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啡中毒
“你也了解过头了吧?”
破败的村镇中,格茨看着娓娓道来的瑞贝卡忍不住说道。
尽管战力方面应该是足够将那些人击溃,但是瑞贝卡加入战局之后却只是带着格茨和埃莉诺拉迅速离开了现场,逃到了这处村镇才算停下。
“这虽然是你的第一次,不过已经不是我的第一次了——哦我是说处理这种事情,如果说是那种事情的话是我的第一次但是不太清楚是不是你的第一次。”
瑞贝卡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已经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第一次了!”
“就是说,似乎【只靠格茨和瑞贝卡就成功终结了魔布林的传统】这种事,差不多一千次里面就只有一次成功,而你成为元祖魔布林这个事实存在于我们成功了的时间线,为了确保这个事实能成立,必须尽可能将影响这个未来的分歧路线抹消掉。”
“你真的能理解你在说什么么,恕我直言你表现出的样子好像不是走智慧路线的——原来那些看上去像是精灵的家伙就是所谓的魔布林么,布林的部分具体现在哪啊?”
而且格茨也很在意瑞贝卡作为灵体来说,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些。
“这些是你之前跟我说的啦,诶?还是说之后么?总之这种事我已经做过好多次了,既然你是第一次,就别这么紧张任由我来引导你吧。”
不知为何瑞贝卡有些按捺不住的得意感。
“以【经验】来看,在那里如果跟魔布林巡逻兵打到最后的话,会触发坏结局。”
瑞贝卡带着两人一路穿过破败的街道,站在一栋房子前面。
“在这里可以加入【公布林反抗军】,公布林的头目在这里隐姓埋名,执行任务积累声望慢慢爬到副手的位置上,然后可以选择出卖头目或者是软禁头目,不管是哪边都可以触发普通结局,对新人来说也算不错了。”
“头目!!对头目来说只有坏结局吧!”
“我们要进来咯。”
瑞贝卡推开了门。
这个动作,就像是破除了某种结界。
混合了血腥和风干内脏的气味扑面而来。
鲜血和肢体被胡乱泼洒,但是无序中似乎又带着某种诡异的秩序感。
格茨和埃莉诺拉并联的部分开始发烫,昭示着留下惨案的人真实身份正是某个灵魂和它的召唤者。
格茨看向瑞贝卡,后者自然早已见过血肉横飞的场面,不过格茨还是从她眼神中看出了诧异和迷茫。
对于这种表情格茨还算是熟悉,那是内测玩家发现自己算好的通关路线被正式版改动到面目全非的表情。、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问一下,你说过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那你听说过什么是【圣树战争】么?”
……
【精灵之森·圣礼宫】
几乎是在格茨和埃莉诺拉消失的同时。
格欧费茵发现身后的生命之树,看似幼苗实际上是广袤森林‘尖端’的那颗小树,终年翠绿的叶片竟然开始泛黄,灰褐色病纹开始在叶片上蔓延。
与此同时,明明是正午时分,伴随着令人烦躁的叫声,圣礼宫内的光线却暗了下来。
“大祭司,精灵龙们——”
遮天蔽日的精灵龙环绕着圣礼宫盘旋,每一只眼中都不再是以往清澈的愚蠢,而是不祥的红色光芒。
“还记得么……【狂欢之梦】,格欧费茵。”
沙哑的声音就像是许久没有正常说过话一样,泽尔纳缓缓走进了圣礼宫中。
“你的未来到此为止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没有你的未来对我来说才是坏结局。
“泽尔纳你——”
格欧费茵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对于看惯未来的她来说这算是相当少见的表现。
