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沉吟至今 第198章

作者:苦与难

  天地可鉴路老板对零大小姐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难道真有人会对幼女感兴趣?

  很快身边的人呼吸就平静了,还有低低的鼾声响起,路明非心中一动,心说师妹原来真是来睡觉的。

  随后他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他妈不是来睡觉的还能是来干嘛的?路明非啊路明非伱他妈真是在日本这鬼地方待久了什么都能想歪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路明非第一次真正意义和某个女孩睡同一张床上,哪怕以前和绘梨衣在一起他也是打地铺或者睡浴缸。和夏弥一起出门的时候则都是分床睡或者干脆订两间房。

  说是同床共枕有点不太合适,因为两个人各自一床被子并排而卧,黑暗中都闭着眼,气氛和旖旎这个词委实沾不上边,倒莫名很有些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合葬的感觉。

  恺撒总说自己以前从没谈过恋爱可其实前女友多得能从卢浮宫排队到莱茵河畔,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把其他男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玩过的花样儿玩了个遍。

  可路明非不一样,虽说这一次自从进入卡塞尔学院就很有些桃花运昌隆,但那也是真初哥一个什么都不懂,和女孩最过火的举动也就是亲个嘴牵个手什么的,此时只要一想起身边躺着软玉温香的女孩就怎么也睡不着,热得慌,眼皮子虽然一直打架可脑子里就是静不下来,就这么撑到夜里两三点,结果还是睡过去了。

  夜中路明非撑着眼皮子惊醒,他觉得有点奇怪,身边一片温软,小心翼翼地睁眼却见到蜷缩在被子里的女孩,正抱着他的胳膊睁着眼仰头看着他发呆。

  路明非一时间怔住,房间里虽然昏暗但以混血种的视力却也勉强可以看清楚女孩的五官,那双小兽般的眼底是红酒般的醇厚。

  不是夏弥,是绘梨衣。

  路明非心中一动心头鹿撞,胳膊处温软的触感传来让人心猿意马,只是这个姿势躺久了委实有些脖子发酸。

  似乎是路明非细微的动作让绘梨衣从走神的状态中退出来,蜷缩着抱住路明非胳膊的女孩发出低声的惊呼,害羞地看了眼男人。

  黑暗中四目相对,此时风吹云散皎皎星月撒下大片的柔光,绘梨衣的眼睛泛着春分时节枝上露珠般的涟漪,慌乱得像是林中的小兔一样闪躲,她一只手提着被子往上拉了拉,整个人居然又往深处挤了挤。

  “绘梨衣又忘了我教你的东西了。”路明非伸手刮了刮女孩的鼻尖,轻轻把手从绘梨衣怀中抽出来,一时间春光乍泄,路老板只觉得鼻子一阵温热,似乎是要喷鼻血了。

  他赶紧从温软中逃离,然后用被子把绘梨衣包裹起来,女孩低着头,额发垂下,黑暗中眼睛居然很明亮。

  “在外面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要和男人有太多接触,也不要随便在男人面前换衣服。”路明非轻声说,他往绘梨衣身下摸索,果然摸到女孩纤细的脚踝,握着伶仃的脚腕路明非只觉得像是握住了温热的白玉。

  他帮绘梨衣把露在被子外面的脚也塞进被子,转身为自己披上一件风衣,坐在床头开始抽一支烟。

  他在想夏弥把绘梨衣送过来的目的是什么,莫非是对他的测试什么的?看琼瑶剧时常能看到类似的场景来着,女主角怀疑男主角不爱自己于是派了女二号去色诱男一号之类的老套狗血故事。

  可绘梨衣并不愿意被放在被子里被裹成粽子的模样,女孩张开怀重新抱住路明非的胳膊,埋着头不去看他,路明非叹了口气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

  “没事,今天晚上我陪你。”大概是因为害怕吧,路明非心想,绘梨衣的胆子很小的,而且很敏感,她可能会觉得夏弥和诺诺对她是有威胁的东西,找不到依赖,所以会来这里。

  绘梨衣的身高在日本女孩中算是鹤立鸡群,足足有差不多一米七,比起樱也差不了多少,从胳膊处的温软来看小怪兽发育得委实不差,可不知道为什么抱着却觉得小小的,像是在抱住一个蜷缩起来的婴儿。

