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徐家众人牵着的是在扬州少见的高头骏马,不时的引来喜欢好马之人的目光。
只因这几匹马实在是高大俊美,在扬州正午的阳光下,只见这几匹马儿提蹄踱步,马身肌肉滑动之间尽是美感,皮毛泛着银光之间尽是精悍。
有官宦人家或是富户读书人家的子弟眼馋的几乎要流口水了。
青云和祝庆虎对视一眼,两人面上隐隐的满是得色,疤脸亲兵更是低声道:“得亏府中那匹骊驹没来,不然他们还不得冲过来。”
听到此话,其余几人纷纷咧嘴而笑。
衙役们也纷纷开始驱散人群,该干嘛干嘛,不能在此堵着了。
有被王家媳妇冯氏婆子撒了钱的识字之人依旧在拿着誊写的邸报念着。
念得是袁家热闹在汴京的前后故事,见到衙役来驱赶便去到了路边继续宣读,不时的引起百姓们的笑声和评判之声。
待念完,这识字的人刚要走,却有几个身上带着某种气息的彪悍壮实之人塞给了他一个小木牌和四张纸,同一贯钱扔到他手里道:“继续念十日。”
那识字之人拿着木牌一瞧,眼中震惊朝着那离开的彪悍几人喊道:“可是回来了?”
那为首之人挥了挥手意思是,回来了。
来到码头上,兆眉峰第一眼就看到了徐载靖等人,与他同行的几人纷纷拱手,毕竟一起上阵杀过人。
来到洪、盛二人身前,兆眉峰旁边的手下道:“这是皇城司江南东路提司兼主两浙、淮南东路皇城司事、兆眉峰兆提司。”
听到这一串的名字,洪知州和盛紘眼中巨震,赶忙拱手。
兆眉峰也是谦虚和气,三位官员一番话语也就明白了袁家事情的始末,兆眉峰也留了手下在此后便朝着徐载靖等人过来。
徐载靖和兆眉峰说了几句话,问候了分别后的事情,其他皇城司的吏卒则是和侯府亲兵相约有时间在扬州一起喝酒。
“五郎,今后在扬州有什么事找我便是。”
“自然如此,我等可是一起杀过敌的!”
“待会儿你还要去盛家,我也还有些公事,那咱们有时间再会。”
“再会。”
两帮人说完便分开。
盛紘也放下了心,让船上的衙役叫了闻嬷嬷和冬荣下了船来到徐载靖处道:“贤侄,走,咱们回家。”
“是,表叔”
盛家
寿安堂,
正堂,
王氏已经被刘妈妈和长柏扶着同冯氏一起回来了。
盛老夫人看着王氏有些萎靡的样子有些惊讶的站了起来,房妈妈和崔妈妈也惊讶了看了过来,王氏一向是精力充沛的,这般样子实在少见。
华兰快走了几步从刘妈妈手里接过了王氏落了座,眼中满是担心的叫着母亲。
长柏则同自家姐姐一起站在了王氏身后。
看到华兰,王氏搂着自己的大女儿抽噎不停,
“华儿~~~”
“这如何成了这般样子?”盛老夫人坐了回去有些严肃的问道。
冯氏看了老夫人一眼,从房妈妈手里接过了一杯茶挥了挥手绢儿,示意刘妈妈说。
刘妈妈蹲身一礼,一脸的不可置信的说道:“老夫人,奴婢长这么大实在是.没想到这伯爵府的大娘子竟然是如同市井泼妇”
听到此话,长柏也是生气的一挥衣袖,一脸的气愤。
崔妈妈给王氏上了茶水,又给了刘妈妈一盅白开水,刘妈妈和老夫人又行了一礼,和崔妈妈点头后说道:“因袁家大郎在船头,主君便让咱们家柏哥儿”
听着刘妈妈的诉说,冯氏也哼了一声。
老夫人一支胳膊搭在茶几上,手里的手绢在微微的颤抖!
这是被气的,
“我们大娘子听不过去,就冲到了那袁家人面前.”
听到刘妈妈的话,盛老夫人本想斥责王氏,但是看着她的样子老夫人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说道:“她这是激将法,就是为了激你!你怎么她如此说,伱不接她话头,直接让人念邸报即可,看谁丢的脸大。”
王氏也是在路上,同马车里的自家嫂嫂说话才理清了该出的招式,可架都打完了,想到了好招式也使不出来了。
“后来,袁家的一个女使跳了河,大娘子被吓得晕了过去,奴婢便和舅妈一同送大娘子回来。”刘妈妈躬身一礼意思是她说完了,然后小口的喝了几口水。
冯氏也喘平了气对老夫人说道:“您放心,走之前我已经让贴身妈妈拿着帖子去了知州大娘子哪里,也派人洒了银钱,请人当众念邸报了。”
盛老夫人这才微微散了皱着的眉,朝着冯氏感谢地点头,然后问道:“那跳水的可是弄清是为了何事?”
冯氏沉吟了片刻道:“老夫人,我觉得是那袁家人哗众取宠的又一个招式罢了,我们自不理她!她作初一,我们便作十五!继续把他袁家的丑事散的满城皆知便可。”
盛老夫人点了点头道:“孩子舅妈说的是,唉,幸亏咱们华兰没嫁过去,不然有这种婆婆,哪能有好日子过!”
长柏在一旁点着头道:“祖母,这等人家实在是家风不正!”
