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围城外的钟
“你们有钱人会在家里挂假画?”
陆晨转头看向她:“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很掉价的行为?”
“这个......好像是有一点。”
小富婆愣愣的点了点头:“家里的艺术品什么的都是真的,我从小用的东西、穿的衣服连便宜一点的牌子都不行,更不要说假的了。”
“我还是上了大学才知道有山寨货这回事呢......”
嗯,果然是这样。
对有钱人来说脸面最重要,这种事情肯定十分重视。
陆晨盯着墙上并不算多大的油画默不作声。
而吕舒雨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突然微微瞪大眼睛,轻呼一声。
“啊,陆晨,你的意思是这幅画对爷爷来说很重要?”
“嗯,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否则不会弄张假的挂在这里。”
陆晨再次看向姜兰兰:“对了,这画叫啥?”
“......啊,什么?”
姜兰听陆晨一口一个“假画”,本来正在心里不满的碎碎念“临摹不是假的!”,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后她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赶紧小声回答:
“记忆的永恒,是达利最有名的作品。”
记忆的永恒......
陆晨稍稍一愣,虽然不知道这画的内容跟这五个字有啥关系,但再次看到画板上那一坨坨超现实主义的扭曲钟表时,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情绪。
好像有点讽刺。
毕竟这画叫“记忆的永恒”,可吕海川的记忆却一点也不永恒。
很明显,后者把这幅画挂在这一定是有含义的。
所以他想表达什么?
一种美好的愿景?
就像是会去寺庙求“健康符”的病人,又或者像自己这样的会把“一夜暴富”当做手机壁纸的穷光蛋。
因为忘掉了太多事,所以希望可以拥有永恒的记忆?
难道吕海川不是主动放弃的记忆?
脑子突然有点乱,陆晨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吕海川的床上,双手按着额头苦思冥想。
吕舒雨和姜兰兰对视一眼,都没有打扰他。
窗户打开一半,应当是小护士想趁吕海川不在通通风。
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带动窗帘如波浪般轻轻晃动。
时间一点点流逝,可陆晨始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甚至思考的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跑偏了。
记忆,永恒。
按照物质守恒定律,宇宙中的一切都不会凭空消失,只是由一种状态转变成了另一种状态。
如果记忆也可以算作是一种“物质”,那么大家忘掉的记忆又变成了什么?
又或者去到了哪里呢?
“给我仔细讲讲这幅画吧,比如作者想表达什么,有什么意义之类的。”
不知过了多久,陆晨终于抬起头来,看起来是觉得这幅画就是破译密码的关键。
作为能排进“世界名画前十”的名家大作,《记忆的永恒》是任何美术类教材都会着重介绍的一幅画,所以姜兰兰也确实了解不少,只是稍稍一愣就立马认真介绍道:
“组长,那我先跟你说一些这幅画一般人不会注意到的细节吧。”
“左下角那个红色的不是暖水袋,其实也是一块钟表,上面的黑色点点是蚂蚁。”
“后面那片是海,时间是黄昏。”
“地上这坨跟桌布似的白色东西有鱼和马的特征,是达利对梦的隐喻。”
“哦哦,还有。”
“中间这个最大的钟表,指示的时间是傍晚6点55分。”
“然后你看分针旁边。”
“那是一只苍蝇。”
第174章 果然变态的思维跟正常人是不同的!
陆晨几人是在下午四点多离开的疗养院。
坐车回市区需要将近一个小时,所以当他在五中门口下车时,时间正好跟平时差不多。
通勤也算工作时间,甭管是在替谁干活,一秒钟的班都不可能加。
“明天上午你们先去,李叔会派车去接你们的。”
“我晚点去,有可能下午才到,总之不用管我,你们该干嘛干嘛就行。”
跟周妍几人说了一声,钻下车子。
今天夏余念没有提要求,因此陆晨就在路边一家快餐店随便买了一荤一素两个炒菜,又打包了一份米饭,跑去投喂自己的“表妹”。
从夏余念那出来,走回春风里,又在小区门口看了一会儿几个小学生“拍烟卡”,最后按照“正常”时间走进小区。
一打开公寓门,熟悉的饭菜香味立马就扑面而来。
“回来啦,洗手吃饭~”
晴宝依旧穿着她十分喜爱的袋鼠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育儿袋”里揣着手机,头发扎成马尾辫,声音轻快。
自打跟秦宛晴合伙吃饭后,不管在忙什么,陆晨几乎每天都会尽量按时回家。
为的就是一开门的这一幕。
实在太温馨了。
就是黄毛有点特么的煞风景。
之前养狗是为了排解寂寞,现在有晴宝了,感觉这货已经有点可有可无了。
要不放生了吧。
算了,留着也行,好歹也算个智能管家。
“去,袜子拿去厕所。”
站在门口换鞋,把脱下来的袜子丢到黄毛面前,陆晨有在认真践行晴宝的叮嘱——
袜子脱下来就要洗。
有空的话就自己洗,但如果没空也没关系。
因为第二天袜子就会“自动”变干净,并且出现在阳台的晾衣架上。
估计应该是黄毛帮自己洗的吧。
“要不哪天我来做饭吧。”
看了看桌上的一荤一素一汤,陆晨一边说话一边去厕所洗手。
很快,秦宛晴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不用啦,你每天上班这么累,回来好好休息就可以啦。”
“我可以周末做啊,我的厨艺其实还是凑合的。”
“有我做的好吃嘛?”
“那肯定没有。”
陆晨擦了擦手,走出洗手间。
秦宛晴也正好端着两碗米饭从厨房走了出来。
“没有的话就还是我来做吧,我喜欢做饭,但是不喜欢刷碗~”
放下米饭,晴宝把手伸到背后去解围裙。
但可能是今天系的太紧了,她解了半天也没解开,于是便走到已经坐在桌边的陆晨面前,转过身子求助道:
“陆晨,帮我解开。”
“哦。”
陆晨放下筷子,不以为意的伸手解结。
坐着操作了一会儿没成功,又站起来继续去拽那根已经紧紧打结的系带。
“操,卖围裙的就不知道设计个魔术贴或者拉链之类的吗?”
“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办不到,真特么服了......”
奋力跟系带作斗争,嘴里不耐烦的嘀嘀咕咕。
男人的耐心在浏览某些网站时往往非常充足,是可以从第1页一直挑选到第100页都不会嫌烦的程度。
但在陪女人逛街和面对任何打结的事物时又会变得非常稀缺。
比如说陆晨的耳机,买回来的第二天就打了结,至今这个结还没解开,仿佛已经变成了耳机的原本设计。
再比如现在。
“等会儿,我去找剪刀!”
折腾了半天也没成功,陆晨愤然放弃,打算“快刀斩乱麻”,直接把这傻逼带子给剪断。
秦宛晴一听赶紧制止道:“不行,剪掉了围裙就不能穿了!”
“不能穿就再买一件!”
“不要,这一件才穿了半个月,扔掉多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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