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赛博鬼王 第218章

　　按照最初的设想，只要固定住这个打穿世界的通道，就可以蹭著英灵的顺风车直达根源。

　　“所以，只要进入这个孔里面，就能够抵达根源吗？”

　　间桐雁夜呆呆的看著天空中的“孔”，向柯凌问道，这个孔挺骇人的，看著真的像是天空破了个洞，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是通往何方。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魔术师。”

　　柯凌翻了个白眼，当然，他知道这个孔其实还不是能够通往“根源”的那个，真正的通路还没有显现，亦或者常人也窥视不到。

　　这个孔只是通往大圣杯的，而在大圣杯之中，首先要面对的是“安哥拉·曼纽”那个倒霉孩子。

　　第三次圣杯战争之中，为了能够取胜，爱因兹贝伦家违规召唤出来第八职阶“复仇者”英灵安哥拉·曼纽，但这个操作，却反而让爱因兹贝伦家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安哥拉·曼纽弱的可怜，背负著“此世全部之恶”的名声，却是个名副其实的战五渣。

　　安哥拉·曼纽，是古波斯神话之中的黑暗主神，在琐罗亚斯德教中，被认为是“恶神之首”，他们认为人界的恶行全部是安哥拉·曼纽所为，按理说，这玩意是不可能被召唤出来的，毕竟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神。

　　先不说圣杯到底能不能召唤神，神会不会自降神格化为从者的问题，就只说在神代已经彻底消退的现在，神明已经失去实体，溶解于自然，根本就不可能召唤出来。

　　柯凌也不知道爱因兹贝伦家的人是怎么想的，但他们召唤出的这个“安哥拉·曼纽”也确实不是神，只是一个被当做祭品，被强加了“此世全部之恶”，受尽了折磨而死的普通青年。

　　虽然这青年因为“憎恨”和传说相结合，化为了对人类特攻的“反英雄”、“恶魔”，但其本身的力量，还是一个普通青年的力量，在圣杯战争这种超人类的战场上可谓是毫无用处。

　　唯一的用处，就是在被圣杯吸收之后，彻底的污染了整个圣杯系统，让这个系统变了质。

　　“让我来会会你。”

　　柯凌脸上逐渐兴奋，他直接化为恶魔形态，冲入了那黑洞之中，冲入了魔力充盈的大圣杯之中，当然，此时这些魔力都已经被污染，化为了充满了不详气息的黑泥。

　　柯凌丝毫都不担心被吞噬，这个“安哥拉·曼纽”连金闪闪都消化不掉，就算再给这东西几百年的时间，他也不可能动摇系统一下。

　　“嗡！”

　　柯凌的身躯冲入了黑泥之中，冲入了尚未完全显现成型的“大圣杯”中，黑泥立刻向著他裹挟而来，意图污染他，控住他，但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连一点幻象都没有在柯凌的脑海中形成，直接被系统阻隔。

　　柯凌的进入，立刻引起了“安哥拉·曼纽”的注意，但它此时正在不断的诱惑著卫宫切嗣，并没有时间理会这个冒失的闯入者。

　　在柯凌的眼中，这里放眼望去满是黑泥，而卫宫切嗣正站在其中，与顶著爱丽丝菲尔面孔的“安哥拉·曼纽”对话，脸上表情疯狂。

　　“你以为圣杯是什么样的造物？当然是只能以你知道的方式实现愿望的东西。”

　　“安哥拉·曼纽”直接无情的击碎了卫宫切嗣的一切希望，这个顶著爱丽丝菲尔面孔的“圣杯意志”，给出的说法和柯凌是一样的。

　　“看吧，我就说会是这样。”

　　柯凌摇了摇头，来到了崩溃的卫宫切嗣身边，但在卫宫切嗣的眼中，他正处于魔术构建的各种幻象之中，并没有听到柯凌的话。

　　“砰！”

