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方舟的构造体,在泰拉大陆漫步 第95章

作者:宿于壳中阳光下

  安布罗休修道院的主教,在和平那两个字上咬地很重,反而对outcast刻意提到的自己异教徒的身份避而不谈,很明显,他并不想因此引发什么冲突或者麻烦,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outcast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拜访这里是否有些仓促了,但是眼下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之后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跟着主教走进这座修道院,从移动模块底层甲板向上进发,主教带着她穿过向上的楼梯。按照正常配置,那怕是六十年前的移动城市,在人员上下的甲板到移动模块城区之间,都应该有链接的电梯。

  这里其实也不例外,电梯就在楼梯的旁边,但是看那电梯的大门锈迹斑驳,还被封上了木板,很显然它已经被废弃了很久。

  这些位于室内的走廊和楼梯都很混黑,墙壁上的灯具都只剩下了一个基座,仅有的一点光源只是主教手中那只小小的蜡烛。看着老人在自己面前颤巍巍的走着,outcast于心不忍,从装具上拿下手电筒,为他照亮了道路。

  “谢谢你,好心的女士。很抱歉鄙修道院给您留下了如此穷困的印象,我们这里的物资十分短缺,这些地方只能节省下来了。”

  outcast默默的点点头,无法修缮,没有能源启动的电梯,拆掉的走廊照明,但是看得出来这些通道之中的地面一直有人在打扫维护,没有堆放杂物,是经常有人走动的。

  穿过移动模块的地下结构,来到修道院的地面上,如同远处所看的那样,原本应该干净整洁的街道上,和修道院风格一致,白净整齐的建筑,被连片的窝棚和板房取代,在简陋的居所之下,偶尔能看到面黄肌瘦的人们。确实如同阿尔法所说的那样,他们来自不同的种族,仅仅走了一小段路,老太太就看到了拉特兰、阿戈尔、黎博利、萨卡兹、米诺斯、埃拉菲亚……

  这些人们虽然饥馑,但是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痛苦,大多数人都保持着一副平和的样子,看到跟在主教身后的这位访客,他们都会在好奇的同时,投来友善的微笑,就好像族裔在这里并不是隔阂一样。

  outcast一路上沉默不语,她能感受到阿尔法投来的一撇目光借用她的双眼洒在了这座修道院之中,而那股视线也将看到的信息分享给她,帮助她透过事务的外表,窥探其中的真实。

  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从物理和生物学的层面上,阿尔法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操控这些平民,他们的神经系统是完整且相对健康的,没有受到外界干涉的征兆。这至少证明了,这处平和的景象,应该是这些人群自发形成的。

  “这位女士,冒昧的问,您是因为何事,才会从这座远离商路和城市,抛锚在寥无人烟的荒野之中的修道院附近经过?”走到地面层之后,之前那位守在墙垛上的萨卡兹走了上来,他表情严肃认真,又尽可能保持礼貌的,询问outcast的来意。

  “啊,忘了向您介绍了……咳咳。”主教看到outcast并没有对萨卡兹壮汉表现出戒备,欣慰的笑着说,“这位是杰拉尔德,他带着族人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了,他一直将保护这座修道院视为己任,我们大家都很信任他,请不要担心。”

  “我供职的地方,也有不少萨卡兹来着,我早就没有那种世俗刻板的偏见了。”

  “除了这座修道院,这世上,竟然还有那种地方?”听到outcast的叙述,杰拉尔德有些意外,一时之间竟然忽略了自己盘问的内容。

  “罗德岛,一个挺好的地方。至于说我的来意……十几年前,我还在拉特兰担任公职的时候,经手过一份有关这座修道院的文件,那份报告上的内容,一直让我十分在意,最近因为公务前往伊比利亚,刚好又有一段空闲,于是我就找了过来。”

  听到她的话,杰拉尔德警觉了起来,outcast甚至注意到他的手已经移动到了刀柄的附近,随时可以拔刀攻击,“您是教廷的人?”

  “当然不是,你见过头顶上没有光环的叛教者还能在教廷任职的吗?”outcast回答的很大方,对方既然对自己的身份有所猜忌,那不如就直接抛出一个更加重量级的消息,看一看他们的反应。反正自己的种族特征已经很离谱了,不差那点外人的揣测。

  “叛教……”主教和杰拉尔德同时沉吟了这个词语,他们显然都在踹度outcast这句话的意思。

  “主教阁下,六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徒站在你的面前,而你的同伴正在遭受他们的同伙的追杀,你会用异教的铳械,射出第六发子弹,然后活着去救他们吗?”

