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嗯,知道了!”
烛光旁的舒伯点了下头。
楚战看着舒伯手中的铜板道:“舒伯,你别老寻思之前和亲兵大哥们说的话,您不找零也是为了图个吉利不是!他们明白您的用心!”
舒伯叹了口气,摇头道:“说起来,没回来的那两个家中的娃娃都不大。”
徐家大郎载端回京的时候,带回来的是各类赏格银钱。
勇毅侯近日回京,带回来的则是战殁亲兵的骨灰。
这两天有不少侯府亲兵在摊子上用饭,舒伯都会将之前欠的找零给他们。
大多数的亲兵已然忘记这事儿了,看到舒伯的找零总会先一愣,再笑,然后难受。
楚战之前倒也没太大感受,
但随着在摊子上见到侯府亲兵,
想着之前熟悉还和自己嬉闹玩笑,如今却再也见不到的几个侯府亲兵大哥,楚战的感觉忽然明显了起来。
楚战深呼吸了一下:“您老这身体,还有儿子要养呢,这些事儿就别多想了。”
舒伯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道:“方才听着是这新搬来的大娘子在教训弟弟妹妹?”
楚战朝着有些距离的院儿门口看了眼:“对!这邹大娘子治家还是挺严的,这邹家哥儿和小姑娘回来晚了都要挨揍。”
“让一下!”
远处有喊声传来,
楚战赶忙探身一看:“听声音好像是青云哥!”
随后,看着奔到侯府门口,飞身下马后快步进府的青云,楚战和舒伯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这是.有什么急事儿。”
大半刻钟后,
青云又快步走了出来。
楚战看着骑马过来的青云喊道:“青云哥,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看好你自己!”
“哦~”
楚战踮着脚,视线追着骑马走远的青云,眼中满是羡慕。
“嗑哒”
“嗑哒”
门洞中回响着马蹄铁踩在石板上的声音。
徐载靖看着一旁伏在马背上刚刚醒过来的青年汉子道:“我说廖三郎,你家祖宅这位置当真是不错!离皇城司衙门这么近,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
看着被布条封住嘴的廖三郎的看绳扣动作,徐载靖笑道:“廖三郎怎么样,我这西军斥候绑舌头的系法,正宗吧?”
随后又道:“你不想祸及家人就别乱动,也别想跑。”
廖三郎一愣后,恨恨的继续伏在马背上。
徐载靖背后的麻袋方才还在挣扎,但是听到徐载靖的话语后,麻袋之中的祁大管事居然不动了,似乎在里面想着什么。
随后,麻袋里又传来了支支吾吾的声音,可祁大管事被堵着嘴,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而马背上的青年廖三郎则一副看奸贼的样子怒视着徐载靖。
徐载靖进了内城景龙门,
往左侧一拐,
不远处,
守卫森严的大门口,有士卒在拒马后面大声喊道:“什么人!皇城探事司重地!闲者退避!”
说话的时候一旁有卒子隐约的将手里的强弩对准了徐载靖。
徐载靖没有下马,在马背上朗声道:“在下勇毅侯徐家子弟,不知小兆主事可在衙门之中?”
话音传过去,
大门口一旁的屋子里有尉校打扮的人走了出来,
朝外看了眼后,就在方才开口的卒子脑袋上拍了一下:“徐家五郎的坐骑你认不出来?还闲者?”
说着朝一旁的举着强弩的卒子瞪了一眼,那卒子赶忙将强弩放了下来。
“五郎,小兆主事不在!高都头今晚上值!不知你晚上来咱们司里什么事儿?”
“虞侯有礼了,小子今晚有事相求,还请高大哥出来一见。”
“五郎稍候。”
很快,
高云青快步走着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大门外。
“靖哥儿,怎么了?”
高云青笑问着的同时,看了眼徐载靖身边的马儿和身后的麻袋。
“高大哥,有件事”
听完徐载靖的话,高云青作为见识过徐载靖在扬州数场血战的人,他面上没什么惊讶,只是点头道:“到时靖哥儿忙完,和我说一声,我派人去打扫一番。”
徐载靖看了旁边马上认命等死的廖三郎一眼,拱手:“好!”
高云青点了下头,朝着一旁的下属耳语了几句后拱手:“靖哥儿,那我就先回去了!”
“高大哥慢走。”
高云青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道:“可要从司里拿些刑具?”
“这倒不用!”
徐载靖连忙摆手道。
夜色中,
一座离着热闹大街不是很远的院子门口,
站在这里隐约能听到路边妓院木楼上姑娘们的轻笑揽客声。
木门被一个老人从里面打开。
被高云青派来的皇城司吏卒朝着开门的老人点了下头,侧身拱手一礼:“五郎,此处便是司里不常用的院子。”
徐载靖点头后:“那,稍候还请大人去后门桥巷子等下,告诉我家青云我在此处。”
“五郎放心,小人定然转达。”
随后,
徐载靖牵着马,
将廖三郎和康家祁大管事驮进了院子里。
“这位大人,不知要用那间屋子。”
老人在后面关上院儿门问道。
徐载靖迟疑了一下:“老丈,可有排水好的屋子?”
“这边。”
老人指着左手边的厢房道。
徐载靖一手一个将廖三郎、祁大管事拎进屋子里后说道:“老丈,还请准备一条长凳、巾帕还有几缸水。”
“这位大人,院子里只有一个大缸,用浴桶是否可行?”
“可以可以!”
听着徐载靖和这院子里老人的对话,
被绑着的全身塞着嘴躺在地上的祁大管事冷笑着看着对面的廖三郎,眼中颇有‘你活到头儿’了的意思。
廖三郎倚靠在墙根边,胳膊暗自用力的朝外撑着。
但试了一次便放弃了,因为他能感觉出来,绑他的绳子是牛皮编成的绳子,他根本挣不断。
‘咚’
半人高的水缸和浴桶被徐载靖单手拎了进来,
很快浴桶和水缸被木桶加满水,
徐载靖在昏黄的蜡烛光中关上了房门,走到一旁将侧倒在地的祁大管事嘴里的布团抽出来扔到一旁。
看着墙边的廖三郎,徐载靖道:“虽然我在西军当过不短时间的斥候,但这样的刑讯的手法还是第一次用。”
听到这话,那祁大管事面上得意的神色根本掩盖不住,语气中满是谄媚的说道:“五郎,小人也略懂些折磨人的手法,不如小”
随即,祁大管事的语气变得惊讶且惊慌:“五五郎,不是,小爷爷,您这是干什么?咱们两家是亲戚啊!”
徐载靖在廖三郎满是惊讶的眼神中,将祁大管事给绑到了长凳上后还用布条给蒙住了嘴,最后将湿透了巾帕盖在了他的脸上。
看着祁大管事用力扭动将巾帕甩到一边的脑袋,徐载靖不得不加了根绑额头的绳子,还将凳子的另一头给搭在了浴桶边上。
随后,
徐载靖手里拿着盛水的葫芦瓢挠了挠头:“这浇多久合适?”
一刻钟后,
徐载靖看着虽然满脸水,但是精神尚好的祁大管事,有些受挫的摇了摇头:“算了,咱们还是来直接的吧。”
说着,便将绑着人的长凳直接斜着放进了浴桶中。
十几个呼吸后,
徐载靖将长凳从水里抽了出来,看着不断呛水的祁大管事道:“你这嘴可是真够硬的。”
听到这话,祁大管事眼中满是惊慌的不住摇头:“唔唔!”
徐载靖:“不说?”
说完,徐载靖再次将长凳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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