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说着,花妈妈笑着摇了摇头。
离了摊子,
黑暗中,男子边走边揉了揉鼻子,
深吸了一口气后,
低声道:“我居然还能想哭?”
他无声的笑了笑。
来到街口,赶着马车的金垂环谄媚的问道:“司相,如何?”
男子道:“明日动手!”
第293章 一打一个不吱声【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卯时初刻
月朗星稀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刺骨的寒风吹得树枝摇晃,
不时有枯枝掉落在街上,
徐家内院儿通往跑马场的过道口,一高一矮的主仆二人正举着一盏灯笼走了出来,朝着跑马场走去。
来到跑马场边的小屋里,徐载靖感觉有些不对,他打了个哆嗦,又看了一眼马厩,里面的骊驹、两匹龙驹正不安的打着响鼻,用钉着马蹄铁的蹄子刨着地面。
阿兰看着站在小屋门口的徐载靖,和寻书说了句北辽话后就跑了过来。
“公子,龙驹有些不对劲,可.”
说话的时候,青草打开了小屋的屋门,
屋子门口,谢家送来的两只大犬正站在殷伯身边,并未狂吠,而且一只大犬的嘴还咬着殷伯的裤腿。
徐载靖师父的脸色十分难看的盯着徐载靖,声音低哑的说道:“靖儿,赶紧去穿甲胄,情况不太对!”
说着他指了指大犬,
徐载靖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赶忙推着青草,扯着阿兰进到了屋子里,
青草还有些懵的看着这一切。
徐载靖进屋后直接朝着中间火炉的右边走去,阿兰被殷伯推了一下后,赶忙跟了上来。
殷伯继续低哑的说道:“青草丫头,躲到柜子里!”
随后一瘸一拐的走到徐载靖身边,接过阿兰递过来的臂鞲(护臂)给徐载靖套上,
语速极快的说道:“希望是虚惊一场,这种感觉只有你师父我这条腿被废的那次才有。”
徐载靖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看着阿兰的动作道:“胷甲先给我!”
阿兰赶忙放下手里镶着贴边的靴子,将挂在一旁的胷甲给徐载靖套了上去。
徐载靖耳朵动了动道:“师父,好像已经开始上墙了!”
殷伯点了点头,速度更快的给徐载靖穿着甲胄。
忽然,青草跑了过来,帮徐载靖系着甲胄的绳带。
三个人帮忙,加徐载靖八只手,甲胄以极其快的速度穿着。
“青草丫头,居然手不抖,少见!嗨!不该让青云在屋子里陪他娘子的。”
听着师父的话,徐载靖笑了笑,低声道:“师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殷伯抬起独目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不错,还能笑得出来!”
说完,他将兜鍪递给了徐载靖后,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一旁,将放在水箱上烘干的毛巾拿过去,
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你师父我这治腿疼的松油,居然还有别的用处。”
说着就用毛巾沾了起来,
徐载靖则是一边走一边扎好了最外面一层的袍肚,拿过墙上平时用,此时已经拆了弓弦的大弓,
手里拿着弓弦,徐载靖道:“阿兰,把箭筒给我!”
说话的时候,徐载靖已经上好了弓弦,
阿兰则是小跑了过来,将装了羽箭的箭筒系在了徐载靖的固定袍肚的皮带上。
徐载靖朝外走的时候,道:“青草,赶紧去柜子里。”
“哦!”
说话的时候,阿兰又将两根钢锏塞到了徐载靖的腰间。
打开门,徐载靖来到了小屋门口,他师父则是瘸着腿走了过来低声道:“我给你缠上去,给你两支照明的火羽箭。”
徐载靖赶忙抽出两支羽箭,
四五息后,徐载靖的师父用竹竿将门口的灯笼摘下,徐载靖将缠好一半松油毛巾的羽箭点燃,
因为有屋子挡着,
所以黑衣人没看到阿兰将钢枪斜放在墙边,
那些穿着夜行衣下墙的白高国高手,只是忽然看到了屋前的灯笼光有晃动而已。
这番变故,让穿着黑衣的一群人都停止了动作。
看着亮着光的马厩和小屋中间,有人走进了马厩后,
这下墙的几十号高手就安静快速的朝着马厩和小屋奔去,
而且他们手中的利刃似乎是涂了什么东西,丝毫没有反光,月光下有人似乎平端着强弩。
听着微微的脚步声,
徐载靖在屋前朝着师父点了点头。
“呼!”
灯笼被吹灭,徐载靖微微拉了两下弓弦,两支点燃的羽箭就高高的朝着半空中飞去,
在点燃的羽箭还在空中飞的时候,
徐载靖已经看到有人接近了马厩,距离小屋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也看清了这帮高手里有刀盾,有强弩。
徐载靖飞速的抽出箭筒中的破甲利箭,弓力惊人的大弓,在他手里似乎是姑娘们用的软弓一般,一个呼吸不到,三支箭已经射了出去。
一帮黑衣人被一灭两亮给微微惊了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暴露在火光下,端着强弩的黑衣高手就被羽箭给带飞了。
让徐载靖惊讶的是,他们居然没有惨叫。
哦,有的是被穿了喉咙,叫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马厩中的灯笼光线也在一盏盏的灭了。
这极短的时间里,徐载靖手中的大弓就没停过,三四支粗粗的羽箭又射了出去。
徐载靖低声道:“嘶,是射中骨头还是穿了甲胄?不应该的呀!”
正常情况下,这般弓力的羽箭射中无甲的,应该是贯穿过去才对,别问徐载靖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是在金羊山寨的宝贵经验。
半空中燃烧的羽箭已经落在了地上,
思考说话间,又是四根粗粗的利箭射了出去,将刚下墙,腰间挂着强弩的黑衣高手给钉在了墙上。
一個想要踩灭羽箭的黑衣人,脚都在火苗上了,结果人就又被羽箭给带的飞了起来。
徐载靖这箭射完,飞速的上箭拉弦,调转了一下方向后,一个跑到马厩门口的黑影脑袋上就多了个横。
就在徐载靖调转方向的时候,地上的火苗被扑灭,
整个徐家的跑马场陷入了黑暗中,只有月光和星光洒下。
徐载靖继续飞速朝着一个黑影射了一箭。
但是声音却不是射中人体的,而是‘哚’了一声!
‘哦!盾牌!’
心思流转间,徐载靖手里的大弓弯曲度上了一个等级,
‘崩’
一个举着盾牌的黑衣高手,手中的盾牌直接被射穿,羽箭将他和盾牌连成了一体。
然后徐载靖又调转方向,将另一个似乎是手臂受伤,手里盾牌落下的高手给送走了。
在微光下,徐载靖射中的黑衣高手身上,有或快或慢的白气升起,
快的是黑衣高手的疼的呼吸,慢的则是他们的血在冷却。
徐载靖的弓箭最先处理的是端着强弩,威胁较大的黑衣人,
远近不同,结果就是离他近的黑衣高手,不过六七步的距离,
这个距离嗯,弓箭的威力依然足够。
徐载靖又射出两箭带飞两人后,这才一个侧身躲过利刃后,用拿羽箭的右手,顺手抽出了腰间的钢锏。
“铛!”
“噗!”
黑衣高手的刀被大弓弓臂磕飞,抡中黑衣高手甲胄的钢锏,让甲胄和他深深的合二为一。
徐载靖抬头,看和不远处对着他不动的黑影,他二话不说就把钢锏扔了出去,
呜呜的破风声中,钢锏砸烂了什么东西,黑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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