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欸你怎么死了？？”
看到屏幕上被炸得飞起来的空，以及大大的“失败”标志，银狼又扭过头去斜视半瘫在床上的空——他那双目平直无神的模样，哪还有记忆中的灵动？
“……今天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啊？”
不满于空打游戏时的敷衍态度，银狼轻轻踹了他一脚，被网袜包裹的趾缝捋过他的裤管子，却没有引来他的反抗跟抱怨，反倒是害他一激灵，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和谐的事情，瞬间坐起来，把三月和银狼都吓了一跳。
“唔！”空后知后觉的模样，仿佛神经反射都慢了半拍。
“还一惊一乍的？你那小站长把你的灵魂吸走了是怎么的？”
银狼有些不满地又把两腿搭了上去——对面的三月好像已经对这种过分亲昵的互动司空见惯了，居然视若无睹地继续在手机上调装备。
“……不好说。”
虽然三月在场不能说得太露骨，但空被银狼那多有点不满的目光一照，还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不只是她……我去地面就要被收过路费，回来晚上还有固定‘副本’要打，身体没有迟钝，脑袋确实是有点拎不清楚了。”
有道是开麦叹气一打五，可现在的空，除了叹气好像也做不了别的什么。
阿哈的“诅咒”可以通过原铸化抵消，但原铸化每天有一个小时的使用限制，不可能把宝贵的爆种模式用来荒唐。
“……我好像没刮你多少货吧？”
银狼还以为空也在内涵她，越发不满地夹着他的缝合线往外扥。
“你已经算收敛的了。这几天迦摩才是大头。”
背后编排几个刚谈的小女友空是不好意思的，但迦摩那个“老饕”空可以不给她任何面子，直接把她丢出来背锅。
事实上也确是迦摩吃得最满口流油，为了快速积攒魔力应对可能发生的冲突，这几天她敲骨吸髓恨不得把空的魔术回路都吞了——
加上黑塔师生组合以及希儿食髓知味的无度索取，空觉着自己要是再不想个办法强化自己的肉体及精神，在把迦摩喂到下一个阶段之前，他就要先一步去往英灵殿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做那种事为什么会让你痛苦——难道不是很愉快才会频繁尝试吗？”
三月终于忍不住加入了这个“大人”的话题。
空很保护她，每次银狼跟能代想要的时候都会把她支开，不得一窥其中奥妙……但架不住其他女人整天念叨什么“福利又不够了”，“今天只有半个小时”之类的，让她越发好奇。
“倒不至于痛苦，星核的能量还勉强供应得上……我只是有点恍惚了而已。”
空真实道：“如果是在港区跟迦勒底任职的时候，这其实算不上什么负担……变成手机的空窗期让我退步了不少，再加上阿哈搞的鬼……但‘引入更多的系统支持才能恢复到全盛时期’，本身就是一种陷阱。”
类似十盒半价那种消费陷阱——然而空根本喝不过来。
“嗯，指挥官目前最高记录是一天处理52场约会，不过那是圣诞节和情人节这类特殊节日时期，不具备普遍参考价值。”
能代还十分认真地附和了空几句，但得到的只有空的苦瓜脸，显然他并不希望能代炫耀他那方面的成就。
“喔，全盛的渣男是吗？”银狼不给一点面子。
“你要是非得那么理解……这也是业务能力的一种嘛。虽然听起来好像很爽，但要照顾好每一个女孩子……是很劳心劳力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空是在聊正经工作能力——这就是语言的艺术，连银狼都听了个云里雾里的。
他倒也没说错，陪着两三个女伴是人生赢家，可一旦数量超过一手之数，还要兼顾照拂对方的身心，那就需要天赋跟超人的耐性了。
