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系恋爱游戏 第5章

作者:冬眠一百年

  毫无疑问,最好的肯定是开头那些智力与体能相关的基础指标,其次是各种学科和专业的定向能力,再往下,刷一门可以搞钱的通俗技艺也不亏。

  那么徐秋白刷新出来的是——

  【舞台剧演绎(0/5)】

  【飞盘运动(0/5)】

  【糖艺制作(0/5)】

  【不应期自我协调(0/10)】

  【生殖细胞质量提升(0/10)】

  徐秋白沉默了。

  几分钟后。

  “哈哈,开始了。”

  徐秋白往椅子上一仰,冷不丁笑了出来。

  这刷新出来的五个词条,不能说是有些鸡肋,只能说是毫无卵用。

  特别是后两个指标词条,透露着一股“联合来犯”的黑色幽默感。

  哥们18岁的巅峰枪弹还需要你俩??

  看不起谁呢??

  “刷了吧。”徐秋白已经不想看到这几行字了。

  【确认消耗1初级点刷新词条?】

  ?

  刷新还要消耗点数?

  这让徐秋白想起了另一类他很擅长的游戏。

  “取消。”

  徐秋白只是有点气,但并不傻,在没有足够点数之前,是没道理使用刷新功能的。

  以上就是本次奖励的全部内容。

  没有额外奖励,就意味着徐秋白对柳心怡说的那句“我想当你爹”并不算作表白里面。

  这也合理,当时徐秋白就是直抒胸臆,因此并没有被诅咒转换。

  但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这游戏并不全是绝路,在不触发表白诅咒的前提下,徐秋白依旧有玩下去的可能。

  “明天再去月姐那探探口风吧,能玩肯定好好玩下去。”

  一夜无话。

  ……

  十月的前七天都是节假日,江沪市东海区的所有大学都处于放假状态,连东海大学周边街道都看不到多少有大学生在街上晃悠,要知道这里可是整个东海区最热闹繁华的地段。

  现充型大学生放假是这样的,放假的前一天晚上就已经跑得差不多了。

  徐秋白10点左右来到月怡花铺店前,印象里这个点就是柳循月平时开门营业的时间点。

  但是此刻花铺并没有开门,甚至徐秋白靠近看时还发现,花铺的状态和昨天整理完离开时一模一样,那扇价值不菲的胡桃木原木门此刻仍是未上锁状态。

  都没回来过的吗?!

  还好这块地段治安好有监控,一晚上的放空也没有人擅自闯入。

  徐秋白决定晚点再来看看。

  下午3点,没有变化。

  晚上9点,这是柳循月平时最爱的纳凉时间。

  但店里还是没有人。

  就在徐秋白站在店前沉默之时,一个外卖跑腿小哥骑着电瓶车在旁边停了下来。

  这位同行哥徐秋白认得,叫王海,平时也是在这片接单。

  “老王,你今天有在这附近看见月姐吗?”徐秋白询问道。

  王海是个皮肤比较黑的大龄男青年,他取下头盔:

  “月姐?你是说花店老板娘?”

  “嗯。”

  “什么意思?我没见到啊。”他那敦厚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

  “等等,她这店是不是没开?”王海像是发现了什么,指了指花铺。

  “一整天都没开。”

  “那完犊子了。”王海突然露出了一幅很难受的表情。

  今天大学生放假,他在另一个街区接单,正好接到一个鲜花跑腿单。

  在这附近跑腿送单的骑手都知道,鲜花单是宝贵的,要抢破头的那种,原因就在于月怡花铺。

  鲜花这个东西是没有市场指导价的,因此定价相当灵活,完全取决于品相和店主的心情。

  月怡花铺的鲜花质量最高,价格最亲民,且没有入驻线上外卖平台。

  这就给了这些骑手们获取额外收益的机会,开收据的时候只要把价格稍微写高一点,骑手们就能赚取更多的跑腿差价。

  月姐为什么能被称为大善人,就因为她会主动关照这些每天风吹日晒,挣辛苦钱的骑手们。

  一束标准玫瑰在其他任何店都要卖68,但在月怡,品相更好的一束只卖48,倘若骑手接到鲜花跑腿单而来,她便会心照不宣地将收据上的价格改为58,骑手们便能多挣10块钱跑腿费。

  更别说她这里还常备着冰水招待这些打工人。

  “不是,连你都不知道老板娘去哪了?这一片的骑手谁不知道老板娘对你最好!”

  “我...”徐秋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等,不会是你小子干的吧?你把老板娘怎么了?!”王海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对着徐秋白发出灵魂质问。

第6章 她要走了

  此时的徐秋白百口莫辩,像被架在了火上。

  单从结果上来说,这事还真是徐秋白的问题。

  平日里明明有些迟钝的王海此刻无比的敏锐,立马就看出了这件事和徐秋白脱不开关系。

  他的脸沉了下来“私生活方面的事我们管不着,但要是让我们知道你小子做了什么恶事,这一片的弟兄没一个能饶过你!”

  王海放下这句话就骑着电瓶车走了,留徐秋白一人继续在店前彷徨。

  王海没有说错,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月姐对徐秋白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样。

  只有叫徐秋白时会称呼“小白”其他人都是称呼姓氏,和徐秋白说话时的笑容更温和,来送单时会悄悄把电风扇朝他这边偏,下雨天会主动走出店外给徐秋白撑伞,递冰水时一定会递到徐秋白手里……

  很多时候即便她戴着墨镜,徐秋白都知道她在看自己。

  这份偏爱从何而来,徐秋白还真没多想过。

  闷热的夏夜街道里,昏黄的路灯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徐秋白双掌合拢,用力搓了搓脸:

  “一个二个的,搞得这么生动干嘛,都快把哥们说玉玉了,这里终归是游戏啊...”

  ……

  第二天。

  “说不定是度假去了。”

  ……

  第三天。

  当天第三次路过月怡时,徐秋白推门进店,将前台那台法式洛可可风的仿古座机电话线拔掉,防止它后续再响。

  ……

  第四天。

  徐秋白给店里无人照看的花朵们浇了浇水。

  ……

  第五天。

  徐秋白买了把锁,用一种很丑陋的方式勉强锁住了月怡的大门,又弄了张便利贴贴在了锁上。

  ……

  第六天。

  徐秋白默默摘下便利贴,开锁,从店里清出一批已经枯萎的花枝。

  再次上锁,贴上第二个便利贴。

  ……

  假期最后一天,从早晨开始就在下暴雨。

  闷湿的空气涌入宿舍,徐秋白满脑子都是附近同行哥愈发不善的眼神。

  徐秋白有点烦了。

  徐秋白宁愿去教室上课,去看柳心怡那张精致的臭脸。

  天气预报上显示,这雨要下到晚上。

  虽然已经不太抱希望,但徐秋白还是在傍晚时分打伞出了宿舍楼。

  大雨遮挡了眼前的视线,雨水却在远处的事物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水膜,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明暗交加的色块,看上去影影绰绰。

  东海大学西门此刻被各种中高档私家车和出租车所充斥,众多假期归来的学生撑着伞朝大门处涌入,徐秋白几乎是唯一的逆行者。

  走到那条熟悉的街道,徐秋白的脚步加速了。

  因为那个位置出现了一辆中型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