　　一声枪响，卫宫切嗣拒绝了圣杯，拒绝了“安哥拉·曼纽”，这个圣杯，实现不了他的愿望。

　　“噗！”

　　卫宫切嗣被直接吐了出去，因为他没有许下愿望，对“安哥拉·曼纽”已经失去了意义。

　　“啊啊啊啊啊！！！”

　　大圣杯之中，那个“安哥拉·曼纽”疯狂的吼叫著，用的是爱丽丝菲尔的声音、形象。

　　这个“安哥拉·曼纽”自称什么“圣杯意志”，但其实它也只是一个被困在了其中的孤魂，甚至是一个都没有办法单独有人格存在的孤魂，必须要依靠爱丽丝菲尔的人格才能显现。

　　它这个“圣杯意志”，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卫宫切嗣不许下愿望，它也没办法控制这所有的黑泥，没有办法真正让圣杯里的魔力被释放出去。

　　如果它自己能够控制的话，它也不会费劲巴拉的在这里和卫宫切嗣废话，那不是闲的吗？

　　“你是什么鬼东西？！”

　　“安哥拉·曼纽”这时才终于看向了柯凌，它一眼便看出来柯凌不是人，因为它是人类杀手，对于人这种生物的感知是最敏锐的，而眼前的这个生物，显然并不是人类。

　　“神TM我是鬼东西，你才是什么鬼东西，连自己的独立人格都没有，飘荡的孤魂野鬼。”

　　柯凌一头黑线，虽然他确实不是人，但和这个“安哥拉·曼纽”比起来，他还是更正常一点的，其实说这家伙是安哥拉·曼纽都不太准确，这更象是一个概念性的存在，因此在没有人格依凭的情况下甚至都不能独立存在。

　　“安哥拉·曼纽”被柯凌针锋相对的一通喷，立刻有些破防，它想要借著许下愿望的机会脱离圣杯，以实体的模样降临到人世间。

　　而如果没人许愿，它自己是没办法降世的，就像柯凌所说，它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孤魂野鬼。

　　冬木市民会馆中，Saber和间桐雁夜都已经进来，他们也看到了那高悬于空中的“小圣杯”，而卫宫切嗣正在一边坐著抽烟。

　　“卫宫，你这是？”

　　间桐雁夜过去问道，但看卫宫切嗣的表情，他大概已经有了猜测，恐怕事情就像柯凌大人所说。

　　因为很明显的就是，那一直在向外溢出黑泥的“小圣杯”，看著可不像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许愿机，那些黑泥似乎带著浓浓的对人类的恶意。

　　“圣杯是个骗局。”

　　果然，卫宫切嗣开口说道，神情落寞、痛苦，这样一来，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怎么会.”

　　一边的Saber神情呆滞，但与此同时，她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解脱之感，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再纠结了，因为圣杯实现不了她的愿望，圣杯没有办法改变她的过去。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等著？”

　　间桐雁夜看向了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小圣杯”，那“小圣杯”外溢黑泥的速度并不快，因为并没有魔术师许下释放出魔力的愿望。

　　“按照Devil的说法，等著就可以，魔力会耗尽。”

　　卫宫切嗣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做，爱因兹贝伦家并没有给他交底，他对整个圣杯系统不算了解。

