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徐载靖下午和兄长归家的时候,
就看到积英巷附近,有街道司的士卒正在无精打采的扎着棚子。
青云随口问了几句才知道,原来是荣家在汴京设了不少粥棚,要为小公主积福积德。
青云问完后,从马背上的包里拿出一贯钱,当做辛苦钱扔给了士卒,
收获了连声感谢。
徐家众人身后,还未出巷子的顾家和齐家的小厮也是有样学样,扔了几贯赏钱。
待他们走远,
忙活的士卒们凑在一起道:
“看不出这积英巷,地段不算极好,这赏钱倒是出乎意料的多。”
一伍长打扮的卒子道:
“应是荣家的亲戚!小的们,扎的稳固些!扎的不好,明日就可能不是赏钱,而是鞭子了!”
“忙完了咱们去一旁吃些好的!”
听到此话,士卒们干的起劲了起来。
在回曲园街的路上,棚子倒是少了很多,
干活的士卒身边也有小厮管事打扮的站在一旁,
不停的和周围的百姓说着明日发东西,
准备发的也不是炊饼、米粥,
而是周围摊子上贵些的肉馒头、油饼等吃食。
到时,说些吉祥话就能无偿领取。
穿过曲园街,
来到徐家大门口,青云回头看了看经过的摊子,
舒伯今日正满脸笑容的烹制食物,
周围摊子上几个忙活的小子却是没了踪影。
进了大门,来到跑马场附近后,这才看到不远处的池塘边,
几个大大的木桶正在被洗刷着。
楚战一手拎着一只螯蟹,正在高喊着追着那几个白高国的小孩儿跑,
白高国几个小孩儿惊恐尖叫的声音,似乎是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着他们。
待他们回头一看,楚战没追上来,正要轻松一下,却看到楚战直接把螯蟹扔了过来。
孩子们又是鸟作兽散,
引得楚战笑得捂着肚皮。
载章看到此景,笑着摇了摇头径直去找华兰,这都一天没见了。
徐载靖则是驱马来到池塘边,
正在帮忙的阿兰和李家兄弟赶忙行礼:
“公子!”
坐在马背上,看着大桶上面大大的‘乔’字徐载靖道:
“这是乔家送来的河鲜?”
一旁的仆役拱手道:
“是的公子,下午送来的,内院儿差我们几个把桶给洗干净。”
看到池塘边正在捡拾乱爬河鲜的仆役,徐载靖道:
“别捡了,想吃等会儿我让院里送来,这些就让它们进池塘里吧,说不定明年还能抓着玩。”
“是,公子!”
下了马,马儿被阿兰牵走后,
徐载靖朝着还在跑的楚战喊道:“来,咱们去厨房里挑几个肥的,带到舒伯摊子上吃。”
说完,他朝着李家兄弟也招了招手,
待他们俩跟过来,徐载靖好奇看着几个白高国孩童的样子:
“他们怎么这么怕楚战这小子?”
李饕餮道:“在我.在白高国,他们没见过这些螯蟹什么的,还以为是什么怪物。”
看着青云惊讶的样子,李魑魅道:
“我们俩之前第一次来汴京的时候,也是不敢吃这怪物一般的螯蟹。”
“长得太丑了。”
徐载靖道:“那现在呢?”
“恨不能这怪物更大一些才好。”
“哈哈哈哈”
几人笑着来到了徐家厨房附近,派人用盆端了些后便来到舒伯的摊子上。
徐载靖没吃到就被孙氏叫回了内院,
青云陪着请舒伯先上了炒鸡兔吃着,
不到两刻钟,
熟了的螯蟹便被端上了桌,
白高国的几个小孩儿,有男有女,
看着信赖的李家兄长大快朵颐的吃着,这才迟疑的尝了尝他们眼中的‘怪物’。
“唔,怪物真好次。”
一刻钟后,
造的慢而仔细的楚战,看着周围刚才他吓唬过的孩子们,此刻正盯着他手里螯蟹。
“算了,你们大哥我,也吃够了,你们吃吧。”
舒伯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将从正店中买来的老酒放在了桌上:
“大的小的,都喝点。”
青云赶忙站起来应是。
舒伯笑着摆了摆手,
徐家内院儿,
徐载靖坐在饭桌上,
这盘子里的螯蟹可比徐载靖端出去的大的多了,
安梅想吃第四只蟹的时候,被孙氏用手给拍了一下,只能无奈的吃着河虾。
吃的慢而仔细的徐载靖看到此景,笑了一下,引来了安梅白眼儿,
甩完白眼儿,安梅在自己盘子里挑了挑,想找到自家小弟正在吃的蟹爪。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有女使端着一个盖着盖儿的大大的汤碗走了进来。
徐载靖擦了擦自己嘴,满含期盼的看着汤碗被掀开盖儿,
徐载靖赶忙将自己的碗递上去的时候,孙氏皱眉道:
“靖儿,把这几只蟹给处置了!”
“母亲,蟹性寒,孩儿我想.”
“你又不是女子!想什么,你只想吃蟹!”
徐载靖伸脖看了看汤碗里的甲鱼,他面色一正道:
“是的母亲,我只想吃蟹。”
看了看识趣的徐载靖,孙氏面露笑容道:
“小竹,去把宫里赐的羊羔酒给他拿一瓶来。”
“是,大娘子。”
听到孙氏的话语,安梅高兴的和桌上的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今日有口福了’
这羊羔酒可是御赐的极品,孙氏珍贵的跟什么似的,轻易不开的。
说着,孙氏看着华兰,给了个‘还不把汤盛碗里’的眼神。
一旁的载章在甲鱼汤上来的时候,就被一旁脸红的华兰给吸引了注意力,
只听到徐载靖的‘我只想吃蟹’,然后他就笑着把手里的蟹给了徐载靖。
徐载靖无奈的叹了口气。
很快,竹妈妈就把羊羔酒端了进来,酒瓶泥封已经被打开后放在了徐载靖身边。
徐载靖朝着侍立的花想招了招手,
待她近前来后耳语了几句,
很快花想将一个洗干净盛放茶叶竹筒放在了他身边。
随后,徐载靖殷勤的给母亲、两位嫂嫂、姐姐倒上了美酒,经过举着杯的载章的时候,却当做没看到的略了过去。
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徐载靖趁着给自己斟酒的时候,偷偷把竹筒给灌满了。
华兰扯了扯疑惑的载章的衣袖,示意他身前大补的甲鱼汤,载章也就作罢了。
孙氏和儿媳女儿皆喝了一盅羊羔酒,刚才不觉得如何,喝完后就感觉小腹一阵温暖。
上一篇:霍格沃茨:从卢娜家开始内卷成神
下一篇:我好像被她们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