  路明非忽然有些无措,因为他能感觉到绘梨衣正在微微颤抖,像是在无声地啜泣。

  他终于忍不住去仔细打量这个红头发的女孩,被子里绘梨衣就穿了件丝绸睡裙,居然是她从没穿过的V字领露背款式,透过象牙白纱窗落下的朦胧月光中女孩的曲线玲珑,肌肤像是散发着荧光的冰晶。

  她把头埋在路明非的胳膊里,细长紧绷的大腿诱人地绞着,像是修长的美女蛇。

  路明非的喉结滚动,心中却没有多少绮念,伸手轻轻抚摸绘梨衣的脊背,手掌摩挲女孩的肌肤,虽然口干舌燥却稳如泰山。

  大概很难有人能对绘梨衣产生邪念吧,小小的,像是个孩子,除了霍金先生谁会对这样心智发育不完全的萝莉产生欲望呢。

  想到这里路明非就张开双臂去拥抱此刻那个脆弱的女孩,却越发觉得有些奇怪,绘梨衣虽然敏感,但情绪其实很稳定,这是很多年的训练让她少有情绪上大的波动。蛇岐八家不会允许他们的武器暴躁易怒,脆弱的情感也会让绘梨衣的血统变得极不稳定。

  失去控制的绘梨衣迷失在东京,所能造成的威胁不亚于一头哥斯拉。

  路明非轻手轻脚地去摸摸绘梨衣的脸蛋,然后用手指头勾起女孩的下巴,她没有反抗,顺着路明非的手指抬头,身上盖着薄薄的白色被子,像是藏在窝里的鸟,几根不听话的发丝儿翘在脑袋顶上,晃啊晃,很有些呆萌。

  路明非被看得有点害羞,摸摸后脑勺,却突然发现绘梨衣根本没有像是他想象中那样轻声啜泣。女孩的长眉显得很骄傲,而且很锋利,不像是绘梨衣倒像是樱,眉目婉约,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是漆黑的鸦羽,嘴角居然噙着小兽般狡猾的笑意。

  那双晕着红葡萄酒的眸子从未有过的灵动,漂亮得像是深秋的红枫。

  “你你你你你!”路明非亡魂大冒,“不管你是谁,从绘梨衣身上下来先再说!”

  可女孩迎面抱住这家伙,背着月光,用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男人如此沉稳、如此坚定的心跳。

  路明非的双臂张开,却并没有闪避。他一时迷惘,觉得自己抱住了一团温暖的云。

  他们曾一起经历的很多事情在眼前如胶片般闪过,没有色彩却泛着夏至时的温热,最后一切都定格在某个天气很好的下午,神奈川的海岸线上可以看到夕阳下苍红色的波涛在很远的海平面上荡起巨大的涟漪,路明非还记得自己那天凝视绘梨衣的眼睛,从那双瑰丽的眸子里见证太阳落下的瞬间。

  他和绘梨衣其实已经确认了关系,只是还隔着师妹。他们之间更亲密的举止都做过,更何况只是夜中的拥抱。

  腰际环着的手臂在喂喂颤抖,路明非泄了气,深深地把自己的脸埋进女孩的长发中,幽冷的香味充斥着他的鼻腔。

  可一只手捧住男人的脸颊,红发的女孩突然抬头,婉约的眸子眨了眨,像是飞鸟张开羽翼。

  她的眼神迷离、却很坚定,让人觉得是终于在此刻下定了某种至死方休的决定,唇红得像是涂了朱砂,呼出的气沉重得像是喘息。

  女孩小心翼翼地靠近,眼睛却像是羞怯的鹿一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路明非,好像只要他有一点抵抗她就会转身逃跑。

