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眠一百年
徐秋白没办法不去想这些问题。
越想,越觉得责任全在自己身上。
最近舒适惬意的生活开始让他松弛了下来。
得意了,飘了。
也,缺少了关键时刻的一份魄力。
“秋白,你还好吗?”
钟小绵还在呼唤徐秋白,但徐秋白真的没听到。
直到——
钟小绵来到他正面,把他紧紧地抱住。
“我知道你难受...我们先去处理伤口好不好,好不好……”
“……”
感受到钟小绵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徐秋白终于回过了神来。
钟小绵带着徐秋白去了伤口处理室。
而后,警察找到了二人,和学生会会长晏九一起,前往派出所做笔录。
在做笔录的路上,三人正好碰上了闻讯赶来的孔良明。
徐秋白的拳头瞬间捏紧,但下一秒,晏九就按住了徐秋白的胳膊:
“不要冲动。”
她对着徐秋白的摇摇头。
她的力气比徐秋白想象中更大。
徐秋白深吸一口气,松开拳头。
…………
姜娴被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学校,几乎所有人都被这条消息惊住了。
随后,愤怒就如被点燃的野火一般,席卷了整个学校。
整个东海论坛都被声讨的帖子爆满。
而冲动的行动派们更是在孔良明开车回学校接受处理后的当口,将他的车玻璃砸了个粉碎。
如果第一次还能说是疏忽,那么这段时间内的第二起刑事案件就是无可辩驳的证明。
这姓孔的全家都是一窝畜生!
因为只有畜生窝才能养出那种畜生疯子!
东海大学里有头有脸的子弟太多了,别说一辆车,就是孔良明这个人,他们也不是不敢动手。
学校保卫科在高层的授意下并没有出面制止,只是提防有学生在冲动事件中受伤。
而保卫科科长梁时隆,则是来到了徐秋白这边提前戒备着。
他怕徐秋白为了给姜娴报仇整出什么大动静。
在他眼里,学校里声讨闹事的人,加一起也没有徐秋白一个人危险。
“梁科长,你回去吧。”
徐秋白坐在姜娴的监护室外面,低头说道。
“你得答应我,你绝对不能冲动行事,咱们要靠规则解决问题。”
“我已经依靠过一次规则了,但没用。”
徐秋白抬头,直视着梁时隆的眼睛。
“学校那边肯定会开除孔良明的,这个是绝对的。”
“开除他能让他有多痛呢?他家就靠这点工资过活吗?我从警察那里听说,他正在极力证明自己的亲妹妹出现了精神异常,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梁时隆被徐秋白怼得哑口无言。
他当然懂证明精神异常是什么意思,精神病患者是有责任豁免权的。
孔良明家条件很好,就算他被开除了,也同样可以过比普通人滋润许多倍的生活。
梁时隆沉默了一会,还是再次开口:
“但我还是想说...你还年轻,为了一时的快意恩仇葬送自己的人生,真的不值当。”
“嗯,谢谢梁科长。”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梁时隆也知道无须再劝。
他转身离开。
梁时隆走后,钟小绵再次回到徐秋白身边,陪他静静地品味沉默。
由于姜娴过人的身体素质,再加上孔梦雅捅人的刀尺寸不大,姜娴很快就在专业的救治手段中脱离了危险。
但也正如徐秋白提前想到的那样。
这种刀伤是会带来后遗症的。
而姜娴这次的刀伤,扎在了一个让人想不到部位上。
女性最为重要的生育器官——卵巢处。
而且是两边都扎到了。
入刀的角度甚至称得上是精准,这也就是意味着,凶手是提前想好的。
这样的预谋和执行力是精神病患者能做出来的?
医生给出的说法是,姜娴的生育能力会受到很大影响,甚至不排除直接丧失的可能。
“秋白,咱们乐观点...姜老师如果恢复得好,可能只会有一点点小影响。
并且,并且就算有很大影响,也还可以来我们研究所那边...
遗传生育相关的领域,一直都是我们研究所的研究重点!
虽然我不是很懂这些方面,但我已经问了火火姐,她会给我答复的……”
钟小绵一口气说了很多。
“小绵。”
“我在。”
钟小绵下意识把手盖在徐秋白的伤口包扎上。
“谢谢你。”
“谢...谢什么,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或许是为了让徐秋白稍微开心一些,钟小绵再次开口:
“我以后...不躲你了,也不用再麻烦筠姐了...”
“小绵。”
“嗯。”
“那本图鉴里面隐藏了一整套密语格式,但只是格式,具体表达什么内容还需要人为操作。”
“诶?”
徐秋白突然的转移话题让钟小绵愣了一下。
“下次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妈妈,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啊...好的...”
钟小绵顺从着徐秋白的心意,暂时离开了。
姜娴所在病房目前只有徐秋白和钟小绵知道。
徐秋白也还没有回去过,小柳和康千慧也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徐秋白没有告诉太多细节让她们担心。
但只有一个人,徐秋白是不会对其隐瞒的。
监护区的大门被推开,张英琪静悄悄地走到病房门前看了看,随后,她在徐秋白身旁的座椅上坐下。
许久过后,张英琪才开口:
“不会放过她的,绝对。”
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厉色。
…………
三个小时后,医护人员才准许家属进门和病人进行交流。
姜娴的父母早已经赶到,也和徐秋白提前交谈过了。
这对十分和蔼亲切的父母并没有觉得徐秋白有什么责任,还反过来安慰徐秋白,让他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这让徐秋白更加愧疚了。
他站在窗前,迟迟未能迈出进门的步伐。
还是姜娴的父亲悄悄出门,拍了拍徐秋白的肩膀:
“小徐,娴娴有话想对你说。”
“嗯...”
姜娴父母暂时离开,把空间留给徐秋白和姜娴。
“姜...老师,对不起。”
徐秋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在姜娴的床边,但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搞什么...你都多久没叫过我老师了……”
姜娴那略有些虚弱,但嗔怪之意很明显的声音传入徐秋白的耳朵。
“不许叫老师了,听了伤口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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