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妙妙冲
心脏骤停。
见夜星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阳乃赶忙闭上了双眼,装作还在继续睡觉的样子。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十分疲惫。
阳乃很清楚,昨天晚上夜星将自己送回房间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什么酒后乱搞,醒来失忆,那都只是借口。
要是真喝到都会失去记忆断片的地步,根本不可能还有精力做那种事情。
阳乃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甚至她连用了哪几种姿势,都记得一清二楚。
好像……
用了很多。
阳乃的俏脸羞得通红,努力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装作还处于睡梦中的模样,大脑却是在不停转动着。
怎么办?
阳乃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小女生。
做了就是做了,还是自己主动的,她也并不觉得后悔。
只是接下来……该怎么面对?
电视中的新闻播报声,传入阳乃的耳朵里。
“昨日京都市立博物馆遭到入侵一事,今早警视厅已正式发出公告,包括名刀鬼丸国纲在内,确认博物馆内的展品无一损坏和丢失。”
“此次不幸中的万幸,向市民们再一次,展现了京都警视厅,以及现场总指挥夜神总一郎,面对突发犯罪事件时迅速处理的能力,以及临危不乱的镇定。”
……
与此同时,警视厅内。
看着电视中的播报内容,一夜没睡的夜神总一郎,面色疲惫而又复杂。
正如“假面”所说的那样。
在官方通报当中,鬼丸国纲并没有失窃。
夜神总一郎虽然不知道,应不应该这么做,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京都市立博物馆的负责人,在赶到现场,看到那空无一物的保险库时,脸色瞬间就变了。
拥有多年刑侦经验的夜神总一郎,自然能够看得出来。
“假面”确实带走了真品鬼丸国纲。
京都市立博物馆的负责人,连他们警视厅都在提防着,最终却还是失去了这把,传世级别的名刀。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夜神总一郎万万没有预料到。
博物馆的负责人,警视厅的上级,甚至是京都市的高层,虽然都没有明说,但都表达了同样的一种暗示。
“鬼丸国纲没有实际价值,只是寄托精神的纪念品,真品不见了,那么放在展示柜里,那把天衣无缝的仿制品,就是真品。”
夜神总一郎想到这些话语,还有上级给自己下达的,那五个字的指示。
“为大局着想。”
他没有选择,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同时,夜神总一郎的心里,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面对“假面”时,所做出去协助对方的决定,或许是正确的。
鬼丸国纲,选择了对方作为主人。
或许也只有在对方的手里,这把传世级别的名刀,才能发挥出真正的价值。
而不是成为什么所谓的寄托精神,随时能够被替换掉的一把普通冷兵器。
夜神总一郎想的是鬼丸国纲。
但他内心深处也知道。
自己的处境,也是一样的。
……
看到这场新闻报道的,并不只是京都市。
浮世绘町,一片古色古香的木制民宅之中。
“呼……”
一位身材干枯矮小的老人,看着电视中的播报内容,端起热腾腾的茶杯喝了一口。
他的身体,与正常人类无异。
可是头部的后脑勺却是极长,看上去有些滑稽。
这位老人,名为奴良滑瓢(出自滑头鬼之孙)
别看他这副模样,却是妖怪的首领。
百鬼夜行故事当中,所记载的众妖之首滑头鬼,便是他。
虽说是妖怪,但奴良滑瓢在数百年前就已经意识到。
随着人类的发展和进步,今后的世界当中,将没有妖怪的容身之所。
为此,他一手创建了奴良组,目的是将妖怪的力量集中在一起,来守护住妖怪这个族群的延续。
“京都……”
站在奴良滑瓢身后的,是一位身材高大,半边长发遮住脸,面容显得有些恐怖的男子。
男子毕恭毕敬地询问道。
“我们,该怎么办?”
奴良滑瓢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苍老的面容上,闪过几分忧虑之色。
“会冒着这么大风险,去窃取鬼丸国纲的,要么见钱眼开的疯子,要么,就是知道这把刀价值的驱魔师。”
“既然警视厅的通报当中,没说击毙了或者逮捕了犯罪者,证明就是第二种。”
“我猜鬼丸国纲,已经被偷走了,只是京都方面隐瞒了而已。”
奴良滑瓢毕竟是活了几百年的大妖,仅凭新闻播报上的三言两句,差不多便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只是他很疑惑。
现在这个世道,居然还有如此强大,即便是警视厅重重包围,都无法阻止的驱魔师?
“牛鬼。”
“在。”
奴良滑瓢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与苍老外表完全不符的精悍光芒。
“集合人手,准备启程,前往京都。”
“是,首领。”
牛鬼没有多问半句。
他对创办了奴良组的妖怪之首奴良滑瓢,是绝对的忠诚。
驱魔人?
在数百年前,妖物横行的那个时期,奴良滑瓢都能够以一己之力,杀出一条血路,整合众妖,创办出奴良组。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妖怪需要潜踪匿迹的时代,但相对的,有能力的驱魔师,也变得越来越稀少。
首领,是不可能输的。
……
而此时的酒店房间之内。
雪之下阳乃,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
“早上好。”
她一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疼痛嘶哑。
毕竟昨天晚上,喊了那么久。
“起来了?”
听到阳乃的声音,夜星站起身来笑道。
“既然你已经起床了,那我就先走了。”
“那个,等一下。”
看到夜星居然真的打算就这么离开,阳乃赶忙开口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个意外,其中没什么感情因素,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心理负担?”
夜星双手一摊,满不在意道。
“你说是,那就是,不反驳。”
不知为何,看到他如此淡定平静,仿佛身经百战一般的模样,阳乃心里就会有些不服气,忍不住轻哼一声道。
“我可是成熟的大学生,昨天晚上的打算,只是想发泄一下堆积的压力而已,只希望你不要太过纯情了。”
“是吗?”
夜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第一次?”
阳乃闻言俏脸微红,但还是保持着镇定自若的语气。
“当然不是了。”
“糊弄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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