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155章

作者:马空行

  这个机会明显是他的女儿墨兰最为适合,因为不管是盛紘最擅长的写字以及对面子的看重,墨兰是最像他的!

  盛紘想再劝盛老夫人几句,可话语却被卡在了嗓子里。

  要是之前袁家没出这么一档子事,华兰在盛紘的意思下和忠勤伯爵府订了亲。

  盛紘他自己也是官场得意即将升任汴京。

  儿女婚事、个人仕途两件事情的成功会让盛紘越发的自信,在与自己嫡母意见产生分歧的时候,他越来越自信的执着于自己的意见,甚至会隐隐的逼着老夫人同意自己的建议。

  但是,袁家的婚事出了大纰漏,丑闻闹的汴京和扬州人尽皆知,差点毁了华兰的名声;

  这些时日扬州官场上的剧烈震荡,而老夫人的亲戚关系早在几天前就收到了消息;

  他大娘子感觉不错的莱州高家更是被老夫人几句话点破了其中的玄机;

  盛紘也不认为齐国公、皇后娘家侄儿来盛家拜访,是看的自己探花郎老爹的面子;

  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让盛紘看清了自己真实的实力,老夫人不是管不了他或者制不住他,只是老夫人不愿意而已。

  这让盛紘有些难受,似乎他这努力了几十年,自己还是当初那个被嫡母叫到跟前的稚子。

  要是回想的仔细一些,他还会发现很多重大的人生抉择,要不是有盛老夫人在他身后出谋划策,他甚至走不到这步,这让盛紘更加的难受了。

  这种难受的感觉,在王大娘子那里也遇到过,唯一能让他心里感到舒服的就只有林栖阁里的那温柔似水秉性娇弱的霜儿。

  所以,盛紘欲言又止最终没说话。

  “你也累了这么久了,赶紧去休息吧。”老夫人看了他一眼说道。

  “是,母亲,那孩儿告退。”

  盛紘出了寿安堂的门,脸色立即就难看了起来,一旁的冬荣也是噤若寒蝉。

  还没出门口的走廊,两个身影忽然跑了过来停在盛紘身前,前面的女孩儿清脆灵动的声音传来:“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后面的女孩儿则是喊了一声‘主君。’

  让墨兰养在寿安堂的愿望没有达成的盛紘本就是心情不好,此时看到明兰心中更是有些异常的恼火,所以他居高临下的脸色和看人眼神有些吓人。

  明兰和小桃瞬间被吓到了,明媚灿烂的眼神瞬间被吓得瑟缩起来。

  “爹爹.”明兰低着头,没敢继续说什么。

  “走,去卫氏那里。我的院儿里,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盛紘一挥袖子说道。

  说着,盛紘就快步朝着偏院儿走去,丝毫不照顾跟在身旁小跑的明兰,明兰好几次想要去牵盛紘的手,都没怎么敢,最终只是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流出来的眼泪。

  一行人来到了偏院儿,盛紘猛地掀帘子进到了屋里,却发现大着肚子的卫恕意正在屋里皱眉看了过来。

  看清来人后,卫恕意散了皱着的眉头,在打算让明兰去老夫人跟前的时候就知道了会有今日,倒也没有多少惊慌,正面盛紘,卫恕意和小蝶一起蹲了一礼。

  这让盛紘的气势一滞,坐在小蝶搬来的绣墩上,这时满眼泪光的明兰也进了屋子,一路没和明兰说话的盛紘赶忙扯开话题道:“你要明儿去母亲跟前?”

  “回主君,是,妾室的身子越来越重了,实在不好看顾明儿,正好听说老太太要养个孩子,就让明兰时常去寿安堂。”

  “嗯,挺好,明兰也是个孝顺孩子。”

  “都是老太太和大娘子的厚爱。”

  “你要是感觉人手不够,我让林栖阁调几个女使来,明儿还小,就不要让她离开你了。是不是,明儿?”说着盛紘对明兰笑了笑。

  明兰有些无措的看着盛紘,又看了看卫恕意,神情很是意动。

  “妾身只是盛家的妾室,一应用度还是大娘子说的算,妾身不敢妄动。”卫恕意微微笑着回道。

  盛紘听到此话,抬着眉眼看着卫恕意,眼中有些不耐。

  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小娘?”

