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好感的她们追到星铁来了 第293章

作者:食草龙

  区别在于元素力的凝型方式,一个极具攻击性,一个是完全为了保护和留存。

  “……有点感兴趣……”在大家都惊叹于“月牙天冲”的功夫,阮梅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漫长的记忆只容纳有价值的信息,而仙舟的历史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值得她花费宝贵的皮层容量铭记的存在。

  同样好似在看到蓝光后,便知晓了一切的符玄只是慨叹了一声,在空凝重与疑惑中,她稍稍定顿,想要解释。

  但赶在她开口之前,空掏出了他从贝洛伯格带来的特产,一枚信号枪。驷

  这还是他从杰帕德那儿顺来的,一直没机会用上。⒏

  刚才只是试探一下对方都有这么大反应,就跟一个应激索敌的区域BOSS一样哈人,如果弄出点动静,对方会不会从背坡绕过来?⒉

  绿色的信号弹升空——4

  但跟空想象的,对方看到自己有呼叫援军的意图后,没有立即离开原处。⒊

  而是又劈出了一剑,将天上还未升至最高点的光团给吹散了!3

368.魔 芋 爽〇

  没想到对方脾气居然这么大,连信号弹都要A掉。⒌

  明明那月牙般的能量造成的视觉震撼要远超信号弹……现在整座洞天都知道这边有个大手子在大开杀戒。

  空第一时间回头看向还悬停在泊位上的星槎——

  “飞行士,把星槎停稳,别引起对方的应激反应。”

  就怕待会儿星槎飞离工造司的时候,那个危险的家伙给他onetap了。

  把星槎开到附近的泊位待机,是为了防止受星核干扰太严重联系不到人,要是遇到危险他们还有个固定撤离点,不然就得各显神通逃往别处关口,麻烦得紧,可不能学李三光克载具。

  “联盟历史上……只有一人能挥出如此漂亮的剑气,她能在这里斩杀孽物,肯定有罗浮纵容她的关系。”

  在空指示星槎再压低一点高度,免得被打下来的功夫,阮梅莲步轻移地站在了阶梯前,隐隐比师徒更靠近司门。

  “嗯?阮梅你认识门后面那位?”

  她对那发动袭击的高手兴趣已经满溢出来,甚至眼底梅红的色泽都波动着:

  “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查看过她的资料了——太卜大人,这工造司真是藏龙卧虎,不仅接纳了三位猎手,还有一位按理已经伏法的苍城剑首。”

  “那些过往早该被十王司抹去才是……呼,本座可没有向诸位隐瞒情报,只是诸位没有问罢了。”似乎是不想被阮梅无端指责,符玄稍微带上了点傲气:汣

  “另外要纠正您,不是苍城——而是罗浮的前代剑首……”0

  那股隐隐的对抗心,也可能是出于她发觉,比起建立了深厚羁绊的师徒两人,阮梅才是跟她几乎处在同一起跑线对手的关系。㈣

  “……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啊??”捌

  这俩仙舟人开始互抛谜语,给空整得浑身蓝瘦。牭

  “……镜流。”2

  还是丹恒看不下去,一语道破了那边魔阴的真身。湫

  “嗯,镜流。原云上五骁之一,她潜伏登船本是罗浮内务,但都到这里了,应该也不会再对卦象造成扰动……看来这一战不可避免。”0

  符玄轻轻叹息:“在我的卦象中,有一段无论怎么推演都不可避免的冲突,可能会对您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但这是那位前代剑首的执著……如今,若您不跟她主动交流,我们恐怕无法完满地走完这一程。”珷

  “?那你推演出的最好结果里,包括不包括在这里警告我?”

  熟悉预言系法术跟未来视的空有些好奇穷观的推演——哪怕是一个信息交汇的微小变动都会把未来导向不同的结局,在真正的预言专家眼中,通往未来的门扉很多,但每一扇都极致狭小,洞开它们的钥匙也是精密又复杂。

  符玄很清楚在他面前不说实话的后果,也不想收获他的恶感,贯彻她之前那句有问必答的承诺:

  “包括。无论是本座提醒,还是您自己去认识她,都不可避免地要与她对峙——她不能接受罗浮与仙舟联盟命运的重要组成部分……被掌控在一位她认为‘过于不可控的人’手里。”

  “好霸道的家伙……但如果我们打了退堂鼓,迂回过去,会发生什么?”派蒙对预言这种东西的信任和概念,依然停留在莫娜拿空一摩拉办法都没有的阶段,将信将疑。

  “她会在别处再与博士论剑一番……你们可以理解为博士命中当有此劫……嗯……不过主动接触,劫难后获得的收益会最大化。”

  被一群人盯着,符玄眼神总算游移了一下,但她对空那种莫名的信任,让她很快对空回以一种“我都这么相信你了,你不妨也对自己更有信心些”的眼神。

  “好功利的占卜!”