紧接着格欧费茵看到了是泽尔纳眼中深不见底的混沌。
“——你不是泽尔纳,灰獣……苍蘭么。”
“就跟我想的一样呢。”
泽尔纳笑着说道。
“你从生命之树中能看到的只有你自己能理解的未来。”
说话间泽尔纳的耳朵里伸出像是花蕊般纤细的触手,宛若置于水中一样飘荡。
“让我完全死去再操弄尸体的话就无法取用属于我的知识,所以苍蘭让灰獣之种寄宿在我的大脑之中,等到被灰獣的力量蛊惑的泰德尔用【王之血】让我重获新生时,灰獣之种就会跟随我重塑的大脑完美融合……与其说泽尔纳死了,应该说我是重新活过一次,这样就能将自己从你能看到未来中抹除。”
泽尔纳说着话忽然难以控制喜悦之情,兴高采烈的原地扭曲起来,就像是皮囊里装着被点着了尾巴的鬣狗一样抽搐,不过很快就又重新看向了格欧费茵。
“已经习惯能看到未来的你一旦失去预知能力,就会变得连普通人的眼界也不如,【圣树战争】……新的生命之树会在精灵之森诞生,只不过不是为了精灵,而是为了苍蘭大人。”
苍蘭早就知道生命之树会对灰獣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几乎是人间界中灰獣的克星。
但是世间万物都有一体两面,如果能将生命之树的力量取做己用,就能让灰獣吞噬世界进度成倍加快。
生命之树的力量代表了【有序的生长】,在这种力量制约下,生长的终点是达到‘合适’的状态。
如果能将其污染,令生命之树的力量转化为【无序的生长】……
让新的生命之树化为世界之癌,用人间界的质量作为燃料来腐蚀人间界,轻而易举就能将这个世界的屏障撕开足以让灰獣降临的裂口。
“苍蘭大人的高瞻远瞩根本不是你这种过惯了舒服日子的愚蠢精灵能够媲美的,即便不用借助外力,是她的慧眼也早已看穿了未来。”
从精灵之森上空能够看到,以圣礼宫为中心,污染生命之树的疫病正在快速朝着整个森林之森蔓延,而地表上每一棵被完全污染的大树,都散发出混沌的气息。
身处其中的精灵们,都在这些肮脏树木的影响下开始变得跟之前的泰德尔一样——
自私、暴躁、无处宣泄的恶意和难以控制的攻击欲,短短时间内整个精灵之森就已经乱作一团。
与世隔绝让大部分精灵保持了纯真的本性,然而正因如此才更容易受到灰獣之树的影响,越是纯白的衣服就越容易弄脏。
以这点而言经常与外界联系,游走在社交场中,早就已经【不干净】了的王族受到的影响反而轻一些,但是在混沌的影响下也难以做出有效的举措,不如说是昏招频出。
一时之间精灵之森四处都浓烟滚滚,宣泄着杀戮和怒火的喊声在天空中交汇成无法分辨内容的噪音,进一步的影响着精灵们。
“无法理解为什么眼皮底子下的生命之树会如此轻易被污染么?还得多亏你激发生命之树的力量来开启圣树战争,使得这棵树在过去就已经被污染了……在你想要改变未来的那个瞬间开始,你的败北就已经注定了!”
伴随着泽尔纳愈发无法控制的大喊大叫,数不清的狂化精灵龙撞破圣礼宫的穹顶朝着格欧费茵扑去。
在那一瞬间——
同时飞射出去的钉子数量太多,看上去就像是骤然绽放的铁色绣球花一样,将冲在前面精灵龙全部射落下来。
“看来赶上了啊。”
站在格欧费茵面前的拉姆一副没什么干劲的表情。
“因为事发突然,精灵王宫的拖鞋都无人看守,所以耽搁了一阵子……格茨好像是为了让孩子有高等精灵户口带着埃莉诺拉去外国出产旅行了,在此期间让我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你好像从头到尾都搞错了,但是还是谢谢你。”
格欧费茵点头致谢说道。
“是你……是你杀了我对吧!”
泽尔纳听到拉姆声音的一瞬间,仿佛再次体验到了被几百倍强化的血刺荆棘刺痛的苦楚,身上像是有哥布林在爬一样来回扭动起来。
“就只有你绝对要让我亲手折磨……别以为能一死了之啊,极恶深渊龙,出来!”