这时,寿安堂外有女使喊道:“老夫人,二门外婆子说,有宁远侯府顾家徐大娘子的女使求见。”
堂上众人听到,纷纷精神一阵,老夫人点了点头,崔茹安崔妈妈赶忙走了出去。
还有
第133章 娘家来人【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崔妈妈走出了寿安堂大声喊道:“快请,快请。”
小女使们赶忙跑着去了大门处迎客,崔妈妈则是快步跟在了后面。
寿安堂里面,房妈妈赶忙递上了热热的擦脸帕子给刘妈妈。
华兰也走到长柏身边,给他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
刘妈妈赶忙给王氏擦干净了满是泪痕的脸庞,收拾妥当了发髻各处后,她看了看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一眼冯氏,刘妈妈赶忙走过来给她理了理有些皱的衣衫,固定了一下钗环。
过了片刻,崔妈妈在堂外喊道:“徐家大姑娘的贴身女使到了。”
门口的小女使赶忙帮来人掀开了布帘。
青霞低着头规矩端庄的跟在崔妈妈身后,来到正堂里,青霞看了一眼堂上众人后态度恭敬跪在了堂上俯身喊道:“奴婢见过老夫人。”
青霞这一套动作太快,盛老夫人只能赶忙挥手示意崔妈妈扶起来道:“这怎么上来就行如此大礼,素琴扶起来,快赏。”
刚才青霞跪下去的时候,冯氏已经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长柏也是避在一旁,王氏则是在华兰的提示下才赶忙起身。
毕竟这一跪多少代表了宁远侯府嫡长子夫人。
待被崔妈妈扶起来,冯氏和王氏才落座。
青霞躬身道:“老夫人,是咱们家大姐儿特地嘱咐的,说她如今要侍奉婆母,今日就不能来见姑祖母您了,还请您见谅,待婆母安置好,她再来拜见。”
听着青霞的话语,王氏打眼瞧着青霞,见她穿着定然是要比盛家的女使们齐整一些,头上戴的首饰也是精致不凡,说话时态度恭敬语言清晰,显然是个好的。
“回去告诉平姐儿,她旅途劳顿,老婆子就在这儿,跑不了,不要让她着急过来,可记着了?”
“回老夫人,记着了!大姑娘还说,咱们家五郎正在码头上,到时候让五郎替她给您赔罪。”青霞语气欢快的说道。
“好好好!”盛老夫人笑着点了头,刚才有些不好的心情瞬间晴朗了。
“那,老夫人奴婢就回去侍奉了。”
“去吧,茹安,送送。”
青霞又和冯氏、王氏行了礼,在崔妈妈的带领下出了盛家。
寿安堂院儿门口,崔妈妈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冯氏的小女使,赶忙把她叫了进去。
崔妈妈进了正堂道:“老夫人,大娘子,王家的小女使回来了。”
看到进屋的小女使,冯氏面露惊讶,知道可能是有什么新情况,赶忙问道:“闻叶怎么把你派回来了?”
那小女使蹲礼后道:“回大娘子,是盛家主君吩咐的,让闻妈妈上了袁家的船,闻妈妈让奴婢回来禀告说袁家要大祸临头了!”
冯氏微微皱眉面有不解的说道:“最多是个名声受损,怎么会是大祸临头?”
她想着,又看了一眼盛老夫人道:“你把在码头上的见闻再细细的说一遍。”王家的小女使能跟在冯氏身边也是聪明伶俐的,听到冯氏吩咐便细细的说了在码头上的见闻。
听完后冯氏看了盛老夫人一眼,盛老夫人道:“小丫头,是从侯府大船上飞过去的公子救得人,我盛家主君就和另一位大官上了船?”
“回老太太,是!那大官儿在船上就让衙役们捉了袁家的仆役随从。奴婢离得那跳水的女子太远,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坐在一旁的王若弗听到小女使的话语一愣问道:“什么?居然让衙役拘了袁家人?这官人何时如此”后面的她没说出来,盛紘何时如此硬气了,汴京的伯爵府家眷说拘就拘?
堂上众人懂王氏的意思,老夫人摆手道:“你官人为官周到,没有确切的把柄他不会如此行事,不急,等他回来说吧。”
因为来码头时候盛家来了两辆马车,一车坐了盛紘夫妇,一车坐了妈妈女使。
冯家一辆。
盛家一辆马车送冯氏、王氏回了家。
冯家的马车被小女使坐着回了盛家报信。
只留了一架马车,盛紘也不好和闻妈妈坐一辆,而闻妈妈是宅院里的也不好抛头露面。
于是,青草和闻妈妈一起坐了车。
青云下了马,在前面牵着,
盛紘嘱咐冬荣让前面的马车慢些后,骑上了青云牵着的坐骑。
盛紘上了马,在马上嘴里感叹:“嚯!这马真高。”
此时盛紘的心情有些不错,来的时候心里郁闷,走的时候看着袁家的船,他心中有两分对袁秉开的同情,三分袁家有如此泼妇,活该如此的痛快,还有五分华兰没嫁过去的庆幸。
两辆车,七八匹马两两并排着朝盛家走去。
路上不时有认识盛紘的官员衙役吏员在路旁看到盛紘,纷纷躬身行礼。
骑着高头大马的盛紘则是很有官威的笑着点头,丝毫不见之前在马车里的低头丧气。
路旁不时有目光看来,满是对这一队骏马的好奇。
距离盛家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就有盛家的小厮看到了远处的盛紘,赶忙朝着盛家跑去。
来到大门处后喊道:“看到主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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