  不知道她又神气个什么劲儿的三月当即吐槽。

  “卜算本就是趋吉避凶功利至极,三月姑娘,你玩塔罗牌为求心安,不也是一肿ZHUaNquN:鳩岭$。4—÷耙咝∧∑⒉ˇ:’。0〓.5种功利吗?”

  “诶……唔。”

  被点破小心思的三月一时间失语,她没想到这太卜还挺八卦的——但在她偷瞄空的功夫,小地图上的黄点也悄然间向这边挪动了一下。

  她们只关心自己的姻缘,却下意识遗忘了另一位当事人将要遭受的苦难才是重点。

  “难得老友到访,不上来叙叙旧么?”

  似乎是等得稍有不耐,完全没有自己出剑可能把访客吓退的自觉,司门前传来一道清脆女声:

  “饮月——”

  丹恒闻言抬头,见那被切开的大门中走出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

  仙舟老祖宗们对“鹤发童颜”的嗜好不仅在过去颇为流行,当今这个时代依然受众甚广,只能说这是埋藏在基因里的偏爱,是独属于仙舟人的“纯美之道”,连时间的伟力和寿瘟祸祖的诅咒都抹不去。

  在看到那女子款款而来之时,空便感受到了一股夺人心魄的美——并且是字面意义上的夺人心魄。

  随她站到阶梯最高处,空感受到了一股面对星核塑体时的压力。

  她戴着眼罩,月牙状的罩饰在丰饶的绿光中维持着亮眼的银色,好似有几分仙气,但身上的煞气冲散了她窈窕身段带来的“迷惑性”。

  工造司的气候调节器失调,再无模拟的风吹过,但她的头发又有点过于凝滞了,就好像随她的气场完全定格了一样,只有几搓发柳偶尔随脚步象征性摆动。

  虽不目视诸㈡人,她⒐却挨个扫肆过每个人的零脸,先是丹恒⒋阮梅㈢,后是可可5利亚跟太⒍卜,最终在空的鼻尖上定格片刻。

  被杀气扫到的可可利亚浑身一沉,当即将枪尖对准了她,反倒是先有点应激。

  她胸口一阵起伏,就刚才那被锁定的一下,就让她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在面前铺开。

  这女人亲手杀的人,比间接被自己杀死的还要多——简直就是一轮挂在天上的血月。

  “啊……”

  寒鸦是第一次遇到业障如此深重的家伙——

  但似是注意到可可利亚前举枪尖的警惕,跟空往上一步,挡在丹恒跟白露前面的看顾,名为镜流的恐怖女人态度略有软化,没有刚刚斩出“月光”时那般夸张,身后如实质般的月轮也消失了。

  而后她亮出变得更清冷好听的声线,居然比同样冰冷的申鹤更有几分“人味儿”:

  “……以及,不远万里驰援仙舟的各位善人——虽已是戴罪之身,还是替景元谢过各位了。”

  “不劳你代将军说话,镜流。”

  已经身处卦盘所示正中的符玄将镜流多有冒犯的发言顶了回去:

  “本座知晓你挡在此处意欲为何,万法早有所示,但你可要想好了,令罗浮的贵客不满,是罪加一等,本座定不会在虚陵会审上为你开脱半句。”

  “本就判无可判,又何须在意多添罪名?太卜,尔等惧怕魔阴而不敢深入丹鼎司,我帮你们理了理通路,纵是罪人,看在这等辛苦的份上,也该由我使使性子。”

  好家伙㈧这人是五你们放出来七的?6?先6有刃,这又3出来个镜流,4是兄弟就来4砍我玩魔阴二大逃杀是吧?罗浮是不是特别喜欢养蛊啊?

  注意到空那诡异的神情,符玄有点急迫地把罗浮官方摘出去表明立场——这女人还真不是他们放上船来的:

  “你所谓的使性子就是毁坏公务人员的器具?刚才你砍碎的,可是这位仙君手作的孤品!”