  路明非只觉得黑暗中好像一切都在变得明亮,那张精致的、带着羞涩般潮红的面颊越来越近,她的呼吸带着冰冷的幽香,像是某种盛开在深冬的花,又像是西伯利亚的白色罂粟。

  他心中微动,脑子一热撅着嘴在女孩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面前的红唇上点了点。

  在很近很近的地方,绘梨衣还有些睡眼朦胧的瞳子散开了,如贝加尔湖的冰解冻,那对眸子的深处瞳孔闪烁着微光,好看的嘴角翘起来。

  狡黠得像是小小的狐狸,路明非还沉浸在旖旎的气氛中,忽然心里就咯噔一下。

  “喂喂。”绘梨衣突然开口说了话,路明非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

  “不要看。”女孩的声音轻灵,像是清晨林间的飞鸟,又像是风吹过排箫。

  路明非下意识闭眼。

  “师弟别睁眼哦,我是绘梨衣。”温软微冷的触感像是风一样撩拨着唇边,接着是黑暗中环住他腰际的双臂。

  诺诺身上的幽香让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他终于没有再克制,第一次如此深刻、如此真挚地投入进去。

  几分钟之后诺诺喘着粗气抬头,嘴角都带起月光下一串细细的晶莹,两个人在黑暗中重新四目相对,男人的视线极富侵略性,女孩的视线则躲闪着,羞恼,又有一丝胆怯。

  “师姐……”路明非的眼神像是火一样炽热,手指却很不安分,身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诺诺眼神躲闪,眸子深处的动情一闪而逝,然后一只手拍在路明非脸蛋上。

  “师弟你不老实!手往哪里摸!”

  (本章完)

第229章 228师弟,我摸到的真是色欲?(感谢“酒德麻衣老婆”大佬的盟主打赏)

  第229章 228.师弟,我摸到的真是色欲?(感谢“酒德麻衣老婆”大佬的盟主打赏)

  酒店的香氛系统正源源不断地把东京应季的枫叶被风吹拂时的淡淡芬芳味道带进这个空间,恺撒穿着短裤赤着上身用加热过的湿毛巾擦拭脸颊同时离开卧室。

  “师弟你什么造型?”可加图索少爷一开门就被一双很有些凶气逼人的眼睛瞪着,差点没缓过劲来拔出沙漠之鹰来个三连点射。

  东京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和精装修的别墅没有什么区别,卧室客厅餐厅厨房洗手间甚至于游戏厅都称得上是应有尽有,客厅正中央放着巨大的法式宫廷风布艺沙发,此时路明非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以葛优大爷的经典姿势半躺在那张沙发上,一双眼睛四处乱转,眼眶极黑,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超大的投影仪正通过大银幕播放一部名为《2012》的电影,虽然特效很棒气势也很恢宏,但路明非没有开声音。

  小几上放着两杯手磨咖啡,恺撒伸了个懒腰走过来坐在路明非身边,抖抖颇有些雄伟的胸大肌后毫不客气端走一杯。相比路老板很有些憔悴的脸色,加图索少爷简直称得上是红光满面神采焕发,眼睛炯炯有神,显然昨夜休息得不错。

  路明非艰难地把自己的注意力从恺撒的胸肌上转移,摆了摆手哑着嗓子说我没事只是有点失眠。

  其实并不是失眠,昨天晚上发现钻进被子的是师姐之后两个人都很有些干柴烈火的意思,情到深处自然而然就是深情拥吻什么的。

  以路老板谨小慎微的性子虽然说不上什么谦谦君子但也绝不至于是那种随意的人,不过有时候小头决定大头这种铁律实在没有办法违背,就算路明非以前也跟着青藏高原上的喇嘛学过几天佛经也没办法克服最最基本的生理意愿。

  再加上窗外月光皎皎怀中软玉温香,路明非那时候心想要是不做点什么倒是他不解风情了,再者说苏轼先生也写过“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这种虎狼之词,连圣贤君子都想得做得为什么我路明非就做不得?于是这厮心中一横恶向胆边生有那么几个瞬间真想和师姐深入交流一番。