　　按照柯凌的说法，不许愿望，那这些魔力就会因为维持与“英灵座”的通道而慢慢耗尽，因为这是圣杯战争系统原本的设定，至于汲取魔力用来实现梦想则只是副产物。

　　抬头看著天空中的圣杯，卫宫切嗣心绪很是复杂，从他的本心来讲，他是想要毁掉这个被扭曲的圣杯，想要毁掉这个圣杯系统的。

　　但是柯凌之前已经告诉了他，在这里毁掉“小圣杯”毫无意义，因为这只是一枚钥匙，想要终结圣杯战争，必须摧毁“大圣杯”。

　　大圣杯，是“冬之圣女”羽斯缇萨的本体所化，是不完全的第三法，它与冬木的地脉相连接汲取魔力，并能触及英灵座，是整个圣杯战争的基础，位于圆藏山柳洞寺地下大空洞中。

　　想要终结圣杯战争，必须要摧毁那样一个完整的系统，在这里动手，反而可能会让积蓄的魔力泄露，那恐怖的魔力哪怕只是泄露出一小部分，也足以毁灭大半个冬木市。

　　对于这种说法，卫宫切嗣选择了相信，只要不搞事的话，这次应该就会安然无恙的结束，毕竟以前的三次圣杯战争也没许愿，也没听说冬木市遭遇了什么极其恐怖的破坏。

　　“Devil呢？”

　　卫宫切嗣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那个Devil根本就没来。

　　“他冲进外面的洞里了。”

　　间桐雁夜回答道，他也不知道柯凌大人去干什么。

　　“嗡！”

　　话音刚落，“小圣杯”突然躁动了起来，似乎开始陷入了不稳定的状态，这让卫宫切嗣、间桐雁夜和Saber都是神色有些紧张，毕竟柯凌说了，这东西要是出事，那可是有可能带著大半个冬木市都陪葬的。

　　“孔”之中，柯凌正在尝试著控制这个“大圣杯”，他从“孔”进来，打入这个系统的内部，就是准备尝试直接将这个“大圣杯系统”完全控制。

　　虽然这个东西是羽斯缇萨所化的，但这羽斯缇萨本来就是个人造人，行走的“杯子”，就算是在她活著的时候，柯凌觉得自己说不定都能将之控制转化，更何况是现在已经被拆解之后，没有不能转化的道理。

第246章 平静的落幕与处置

　　柯凌的动作，自然是让安哥拉·曼纽急坏了，但它只是个遗留下来的孤魂野鬼罢了，只能在旁边看著，根本没办法自己做什么。

　　不过在开始尝试之后，柯凌自己却有点麻爪了，这个“圣杯系统”的大小比他想的要夸张的多。

　　整个大圣杯系统，极其的庞大，柯凌预估了一下，占地面积起码得有个几平方公里。

　　最核心的位置，大圣杯的中心，自然就是被拆解的羽斯缇萨，由直径长达一公里的魔术回路组成，这是她的魔术回路不断扩大、增殖的结果，单只是魔术回路占地面积就将近一平方公里，怪不得能动用地脉的魔力。

　　要知道，一般的魔术师是没办法这么简单粗暴的汲取地脉的魔力使用的，起码得是神代的魔术师，才可能有这种手段，但也不能随手为所欲为，比如说直接抽干地脉的灵力。

　　但这个“大圣杯系统”，这个“羽斯缇萨”却可以做到，只是如果一次性剧烈的夺取庞大份量的魔力的话，将可能会导致地脉的枯竭，这显然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因此才要花费六十年左右的时间慢慢的积攒。

　　这庞大的可怕的魔术回路就是能支撑“大圣杯系统”的关键，此时的“羽斯缇萨”早已丧失了人格，变成了类似于AI一样的东西，机械的重复著一次又一次的圣杯战争。

　　想想也是，如果“羽斯缇萨”还有自己的意识的话，她也不可能容忍安哥拉·曼纽的存在。

　　柯凌很快就放弃了直接掌控圣杯系统的想法，因为这并不现实，需要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虽然因为大量吞噬鬼舞辻无惨血肉的缘故，他现在的体质骤然增强，让他的“血肉转化”、“阴影之手”的转化能力都有了质的提升，但这显然还不足以让他迅速将这种范围的“圣杯系统”转化，难度一下拉的太高。

　　“看来这种办法行不通，只能等以后再回来试试了。”