  “以他物窥视终登不上台面,想必这位留云仙君也懂得,亲眼所见是为真。太卜大人找这么多理由,是为了罗浮的颜面?还是为了少受些苛责?呵。”

  镜流缓步下阶,看那兴味盎然的步履,似乎候在这里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

  单手解下眼罩,露出其下粉紫色的眸子,深陷魔阴的同时却好像也保留了几分理智,只是当她目光直视空的时候,她嘴角抿出了一个略有些疯癫的笑容,魅惑之余,好似磨砺的剑锋般跃跃欲试,眼睛里的杀意混杂着些许妖气,仿佛要双重意义上地把人咬碎了吞下去。

  金毛绝对算是见多识广了,但他极少见哪个女人能笑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来——其中混杂的欲望证明她精神状态确实不正常。

  “饮月便罢了,我与他的账一时半刻无从清算。把门前腾出来,留块儿清静地,便是想与……这位令使论剑而已——话不能代景元说,代劳又如何?太卜,你是不是忘了这位博士的身体里藏着一枚丰饶的种子?”

  都什么年代了,了解一个陌生人还要通过论剑啊?你确定你不是从别的什么仙侠片儿客串过来的?

  就好像仲Qun:氿0◆思▲〔{¥㈣陑90㈤大马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不良人说要跟空决斗一样,充满了荒谬和无礼。

  空差点被镜流整笑了,平日里他跟影论剑论的其实也多半不是剑——而镜流表现得像缺了弦儿的武痴一样,但目的完全不是看他个人武力值够不够,而是想看他比斗的路数够不够“正”,试试他的力量源头邪不邪恶——某种意义上挺高高在上让人反感的。

  “再强调一遍——将军容不得你指摘,若非卦象明示你不会伤到贵客,我已经出手缉拿你了!”

  符玄很确定将军已经没有进一步试探空的意思,不然不会把白露交给他,镜流要么是误会老友的意思了,要么就是在拿将军当挡箭牌。

  “太卜,这好像是我负责的工作……唔,好棘手的样子,川流一样的业障,真的是人能生出来的吗?”

  寒鸦在一旁小声嘀咕起来——

  她看到镜流的瞬间,就知道自己今天又要加班了……而且眼前这位棘手程度更在刃之上。

  没理寒鸦,怕空误会,符玄的语速更快了几分,不知不觉间搭手在空的小臂上——虽够不上撒娇,但着急的程度一眼就看得出来:

  “博士,不要听她一家之言,她在入狱受审前希望对丰饶民复仇,为罗浮做最后的赎罪,云骑才暂缓了收押,将军绝对没有让她代罗浮再试探您的意思,绝对没有……”

  呃,你真的羓物^qi;〕⒍?±陆≠3$'寺]@缌°⌒刺([猬4摺代”;购:不用再解释了,我信……

  符玄这过于慌忙的表现,让空反倒信了她,而且都上手拉他胳膊了……她极有可能是泡在卜卦的模拟情景里太久,匆忙之间忘了注意两人的社交距离,把在未来视中看到的一些习惯带到了现实中……

  虽对上面那位大美女的行为感到几分荒唐,空却一点都不紧张,反倒安抚其符玄来:

  “太卜神机妙算,不妨猜我信了几分?”

  符玄被空这么一调侃才想起,卦象里自己匆匆解释的模样,可不就跟怕被甩了的小女友般,当即脸上飞红。

  过程有些出入,但空根本不在意镜流的挑衅,真是太好了——如果他跟镜流动真火,指向的卦盘还要更凶险些。

  “唉……本座连怎么被您打趣都算到了……”

  放松的同时她脸上浮现了几分倦意,松开攥着空的手,多有埋怨的明眸瞪着镜流没好气道:“也是因为算到了,本座才更不能理解——尔空活千岁有八,怎连真正践行利他之举的人与那孽物都分不清楚?”

  “他同那孽物有何区别,须我用剑试过才知,莫忘了他身上还有烬灭祸祖的赐福,镜流没有穷观阵俯仰一切,唯剑而已,唯剑可信。”镜流依旧保持着那略显疯癫的笑,对符玄跟空之间绽开的几缕桃色全无感知,行至空身前十余米。

  “听起来你是不容我拒绝?”

  “博士素有勇武之名,总不会拒绝一介弃卒的挑战吧?”

  “……你听听捌你说伍的是人话吗?柒我都陆叫“博陆士”叁了,肯定不肆显名于勇肆武好吧?”贰]”

  空还没抱怨完,一阵劲风便刮在他脸上,连带着一片儿碎冰从耳畔飙射而过——

  镜流拔剑的瞬间,不只是他下意识掏出链锯剑格挡——申鹤的息灾,阿兰的动力剑,丹恒的击云,以及可可利亚的冰枪同时往前一架,给本是打算试试他反应的镜流都整得一愣。

  她感觉剑上磅沉,那白发的仙人用力最多,可暗处戴眼镜的男人手杖遥遥传来几分牵引的巨力,才是将她手腕压疼的主因。

  “呵……不显名于勇武,‘受人拥护’之名看起来倒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