  主教老头子听到这段话,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他发出了不置可否的笑声,“呵呵哈,老朽会尊重你的选择。”

  而一旁的杰拉尔德,没有片刻犹豫的拍手称快,“做得好。”outcast看得出来他还有话没有说,那停在嘴边的话语,跑不了关于拉特兰的信仰和律法的吐槽。

  一路前行,穿过棚户区的时候,outcast瞥见了一个在这片大地上几乎不可能见到的景象,一位萨卡兹女性,身旁带着两个黎博利的小孩子,看她的表情和动作,像极了一位母亲。

  那位萨卡兹女性很瘦弱,从她的面容上看,她长期缺乏营养,但是跟在她身旁的那两个孩子,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虽然身上的衣服打满补丁,但是白白胖胖的脸蛋看着十分可人。女人把那两个孩子,照顾的很好。

  当三人站在修道院的大教堂门前的时候,outcast停下了脚步,“二位,你们的情况,我也大致看到了,情况并不乐观,而现在正值冬天。”

  是的,地处南方的伊比利亚的冬季并不寒冷,即使夜间最寒冷的时候,气温也很难低于零下,但是即便如此,对于缺乏燃料、食物还有御寒的衣物棉被的修道院来说,这种温和的冬天,依旧难熬。

51.旷野访客part.5

  “实不相瞒,自从安布罗休修道院在这片荒野上抛锚之后开始,我们就什么都缺,但是大家一直在互相帮扶着,努力维持着最基本的生存。”主教看了看outcast的眼神,似乎是认为,对于做出过那样的决定的她来说,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必要保留。

  修道院收留的人很多,大部分是在大静谧发生的时候,就在修道院生活的信徒,但是还有不少人是在之后陆陆续续来到这里的,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留下,然后融入了这个集体。

  为了维持修道院的运作,人们自发的耕种粮食,自发的组织狩猎和开采,缺乏技术工具的情况下,他们依旧支撑着这座修道院,在旷野上前进了很久。直到一次天灾,天灾的余波波及了修道院,损坏了这座移动模块的一部分设备,也让修道院消耗掉了原本计划用来前往下一处废弃矿洞的能源。

  修道院就这样抛锚在了方圆数百里荒无人烟的荒野之中,但那怕是这样,这些人们依旧团结,或者至少表面团结的生活在一起。继续维持着这座修道院。

  也许,比起这片吃人不吐骨头,充斥着仇恨和歧视的大地,这座穷困的修道院,也能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一座世外桃源了吧。

  杰拉尔德和主教大致的向outcast讲述了一下修道院的现状以及之前的历史,他们讲的很模糊,也许是因为,这座修道院这几十年的历史之中,也只有众多的困难值得一书。

  “也许罗德岛能够为你们提供一些帮你们摆脱困境的帮助。”

  “我们无力偿还任何债务。”杰拉尔德拒绝的斩钉截铁,似乎很反感这种“施舍”式的馈赠。

  收到这种回答,outcast并不意外,他们虽然生活在世外桃源,但并不是不谙世事,这座修道院的时间跨度还不足以带走这里的第一代人,让没有接触过外界的新生代接管一切。而老家伙们,对于自己,最基本的信任之中自然不会包括对自己背后的势力的信任。

  “如何选择是你们的自由。但是用不了多久,贫瘠的土地,枯竭的矿脉和袭扰的盗匪,就会逼迫你们做出你们不想要的选择。比如……”

  “比如什么?”

  “回归拉特兰。”

  这是一个摆在最明显地方的答案,但是主教和杰拉尔德,很明显都在有意的避开这个话题,或者说不愿意去思考和面对这个话题。

  outcast不知道拉特兰会对这座修道院采取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但就算是最好的假设,最宽容的条件,拉特兰也不可能容忍一群萨卡兹跟随修道院一同返回。

  更不用说,这个杰拉尔德,outcast意识到,自己也认识,他的名字曾经出现在拉特兰的通缉悬赏上,据说曾经有复数拉特兰行动小队,死在他的雇佣兵手上。

  从拉特兰建城的那一天起,拉特兰就与萨卡兹势同水火,更不要说,现在的萨卡兹在大陆上的国际形象已经差到了一种境界,拉特兰只要还像维持他们那套万国信使的体系,就不可能和任何萨卡兹团体妥协。

  这是一个死局,一个从移动模块抛锚的那一天就开始倒数计时的死局。

  “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你们,才会提出这件事的,希望你们能够认真的考量一下。”

  主教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好像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一样,“这是你的神明给你的启示吗?”

