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鸽纸
而从这里也可以看出,繁星天阙这本功法里涉猎天衍之术的地方并不少,否则也没法利用神机门在阵法里留的后门。
此时,一大帮穿水袖小衫的姑娘们便将天幕围起,各自叽叽喳喳,绝大部分都是没有营养的犯花痴。
听着这时不时的尖叫声,江星楚的头都被吵得有点痛,当即从王座上跳下来,将一众人群尽数驱散,转而出了殿外。
那有个女子跪坐在地,身段高挑,云鬓散落,手里正捧着一颗发光的晶球;
晶球发出的光与浮在天上的璀璨星辰勾连,想来神兵就放在那个秘境里,通过些特殊的手段转接了出来。
这位就是独独偏爱方曦文的天幕操纵者了。
“林画芷我要你干什么吃的,把画面全给那混账作甚?都给我转到城头去!”
“因为少主一副很在意的样子嘛。”
“我看是你在意!给我动作快点。”
教训了一句后,江星楚走回殿内坐好,天幕果然就被转向了城墙,显出一身身红袍紫袍的百官来。
而这么一弄,小妖女们自是怨声载道,殿内充满了暗戳戳的抱怨:
“林姐姐在干嘛,看这些老头有什么意思啊?”
“那皇帝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又老又丑,还想对付我们,呸!”
“我想看姑爷...少主自己天天又亲又摸的,给我们看看都不行,小气鬼!”
这会江星楚手里正拿着名单,将一个个名字、官职跟人一一对应后,简略描了画像抄在纸上,闻言小声啐道:“谁又亲又摸了?空口白牙就在这里胡说八道,他如此作弄本小姐还差不多!”
“少主骗人!”
当即就有人跳出来,高举着手道:“我都看见了,上次姑爷从神都送我们回来的时候,锁骨上都还有牙印呢——”“烦死了都给我闭嘴!”
冷哼一声,她那双璨璨的星眸往下一扫,神色变得威严起来,“手头上的活都干完了吗?谁再吵谁就负责去打发合欢宗的妖女,本小姐特地给她准备一个房间,仔细尝尝外景级的媚功滋味如何!”
这尊大佛一搬出来,众人当即各自都噤了声。
与她们这帮只会过嘴瘾的黄花大闺女不同,合欢宗的那可都是实战派,个个烟视媚行,有些道行高的媚起来连女子都顶不住,分分钟快进到磨豆腐。
这会估计还有人在星宫的山门下吵,除了魔道联盟的正事外,还想与她们商量风流浪剑的捕获计划。
按她们的话说,这么好的牛不拿来耕田就太可惜了。
当然,江星楚也不是只懂打大棒,恩威并施的甜枣还是有的,清了清嗓子又道:“来几个人把城墙上的人都画下来,谁表现好的,本小姐就派她去给你们方少主当亲卫。谁来?”
“我我我我我!”
“亲卫不亲卫没什么,我家祖上是宫廷画师,怎样也该出一份力才是呀...”
众人踊跃之下,城墙上百官的样貌皆被抄录了下来,有的带着几分神韵,一遍遍核对过后装订成册。
这倒不是什么暗杀名单,而是想找出来藏身里面的“内奸”,就像之前大江帮的刘希望一样——
江星楚怀疑,可能有宗门顶不住压力或者好处,已经倒向了高家...
“都画完了少主!”
“亲卫、亲卫、亲卫!”
见小妖女们如此卖力,又想想他的诱惑竟到了这等地步,江星楚莫名的就非常不爽,暂时没做理会,只是一手支着脸颊,指挥着天幕调了个方向,打算看看战斗过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她惊得瞬间就坐了起来,猛地捏断了手中的毛笔,背脊阵阵发凉:
只见秘境里杨天休浑身颤抖,背后的皮肤撕裂,有一大团血肉脱落、砸在地上,飞快地长出脸和手脚,最终化作另一个人。
这过程是很恐怖的,因为那团血肉与宿主的融合程度极高,几乎是完全连在一起——若非如此也骗不过阵法——那血腥程度比把人劈成两半还高。
就连曾用过许多血腥手段的江星楚也有点恶心,右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桌板。
到得这时,她才知道方曦文的对手究竟是什么狠角色:忍着这等剧痛,杨天休脸上却毫无异色,此时还仿佛沉浸在优势中般放着嘴炮。
而对面的方曦文也像是被骗了过去,就这么听着他说。
“啊!那、那是两位外景吧,姑爷要怎么办呀!”
“舞弊!什么御前决斗,皇帝的脸皮都不要了,呸!”
“听说这是退不出来的,姑爷、姑爷他...”
与众人的慌张不同,江星楚还保持着最基本的镇定,当即沉声道:“这种血肉秘法,我记得是血衣教的东西,以前还在夷陵出现过的...来人,去棂星殿取秘典过来,动作快!”
她反应极快,知道自己虽然远在陇川,但却是能给方曦文发消息的——若是能将这秘法的破绽找出来,应该对他会有所帮助!
“是、是!”
