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鸽纸
睁着朦胧的泪眼,江星楚轻轻锤了他一下。
“说什么?我不会让你别哭了,压力发泄出来也挺好,”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别在其他人面前哭就行,我会吃醋。我这边是很欢迎的。”
“我呸,不是东西。”骂了一句,少女很有些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
靠着墙壁,方曦文慢慢地坐起来,取出一方干净手帕:“现在怎样。是想听我说救她们的方法,还是你说有关自己的‘问题’?”
“我先说吧。现在不说,哭完了又没机会说了...”
江星楚吸了吸鼻子,眼眶又是一红:“还是之前说的。就算你对我这么好,我、我一想到你跟别人在一块,我还是很生气。”
“我...”
“让我说完,”她用手捂住他的嘴,声音显得更委屈了:“方曦文,如果我没那么喜欢你,你也不对我这么好,我肯定不会生气的...”
“这个,我也没让你不生气啊。”观察着脸色,他小心翼翼道。
这话一出,江星楚都被气到哭不下去了,一双星眸争得大大的:“...你就非要我生气不可?”
“等等等等。我的意思是,生气代表你在乎我,我其实很开心,但这就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所以未来你每次生气我都会哄你,哄到不气为止。”
“...你就不能只爱我吗?”江星楚揪住他的衣领,瞪着他:“有些女人的确是漂亮、身材也确实好,你跟她们玩玩我没意见的,别动心就好。”
“...你有点太极端了。”
“你真不会改?”
“我真不会改。”跟着,他甚至还补了一句,“你想跑也没用,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江星楚气得双目喷火,直勾勾地瞪过来;他也无甚怯意地回敬过去。
用力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少女银牙紧咬:“方曦文,我生气的时候会很恐怖。”
“我会负责,放马过来。”
“我会打人、我会砸东西、我要让你在床上十天十夜都下不来——”
“嗯,我有心理准备。”
两人对视了很久很久,各自都知道对方是什么德性,毫不退让;
不知过了多久,江星楚那板着的表情才骤然一松,整个人软软地倒进他怀里,食指在胸口画出一个个小圈圈:“真是败给你了,都怪我喜欢上你...”
“什么时候?是我大败老家主,诛杀朱义武的英姿?”
“呸,那个早都不记得了。是有天你在给我做饭的时候,木头有点湿,把你那半张脸都熏黑了,结果我路过厨房的时候,你回过头笑着说马上就能吃...特别特别傻。”
伸手将化妆留下的残余拂去,江星楚脸上流露出极温柔的神色,主动搂住他的脖子,星眸闪了又闪,跟着重重地吻了上去。
...
在老李的旧屋里,三人围着坐成了一圈。
方曦文抿了口清茶,开口:“想救这些人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反直觉的操作,那就是——对大江帮正式宣战。”
“细说。”江星楚隐隐约约有了些想法,把他那杯茶抢了过来,示意继续。
“在这之前,老李,”他看向李琨毅,“你那边做出回报之后,大江帮是不是不再追捕星宫圣女了?”
“是,之前只因赤煊逼的太紧。”
“看吧,大江帮其实是不想挑事的,只是有人需要他们这么做,而其中又有利可图,他们才搞成这种不上不下的样子。
保护俘虏,跟不再追捕都是证据。”
一拍手,方曦文下了论断。
其实纵观突袭行动,乃至最后的追杀未遂,这里面最赚的人是谁?
星宫的人一个没死;
圣女安然无恙,还在这里抢他的茶喝;
大江帮少了些不怕死的愣头青;
而霹雳帮几乎彻底解体,被大江帮吸纳过去一大半,不仅补充了新鲜血液,增加人员流动,还赢得了江湖上的美名——收留、仗义、义薄云天。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没有外景强者的干涉...只因他们乐见其成而已。
“不过大江帮还是有点异心的。他们想从星宫中人的口中问出些什么...”想起小院的对话,方曦文补充道。
“是秘境吧。”
“...你知道?”
“这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江星楚翻了个白眼,喝了口茶,娓娓道来:
“也就是你这种呆瓜不知道秘境的珍贵。
那可是独立洞天,大多都有浓郁的天地灵气、自成封闭的一界、更是修行的圣地...不管是作为哪种用途,都很厉害。
据说高家就藏着一片小天地,他们的人不行走江湖,在里面历练的。”
“怪不得高承佑的九窍跟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就像你之前那个小药园,看着不大,但放出去绝对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世间大多秘境都无法自由出入,更别说人为控制了。”
“原来...如此?”他仍有些疑惑。
那就奇怪了,我手头上的灵境不仅能自由出入,甚至还能拉人进去呢...
