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双河无忧
“是詹姆私自放走了罪犯。”
一阵凝重的沉默后,老狮子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道:“作为惩罚,詹姆会脱下白袍,驱逐出君临。”
听到老狮子的回应,有的点头,有的叹气,在场之人神色各异。
梅斯公爵则是脸庞涨红,这算是什么惩罚?兰尼斯特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狡猾,他把七国贵族当成傻瓜了吗?!
格林皱了皱眉,道:“泰温首相,我担忧您的‘惩罚’会影响到铁王座的公正。”
他扫了眼众人,继续道:“请恕我冒昧,脱下白袍的詹姆·兰尼斯特会成为凯岩城的继承人吗?”
泰温公爵冷冷地盯了会儿格林,道:“他是我的儿子,克莱勃公爵。”
“我当然知晓。”
格林摊摊手,他的目光再次扫了眼在座之人:“所以,我才有此一问,因为………这看起来不像是惩罚。”
梅斯公爵大点其头,顿了顿,海政大臣、马图斯·罗宛伯爵也点了点头,而刚才还比较活跃的派席尔大学士则是惺忪睡眼,似乎下一刻就要睡著了。
凯冯爵士看了眼面色如同凛冬的泰温公爵,道:“格林公爵,您可是有好建议?”
“我想………我们还是要稍微照顾一下道朗亲王的感受的,凯冯爵士,泰温公爵。”
格林浅浅地笑了笑:“詹姆·兰尼斯特能成为凯岩城继承人的前提是拿到逃犯的头颅………犯下错误就想法子改正,怎么样?”
梅斯公爵的目光微动,他摸了摸胡须,道:“我支持格林公爵的提议,这也算让詹姆爵士有了挽回荣誉的机会。”
马图斯伯爵思索了下,道:“我也同意,我们的确是不能放弃与马泰尔谈判的可能。”
坐在会议桌末尾的金袍子总司令、亚当·马尔布兰忽然起身:“格林公爵,您的提议对詹姆太残忍了!”
格林靠在椅背,盯了会儿冒失的金袍子总司令,冷声道:“亚当爵士,你有更好的法子?”
亚当爵士张张口:“我………我我………”
等待了一小会儿,格林略微不耐地朝会议桌末尾摆了摆手:“这场会议室是为了解决问题而召开,倘若没有合理的建言,请不要随意打扰,我们的时间很宝贵。”
凯冯爵士朝自己压了压手,亚当爵士看了眼泰温公爵,便神情羞愤地坐了回去。
梅斯公爵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是正大光明地插手西境继承权的好机会啊!
他轻咳一声,道:“君临的多恩人还在等著红堡会如何处置吧,不如让詹姆爵士先回来?”
泰温公爵目光冰冷地瞥了眼就差把心思都写在肥脸上的梅斯公爵,道:“他正赶往战场,我会派人通知。”
随后,他看向了格林。
面对老狮子锐利的目光,格林抿嘴一笑。
顿了顿,泰温公爵收回目光,道:“我同意。”
…………
会议结束,首相书房内只剩了泰温公爵和凯冯爵士两人。
凯冯爵士把酒杯放在了泰温公爵的桌前,道:“格林公爵的那个提议会不会有瑟曦的授意?”
顿了顿,泰温公爵睁开了闭著的眼睛:“这不重要。”
凯冯爵士犹豫了下,道:“可詹姆………他能做到吗?或者说他会接受吗?”
