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卢俊义师兄弟三人和徐载靖依然同路,在后面不时的低声说几句话,
来到曲园街路口的时候,
众人在马背上拱手告别,载章已经带人拐进了曲园街中。
卢俊义在两位师弟的催促下,一咬牙朗声道:“五郎,还请留步。”
徐载靖回头看着三人,然后轻扯缰绳踱马走了回来。
“三位,怎么了?”
卢俊义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
“五郎,今日在马球场这般招待金国使节,可是要对北辽.”
徐载靖思忖片刻后道:“今日不过是招待使节,并没什么。”
卢俊义点了点头,拱手一礼。
徐载靖点头回礼后骑马回了曲园街。
看着徐载靖的背影,卢俊义三人继续朝潘楼街走去,
一边的栾廷玉道:
“师兄,那咱们投哪家侯府?这信国公家的哥儿,也和我露出了招揽的意思。”
“国公府可比侯府高一阶呢!”
卢俊义沉吟不语。
一旁的武松道:“我还是想去勇毅侯麾下。”
卢俊义道:“为何?”
武松道:“之前听师父说过,勇毅侯大军驻地在三国交界,不论西击白高还是东袭北辽”
“而且,这次能去马球场,全赖五郎邀请,有了国公招揽转身就投,感觉不好。”
一旁的栾廷玉点头道:“小松说的在理,是我想岔了。”
卢俊义看着热闹的街道,想着之前打听到的事情,道:“那,咱们就禀告师父,去投勇毅侯吧!”
勇毅侯府,
徐载靖来到跑马场的时候,
阿兰他们正在将平板马车上的最后几件东西放进一旁的杂物间里。
下了马,徐载靖走进一旁的小屋里,师父正在烤着火。
徐载靖回身关上门,
师徒二人说着话,徐载靖刚说道和金国武士对阵,门口的青云推门进来道:
“公子,内官来府里传了口谕,说让公子马上进宫”
师父抬了抬手,声音嘶哑的说道:
“我能问他们几个,去吧。”
徐载靖一拱手,走了出去,刚想回院儿换衣服,一旁的青云道:“公子,内官说不用换。”
徐载靖一愣道:“这么急。”
说着他调转方向,回身接过骊驹的缰绳,上马朝着大门外走去。
前来宣口谕的内官也是骑马而来,
在去皇宫的路上,徐载靖问了几句,内官也没藏着掖着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安国公谭家的哥儿,这厮从马球场回国公府的路上就醒了过来,疼的嚎了一路。
谭家请了御医,一番诊断之后,说是骨头断了,脏腑也受到了震荡。
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
作为谭家嫡长孙,这一受伤可把安国公老夫人给疼坏了,二话不说就进宫告状。
而且这位老国公夫人还是姑娘的时候,和当今皇后的母亲关系很不错,在帝后面前也是说的上话的。
内官只是陈述事情的经过,倒是没有加上自己的评价。
徐载靖听完点了点头。
来到皇宫外,
徐载靖把缰绳扔给青云,快步跟着内官进了宫。
来到皇后殿外,见过几次的内官怀保正站在门口,看到徐载靖后领着他进去,
进殿的路上怀保道:
“靖哥儿,皇后娘娘说,那位国公老夫人脾气有些急,您.多担待些。”
徐载靖颔首表示知道了。
沿着殿内的走廊来到一个开着门的房间外,徐载靖就听到左前方门里面传来了哭泣声,似乎还有叹气声。
内官在门口通传道:
“陛下,娘娘,徐家五郎到了。”
“让他进来!”
内官做了个请的动作。
徐载靖抚了抚自己的衣服,朝前走去,左转迈过门槛后,扫视之间他看清了这房间里的众人。
帝后二人坐在上首,
下首一侧是见过几次的英国公夫人带着张方领,英国公夫人的板着脸,面色不好看。
另一侧是不太熟悉的嘴角下撇,正在抹泪的老妇人,八成就是安国公老夫人了,
看到徐载靖进来,立即厌恶的白了徐载靖一眼,
她身后还站着四個妇人,其中一位看着年纪最小的,看向自己的目光与其他人有些不同。
徐载靖心思一转,对这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徐载靖拱手躬身:
“见过陛下,娘娘,国公夫人。”
皇帝清了清喉咙道:“坐吧。”
“谢陛下。”
徐载靖看了看两边,坐在了张方领下首。
随后,大殿内陡然一静。
安国公老夫人张嘴就要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大内官低声道:
“陛下,娘娘,方才皇子醒了,正哭闹着找陛下呢。”
皇帝一听坐直了身子道:“啊?这”
下首的英国公夫人站起身道:“陛下,皇子为重,您去看一下吧。”
皇帝点了点头,离开了大殿。
皇后等皇帝走了出去,坐下后举着茶盅,对安国公老夫人举了举,又看看了英国公夫人道:“喝茶。”
徐载靖茶还没喝一口,一旁传来了小孩儿的哭声,
皇后的贴身女官道:“娘娘,应是公主醒了。”
皇后故作惊讶道:“啊?这我去看看。”
众人再次起身,恭送皇后离开大殿后落了座。
帝后离开,英国公夫人自顾自的喝着茶,如同殿内没有安国公一家人一般。
而安国公老夫人斜着眼打量了一下徐载靖后道:
“你就是徐家的?”
“去那什么马球场,就是你和张家给陛下进言的?”
“搞什么劳什子两国兵事交流?”
徐载靖道:“是。”
“那摔跤的时候,是你连赢了两个金国武士?”
徐载靖:“嗯。”
安国公老夫人讥讽道:
“哼!倒真是厉害!”
“那我孙儿受伤,定也是你造成的了!”
徐载靖一愣,摇头道:
“不是。老夫人何出此言?”
那老妇人瞪着眼睛,刚想习惯性的想拍桌子,
但是忽的想到这里是皇宫,便生生忍了下来,咬着牙说道:
“不是?要不是你连赢金国武士,让他们心里有了怒气,他们何至于将怒气撒在我孙儿身上!”
徐载靖笑道:
“您孙儿这么跟你说的?”
“他没说摔跤的时候,他踢了别人的胯下要害?”
老妇人瞪着眼道:
“那那是对决!自然是要稳准狠,用一两个阴招,那也是为了赢,是尽忠报国。”
“要不是你连赢两次,让他们积攒了怨气!我孙儿赢的那一下,何至于被他们这般对待!就是伱!”
徐载靖起身拱手道:“您这家教,倒也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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