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34章

作者:马空行

  徐载靖拿起沾着尘土的种子,目光有些吓人的看着仆役道:“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仆役看着徐载靖有些吓人的眼神,慌乱的躬身道

  “回公子,是,是,是刚才搬奇花的时候,有个箱子歪倒,里面掉落了这些东西。”

  “靖哥儿怎么了?”

  徐载靖心思急转道:“没什么,我看这小东西黄白相间,颇为好看,不知还有没有更多?”

  “这有何难,稚阙,你去问问。”

  徐载靖仔细的把这几颗种子捡了起来,放进了手心里。

  “玉米!前世能够在贫瘠的土地上结出粮食的玉米!玉米叶、皮能喂牛羊,秸秆、玉米芯还能当柴火。”

  徐载靖张开拿着这几颗种子的手掌对身旁的顾廷煜道:

  “煜大哥,不知道这几个种子埋进土里,会长出什么样的东西。”

  “这种子倒是没有在书中见过。”

  几人说着就回到了白氏所在的屋子外。

  稚阙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攥着四颗种子道

  “公子,我在那几个装奇花的木箱中翻看了一番,就只有这么几个了。”

  “靖哥儿喜欢,给靖哥儿吧。”

  众人又在顾家玩到申时才告辞离开。

  送徐家人离开,白氏和常妈妈在女使们的陪伴下回到了内院。

  “姑娘,你说咱家主君到底为何说要我们多和徐家亲近?”

  “我也不知,但是爹爹向来是智珠在握,现在想来,自从咱们那日去了徐家赴宴,日子的确是顺心了许多。”

  “这哪是徐家的功劳?姑娘你本就是侯府大娘子,日子自当是顺遂的。”

  “那这几年,又有几家勋贵人家邀我赴宴?几人应了我的帖子?就连杨家的姑姐又来过几次?”

  “姑娘不要忧心,咱家主君不是一直在汴京,定会为姑娘筹谋的。”

  “爹爹已经如此年纪,扬州还有买卖要操心,怎能让他如此劳心。”

  顾家这边按下不表。

  京中白家,

  白家主君坐在上首的椅子上,

  正在听侯府之中自家仆人的禀报。

  白家主君白万舒旁边是那位袁姓道人,在下首是一个精壮的黑脸汉子。

  仆役禀告完之后,白万舒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九郎,刚才所说的那些黄色种子你可有印象?”

  下首的汉子沉吟了许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上面的两人也没有催促。

  过了半刻钟汉子才声音清朗的说道:“应该是在南边海上,咱们的大船曾经遇到过一次吓死人的大风暴。”

  白万舒没说话,继续听着,

  “那次当真是绝凶的境况,风大浪急,要不是船上的兄弟们舍了生死把桅杆保住,咱们那船早就只能等死了。”

  汉子脸上露出了后怕的神情,喝了一口茶继续道

  “当时雨中不只是雨滴,还有其他东西,两尺长的大鱼如同下雨一般砸到了船上。”

  袁姓道人也面露惊讶。

  “等到风平浪静,咱们的船就差散架了。好在主君在咱们出海的时候多备了不少东西,不然定是要出事的。”

  白万舒坐在上首,眼中也是一阵颤抖。

  自古祸福相依,上上大吉的卦象,你得先挺住大吉到来前的考验。

  他那次发家的船,凶险还要更大一些。

  汉子继续说道:“当时甲板上就有不少这种黄色的种子掺杂在鱼儿中间。有的被雨水冲进了船舱,有的被兄弟们扫到了海里。兴许有这么几颗掉进了箱子中。”

  “那几盆奇花呢?”

  袁道人捋着自己的胡须道:“这倒是不算什么珍奇植物,乃是古时的织贝,不过如送去顾家那般绵软紧实倒是少见。”

  白家主君手指轻敲,看了一眼袁道人道:“不知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和你家姐儿说上一声,多多注意便可,再多多送上金银之物,他们这等勋贵家人,多的是积年的农人。”

  白家主君白万舒道:“咱们扬州的通判之人已经定下了。”

  “哦?”

  “和徐家还有些渊源,明日那位盛大人便要来拜访了。”

  “你家姐儿告诉你的?”

  “不错,听她说,应该是徐家和盛家不再同以前那般断了关系了。”

  “也好,也好,我和扬州知州是老朋友,有了盛家这位新朋友,以后当更好了。”

第38章 面目全非故人【感谢大家支持!拜谢!再拜!】

  徐载靖回到侯府后便献宝一般的把那玉米的种子给自家师父看。

  在他心中无所不能的师父看到此物,独目中却满是疑惑。

  直言:“从没见过这样的种子。”

  看到盆中顾家送来的织贝,他却说:“此物在书中见过,但是时间久远有些忘了。”

  “师父,你这么厉害,可有熟识的积年农人?”

  徐载靖这一问,让他的这位马夫师父呆了一下。

  沉吟了片刻道:“徐家田庄里就没有农人吗?问我做什么?”

  “我听母亲说,最好的那些田庄和农人都在盛家那位姑奶奶手里呢,我家,真没有特别厉害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马夫独目中有一股温柔神色一闪而过,他看了看徐载靖身边的青云。

  青云看着自家叔父,眼神一亮。

  马夫道:“那我便试上一试。”

  景明街

  东昌侯府

  秦二姑娘正在自家向女使的服侍下吃着晚饭。

  “姑娘,方才去邓家送银钱的小厮回来了,说邓伯已经搬离了。”

  正在喝粥的秦二姑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被荆王的人逼迫的?”

  “小厮没多说,只是把银钱送回来了而已。”

  “他乃是农学大家邓家的子弟,或许是被谁家请了去当花园树木的管事了。”

  “当年在殷家没少在邓伯侍弄的花园里游玩,谁知道会”

  “别说了。”秦二姑娘眼神木然的说道。

  “姑娘,殷家这败落六七年了.您放下吧。”

  秦二姑娘没说话,继续手中的动作吃着饭。

  不知为何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掉落了下来。

  放下碗筷,秦二姑娘抬起头看着头顶略显有些旧的房梁。

  “他们家败落了,是不是因为我?”

  “姑娘,怎么会是因为你,殷家哥儿从来都是个算得准坐得定的人物,不然殷家也不会”

  “可是,他和我说是与大哥一同做买卖,他音信全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殷家也是被人给坏了生意。

  我那大哥倒是活的更潇洒了一些。”

  “姑娘,我今日去库房中拿料子,看到了大姑娘的嫁妆了。”

  “什么?怪不得这些时日不见我这姐夫来咱们府上了,多半是我那嫂嫂的谋划被人识破了。”

  “姑娘,有件事,我那相好的问我是不是要告诉姑娘。”

  “他之前就是在殷家哥儿那儿做事的,什么事?”

  “他说,他似乎看到了殷家哥儿的侄儿了。”

  “什么?”

  眼神中不再木然,秦二姑娘罕见的有些失态了。

  “怎么会,当时他的侄儿不过两岁,你那相好怎么会认得出?”

  “姑娘,他和殷家哥儿相识于微末,小时候就认识。他也是见那孩子生的相像,年龄还差不多。”

  “是谁家的哥儿?”

  “听他说是勇毅候家三郎的小厮,叫青云的。”

  “不是!他家的哥儿怎么会当人的仆役。”

  “姑娘,殷家已经败落了,有口吃的比什么都强。”

  “他京中的故旧早被人吃干抹净了,谁会抚养他的侄儿?不会是的。”

  “也是,我那相好也只是说相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