  “算是。”

  “杰拉尔德,我有些累了,你带着客人找个落脚的地方,不要亏待了她,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好的,请跟我来吧。”

  杰拉尔德带着outcast绕过教堂旁边的长廊,这条长廊比起登陆口的甲板还要杂乱一些,堆放着木板和大大小小的柴垛。

  “抱歉,女士,只有修道院中才有能够空出来的房间,还请您跟我移步那边。”

  outcast没有多说,只是跟着他的脚步前进,但是她敏锐的感知,感觉到了异样,周围活动的人明显多了起来,多到不正常,现在可不是做礼拜的时间,那些原本在城中其他地方的平民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除非,他们想要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请不必担心,杰拉尔德先生,我对于修道院并不排斥,也不会受到不利的影响。但是我想我需要将现在的情况,汇报给我的上司。”

  “安布罗休修道院地处偏远,信号是传播不出去的,在这里你恐怕没有办法发送消息。”

  “不会,我携带了最新的通信技术装备,而且在我之前落脚的那个地方,已经搭建起了信号中继站。”outcast拿下挂在自己装具上的大功率便携式信号中继器,她这里现在的信号好到可以跟罗德的本舰上的朋友打视频电话,根本不存在无法通信的情况。

  听到这里,杰拉尔德意会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在outcast似乎看不到的地方做了某些小动作,而后那些隐隐活动包围上来的人群,就逐渐解散,回到了各自原本的位置。

  但是outcast也注意到,这位萨卡兹脸上的表情,比之前冰冷了不少。

  安布罗休修道院,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一个寄托心灵和信仰的,不被世俗烦扰的,世外桃源,这里生活着的人们都在自发的维护这里,哪怕这里已经破败,困窘,他们也不愿意抛弃这里。又或者,只是主教不愿意抛弃这里?

  走向客房的路上,两人经过了修道院的中庭,在这片荒芜的田野贫瘠的土地上,这座中庭竟然盛开着鲜花,那些鲜花是那样的温柔祥和,就好像象征着修道院中淳朴友爱,相互帮助的人群。

  一个埃拉菲亚花匠正在打理那些鲜花,而之前见过的那两个孩子,正跟在他的身后玩耍。如果这里不是安布罗休修道院,不是这座即将走向终局的困窘之地,这一定是一副令人温馨的场景,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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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旷野访客part.6-一份善意

  主教表示自己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思考,但是outcast对他是否愿意接受自己这方的帮助,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原因很简单,这里毕竟是信仰拉特兰宗教的修道院,而抛出橄榄枝的自己是一个实质上的离经叛道者。

  不过,在游览中,她可以看得出来,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们一直都在努力的生活,尽自己所能让自己和周围的人的生活能够更好一些。所以outcast还是抱着充足的希望,她相信这些民众们会愿意接受一些实质性的,出于人道主义的帮扶和援助。

  杰拉尔德带着她来到了一间为她安排的房间,这里原本是修道院的阁楼,地上用稻草铺着卧铺,条件看上去很是简陋,但outcast并没有嫌弃,有着修道院厚重的墙壁遮蔽风雨,这里的环境其实比一路上自己看到的许多窝棚都要好得多。

  “请您在这里休息一晚,每天主教阁下就会给出正式的回答,您的晚餐我会让人送来,希望您不要嫌弃鄙修道院艰苦的环境。”杰拉尔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卑不亢的将接下来的安排告诉了她。

  “没关系,比起以前我经历过的事情,这里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我休息一会,你们去忙吧。”说完outcast卸下了行礼,微笑着告诉杰拉尔德无需感到抱歉。

  这位高大的萨卡兹猛男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留下了outcast一个人在房间中,借着这个机会,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为转轮枪重新装填上子弹,将自动步枪组装到位放在一旁,然后从背包中拿出个人终端。

  很快,她就成功的接上了越野车的中控程序,车辆随时可以放飞小型无人机侦查周围的状态,她也能够获得越野车的全向多谱视野。

  将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之后,她放心的坐在稻草床上,开始整理编写有关安布罗休修道院的考察报告。

  结合她的任务记录仪留下的影像资料,这些将成为重要的证据和文字依据,让罗德岛以及阿尔法那边能够做出更好的判断。

  时间过得挺快,眼看将近中午,房间外传来了礼貌的敲门声,outcast打开房门,一个十几岁年纪的拉特兰姑娘,端着简陋的餐盘站在房间门前,看到自己的时候,她还有些生涩不知所措。

  “您,您好,这是给您的,午,午餐。”

  outcast没有客气,接过餐盘,餐盘中是一碗杂烩汤,以及一块加工很粗糙的发酵面饼,还有一块肉干。汤盘中的杂烩汤还飘着热气,简单但是新鲜,只不过内容可能比较单薄,是一些豆子和菜叶。