　　柯凌很干脆，想转化整个圣杯系统，花费的时间直接要以年为单位记，虽然对于他的生命长度来说并不算什么，但现在的他心态上显然还没有到不拿时间当回事的地步。

　　在这个人生阶段，柯凌可不想在这里耗上几年时间转化这玩意，他现在正是精力旺盛、好奇心旺盛的时期，正要趁著这个时间到处跑才对，不然等过个几千年、几万年，还能不能继续保持这种心态就很难说了。

　　“你”

　　看到柯凌收了神通，安哥拉·曼纽松了一口气，这个“圣杯系统”自身的意志不会怎么样它，任凭它将整个圣杯系统都给污染、扭曲，但如果圣杯系统落入到柯凌的手中，它恐怕就不一定还能有这种待遇了。

　　看著庆幸的安哥拉·曼纽，柯凌有些同情，实际上这个家伙所追求的是注定无法实现的，安哥拉·曼纽的本质是虚无的，就算降临于世，也会因为这份本质而顷刻消亡。

　　眼前的这个“安哥拉·曼纽”，说白了就是一个扭曲不散的概念，无辜青年的满心仇恨结合“此世全部之恶”的传说形成的扭曲产物。

　　在被爱因兹贝伦家召唤之前，它被牢牢的束缚于曾经青年身亡的祭坛上，处于一种即存在又仿佛根本不存在的神奇状态之中。

　　说它不存在吧，可确实有这么一个东西，说它存在吧，可又看不见、摸不著，它也没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和不存在也没什么两样。

　　“可怜的家伙。”

　　柯凌摇了摇头，直接从孔中离开了“大圣杯”内部，而此时从外面看，这个“大圣杯”在魔力的不断加固之下，已经显出了虚影，那是“天之杯”，是“第三法”的虚像，也是羽斯缇萨这个有瑕疵的“大杯子”的本质。

　　爱因兹贝伦家一直都在追求完整的“第三法”，事实上，这个“圣杯”最容易实现的愿望，就是完成“第三法”，实现“灵魂的物质化”。

　　毕竟作为核心的部分，就是由“一心追求再现第三法”的爱因兹贝伦家来搭建的，核心羽斯缇萨也是个堪称“不完全第三法”的产物。

　　对于所谓的“第三法”，柯凌倒真是不怎么感兴趣，毕竟“第三法”的核心“永生”、“无病无灾”、“肆意改变形态”，对他来说是都已经具备的能力，甚至连赐予他人“第三法”的能力他都具备，功能直接重叠了。

　　如果柯凌把自己的能力，全都展露在爱因兹贝伦家的那些人造人面前，那些人造人怕不是要直接跪地认主，他就是活著的“第三法”魔法使，就算把“第三法”的魔法使叫来，它可能也会觉得柯凌是“第三法”的使用者。

　　说起来，“第三法”似乎也是几大魔法之中最容易触碰到的，爱因兹贝伦家之前那些第三法的弟子，就制造出了羽斯缇萨，其它还有苍崎橙子、杀生院祈荒这种天才，还有类似“贝奥武夫”那种狼人，“第三法”或者接近实现“第三法”的存在确实比别的多。

　　“嗡嗡嗡！”

　　冬木市民会馆之中，在卫宫切嗣、间桐雁夜、Saber的注视之下，“小圣杯”已经重新稳定了下来，而其中的魔力正在迅速的减少。

　　而这时，Saber也感受到了一股牵引力，随著“圣杯系统”的魔力开始流失，她也即将回归，当然，并不是回归“英灵座”，而是回到死前的那一刻，她能来参与“圣杯战争”，是因为和“阿赖耶”签订了一个坑爹契约。

　　她以成为“永恒打工人”为代价，换取一个得到圣杯实现愿望，彻底改变不列颠结局的机会。

　　现在没能得到圣杯，她自然要回到过去，或者说，回到属于她的现在，回到将死之时。

　　“也许，该让冻结的时间走起来了。”

　　阿尔托莉雅感慨了一句，她的梦想这个圣杯无法实现，而在兰斯洛特的影响之下，她的心神在不断的动摇，她逐渐的开始放下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