圣礼宫的穹顶忽然被【摘掉】了。
那是远超一般精灵龙极巨化个体,因为在灰獣的干预下体型急速增大,导致四肢之间的飞膜都在膨胀中被扯碎,看上去就像是开启了法天○地的黄喉貂对着圣礼宫内部张牙舞爪。
格欧费茵:“……”
拉姆:“……”
“对不起泽尔纳我知道只有这点不是你的错,好不容易有了报复我的机会,一定想要很有画面感的那种出场方式吧?极恶深渊什么的,一定很努力的想要迎合年轻人的取名意趣了吧,但是果然赶流行对精灵来说太难了,而且这是精灵王族的问题,最开始一定要把鼯鼠当成精灵龙什么的,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留下隐患了,虽然好像确实是很危险的家伙但是对着巨大的豆豆眼完全紧张不起来……”
格欧费茵真诚道歉道。
“就没有更深渊一点的东西了么,虽然不是以貌取人,但是仔细想想看酒店的冬季款拖鞋有一半都是这家伙的毛做出来的就有点……”
拉姆面色复杂的说道。
极恶深渊龙发出一声响彻精灵之森的嘤嘤,一爪拍了下来,将圣礼宫的纯白石砖砸的粉碎,仅仅是挥击产生的劲风就将圣礼宫的祭司们掀的七零八落。
“为什么每次都是最不适合做这种事的我来面对超大型对手啊……”
拉姆提溜着格欧费茵叹了口气。
“事先说明,格茨说了要保护你来确保尾款可以按时支付,不过更重要的是优先保护自己,所以因为你太重了我把你丢下的时候不要露出寂寞的表情。”
“真被丢下的话就不是寂寞的表情而是痛哭流涕了吧!而且不用担心,区区鼯鼠——我是说区区精灵龙而已。”
格欧费茵露出成竹在胸的表情,身边漂浮着的法杖散发出光芒。
“这把法杖是我之前从生命之树本体上折下来的,所以没有受到灰獣的污染,别看这只是一根而已,但它蕴含的强大生命之力可以转换成任何能量形式。”
“难道说连生命之树被污染这件事你都已经预见到——”
泽尔纳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忌惮的神色,如果格欧费茵真的有所预见,那这次的计划可能还有变数。
“……对、对啊!就就就就是因为预见到今天的事情,所以提前拿到了这根拐杖,害害害害怕了吧!”
格欧费茵尽可能毫不心虚的说道。
不管是拉姆还是泽尔纳,甚至还有极巨化鼯鼠,大家似乎都沉默了一瞬间。
“结果你单纯只是为了私欲就折断了一根生命之树的树枝是吧!你这样的做法跟我有什么区别啊!”
因为对树精进行破坏性研究而被定罪的泽尔纳已经出离愤怒了。
“你这家伙平时真能看到答案的时候就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结果看不到未来的时候一下子就露馅了啊!”
拉姆本来还以为格欧费茵会顺势震慑一下对方,没想到一秒钟就露馅了。
新仇旧恨都在眼前,泽尔纳伸出手臂,大量的触手穿破胳膊上的皮肤冒了出来朝着两人扫去,拉姆的钉子尽管能破坏掉一些触手,但是从断面马上就会长出更多的触手来。
泽尔纳作为植物学者本身并没有职业者的战斗经验,只是任凭触手自主攻击,但即便只是这样都已经让拉姆感到捉襟见肘。
这些触手……
拉姆经常见到安娜使用触手的场合,比如用来拿为了防止薇妮娅偷吃所以放在高处的糖果罐什么的,打扫沙发底下很难触及的角落什么的,因为格茨说想吃手擀面所以用来高速抽打面团使其变筋道什么的。
用来战斗的场景虽然也有,不过基本上都给人一种——安娜在不熟练的使用鞭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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