漆面上展开，这件古董有着略微消除存在感的炼金效果，搭配列车员的言灵·鬼魂，无疑算是幽灵列车。
列车在黑夜中飞速前进。
欧式风格的车厢里，四壁贴着花纹墙纸装饰，舷窗处以名贵实木包裹，墨绿色的真皮沙发上刺绣着径直的金线。
“先生，喝点什么，列车上的储备很充足，有五十年陈的干邑和刚送来的威士忌，如果您喜欢饮料的话，这里也种类齐全。”梅森体贴地问道。
两人隔着橡木桌，江源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书写，闻言抬头回答，“梅斯卡尔。”
“请稍等，我去挑一下。”
没过多久，梅森推着餐车回来，七八瓶口味风格不同的梅斯卡尔被摆上橡木桌，相比于龙舌兰的一致纯度，梅斯卡尔在古怪变化上极具魅力。
每位炼金师几乎都是嗜酒之人，恍惚之间灵感的迸发就像超新星爆炸一样绚烂，当代弗拉梅尔更是醉鬼中的醉鬼。
烟熏的底色上，焦糖、柠檬、香草、薄荷、海盐、橡木，还有辣与咸交相辉映，江源罕见地轻微放纵于享受，每一瓶都经过了品尝，“炼金师血管中流淌的并无鲜红，而全是酒液”，这点他无法反驳。
“您总是一副随时要参与战争的样子，我想人生不该太过急迫，感觉怎么样。”梅森笑着调侃道，他认为洛朗家应该跟对方拉近距离，家主虽然合格，但终究失去了依靠。
“宏大的星象。”江源眼神聚焦，醉意自始至终都未曾出现，但灵感切实无虚的降临，他在炼金星象学上得到了些许进步。
“我需要坩埚，硫磺、水银。白银指南针、黑沙漏、黄苹果。处刑台下的泥土、四行诗的古代手抄、学者用过的羊皮纸和羽毛笔，以及随便一枚铜制星盘。”
“您这是?”梅森目露不解，合着您的放松就是工作啊！好高的觉悟。
“访问弗拉梅尔的伴手礼。”江源平静地说道，他来卡塞尔其实就三件事，一是跟洛朗洽谈诺尔集团的合作，二是和理论上的师兄进行学术交流，三是看看能否带走学院档案馆里那只尚在沉睡中的幼体五代种。
卡塞尔教授称之为红龙，未来路明非会得见并将之唤醒，考虑到那只纯血同族第一本能反应是释放火焰龙息，基本上可以确定为青铜与火之王一脉，战力无所谓，但对方可能掌握着涉及到炽日的言灵链条，这点很重要。
某人认为自己在炽日炼金矩阵研究上的可耻失败需要挽回。
“请允许我午夜之前为您准备齐全。”梅森说道，搜集不难，如果不是运输需要花费的时间，半个小时就够了。
“多谢。”江源表示承情，紧接着把刚才写完的清单推了过去，“赠送一架武装直升机。”
为了有充足的余裕考量，大额交易一般会提前相互通气。
上一篇：柯南：琴酒你想不想和我学犯罪啊
下一篇：诡秘：高维俯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