领了命,众人惊如鸟兽般散去,待得殿内只剩她一人时,江星楚这才冲到天幕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第408章 红颜们的观战特辑#2 云姐姐的胡思乱想
御前决斗进行之时,方府。
此刻整个府邸都很安静,内宅外宅院落亭台空无一人,连擦擦洗洗的下人都没出门,而是各自回了伙房,四处的气氛都有些压抑。
其实自方曦文入狱之后,原本围着方府的六扇门捕快就都撤掉了,周围的一切也与往常别无二致,可偏偏就像少了什么似的。
下人们倒还好,虽然三少爷回来后就从没欺凌过谁,但那畏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小蝶一个劲地说他多好多好,也没法消去多少。
而对那些真正了解方曦文,却又得不到确切消息的人来说,那可就折磨了——比如操持着整个方家的厉慕幽厉姑娘——此时已经完全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原本她原本只负责收集情报、整理内参之类的活,但由于能力过分出众,家中小辈有能耐的又寥寥,半推半就之下许多事务都被推了过来,连带着修行都有些耽搁了。
毕竟厉慕幽算是最典型的嘴硬心软,从当初在兴平遇到就看得出来;
结果在知道方曦文出事之后,她直接就甩手不干了,把事情一股脑全分发下去之后就在四处奔波,王家云家六扇门司天监全去了个遍,然而却收效甚微——
好像怕被连坐似的,谁都在竭力跟他撇清关系,哪怕连最亲密的方家也是如此。
在发现这一点后,厉慕幽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如今趁着御前决斗时赶回府中,去质问那个最可能知情的人。
一进到内宅,他直接就往东边的厢房走去,此时房间的主人准备去秘境厮杀,但里面却亮着一盏灯火。
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谁。
猛一推开门,便见有白衣女子侧坐在床边,全副武装鞋袜齐整,那柄霜天剑则出了几寸放在桌面,不像是刚起床的样子。
而在霜天剑的前方,则摆好了一面调整完毕的微缩天幕,角度则直直朝着床边。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见她早有准备似的,厉慕幽少见露出极生气的表情,眉毛一拧,眸光敛起,脚步几乎是冲过去的。
“你到底——”
原本做好了争吵的准备,但与对方碰上眼神的那一刻,厉慕幽竟怔了一下,没能把话给说完整。
只见那双明媚的眸间闪动着诸多颜色,先是浅浅的水光,后是怜惜、歉意...如此种种之外,厉慕幽还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
以前说大师姐目中无人倒不是形容,那是确实能给人这种直观感受。
“二妹,你来了。”
听着对方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语,厉慕幽像是被人砸了一锤,脑袋一空,跟着就猝不及防地被一把抱住。
她喊我什么...
那些被遗忘的并非不重要,或许只是因为等了太久,久到本就应该彻底放弃念想。
为什么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来?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过去中,她唯一的寄托就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甚至在那种环境下,仍有
活下去的念头,全都是因为或许某天他们会来接自己回家。
但没有...原本是没有的。
思绪纷杂之间,厉慕幽却想起很早之前,那被喊第一声“二姐”时候的感触,听到“欢迎回家”时候的温暖。
在魔门吃了那么多的苦大概是有意义的,没经历过黑夜的人不会懂光明的珍贵。
“对不起,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原来一直在等着我。”
虽然她的声音很轻,但厉慕幽的眼眶却模糊起来,脊背颤抖,有些呜咽地说道:“我没有...”
“你是一直想喊我姐姐的,对不对?”
抬眼看去,方清筱仍是那副自信满满、天下第一的样子,仍很欠揍。
她原本该说上一句‘少自作多情’,但感受到被抱着的力道,厉慕幽忍不住就用力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等了好久...”
这话让方清筱没法回答,虽然她忘不了回忆里看到的那副惨状,那声混合着血和泪的姐姐。
轻轻拉起她的手,触感虽然很凉,但仍有融融的体温,跟雨巷里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样。
二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厉慕幽才一把推开她,抚平衣摆坐到床上,吸了吸鼻子,收敛神色道:“肯定是曦文跟你说了什么,凭你自己怎么可能...哼。”
“是他。”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这几天都不在府里,去做什么了?”
拥抱的效果拔群,慕幽姑娘质问的语气都软趴趴的。
闻言,方清筱拍了拍衣袖,露出一个有些神秘的笑容,道:“当然是去做了些‘布置’。跟你当时一样,这种事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哦?”
“嘁。”
忍不住啐了一口,厉慕幽先是觉得她记仇,跟着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远离了她几寸。
今天大师姐的表情很生动,还会开玩笑,简直拟人得不像方清筱。
不过后者倒也没卖什么关子,很快便从袖中掏出一枚小剑似的白玉,晶莹剔透,仔细看去里面似乎有几缕剑气。
“这什么?”
“掌门师祖的剑令。要是有什么万一的情况,曦文会通知我,我便以此传讯,让师祖强行将秘境劈开。”
师祖?
略加思索,厉慕幽找到一个人名,瞳孔微缩,道:“那个久不履江湖的剑神,陆天罡?你们怎请得动他?”
“是曦文写的信。”
“你不知道?”
“跟师祖的地仙之证有关。曦文把战场挪到城外,目的就是远离诛魔阵,让沈练这种大宗师没法借到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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