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眠一百年
“好好休个长假吧，小绵。”
“不要去国外了。”
钟小绵呆呆的，好似并没有听到。
花知火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将钟小绵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哭出来会好一点。”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动听。
这一刻，钟小绵终于嚎啕大哭了出来。
徐秋白默默地离开了研究所。
他的心头好似压上了一块沉重的墓石。
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他从未如此难受。
注视着车来车往的马路，注视着人行道上被风卷动的落叶。
它们在地上旋转、伸展，看似自由自在，但实则无依无靠。
就像人的命运。
这一次，自己并不是赢家。
第274章 冬日几天
第二天，也就是圣诞节那天，花氏为钟南翼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葬礼。
他没有其他亲人，参加葬礼的只有葛芷钟小绵母女和徐秋白唐璐等人。
研究所内似乎并没有哪位“同事”对这位老学者的死感到惋惜悲伤。
每个人都有条不紊地重复着平日的生活。
包括和徐秋白比较熟的几个姐姐。
她们依旧能对着徐秋白露出温柔可亲的笑容，甚至比过去更加热情。
因为徐秋白是花氏为数不多的几位“活体”高级志愿者。
是的，活体志愿者。
这也是徐秋白新得知的概念。
花氏这边有非常多“死去”的志愿者。
虽说志愿者主体已经死去，但他们的家人依旧能享受那份福利待遇。
当徐秋白和之前多次打交道的白大褂姐姐聊起钟南翼，想从她们那得到些许花氏研究所的深层次线索之时。
她只是笑着告诉徐秋白，想这件事会让他的心情变差。
而他作为珍稀的高级志愿者，应该时刻保持良好的心情。
只要能让徐秋白保持一个好心情，她们这些研究所员工可以被随便吩咐。
做什么都可以。
包括那些世俗观念下不被认可的事情。
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徐秋白抛出一个相当诱人的媚眼。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徐秋白莫名感到了一种极大的恐惧感。
他根本分不清这些看似普通的员工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也不知道她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究竟迭代到了何种地步。
和杜氏的打手交过一次手后，这两大势力在徐秋白心中的可怕顺序再次发生变化。
杜氏的恶与暴力，是可以被察觉，被防备的。
而花氏那隐藏在绝对理性下的无情和残忍才更令人发自内心地想要远离。
徐秋白越来越不想把袁春娜安置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花氏最近给袁春娜的穿着打扮和之前相比更加开放和露骨了。
她房子里的暖气被调高了。
虽说花氏给出了这么做的依据。
但徐秋白的谨慎还是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当袁春娜身处室内时，她的衣服不是露出秀丽诱人的肩膀，就是露出光滑弹性的大腿。
而袁春娜自己是意识不到这点的。
她完全没有挑衣服的意识。
花氏送什么她就穿什么。
有一天她们甚至忘了给袁春娜送换洗的内衣。
还是她日常扑到徐秋白怀里徐秋白感觉出来的。
每天来见袁春娜，徐秋白都相当“煎熬”。
他无时无刻都在和自己的本能冲动对抗着。
而花氏似乎非常期待徐秋白和袁春娜能发生点什么。
花映蕊就曾和徐秋白说过一句不太明了的话：
“个体袁春娜的并没有多少科研上的价值。
但她若是可以和特定个体联合，那就不一样了。”
总之，徐秋白宁愿去和杜氏的打手每天都打一场，也不愿意和花氏的多作纠缠。
…………
钟小绵只休了不到一周的假期。
元旦那天，她就重回校医院岗位。
但徐秋白能感觉到，她变了。
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变得既不爱哭也不爱笑了。
脸上的各种表情都好像消失了一般。
更像花知火了。
元旦以后，徐秋白每天都会在她下班的时间到医院门口等她。
多数时候，她只是冲着徐秋白点点头。
她能察觉到徐秋白知道些什么。
但她一次都没有问过。
只是眼中的光变得黯淡。
徐秋白宁愿她生气，赌气，发泄，也不愿意看到这种反应。
但徐秋白不能告诉她真相。
她只要还能正常生活，徐秋白就绝不能说。
这些天里，唯一的好消息是在小柳那边。
从唐璐那里得知钟小绵家中的不幸后，她便不再和徐秋白赌气了。
同时，她也表现出来了对钟小绵的极度同情。
家人逝去，永远都是她心中永远的痛点。
她变得更加依赖徐秋白，情绪最激动的那几天甚至到了和徐秋白寸步不离的地步。
连康千慧这个超绝钝感力人士都感觉到了一些不舒服。
好在她发现徐秋白身上的伤痕比较晚，徐秋白那变态的身体素质已经自愈得差不多了，她只是稍稍问了一嘴没有过多纠结。
一直到了东海大学的备考周，她才稍稍分散了一些注意力。
但这也催生出了一个更让徐秋白头疼的要求。
她晚上要和徐秋白睡同一张床。
说的盖不同的被子，但她几乎每天都会钻到徐秋白这边来。
这样的日子对徐秋白来说太难熬了。
“心怡，要不今天...你还是去另一边睡吧？”
“为什么？”
柳心怡刚把枕头铺好。
“我今天锻炼完肢体有点酸，想...伸展着睡觉。”
徐秋白随口编了个理由。
“伸展啊...”
柳心怡抬头望向天花板。
“哥哥我重不重？”
“不重吧。”
“那我趴你身上睡就行，你什么时候想换姿势了就叫我。”
柳心怡说出了让徐秋白下巴震碎的话语。
“别别别...使不得使不得...”
小柳身材的诱惑力可是直逼娜娜，绝对算得上是半魅魔级的。
徐秋白正处于十分的躁动压抑期，绝对不敢整这种危险的“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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