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围城外的钟
“我明白了......”
低了低头,吕舒雨的声音很小,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沉闷的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吕海川去世的时候吕光鸿就不在身边,已经没能见到最后一面了。
而现在吕海川的葬礼,他也只能远远看着......
爸爸一定很伤心吧......
双手握紧,竭力忍住眼泪,自打吕光鸿进去、吕海川去世后,小富婆就一直在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
哪怕是跟陆晨“分手”的那一晚,她也没有哭。
其实人都是会伪装自己的。
越是脆弱的人,反而会表现的越是强势。
越是胆怯的人,反而会表现的越是坚强。
不过小富婆并不是完全的“故作坚强”,又或者“自我保护”。
她其实也真的想成为一个成熟从容、可以独当一面,像俞玲芝一样的人。
因为直到吕光鸿被带走的那天她才知道,她之前之所以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因为有人在替她承担那些人生中所必须经历的风雨。
而现在,那个人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替她遮风挡雨了。
那么,她就必须要坚强的面对一切,哪怕帮不上太多忙,但也至少不要拖累妈妈和哥哥。
有一说一,这一点吕舒雨确实做到了。
吕家接连出了这么多变故,她不仅不需要俞玲芝的安慰,反而还会经常安慰疏导吕舒玥,在葬礼的事情上也帮了许多忙。
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因为除此之外,不仅是已经危在旦夕的同盛,还是“身处险境”的吕光鸿,她都无能为力。
应付公司的股东、供货商。
安抚员工、投资人。
为吕光鸿奔走,了解情况。
甚至是找人想办法让吕光鸿能来参加葬礼。
所有的这些事情全都是俞玲芝和小富婆的哥哥吕哲晨在处理。
吕舒雨想帮忙,但最终却发现她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这都需要长久以来积累的经验和人脉,而她这样一个连大学同学都认不全的大小姐无疑是不具备这些能力的。
这让吕舒雨无比失落,也无比自责。
于是她只能选择离开。
这样她最起码可以尽到一个姐姐的责任,在异国他乡照顾好吕舒玥。
可就在小富婆都下定了决心的时候,却有人突然说,他可以帮忙解决所有的事情。
对于任何正身处如此困境之中的人来说,这就像是无边黑夜里唯一的一束光,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更何况那个人什么也不要,只要她留下来......
“妈妈......”
慢慢抬起头,看着俞玲芝,吕舒雨的眼神似乎有些挣扎。
“如果陆晨真的做到了,那我......”
“......”
话题突然转到了陆晨身上,俞玲芝并没有惊讶,只是沉默片刻,然后轻声问道:
“你还喜欢他吗?”
“嗯......”
“那你能接受他还喜欢别的女生吗?”
“我......”
咬着嘴唇,再次听到这个已经自我拷问过无数次的问题,吕舒雨还是给不出答案。
而俞玲芝也没有多说什么,眼角浮起一丝温柔的笑容。
“小雨,其实之前妈妈也不知道你爷爷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不过现在看来,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吧。”
“只是妈妈不想你为了同盛逼迫自己去做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
“同盛走到今天,这不是你的责任。”
“爸爸那边妈妈也会想办法的。”
“妈妈只希望你们三个能够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就好。”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妈妈没办法给你建议。”
“只有你自己才能想清楚。”
......
......
“铃铃铃~铃铃铃~”
第二天早晨七点,陆晨准时被闹钟叫醒。
昨晚睡眠质量不错,感觉是闭眼就睡、睁眼天就亮了。
不过说来也怪,最近他已经好久没做那些奇奇怪怪的预言梦了。
上次还是梦见吕海川去世日期那次。
差不多都过去俩周了。
可能是没有需要“预言”的事情了?
也不对,因为自己现在就迫切的需要知道自己的衣服特么的去哪儿了!
光着上半身,陆晨站在衣柜前翻来翻去,表情十分茫然。
他记得昨天回来后就把那两件新买的衣服直接放进了柜子。
可现在竟然没了。
操?遭贼了?
也不对啊,什么傻逼小偷放着电脑不偷,特么的就偷两件衣服?
所以......
“醒醒!”
一脚踢在还在睡觉的黄毛屁股上,陆晨认为真凶已经显而易见了。
“把我衣服叼哪儿去了!”
“不是我......”
黄毛睡眼惺忪的汇报道:“是阿夏。”
“阿夏?”
陆晨一愣:“衣服是她拿走的?”
“汪。”
黄毛点点头:“昨天晚上阿夏偷偷进来拿走的,主人你当时在睡觉。”
“......”
好家伙,夏余念还有这种嗜好?
该不会用衣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不过这种事儿不应该用没洗的旧衣服才对吗......
“知道了,去把窗帘拉开。”
命令一句,陆晨随便找了件短袖穿上,然后就准备去寻找“失踪”的优衣库。
而事实证明,这比研究“超因果性”什么的简单多了。
因为才刚走到客厅,他就看到了挂在阳台上的黑色Polo衫和长裤。
很合理。
毕竟用完之后是要洗一下的。
否则会留下奇怪的味道。
撇撇嘴,陆晨走到阳台把衣服拿了下来。
刚刚那些当然是在开玩笑,他知道夏余念应该只是单纯的给他洗了一下衣服而已。
新衣服在穿之前要先洗一遍......虽说陆晨本人没有这些讲究,但不少人还是会有这个习惯的。
比如说张庆梅同志。
因此夏余念应该是想到这身衣服自己今天就要穿,所以提前洗了一下。
真服了。
在心里吐槽一句,陆晨没想到夏余念竟然也这么“老派”。
并且昨天晚上她下班回家至少也十二点多了吧,谁好人大半夜的洗衣服啊。
自己也没听到洗衣机的声音。
所以是手洗的?
脑海中浮现出夏余念深更半夜在厕所搓衣服的场景,陆晨只感到了一分感动和两分无奈。
剩下的七分是惊悚。
总感觉这种行为就像是在午夜十二点对着镜子梳头,是什么古怪的招灵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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