  听到话语,小蝶赶忙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正好看到了寿安堂崔妈妈笑着站在院门口,身边还有一个与自家小娘卫恕意有些相像的妇人。

  崔妈妈和屋子门口的冬荣点了点头后和小蝶一起进了偏院儿的屋子,房间里盛紘看着崔妈妈,尴尬的笑了笑。

  “主君,这是卫小娘家的妹妹,在门口路边问路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靖哥儿,老夫人特地吩咐,让奴婢把人领到这里。”

  “有劳崔妈妈了。”盛紘说道。

  卫愈意在崔妈妈身后和盛紘蹲身一礼:“通判,安康。”

  盛紘起身艰难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那,你们姐妹聊。”说着盛紘起身离开了偏院儿。

  “卫娘子,那,您就和我们小娘进屋聊吧。”崔妈妈笑着说道。

  房间里,卫恕意一直非常平静的表情出现了波动,脸上是笑的,但是眼中却满是泪水。

  卡文卡的欲仙欲死,

  如有错别字、不通顺的地方,还请尊敬的读者们不吝指出。

  (`)比心

第155章 是他自己没本事,没能护住你【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盛紘转身离开了这偏院儿。

  明兰追随着盛紘身影的目光,被卫愈意看的清清楚楚。

  卫恕意看着屋里的崔妈妈躬身道:“嬷嬷,有劳您了。”

  崔妈妈看着卫恕意的样子,微微蹲身道:“小娘,我就告辞了,老太太也让我给您带句话说,您送的那幅绣画,她非常喜欢,以后还是让明姑娘多去寿安堂呢。”

  “谢过嬷嬷。”

  崔妈妈微微躬身又拦了一下卫恕意,没让她出屋,只让小蝶送了她一下。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发暗了下来,

  屋子里,明兰十分关切的看着自家阿娘,她满眼泪水的样子太少见了!

  卫愈意也是热泪盈眶,上次见自家大姐还是盛家刚到扬州的时候。

  卫恕意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刚想要走过去,卫愈意已经快走几步来到了她身前,扶住了她,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卫恕意。

  “姐姐,你莫要多想,家中一切都好,是母亲挂念你,让我来扬州看看。”听到小妹的话,卫恕意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她紧紧抓着自家小妹的手嗯了一声。

  “阿娘,姨妈,你们别哭!”明兰懂事的说道。

  卫愈意摸了摸明兰的脸点了点头。

  这时,小蝶也送完人回到了屋里道:“小桃,伱也不知道给姑娘姨妈拿个椅子。”

  听到小蝶的话语,小桃点了点头赶忙跑到里面抱着一个绣墩出来:“姨妈请坐。”

  卫愈意笑着对这个比明兰还要小些的孩子点了点头。

  “明兰,你和小蝶小桃去大厨房一趟,带上些铜钱,说咱们院儿里来了亲戚,请他们多做两道菜。”卫恕意说道。

  “好的,阿娘!”说着明兰拉着小蝶的手就出了屋子。

  “姐姐,怎么我一来你就把她们支出去?”

  听着自家妹妹的话语,卫恕意握住她的手,满眼关切的问道:“这些时日,扬州府兵荒马乱的,你是怎么从老家来的?你官人呢?”

  “他在外院儿呢。也是赶巧了,之前正好有白家盐庄的空船来扬州,我家那个和盐庄的管事相熟,这不就捎我们来了。姐,你怎么老站着,坐下说!”卫愈意说着话,想要让姐姐坐下。

  卫恕意摇了摇头道:“站着好些!外面,如今是什么样了?这些时日我们府上一直是闭着府门。”

  听到姐姐的问题,卫愈意眼睛一亮道:“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俩前些时日在白家的船上,我男人一把子力气看到他们船上活多还捡了五两银子呢,咱们这等人家,不该要的从来都是一分一毫都不要我也是识的字,便帮这位伍管事算了账,写了字。到了扬州码头看到全是兵卒,普通人轻易进不了城,也就在白家又帮了段时间的忙说是请我俩在盐庄长干呢,每月月钱”

  卫愈意压低声音对姐姐说了个数字,让卫恕意眼睛一瞪惊讶的道:“怎么会如此之高?”

