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622章

作者:马空行

  “他吃东西了吗?”

  徐载靖朝一旁的楚战问去。

  “公子,他来就点了碗馉饳,然后坐立不安的等到现在。”

  说着楚战指了指亮着烛光的饭桌,上面的馉饳还是满满一碗。

  徐载靖点头道:“让舒伯作几个拿手的菜送进来。”

  “是!公子!”

  “跟我进来吧。”

  徐载靖说着,便带着青云和后面的马车朝侯府中走去。

  跑马场边,

  拽厥忠定站木屋外面灯笼下,

  他看了眼那一排高大的马厩,

  又看了看不远处一片雪白的侯府高墙,

  随后低头盯着木屋周围的地面,

  他面上有痛苦、悲伤、怀念、怅然和.惭愧。

  闭上眼睛重新整理了下心情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进来吧!”

  木屋中有声音传来。

  屋中,

  阿兰和寻书将木桌放好,看了拽厥忠定一眼,然后朝着徐载靖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

  还冒着热气的菜碗便被楚战放到了桌上。

  拽厥忠定有些拘谨的坐在徐载靖对面。

  看到青云将温酒的东西放在桌上,拽厥忠定还赶忙站了起来。

  徐载靖摆手示意他坐下后,又伸手道:“来,尝尝舒伯的手艺。”

  拽厥忠定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鱼肉,尝了尝后满是赞赏的点了点头。

  徐载靖自顾自的吃着菜,没有先开口。

  房间里顿时一静。

  拽厥忠定放下筷子后,拘谨的抬眼看了看对面。

  他所坐的对面能看到阿兰和寻书所住的房间,那里挂着摆着的都是徐载靖所用的武器。

  看到这些东西,拽厥忠定赶忙转头看向别处。

  过了一会儿,

  徐载靖将温好的酒壶从热水中提了起来,给对面的拽厥忠定斟了一杯。

  这个动作,让拽厥忠定受宠若惊的又站了起来。

  徐载靖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后,将酒杯举起道:“来,暖暖身子。”

  两人饮尽后,看到徐载靖的手又朝酒壶伸去,拽厥忠定赶忙抢先将酒壶握在了手中。

  先徐载靖后自己的斟满酒后,

  看着徐载靖举起的酒杯,拽厥忠定赶忙又喝了一杯。

  之后三杯酒下肚,

  看着依旧不说话的徐载靖,拽厥忠定道:“五郎,我来是想求你救个人。”

  徐载靖点头:“说。”

  “是,是之前白高垂环司的司相”

  徐载靖正在夹兔肉的筷子一停,眼睛眯了起来。

  片刻后

  “垂环司不就是之前谋划来我家刺杀李家兄弟的衙门?”

  “是”

  “司相?呵!你倒真能说的出来。”

  拽厥忠定更加拘谨的低下了头。

  “五郎,之前在兴庆府,那位大人也是出了力的!还请您看在此事的情面上,伸一伸手!”

  徐载靖沉吟片刻后:“你找我没用的!我父亲虽然是侯爵,但我身上没有一官半职!”

  “再说,负责垂环司这等密谍之事的,必然是皇城司的人!不榨干你口中那位司相肚子里的情报,怎么可能放出来?”

  拽厥忠定抬起头,摆手道:“五郎,我不是要放他出来,主要是想让皇城司在他身上多多留意,小心一些.”

  “五郎在西北立了不少功勋,在汴京更是交游广阔!还请五郎找找人传个话儿,只要能把话传到皇城司那边,我定有好处奉上。”

  “唉!我你这找人找错了呀!就没有去别家问问?”

  拽厥忠定挤出了个苦笑:“去了!之前在汴京为白高使节,倒也认识几位京中的贵公子。”

  “但一听我的身份.却是连人家的管事都见不到。”

  似乎想起了之前的冷遇,也可能是趁着酒劲,

  拽厥忠定一咬牙,抬头看着徐载靖道:“五郎,之前李家兄弟和其他白高将领的家眷能安排在侯府,你定然是和皇城司有些关系的对不对?”

  徐载靖呼出了口酒气,点头:“是!”

  听到此话,拽厥忠定眼睛亮了起来。

  “但,这位能担任垂环司司相定然是个厉害的!不会愣头青一般的把肚子里的情报全扔出来!这位司相没有被掏空,自然也就没有性命之忧!”

  “你在担心什么?”

  听着徐载靖的问题,

  拽厥忠定低下了头,放在桌上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握在了一起。

  “我”

  “要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徐载靖道。

  拽厥忠定猛地抬起头欲言又止。

  看着徐载靖的探究的眼神,拽厥忠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低声道:“五郎,几年前大周境内有人与白高有些情报往来。”

  “垂环司在两千里外的白高,自是不好探查是何人与我们交换情报,但是皇城司却是好查的!”

  徐载靖一愣:“你是说怕那位司相被人灭口?”

  拽厥忠定点了点头。

  “那你更该直接找皇城司才对,怎么会来找我?”

  听到徐载靖的话语,

  拽厥忠定摇了摇头:“五郎我之前找的那几家都是清贵人家,接触不到垂环司收到的那些情报。”

  看着徐载靖思考的眼神,拽厥忠定道:“有些情报,是大周戎机司或者皇城司的吏员才能接触到。所以.”

  徐载靖摇头道:“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只要那位司相不傻,自然会将这等危机自身的情报第一时间告知皇城司。”

  听到此话拽厥忠定一愣。

  “你这是关心则乱。”

  徐载靖说完,又一次举起了酒杯。

  拽厥忠定恨恨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埋怨自己没有转过弯儿来。

  与徐载靖碰了一下后猛地一口饮尽。

  “到京这么多天,你家的赏赐可下来了?”

  徐载靖问道。

  松了口气的拽厥忠定点头:“嗯,父亲得了个可传三代的子爵。跟来的家中子弟,也有被荫官的。”

  “不过多是东南几路的官位。”

  徐载靖夹着菜:“东南气候温润,是个养人的好地方。那可有投军的?”

  “也有。”

  徐载靖点着头,忽的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道:“之前在兴庆府,倒是听你说有几个操练步卒十分厉害的人?”

  “对!之前在塞外山中见过的连奴家的儿郎便是!白高的步跋子,五郎你应该知晓的。”

  “嗯,步跋子作战勇猛强悍,尤善登山踞险击刺掩袭!”

  “五郎,你说这个的意思是?”

  徐载靖道:“那他们可有好的去处?”

  拽厥忠定想了想:“大周与白高对战多年!步卒也是厉害的,步跋子也多会择优编入大周军中,军职自然是要降许多。”

  “那可有敢去南边搏功名的?”

  “五郎,南边?”

  “对,三千里外,邕州。”

  看着拽厥忠定惊讶的样子,徐载靖继续道:“如今邕州以南的交趾有内乱之像屡屡犯边,我家中有亲戚在南边统兵多年,如今正忙着练兵!”

  “如若有精悍的步跋子敢去那边,自然也会保他一份前程。”

  拽厥忠定摇头:“五郎,我也读过些书!这邕州潮湿闷热又多蛇虫毒瘴,如若水土不服实在是”

  徐载靖笑着道:“此事你无须担心,我这位家中亲戚祖籍便是在庆州,如今在邕州已经十几年了。之前也有长在汴京的武官勋贵前去,倒也没听说生病。”

  “哦?庆州在西北之地,距离原白高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