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眠一百年
还有上次那个拼接的录音,好像也是用的话剧社的名头?
徐秋白突然有了一点兴趣。
“这个社有容得下我的条件?”
随后姜娴便给徐秋白讲了很多有关话剧社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不是话剧社包容性强,而是,它已经,快要“似了”。
话剧本身就是一种极为传统的艺术形式,历史悠久,文化性质鲜明。
东海大学话剧社祖上是阔过的,五十多年前,东海大学刚刚成立,还是一所不知名无实力的偏科小校时,话剧社就成立了。
至此一直传承了下来,并在二十年前那个时间点发展到了顶峰。
是当时名副其实的第一社团。
再往后,随着成员换代,表演质量下滑,以及各类新式娱乐方式的兴起,话剧社逐渐开始走下坡路。
话剧社始终坚持走传统路线,不肯往里增添新的文化元素,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新时代,大家逐渐对其丧失兴趣。
再加上近些年互联网的飞速发展,在短视频,微电影等快餐文化冲击下,校内各种新式剧团的崛起,各种题材各种流派的作品层出不穷,给这个曾经最有底蕴的老社团钉上了一块最硬的棺材板。
现在已经不是有没有人看的问题了,而是连上台表演的人都招不到几个了。
按理说,这种已经落魄成了路边野狗的社团,徐秋白就算加进去了,也没有任何作用。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不知是念其过往的辉煌,还是说管理学校的那群老登们自己爱看,总之,每年的校庆晚会,必会留给话剧社一个“萝卜坑”。
没有参演人员?
没关系,直接“外包”给某个学院。
一个学院那么多人,总能凑出一个节目的。
虽说名义上是话剧社把自己的演出任务外包出去了,话剧社还要在外包期间做指导协调工作。
但只要熟悉学校作风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上头直接下场派任务了。
话剧社那几个节目都凑不出的草包有什么指导能力?还不是压在系主任和辅导员身上了。
而好巧不巧,今年话剧社的外包任务就甩给了机械学院这个地位不高,但人数还挺多的学院。
又因为是大一新生作为主力,所以姜娴是最直接的负责人。
姜娴是从外面招进来的辅导员,本身就比较佛系,一开始也没有搞明白怎么个事,觉得话剧社那边肯定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自己只要最后几天露个面就行了。
可谁知话剧社那边也是这么想的。
要知道这都已经快月底了。
还是昨天她在学校出了大名,话剧社那边主动找过来,姜娴才彻底弄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这一下给她冷汗都干出来了。
如果不是校规的事让晚会延期一周,姜娴势必要成为最大的怨种!
“也行吧。”
听完整个前因后果,徐秋白心里有数了。
昨天姜娴和话剧社那边的交流结果是,这次弄个小型的话剧就行,那边本来就有三个人,姜娴这边再找五六个演员和三四个后勤人员就OK了。
一番合计之后,让小柳在这边“看家”,徐秋白和姜娴一起去和话剧社的人对接一下。
既然有这样一个好机会,徐秋白就不会奔着那点保底分去。
要知道校庆晚会过后也是有评选环节的,越是受到大众认可的节目,参演人员的贡献分就加得越多。
演技这一块,徐秋白有绝对自信。
可到了话剧社的活动室后,情况却出了大岔子。
这边竟有不少人正在申请加入话剧社。
而那一男一女的社长副社长给出的说法则是让姜娴彻底愣住。
那位姓江的大三社长指着徐秋白:
“姜老师...我知道你最好最善良,但这个人,我绝对不让他加入,他会玷污了我们话剧社几十年的精神传承,所以,还请你另外找其他的同学过来吧。”
而这时,徐秋白也正好在论坛上看完了话剧社近几年的表演。
“呵呵,有点意思,传承都来了。”
徐秋白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第177章 挡路是没有用的
话剧社在东海大学成了如今的路边境况,真的是客观原因占了大头吗?
徐秋白刚开始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可当他看完这几年的话剧社公开发表出的作品后,有了全新的结论。
该如何用一句话精准评价如今的话剧社水平呢?
“完美还原了主角们的性别,甚至连名字都和原著一模一样。”
就是如此的完美,令人忍俊不禁。
弄出一系列的构式作品还在这里一口一个传承,脸皮确实是厚得没边了。
徐秋白也不跟他争,偷偷发消息让姜娴先回去。
然后直接在一旁坐了下来,先静静地观察一会他们的招新场面。
话剧社的核心成员应该就剩下面前三个了,两男一女。
社长江家鸣大三,副社长段婷,也是大三,最后那个男生名字不清楚,只听见江家鸣一口一个小徐,看来和徐秋白是“一家人”。
状态上看应该是大二的。
而眼前过来申请入团的一批人里,一眼全是大一新生,男多女少。
看上去还都是那种不善交际的,整个活动室呈一个原子化的状态,各自之间没有攀谈,只听见江家鸣在和面前那个人的对话声。
其中徐秋白又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交流,有一些高频语句。
比如:
“有表演话剧的经验吗?”“看过。”
“进社团有什么福利吗?”“暂时没有。”
“进了之后可以随时退吗?”“这个……”
……
这就很明显了吧!
都是来当“混子”的。
而东海大学的社团相比其他学校的,花样会更多一点。
例如,可以向学生会申请经费和补助。
放别的学校,只有相当正式,由学校垂直管理的学生组织才能有这项功能。
兴趣类的社团都是纯自主运营。
当然,也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社团都能吃上“皇粮”,并且实行起来也很矛盾。
那些大社团基本用不上,因为社里土豪多,习惯于自掏腰包给成员发福利。
一般小社团又评不上,想吃皇粮也是望尘莫及。
徐秋白去论坛上搜罗了一下信息,发现这个话剧社在如此落魄的情况下,竟然还能领到一些补贴。
但金主学生会也不傻,不可能乱花钱,所以只是象征性地给了一点。
这或许就是核心人员只有三个人的原因——再多就不够分了。
江家鸣见眼前这些人,八字还没一撇,就想着混福利混好处,心里也是有点窝火。
态度逐渐有些不耐烦。
更别说旁边还有个眼中钉一直在晃悠。
终于,又面完一个啥也不会但申请跑龙套混子后,江家鸣终于是发出了红温警报。
他示意中场休息一会,然后拿起手机走到徐秋白这边。
“你还不走是吧?”
他冷着一张脸,发出很尖锐的逐客令。
“哪条规定说这里不能逗留了?”
徐秋白懒懒散散地回答道。
这话倒是没错,这个活动室只是他租借的,并且就算是租借,一个普通学生在没有影响现场秩序的情况下,他也最多有赶人的意图和行为而没有驱逐的权利。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人都是有脸皮的,我希望你也有。”
他再次放下狠话,企图激怒徐秋白,徐秋白甚至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隐晦的信号:
他希望徐秋白能愤怒到动手,这样,他就可以借着目前的校规风,把徐秋白彻底赶出去。
就能这么恨啊?
徐秋白其实也没有想到。
他和这个江家鸣真没梁子吧?
不过既然被人贴脸攻击了,徐秋白当然不会当龟怂。
“我倒是想再看表演一遍那个——‘这是我们话剧社的传承~’”
徐秋白瓮声瓮气地学他说话,然后拿出手机屏幕给他看了一个页面,那是论坛上对当前话剧社的评价总结——
『依托答辩』『烂的流脓』
果然,江家鸣这种低攻低防的选手是顶不住徐秋白这种痛点攻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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