  看着姐姐的脸色,卫愈意又小声的说道:“听说咱们扬州头一份的白家盐庄,有白家人徇私枉法,管事被兵卒带走了不少,一时间没人了这才.”

  “好好好,没想到你俩会有如此机缘,那母亲”听卫恕意说完卫愈意赶忙道:“姐姐,你放心,娘在老家经常无偿帮左邻右舍的缝补衣服,小狗儿家我和你妹夫送了钱粮,待我俩在扬州稳住了,就接她过来。”

  卫愈意看着嘴里说好但是眉头皱着,眼睛里依旧有些思虑的大姐,她思虑了一番后道:“姐姐,其实还是母亲她之前在家中,心善让一位路过的喝了口热水,那人也是话多,说所以母亲才让我俩来扬州,离你近些,多少有个娘家人照顾。姐,你和我说实话,在这大宅院里你可还好?”

  卫恕意听到话语里的故事,她眼神一凝,这不就是说的她?听到妹妹的问题,她一笑说道:“你看我我这屋里炭火烧的这么旺,哪里有什么不好的?”

  “姐,今日带我进盛府的那位贵公子身边的小女使,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自我进屋,你都没坐下过!”卫愈意郑重的看着姐姐说道。

  卫恕意听到自家妹妹的话语,神情中有些迟疑,看了一眼满是关切的妹妹,她摇了摇头道:“都说了没什么不好的,你怎么还疑心上了?”

  之前就是她卫恕意给家里带去了灾祸,让卫家家道中落,如今还是让家里人少趟这里的浑水好。

  卫愈意看着卫恕意轻声道:“姐姐,你不知道,其实当年你去牙行的时候,你也是这个样子,这么说的。”

  听到妹妹的话语,卫恕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姐姐,如今我都嫁人了,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看不懂的孩子了!你让别人帮帮你可好?如若让九泉下的爹爹知道你是这样,他.”

  这时,屋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卫愈意没有再说下去,姐妹二人赶忙整理了一下表情。

  明兰三人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眶有些红,笑着的二人。

  一屋子人高高兴兴的吃了晚饭,卫愈意看着吃的不多的姐姐,也没多说什么。

  饭后,

  在有些冷的院子里之前的两人,如今变成了三个在无声的散着步。

  刚过戌时(晚九点后)

  之前明兰晚上躺在阿娘的床上听着自家姨妈和阿娘聊着故乡的人、事,不知道就怎么睡着了。

  梦里她一直在追着自己爹爹的那片衣袖,但是她的爹爹却越走越远.

  “爹爹!”明兰醒了过来。

  这时明兰才发现自己睡在了小蝶的床榻上,最里面是小桃,床榻的外侧则是小蝶。

  劳累了一天,两个人都已经睡熟了,小蝶甚至打起了呼噜。

  明兰小心的起身,蹑手蹑脚的披上了棉袄,小蝶住的隔间距离卫恕意住的房间只有一道布帘,下了床的明兰正要掀开帘子的时候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姐姐,小蝶都打起了呼噜,此时明兰她们定是睡熟了,这些时日到底如何,你能否与我说了?”

  早慧的明兰停下了动作。

  听着卫愈意的话,卫恕意一愣随后说道:“这些时日我也常常想起父亲,他走的时候我都没在跟前,你.说说他吧”

  “姐姐,上一次见你,只是说了父亲,你便哭的不行,我也没敢再多说父亲的事,我.”卫愈意感到了姐姐的手一紧,没再说下去。

  卫恕意在床榻内侧,侧躺着和卫愈意面对面,桌角上的蜡烛闪了几下火花,映在卫恕意的眼睛里,她语气沉稳的道:“说说吧!最悲痛的时候是我到扬州之时,现如今已经过去了,我总是要知道的。”

  卫愈意轻声道:“姐姐,父亲临终前的时候已经康复,那一日忽的想要投壶,我和母亲便给他摆好,当时父亲玩的很高兴,但老是看旁边的空处,投完了手里的箭矢后忽的对母亲说,是他自己没本事,没能护住你中午吃了饭,睡午觉的时候梦里走的,没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