“看似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启动子系统提高我的身体及精神数据……但启用新系统就会下意识多叫人来，叫人就会增加负担……到底对目前状况有没有改善，还是重上加重，我也说不好，毕竟甲方给票的速度赶不上阿哈供应系统能量的速度……让我不爽的是这还真怪不了阿哈。”
算是各种意义上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了。
“……你跟我说这些我也帮不了你……啧啧，追到另一个世界的情债……想想都吓人。不了解你情况的家伙只会觉得，‘哇，那家伙左拥右抱也太爽了吧’~”
“是啊，我打算收手一阵——不对，这么说有点像犯罪……”
听到他自嘲，银狼戏谑地吹爆了一枚泡泡。
按理说空都觉得已经到极限了，她没理由不支持……
但所谓的损友就是要嘴欠，否则怎么凸显他们之间独特的相处关系呢：
“老听你念叨那个新系统可能会叫来一些‘熟悉的面孔’……人呢？到现在都没决出人选？”
“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人太多了的话我可能真没办法每天陪你们打游戏了……”空翻了个白眼。
“诶！？”
“三月你别激动……我只是随口一说。”
没想到空这赌气似的话激起三月的反应要远大于银狼的……她实在太过珍惜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光了。
不，准确说，是她更喜欢在空主导的亲友氛围里畅游。
随着列车人员规模的扩大，车厢里越发热闹的同时，三月却发现自己好像只有晚间这几个小时能固定和空一起嬉戏……以前的她不懂得吃醋和女生应有的小阴暗，但近期她居然会生出“如果空不再增加新的女伴就好了”的念头……
某种意义上算是一种进步了……
“新的子系统启用后，我就暂时不去薅阿哈的羊毛了——关于崩坏系统……它与甲方的适配性很高，规则几乎是完全通用的，直接从兼容步骤开始搞起，反倒启动时间较长。”
空把手机甩到一边，往银狼准备的像素抱枕上一靠，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近期最后一位新同伴了……我保证。”
不只是为了腰，也是为了留给大家缓冲时间。
跟希儿闹腾过后他就解锁了《崩坏3》系统，但该子系统至今没有给他准信，那边的援军究竟来不来，来的又是什么时期的援军，都还是未知数。
他穿越到崩坏世界的历程被分成了好几个阶段，当舰长只是其中一个时期——从那些的独立又互有干涉的世界泡中拉人的话，有点难猜。
“最后一位？那娜塔莎呢，布洛妮娅呢？那两个你不收为‘新同伴’？”
银狼依然在拆他的台。
“……她们不见得会登车。”空嘴角抽了抽。
“以游客身份让她们登车也不是不行，你刚干过这事儿。”
银狼对着门口的方向努努嘴——
“那个，我们还要不要再开一把？”只有小信，觉着银狼疯狂编排空有点不太合适，试图帮他解围。
“你还看不出来吗？这男人已经虚了，赶紧踹了他，咱们五个继续，让派蒙C就是了。”银狼突出一个无情，一把将自己的抱枕给抢了过去，让空的脑袋杵在了墙上。
“……空博士，可以吗？”小信觉得抛开空不太合适。
她最近的态度有些怪异，好像更加在乎空的感受了——
“嗯，你们耍吧……我出去透透气。”
这房间里混杂着三个女孩子的酸甜香气——哪怕派蒙跟小信不算“女孩子”，还是让空有点晕乎乎的。
每天都这样被香气包裹，人不迟钝就有鬼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地表还有一场随时可能爆发的战斗。
在他被“踹”出门去的前一刻，还听到银狼跟能代搁屁股后头碎碎念——
“……要是那边的‘布洛妮娅’也过来了，岂不是有两个跟我属性相近的家伙……难搞咯。”
“属性是什么？”
“或者说‘设定’……啊，用游戏术语你大概听不懂吧……简单理解成容貌就好。”
“银狼小姐不用担心，指挥官对容貌相近的女孩子同样充满包容，港区姊妹舰他来者不拒。”
“……你这是哪门子的安慰，反倒更让我焦虑了啊？”