伸手拿起酒杯,泰温公爵浅尝一口夏日红,道:“若要成为合格的继承人,詹姆必须要好好上一课。”
凯冯爵士虽然不忍心,但还是支持了兄长的决定,他点了点头:“我一会儿就安排人出发,达冯那边………我会发出信鸦,提前告知您的决定。”
放下酒杯,泰温公爵眯了眯眼,冷声道:“凯冯,梅斯公爵和格林公爵两人………一段时间内,不能让他们出现在红堡。”
闻言,凯冯爵士思索了会儿,开口道:“龙石岛与风息堡都是易守难攻,虽然史坦尼斯只剩下残兵,但是………倘若那里有了准备,就很容易把他们拖住,至少是半年。”
“半年………”
泰温公爵的手指缓缓地敲击几次扶手,道:“时间足够了。”
…………
…………
罗柏便带著两千多北境骑兵军队朝孪河城出发,剩下的军队继续在海疆城休整。
离开海疆城,大雨日复一日,从未停息。
虽然行进艰难,但他们没有停歇,五天后依稀瞧见了孪河城的轮廓。
北境军队在孪河城外选了个平坦且靠近河流的位置,开始扎营。
绿叉河畔,尽是汹涌的水声,沉吟不绝,犹如巨兽咆哮。
布林登公爵收回目光,道:“按照佛雷侯爵的要求,你要为对佛雷家族的冒犯而当面向他致歉,罗柏国王。”
罗柏抹了下脸上的雨水,道:“我会的。”
啪嗒啪嗒,国王的小侍从、洛拉姆·维斯特林小跑而来,道:“罗柏国王,黑瓦德过来了,他请求觐见您。”
罗柏的目光深邃,顿了顿,道:“把他请到我的营帐。”
小侍从刚要离开,却被布林登公爵叫住,然后一起离开。
走步中,布林登公爵看了眼吃力地踩著泥地的洛拉姆,道:“希蓓儿夫人安顿好了吗?”
洛拉姆抬头,他的声音带著孩童的稚嫩:“是的,公爵大人,我母亲的营帐就搭在国王营帐的旁边,陛下很照顾她,我非常感激。”
布林登公爵伸出大手揉了揉小侍从的头,道:“为了跟上行军,她很辛苦,你多照看一下希蓓儿夫人。”
面对和蔼的黑鱼大人,洛拉姆忍不住抱怨:“我和兄长都希望母亲留在海疆城休息,她却执意要跟来,她越来越………”
说著,小侍从忽然一顿,随后懊恼地道:“很抱歉,大人,我不该埋怨自己的母亲………”
布林登公爵拍了拍洛拉姆,道:“没关系,大部分孩子都会悄悄抱怨自己的父亲或母亲,我曾经也是。”
“嘿嘿。”小洛拉姆腼腆地挠了挠头。
雨后的傍晚,夕阳余晖映照著大地。
布林登公爵凝望著远处正在搭建帐篷的佛雷军队,皱眉道:“这是瓦德侯爵的欢迎仪式吗?”
黑瓦德咧嘴而笑:“黑鱼大人,曾祖父是出于对国王的关爱,毕竟………很快就是一家子了,佛雷家要保证国王的安全。”
布林登公爵的面色僵了会儿,叹气道:“也好,倘若孪河城里的军队太多,有可能引起北境领主们的误会。”
黑瓦德嘿嘿笑:“那要看国王陛下打算带多少人参加婚礼,佛雷家首先要考虑的………仍是陛下的安危。”
他靠近了些,盯著布林登的眼睛,又道:“黑鱼大人,参加婚礼的宾客名单准备好了吗?出发前,我的曾祖父还在为需要烤几头牦牛而头疼。”
“瓦德侯爵很慷慨。”
布林登公爵朝北境军队的营地迈开了脚步:“时间紧,大部分河间地封臣赶不来,主要是罗柏国王的北境封臣。觐见完国王,我会让你拿到名单。”
国王营帐。
黑瓦德抚了抚胸,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由于连日的大雨,我的曾祖父很忧虑陛下无法在约定的婚期内抵达。看到您没有违背时间,他非常欣慰,陛下。”
罗柏国王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他指了指空椅,道:“请坐,黑瓦德。”
黑瓦德却没有动,他继续开口:“年过九十的曾祖父总觉得自己的日子所剩无多,他害怕自己等不到这场战争的胜利之日,若能在蒙天上诸神宠召之前,看见自己心爱的女儿有所依靠,能让他的心灵得到平静,也放心自己的女儿有个好丈夫爱著她、保护她。”
罗柏国王的眉头这次明显地一皱:“既已承诺,我会庇护萝丝琳小姐的一生。”
闻言,黑瓦德目光很冒犯地打量了下罗柏,道:“我想黑鱼大人已经向您描绘了萝丝琳小姐的美貌,她不仅生性温柔,而且擅长各种乐器,最重要的是………”
他的神情变得猥琐:“她是十七岁的处女,是我曾祖父在佛雷家最珍爱的宝物。”
罗柏国王握了握拳,声音略带冷意:“我相信这都是新旧诸神的安排,感谢萝丝琳·佛雷小姐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黑瓦德先是嗤笑一声,随后向前了一步,直视罗柏,阴沉地道:“您不会又突然违背婚约吧?”