  话说和女朋友接吻的时候一双手乱摸果然是男人的天性,就连路明非这种这辈子都没主动过的大内总管居然也无师自通,和师姐亲亲的时候就动手动脚起来,结果挨了一大耳瓜子,打得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挨了大耳瓜子之后两个人都冷静了不少按理说就该各自一床被子安心睡觉才对,可师姐说师弟你果然没有对绘梨衣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算你是个正人君子,说着钻进路明非的被子里蜷缩在他怀里。路明非弓着腰满脸憋得通红说那师姐伱倒是别和我挤一起啊,诺诺白了他一眼然后又往他怀里挤了挤说就当奖励你来日本后这么乖咯,怎么不想和我一起睡啊,你知不知道以前我那几十个前男友挤破脑袋都想爬上本小姐的床。

  她其实是吹牛逼的,两辈子时间加起来诺诺也就恺撒一个前男友,说几十个是把幼儿园勾肩搭背的小男生都算上。

  路明非却想原来自己在师姐心中还是过去那个做对了事就该得到奖励的小孩啊,心中居然还有些窃喜,可下一秒路老板心里刚刚涌起的那点小确幸退潮般没了,说是退潮还不太确切,简直就跟决堤似的,接着一股子悚然从身体的某处朝着前身进发。

  “什么东西硌得我有点疼。”诺诺皱着眉向屁股后面摸,路明非支支吾吾把腰弓得更深可还是没躲过,下一秒诺诺的手触电似的缩了回来,白净的小脸就跟吹了好几瓶二锅头似的渲染上了红色,连耳垂都变得通红,全身都因为羞怯变得滚烫。

  “师姐你知道七宗罪吗?”路明非一脸严肃,诺诺正要发作却看他表情这么认真像是真有正事也就先忍忍,只是这家伙真有些得寸进尺顶着她不得不侧开点身子,可以前也没怎么经历过这种情况居然没想到抽身逃走。

  “你们应该都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那把名叫色欲的肋差吧。”路明非又问,诺诺不明觉厉,茫然地点点头。“如果我说那东西是色欲的刀柄你信吗?”路明非清了清嗓子居然很有些正人君子的模样,但等了几秒钟都没有得到回应就小心翼翼地低头看过去,结果迎接他的是一自下而上的小脚丫子,眼前一晃身上一轻诺诺就逃走了,抬眼间只看到朦胧的月色中一只晶莹白皙中透着潮红的脚踝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缩进被子里。

  “师弟你你你去和楚子航挤一晚上!”诺诺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颤音,很有些中气不足,同时一个枕头被丢到了路老板手上。

  然后路明非就被赶出了客厅,原本他确实是准备去和楚子航挤一挤的,可来开门的是穿睡衣的苏茜姐,苏茜见到抱着枕头脸上一个浅浅巴掌印的路明非很有些震惊,说师弟你怎么了难道是蛇岐八家要提前动手了?路明非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不好意思嫂子打扰你们了我这就滚,然后他又想去和恺撒挤挤,敲门的动作都要开始了却想起有没有可能克里斯廷娜小姐姐这会儿正躺在加图索少爷的被子里?

  这么想着路明非就有点愤愤不平,愤懑嫉妒之中又还有些余火未消,不得已看了一晚上电影。

  “芬格尔在犬山家的玉藻前俱乐部跟着那帮为蛇岐八家工作的女孩们鬼混了好多天,相比起如今这样枯燥的工作,我居然有点羡慕他。”恺撒喝完一杯咖啡后砸吧嘴,眼睛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楚子航的房间又瞥了一眼路明非的房间。

  玉藻前可是好地方,路明非记得以前看东京任务报告的时候浏览过昂热校长的笔录,里面有一句“身穿枫红色和服的女孩们在舞池中列队,她们的肌肤像是金色绸缎那样细腻华美”让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们开始对这个地方充满向往,当然主要是男孩们。

  “据芬格尔说每天夜晚降临的时候犬山贺的干女儿们都会在玉藻前敞开了喝酒,喝的都是好酒,还不花钱,喝多了就会有细腰长腿的大胸妹子跳上桌子来一段钢管舞,她们的裙摆扬起来的时候可以看到笔直的双腿。”恺撒说。

  路明非打了个哈欠:“还记得我们以前去奥斯陆分部的时候你开了一场脱衣舞酒会吗,我们三个人没有谁在里面坚持的时间超过了半个小时,你还弄丢了一块百达翡丽的豪表。”

