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眠一百年
徐秋白没办法回钟小绵的信息。
一个小时的车程里,他屡次想要编辑些什么,但最终都将其完全删除。
他甚至都不敢去校医院那边处理伤口,他难以面对钟小绵那张脸。
以及还有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
要如何安抚葛芷的情绪?
这位葛阿姨虽然在性格上有着一些缺陷,但在和钟南翼的这段婚姻里,她是绝对的受害者。
葛老爷子就是间接死于钟南翼之手。
甚至直到今天,她都因为钟南翼的谎言,而从来没有理解过她那位称得上的“烈士”的父亲。
每每想到这里,徐秋白都会感觉到一种深深的绞痛感。
这比被杜氏的突袭者在身上留下的淤青和伤害要痛苦好几倍。
徐秋白只能先去研究所那边找医护人员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势。
疼倒不是她所担心的,主要是不能让小柳看出来自己在外面和人打过架。
虽说她最近心里有烦恼总是习惯性地沉默,但徐秋白知道,要是真触碰到她的逆鳞,她还是会爆发的。
以研究所这边的技术,应该可以让脸上和脖子上伤势看不出来吧。
顺带也可以去看一下袁春娜。
徐秋白来到研究所深处的一个独栋小庭院。
这里就是袁春娜疗养的地方。
但花映蕊的说法是,这个房子是分配给徐秋白用的。
这里很安全,没有徐秋白的同意,没有人能随意靠近。
袁春娜意外地很适应这里,她有很强的“独孤抗性”。
只有在徐秋白看望过她离开时会露出些许落寞的神情。
徐秋白每次去看她,都会让她好感度上升。
她已经对徐秋白产生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依赖。
现在她的好感度已经来到了50点整。
并且这五十点好感度提供的全部是高级点。
具体原理徐秋白还不清楚,可能与她那独特的封闭内心有关。
她传递心声出现异常的原因徐秋白倒是基本弄清楚了。
这应该是杜夏璃长期的诱导和高压迫造成的。
她对袁春娜进行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洗脑”。
不许表达自身需求。
不许拒绝支配者对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也不许道歉。
这类人类必备的反应反馈当然不可能因为抑制而消失。
这些话袁春娜只能藏在心里说。
在她心里,这是绝对负面的内容。
只不过徐秋白恰好能听到罢了。
徐秋白暂时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现状。
自己虽然已经将她从杜夏璃那边“解救”出来。
但杜夏璃在她心里依旧是独一无二的支配者,她只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就连能用“娜娜”这个称呼令她立即清醒,也是继承了杜夏璃的成果。
徐秋白走到小院近处,袁春娜竟然坐在凳子上,看着大门发呆。
“娜娜?”
“!”
听到徐秋白的声音,袁春娜瞬间有了反应。
她起身朝着院门跑来,等徐秋白打开门,她立刻如一只看家的小狗一般,凑到徐秋白跟前。
得到徐秋白的同意信号后,她才放心地扑到徐秋白怀里。
“好早...”
“想你...”
袁春娜情绪比较激动的时候,说话会变得很简短。
但她很快就发现徐秋白脖颈以上的伤势。
“有,有伤……”
“难过”二字瞬间出现在了她脸上。
但下一秒,她却做了一个徐秋白完全没有想到的举动。
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徐秋白的伤口。
脖子上传来的温润柔软触感瞬间击穿徐秋白提前调整好的冷静状态。
“娜娜,你在干什么?!!”
“在,治疗...”
“娜娜!”
但她还是继续舔着,称呼惊醒手段居然失灵了!
徐秋白不得不强行集中精神,把她“抓”出自己的怀抱。
此时的徐秋白呼吸急促,全身都好像烧着了一般,比先前的大战还要紧张后怕。
太恐怖了...
娜娜的诱惑力...
有那么一秒钟,徐秋白都已经伸手准备去扯她的衣服了。
袁春娜用一种很疑惑的目光看着徐秋白,似乎不懂徐秋白为什么要打断她。
“娜娜,这种,这种治疗方式,很...常见吗?”
徐秋白又开始了自己的日常套话。
袁春娜点点头。
又是杜夏璃整出来的鬼玩意。
“娜娜,这个需要医生过来处理,我们先聊聊天吧。”
……
以最快的速度把话题岔开,随后徐秋白用屋子里的呼叫机叫了医护人员过来。
在此期间,徐秋白甚至都不敢和袁春娜贴得太近。
袁春娜的任何体液都好像携带着致命的“魔力”,脖子上残留的唾液触感让徐秋白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象着各种香艳画面。
味道也好似花蜜一般,每时每刻都让徐秋白感到上瘾。
她这种致命的吸引力只对异性生效,对同性只有普通的美学吸引,花映蕊已经帮徐秋白测试过了。
万幸的是,袁春娜并没有和除徐秋白以外的异性亲密接触过。
一刻钟后。
让徐秋白没想到的是,花映蕊竟然亲自过来帮徐秋白处理伤口了。
她今天没有戴口罩。
她居然也拥有一张十分美丽的脸庞,但论五官颜值,绝不输给柳循月。
和柳循月一样,在不知道更多信息前,徐秋白还是无法辨认出她的具体年龄。
“花所长。”
“和人搏斗了?”
她上来就用最直接的方式对徐秋白进行询问。
徐秋白看了一眼袁春娜的距离,应该听不到。
“嗯。”
“可以脱掉衣服让我检查一下吗?”
“行。”
这段时间花映蕊对袁春娜的照顾徐秋白看在眼里,所以并没有拒绝她的要求。
徐秋白脱掉衣服,露出赤裸的上身。
在此之前,花映蕊就亲自到场指挥医务人员帮徐秋白检查身体,因此她对徐秋白的身体状况十分了解。
但徐秋白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也是一名手法十分娴熟的外科操作手。
她在徐秋白身上展露的排查手法,竟比之前的医护人员还要专业。
排查完毕后,徐秋白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你只受了这点伤?”
她的惊讶十分真实。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今天的事?”
徐秋白颇有些冷漠地用问题回答问题。
感受到了徐秋白的愤懑,花映蕊暂时收起了自己的惊讶,冷静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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