布林登公爵立即起身呵斥:“黑瓦德!”
黑瓦德一动不动地盯著罗柏,直接无视了布林登公爵的声音。
胸膛缓缓地起伏了下,罗柏朝布林登公爵压了压手,道:“我的叔外公已代我跟佛雷侯爵重新商定了婚姻,而且我也身在这里,我不会违背与萝丝琳小姐的婚约。但是………”
他深邃的蓝眼凝视著:“黑瓦德,倘若是佛雷侯爵命你来羞辱我,我愿意聆听,但等你说完,我会当做佛雷侯爵拒绝了我对萝丝琳小姐的求婚,我会马上带著兵马离开。”
黑瓦德怔了怔,罗柏的态度实在是出乎了他和他曾祖父的预想,他的试探该如何继续?
看了眼神情严肃的布林登公爵,黑瓦德的眼珠微转,他讨好地笑笑,道:“陛下,佛雷侯爵非常欢迎您的,刚才………是我自己的私心在作祟,还请您宽恕我的冒犯。”
说完,他那矮胖敦实的身形直接跪了下来,以示他诚挚的歉意。
“请起身。”
罗柏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了些:“黑瓦德,造成裂痕非我本意,佛雷家族一直忠勇地为我服务,能重新得到你们的协助,我感到非常欣慰。”
“是的,佛雷侯爵也很欣慰,他最近欢喜的睡不著觉了。”
黑瓦德咧了咧嘴:“我不再打扰您休息,还请把明天要参加婚礼的名单交给我,好让孪河城能周到地安排婚宴。”
“有劳伱了。”
罗柏叫来了护卫队长,吩咐道:“雷纳德爵士,请把参加婚宴的名单交给黑瓦德。”
雷纳德·维斯特林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黑瓦德,把羊皮纸递了过去。
低头读完名字和人数,黑瓦德不禁诧异地抬眼看了眼罗柏国王。
他的目光微动:“国王陛下,我看只有九十几人,您可以多带点宾客,孪河城的大厅足够大的。”
“我会带上我的大部分封臣,这足够了。再加上一些侍从,人数最多一百人。”
罗柏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道:“如今还是战争时期,我们还没有夺得最后的胜利,我不想看到我的军队因为我的婚礼而太过松懈。”
黑瓦德把羊皮纸收进怀里,道:“佛雷家会尽心安排好您的婚礼。”
罗柏站起身,朝叔外公点点头,道:“黑瓦德,我为佛雷侯爵和萝丝琳小姐带来了一些礼物,还请劳烦你送过去。”
黑瓦德离开国王营地时,带走了作为礼物的七匹健壮的骏马,而每匹马上驮著两大箱珠宝。
深夜。
一个黑影偷偷溜出了北境军队的营地,但没能走出多少,被布林登公爵亲自带著十几个护卫围住。
布林登公爵握著腰间佩剑的剑把,走上前,道:“你要去哪里?”
他直接掀开了眼前人的兜帽,沉声道:“希蓓儿夫人。”
欲要逃走的希蓓儿夫人被徒利家的护卫拦住,她打著颤道:“布………布林登大人,我只是睡不著,我只是出来转转。”
她因为深深恐惧而快要站不住,布林登公爵的声音发冷:“希蓓儿夫人,我不想见到护卫们搜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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