  恺撒脸色一黑,想起来那一次路明非也在场,这么一来他就不能在路明非面前添油加醋吹嘘自己混迹于脱衣舞娘中间的故事了。

  路明非也喝了一口咖啡,他则在想极渊的深处还有某个神的胚胎在悄悄地孵化,东京的角落中更多的死侍豢养池依旧在无声无息地运作,阴谋家们的狂欢仍在继续,赫尔佐格、极北之地、公猪尼奥、奥丁……很多阴暗的秘密尚且未被揭晓,这座瑰丽的繁华都城中将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发生些了不得的大事,那一天会是命运的收束。

  现在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不过没关系,路明非觉得自己已经做了很多准备了,就这样吧,命运来的时候有人选择随波逐流也有人选择螳臂当车,他路明非当然会是后一种。

  身后传出来开门的声音,路明非和恺撒都没转头,想来应该是楚子航也起床了,会长兄可是石英表一样精确的家伙,现在的时间正好是楚子航起床洗漱的时间。

  一道纤细曼妙的身影站到他们身边,诺诺穿了一件深色束腰裙,脚下踏着高跟靴子,裙子外套了一件风衣,居高临下小脸冷素地看着沙发上四仰八叉端着咖啡杯对饮像在喝威士忌的两人。

  她的怀里抱着叠好的西装和风衣,丢给路明非后看了一眼恺撒。

  “胸肌练得不错。”诺诺冷冷地说。

  恺撒一时间有些展颜,“可惜我喜欢清秀一点的。”诺诺又说了一句,加图索少爷的脸颊抖了抖。

  路明非有点囧,显然恺撒也已经注意到诺诺是从他房间里走出来的了,这下好,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后路明非就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里有点发毛,不知道师姐会不会杀人灭口什么的,可没想到开口却是邀请的话,“去把衣服换上,我们俩溜达一圈。”路明非心里咯噔一声心想我命休矣,这明摆着是要支开恺撒找个无人的角落给他两刀子剐了啊,可没办法,路明非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只好老老实实去洗手间换衣服,恺撒看他的背影就跟焉了的茄子差不多。

  “啊哈哈,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恺撒干笑两声捂着胸落荒而逃。

  十月中旬的东京早上风挺大的,室外温度只有十五度左右,即便已经是早上了可满城的路灯都还亮着,密集璀璨,从直升机上看下来的话会觉得看到了一片倒映星空的泉水。

  从东京半岛酒店出来的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偶尔看见几个侍者也都低着头小跑着和他们擦肩而过,气氛很有些沉默,想来不只是路明非心里惶恐,诺诺也觉得尴尬。

  很多事情其实路明非和诺诺早都说开了,他知道师姐对他有意思,而且是很有意思,还知道其实上一段时空中他胆子大点别那么怂也不是没有机会从恺撒身边把她抢过来。

  诺诺有次跟路明非说还记得那次你大二的那个生日吗,当时我和苏茜在铜锣湾泡温泉,我还给你录了一首生日歌。路明非说记得记得我记得,师姐谢谢你记得我生日。

  诺诺屈指去弹路明非的额头说哼哼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其实那时候我就隐约猜到在三峡水库下面救我的是你,可别忘了姐姐我会侧写,只是你没承认而且我也有点不太相信。路明非摸摸后脑勺说那时候我怂嘛。诺诺又说那天苏茜问我到底想嫁给什么样的人,你猜我怎么说。

  路明非愣了一下说莫非是我这样的,诺诺切了一声说我时候跟苏茜说我要嫁的那个人是让我相信他会永远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只要我想他就会一直一直陪着我,我害怕的时候就算谁也找不到可是一定能找到他,我做噩梦醒不过来的时候想也不想喊出的就是他的名字。路明非失神了一下说那不就是老大吗。

  诺诺就摸摸他的脑袋说然后我呛了几口水,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淹死,那时候我喊的不是恺撒是李嘉图。

  说到这里诺诺就不肯说了,路明非也沉默下来,他从那时候开始知道有些事情是要你自己去争取的,你连争都不争有什么资格说你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