“不过大江帮拿这玩意没太大用,高层的心思都在控制漕运、搞钱搞人手上,估计是替别人问的。”
几人又商讨了一阵,把事情敲定下来。
既然得知了对方的意图,那不着急动手,先等一个人。
“对了老李,你有联系上其他几人吗?”
“一号来了信。神使,您要亲自约见他么?”李琨毅从怀里摸出一封信
“不了,我赶着去星宫。你替我向他们问好,然后把这些功法带给他们。”方曦文取出一沓册子。
闻言,一直话很少的李琨毅嘴唇颤了颤,“多、多谢神使。”
见状,方曦文失笑摇头:“行了,我又不是白帮你们的。就是看到你能像这样帮上我的忙,才会有这样的付出。
到时候需要你们,可别拒绝我啊。”
“愿为神使大人效死!”
第249章 风流浪剑,又是他!
三日后,正午,赌坊。
负责看门的老王从里面拖出来一个人,打断了手脚,如破麻袋一般扔到了街上。
此人还不起钱还赖着要赌,想着回本,就差把家中妻小都抵押给庄家了。
“去,把钥匙摸出来,把他家的东西都拿去典当了,不够就向他家里人要!”
“是!”
说着,从侧门呼啦啦涌出一帮小厮,如同尸体上飞来飞去的苍蝇一般,在那人身上翻找着。
可还没找,便有道长长的阴影将他们盖住。
心想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惹老子,有小厮带着怒气一抬头,心中便是一惊。
那是位看着就很正派的少侠,穿一身黑色劲装,头上系着英雄巾,一双凌厉的剑眉上挑,腰间挎着两柄长剑,缓缓走来。
哒、哒、哒。
每一步的距离都仿佛精确丈量,带着强劲的气势压迫过来,众人的动作都停下了。
在场的大部分人心中都有亏心事,谁手上没沾几条人命,见到他天然就有一种畏惧的之感。
“干什么的!”
老王抓起身侧那长的大砍刀,上面的血还连着些碎骨头,显得极为恐怖,几步便拦在了少侠面前,怒目而视。
“找你们老板,江寒舟。”
“好大的口气,你算什么东西——”
轰!
话音未落,却见老王已是倒飞而出,在空中时骨头噼里啪啦连着响了一串,重重地砸烂了门侧的招牌。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力气像是彻底泄露了一般,整个人动弹不得。
只见方曦文把伸出几寸的长剑收回鞘中,目光一扫,“再说一遍,我找江寒舟。”
没有多余的说话,那几个小厮连滚带爬地进了赌坊里,只把那像破麻袋一样的人丢在那里。
见状,方曦文直接迈步而过。
他对赌狗没有丝毫同情,只替被他连累的家人感到可惜。
还没等多久,有小厮过来拖走瘫着的老王,被方曦文一把拦下。他指了指那个“破麻袋”,老王心领神会地点头:“这、这债我们不收了...要把他送医么?”
“不关我事。”
...
明明大打出手,但方曦文却得到了赌坊主人的邀请。
当他走入里面,由于闹得颇大,许多赌客都纷纷看了过来,有的停下了动作,眼神饶有兴致。
他龙行虎步,不甚在意。
突然,人群中响起激动的欢呼声,有人指着他叫起来:“那少侠是我认识的!赤金双剑、为人正派、俊秀无两...那是四处旅居的风流浪剑,他今次来邺都了!”
“是了。我前段时间才在兴平见他杀草原人,想不到又在今处遇上...方少侠,有空来喝酒啊!”
有赞美,自然也有看他不爽的:“管你什么少侠不少侠,别他妈打扰到老子赚钱!”
对于这些话,方曦文照单全收,远远的拱了拱手。
众人见他有所回应,气氛变得更加热情了,搞得那带路小厮汗都流下来了。
奶奶的,这可是我们家的赌场,他打的可是我们的人!
进了后院,他便见到了两位熟人。
他的右脚刚刚迈进院门,还未站稳,胡章远就已凑了上来,点头哈腰道:“原来是方少侠当面,都怪老王没点眼力见,早知如此今天就该我去看门,不能脏了少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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