“但银狼小姐你跟那位大守护者小姐除了容貌有些许重合……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吧？”
“……你是在说我身材不够好吗？”
“……指挥官喜欢充满活力的女孩子。”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别安慰我了……越描越黑。”
脱离了空的晚间游戏时间依然“其乐融融”，让空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多余的——
但他未尝没有拿开黑来逃避其他女伴围追堵截的意思，因而他没有敷衍三月，开黑会持续下去，而且必须持续下去。
这不，他刚脱离银狼的电竞小屋，出门左转还没走五步就撞上了拎着终端和文件包“下班”的小富婆。
“……局部升温系数已经统计完毕了，我现在赋闲哟？”
说着，她左右确认了一下走廊里没有其他无名客在，用腾出来的食指拇指捏了一个圈，探了探舌尖，在唇边比了个“随时OK”的手势。
她是专门蹲点就等空出门才开启猎杀模式的，也是才忙活资料整理及的天体观察不久，给空抓了个正着。
“……那个，我今晚想休息一下。”
空被年轻人的“无限热爱”跟用不完的精力给搞退却了：“今晚还得去海雅房间……我想出去吹吹风。”
“诶……但黑塔女士刚刚才跟我炫耀过你给的样本了哦？”
然而艾丝妲用一种天真无害的纯真声线说着相当可怕的话：
“不求一碗水端平，但也不能太厚此薄彼哦？”
“……你们两个……不对，那个为师不尊的家伙怎么……”
空磨了磨牙，心想黑塔你TM就是这样教学生的吗？你确定她学成出门那一天不会立刻跟你反目成仇？
按理说有过被下属撞破幽会的经历，应该会稍稍收敛一点，但艾丝妲偏不，她甚至报复性地索取更多——仿佛前几日的尴尬害羞反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辛苦，今天就放过你了。”
艾丝妲看空那重心不稳的样子，有些好笑，但一想到老师完全无视了他的抗拒意志，强行取得样本，而她却为了长久维护空的身体必须让步，就又怨念起来：“要拒绝就果断点全都拒绝嘛，黑塔女士又不可能真拿你怎么样，我心疼你，也让她心疼你一回嘛。”
“她没有那个概念。我已经跟她说了很多次了，但她自诩星核专家，总是以‘到底你了解星核还是我了解星核’为由驳斥我，坚定地认为我体力无限。”
空挠了挠头：“你放假之后她更较真了。”
“……这就是所谓的‘狮群效应’吧。”
了解老师小孩子气一面的艾丝妲哂笑着掏出两枚小型终端递给空：“不开玩笑了——这份资料给海雅姐带过去，还有这份给你的，是观测站捕捉到的‘非自然天体引力波’——我记得你说你有指挥舰队作战的经验，能看懂对吧？”
“哦？已经确认到他们的部落主力了吗？”空精神一振。
被刀巴所伤的他现在急需敌人搞事来把他从这仿佛无尽的“和谐生活”中解救出去，听到步离人露馅，他恨不能立刻开着古斯塔夫去找那帮狼头怪真男人大战。
“还要你来判断，我能确保它们非自然，但步离人一向行事张扬，这么谨慎还是第一次……你看，这都快超出兽群摄取恒星能量的有效范围了。”艾丝妲帮空弹出终端的全息，指着观测图的一角：
“——可能是从别的渠道了解到了要对抗天才俱乐部，犯怵了，也可能是游侠在地面活动的情报暴露……两边毕竟是死对头，都不会轻易亮出底牌。”
她顿了顿：“……你最近有产生过跟另一颗星核的灵能共振现象吗？”
“没有，我试过再进入那个状态，都失败了，星核把自身隐藏了起来，很怕我们斩首的样子。”
空点开另一份交给海雅的资料——上面正是艾丝妲主要负责的环境监控数据。
“……你说有没有可能……星核打算借步离人的帮助转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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