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眠一百年
“图书馆的打印办公室,靠近图书馆的通宵区,你可以随时使用的对吧?那个兰兰姐,也能帮上很多忙,对吗?”
徐秋白突然想到了那间办公室,那有台配置相当高的电脑。
英琪的脸上露出赞扬的神色,似乎是很欣慰徐秋白能想起这个细节。
“兰兰姐只是个普通的管理员,我能用办公室是因为我兼职了校内的图书馆助理。”
“当然,如果是我的话,那台电脑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我虽然钻研电脑的时间不多,但防一下逆向追踪还是不难的。”
接着徐秋白又提了好几个十分容易被忽略的细节,但都被英琪一一防守住。
徐秋白突然想起了周一那天的事,这和游戏的内容无关,但徐秋白还是问了出来。
“为什么不让我陪你过生日呢...”
“跑题了亲爱的。”
“但我还是回复你一下,实际上,你已经陪我过了生日,不是吗?”
似乎是想起了那晚的事情,英琪笑得比刚才开怀了一些。
……
机会越来越少了。
英琪太严谨了,她似乎早已注意到了所有的细节。
徐秋白身上的无力感越来越重。
“亲爱的,你这次思考得太久了,我的时间可能不太够了。
所以,算我赢,好吗?”
英琪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到九点了。
“未来的话...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或许离我这样的人远一点,才是你最佳的选择吧。”
英琪的话里多了一份伤感。
她走到徐秋白面前,最后认真端详了一下他的脸,似乎要将他脸上的所有细节都记在脑海里。
没有和徐秋白进行她之前最爱的离别拥抱,二人擦身而过。
如果还找不到,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徐秋白对英琪有了全新的理解。
但,这不妨碍徐秋白继续喜欢她。
徐秋白迫切地想要知道,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再想想……再想想……
一定有什么被遗漏的细节……
就在这时,徐秋白手机的呼吸灯突然亮了。
徐秋白点亮屏幕,本以为是英琪还有话想和自己说,但却发现是康千慧发来的消息。
她告诉徐秋白,她已经洗漱完毕了,随时可以开始今天的“生意”。
徐秋白没有心情回她的消息,甚至还有迁怒于她的欲望。
但这时,她突然又发了一条不一样的消息:
『康千慧:那个。。。我的相机,你记得用完放回包里,千万不要随手放在桌上或者柜子里,我那个型号真的是超珍贵的限量版。。。』
等等。
徐秋白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康千慧的相机,非常复杂,有很多和其他相机完全不同的机制和功能。
连宋时宇都有点上不了手,这无关乎领悟力,就是单纯的机型太冷门,刻意地抬高了使用门槛,为了彰显其溢价的合理性。
那英琪这个只短暂接触过几次的人,有可能在短时间将其熟练掌握吗?
或许,可以试试……
英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但徐秋白肯定她还没到图书馆。
徐秋白拨打了她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英琪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徐秋白开口。
“英琪。”
“我在。”
“是我赢了。”
“赢在哪里?”
“康千慧的相机,是限量款,可以寄回发售公司,重现里面所有的数据记录,包括和其他设备之间传输的数据,相机开启和关闭的所有时间点,虽然很麻烦,但全部都可以查出来。”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突然停了。
“虽然要寄到另一个半球,也要自付邮寄费,但这对康千慧来说不算什么。”
“你在查看相机存储的时候应该也发现了吧?这台相机的内存大得离谱,各种结构和功能和江鼎那台完全不一样。”
“你在操作的时候其实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但那个时候你没得选,花园里的灯光太暗了,手机根本拍不出画面。”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拍那个视频的,不使用自己熟练度以外的工具,就不会出现任何漏洞。”
“秋白。”
徐秋白转身看向假山的方向,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
“你赢了。”
徐秋白放下手机,跑到那边。
英琪静静地走到假山边,看着徐秋白。
徐秋白捧起她的脸:
“我只想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吗?”
英琪眼眸中没有多少光彩,任由徐秋白摆布。
“是的,不重要,因为我根本不懂那台狗屁相机,什么寄回,什么数据,都是我现编的!我只需要让你觉得我赢了就够了!”
听到这句话,英琪的那失神的瞳孔突然又灵动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你不会耍赖的对吧?你那么聪明那么骄傲,你不会沦落到和我这个老鼠人耍赖的,对不对?!”
徐秋白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还好,是输给了你,不是输给了那个蠢货,也不是输给了钱。”
英琪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在你向我提问前,可以先让我讲一个长一点故事吗?”
英琪提问道,但实际上,她几乎没有给徐秋白同意的空间,自顾自地讲述了起来。
“大概二十多年前吧,岭南的边境小镇上,有一个臭名昭著的混混泼皮……”
第102章 故事里的人生
“那个年代,又是在边境,类似于混混街溜子之类的人是很多的,镇上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但能做到让所有居民甚至家畜都讨厌,让其他同行街溜子都嫌恶心,看到就想抄家伙上去赶人嫌晦气的,只有一个人。
除了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他几乎无恶不作。
他嗜酒嗜赌,最先遭殃的便是自家的亲戚朋友,几乎每个人都被他骗过。
为了弄钱挥霍,他甚至能偷走亲妈辛苦凑出的救命医药费。
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消息传出去后,他在老家理所应当没有了容身之处。
甚至还被当地的黑恶势力盯上,势必要“替天行道”,打断他的腿。
但就当他被人逮住,即将遭受断腿之灾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拿着铁棍正要敲下去的打手突然倒地不起,脑血管破裂让他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趁乱逃走了。
几天后,当地最大的黑恶头子,就是要打断他腿的那位,也突发恶疾,全身插管躺在了重症监护室。
你无法想象这样两件事在那个时代会掀起一场怎样的迷信狂潮,尽管医生和警察能证明这完全是巧合,但没有人会信医生和警察的话。
从此,边境小镇周边没有人再敢针对他。
当然,这里也没有多少油水留给他来收刮了,毕竟人人都把他当瘟神。
于是一段时间后,他选择偷渡边境,去往毗邻的小国,渴望能在那里实现一夜暴富的美梦。
一年后,他回来了,他似乎在那边混得还不错,还从邻国带回来了一个年轻健康的女人。
当然,这个女人也是以偷渡的形式跨越边境线,在那个时代,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
他运气很好,赶上了当地政府的经济扶持期,又从邻国搞到了不少土产方面的资源和信息差,一番倒腾之下,连小学都没上完的他竟做起了生意。
成为商人获得财富并不意味着他人性里的劣根得到了肃清,相反,他仗着手头逐渐宽裕的资本,仗着过去的那些迷信传言,他成为了当地的一霸。
他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凡是过去得罪过他的,他都要十倍甚至百倍地偿还回去。
几年来,光是被他打断胳膊打断腿的人,就有十几人,更别说那些更惨的例子。
镇上的人对他敢怒不敢言,但他身上唯独有一点,那些记恨他的人可以肆意嘲笑,而他又只能无能狂怒的——他家的女人生不出孩子。
他没有文化但自尊心极强,几乎是十分无赖地把问题推到女人身上。
他把女人送去县里治病,自己却一次检查也不肯做。
可能是老天爷待他不薄,治疗了几个月后,女人的肚子竟真的逐渐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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