  “谢谢你,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福尔图娜……”方形光环的拉特兰少女有些怯生生的做出了回答。

  outcast慈祥的笑着,想要摸摸她的额头,但是在抬起手之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她担心自己那对钢铁的羽翼,会对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你是个礼貌的好孩子,感谢你们愿意分给我一份食物。”

  说罢她从装具的储物袋中拿出一包饼干,“我记得,在来时的路上,见到过两个黎博利小孩子,福尔图娜小姐你认识他们吧。”

  福尔图娜看着outcast,看着她手中的商品零食,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我认识。”

  “你们这里的物资并不充裕,还要为我这个过客匀出一份,作为感谢,请帮我把这份饼干带给那两个孩子,等你送到之后回来找我,我给你留了一块。”

  福尔图娜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饼干,快步的离开了视线。

  “阿尔法,我想再借助你的目光一用。”

  “可以。”冥冥之中传来了熟悉的回音,得到许可的outcast闭上双眼,片刻之后重新睁开,她现在可以无视自己不想看到的障碍,观察她所需要的情况。

  她看得到,福尔图娜带着饼干,快步离开了修道院主建筑,穿行在周围的居住区,很快找到了那两个孩子,并且一个不少的将饼干交给了他们。outcast看到,在路上,她不止一次看着手中的饼干流口水,毕竟对于吃饱饭都是奢望的他们来说,巧克力饼干这种东西,甜美的让人难以抗拒。

  两个孩子很高兴,他们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特别的食物,但尽管非常想多吃几块,两个小家伙还是忍着口水,将剩下的饼干留了下来,他们想要让妈妈也尝一尝,想要多吃几天。

  送完饼干,福尔图娜没有什么犹豫,转身就折返回来,看得出来,outcast给她留一块的说法实在是很有诱惑力,当然她确实给她留了一包饼干。

  但是在扫视的过程中,outcast也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在寓居此地的人群之中,还有一个人,他的衣着装束,行为举止,都充满了异样,即使只是远远一撇,outcast也意识到了他的异常。而当她讲从阿尔法那里借来的视觉聚焦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时候,立刻就知道了这种异常感觉的来源。

  那个人,严格意义上说已经不是完整的人类了,他的身体有相当一部分细胞,都是海嗣细胞。

  “啧……深海主教奥卢斯,他怎么会这个时间点就在这里?”意识到情况不对,outcast赶紧多看了两眼,然后就确实在移动模块地下结构的深处,找到了一个沉寂尚未活动的海嗣巢穴,那里的生物质都在沉睡,时光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痕迹,但是它们毫无疑问,属于海嗣。

  “也许,这位奥卢斯,已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将这座修道院当做自己的藏身处了,眼瞎这种情况,大部分民众还没有受到它们的影响,真是谢天谢地。”

  看着福尔图娜小心翼翼的将半块饼干含在嘴里,细细咀嚼仔细品尝的样子,outcast决定,不管老主教的态度如何,自己一定要去解决那个深海主教,保护好他们。

53.旷野访客part.7

  意外总是说来就来,在outcast准备等待天色黑下来,在夜间展开活动的时候,修道院外围突然嘈杂了起来,从她所在的房间看过去,似乎有什么东西着火了的样子。

  保险起见,她连接上越野车的中控,发射了遥控无人机,侦查那个方向的情况。

  无人机起飞还没有多久,异常源头处的场景就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场混战,杰拉尔德带着手下的萨卡兹,跟一群盗匪打扮的家伙混战在一起,应该是活动在荒野上的某个匪帮发现了这座修道院,准备来这个有人定居的地方,捞一波油水。

  杰拉尔德和他的同袍们的身手绝对不简单,他们凭借着简单的武器,以及相对劣势的人手,都能跟那些匪帮打的有来有回,甚至隐约压制了对方一头。

  眼见此景,outcast不打算袖手旁观,她抄起步枪,从阁楼的小窗户翻出屋外,敏捷的在修道院建筑的屋顶上奔跑,在棚户区穿梭,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射击位置。

  枪口抑制器处理过的枪声在喊杀声震天的肉搏战场上并不起眼,但是作为资深佣兵的杰拉尔德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枪声,几个对自己和战友们威胁最大的敌人伴随着枪响,当即倒地。杰拉尔德多少有些意外,拉特兰大多数铳械,在这种距离上,很难有如此的精准度和杀伤力。他见过的使用者,也罕有这样精妙的枪法和对战场的把握。一定是那位老太太的手笔,她比她看上去还要不简单啊。

  有了outcast的远程掩护,这场对抗匪帮的战斗很快就胜利告终,杰拉尔德这边的萨卡兹们只有一个人重伤,几个人轻伤,而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帮贼人,丢下了好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