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妍
所有人,仿佛从低谷,被人一把拽了上来,惊喜上头。
“靖王此等心胸,我自诩商海浮沉大半生,从未曾见,服了,服了,我服了!”
“我也服了!”
“不服不行啊,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个老人拱手,喟然长叹。
“好一个家国兴亡,匹夫有责!”
“我等只谋小利,一家之利,靖王却是一国之利,天下之利,令老朽汗颜!”
“靖王器量,我等心服口服,往后我等就听靖王府号令!”
“有靖王在江南,区区叛贼,实不足为虑。我等利欲熏心,实在蚍蜉撼树!”
靖王府忽然给了台阶,这些商人也不是傻子,自然顺着台阶下去。
至于前几日,还斗得你死我活,谁在乎呢?
眼下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硬撑下去,只怕真得家破人亡了。
“设宴之事,当我等来!”
“我等当大宴靖王,赔礼道歉!”
“不错,不错,岂能让王爷破费了,这样,我们每家出一份钱,一起做东。”15
“好哩!”
死气沉沉的倚翠楼,瞬间活跃起来。
楼内的商贾,全都称赞赵无羡,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消息传向姑苏城。
各方商贾、来客,无不吃惊。
一场波及甚广,可能要分个生死的商战,竟这样消弭了?
要知道。
如果赵无羡想赶尽杀绝,那些商人,怕是得退下一层皮,乃至彻底破产。
“靖王府好器量!”
“此番商战,却是把粮价打了下来。”
“唯恐谷贱伤农啊!”
“谬矣!大商下地收粮,成本只几百钱,再低能到何处?”
随即,折忠转述的话,也传了出来。
关注此事的人,尽皆动容。
“靖王高义,家国兴亡,匹夫有责,振聋发聩啊!”
“朝廷正在北方打战,此时江南乱贼起义,只怕是和北人勾结,害我大宋!”
“靖王以商战平抑物价,当真别出心裁,令人耳目一新。之后息事宁人,更显老道!”
“本以为靖王只是个江湖人,不曾想,在这庙算商战中,亦能翻云覆雨,厉害!”
商战落幕,其中故事,纷纷被姑苏人传扬,为赵无羡博得一片好名声。
其中,不乏那些商贾,主动退让,盛赞靖王之语。
双方化干戈为玉帛,传为美谈。
“士农工商,当一心同体,共度国难”,更是赢得了各个阶层的好感。
“哈哈哈,妙,妙啊!”
苏轼寒舍。
听到王朝云打探来的消息,他抚掌而笑,道:“靖王这是舍小利而谋大义!”
“那些逃得一命的商贾,今后谁不唯命是从?”
苏轼如今再无仕途之念,刚回苏州时门庭若市,现在也少了许多闲扰之客。
他每日晨起,前往靖王府教书,等下午时,携王朝云,两三弟子游览四方。
倒也惬意。
跳脱世俗,苏轼反而看得清了。
研究院!
自从沈虎禅、公孙破请来沈括一家后,研究院的框架,就基本搭建了起来。
目前研究院的主要工作,还是研究火器、火药为主,需要比较专业的技术。
还好,有了【霹雳堂】雷家支援的工匠,许多问题,迎刃而解。
赵无羡抽空视察了一下火器研究设计的进展。
垂垂老矣的沈括,得到了延年益寿的丹药,身子骨硬朗了许多。
他和黄药师,担任着副院长,一个负责技术开发,一个负责研究院的安全工作。
沈括从赵无羡的丹药上,尝到甜头,为了活得更久,迸发了极大的热情。
刚来不久,沈括就拿出了好几种设计,给赵无羡逐一挑选。
所以,火枪、火炮、火药的研发进展顺利。
器械制作上,还有长孙破管着。
他能打造出精良的【血翼】,制造火枪的零件,根本不成问题。
放下已经和后世的火绳枪差不多的半完成品,赵无羡满意的点点头。
火器在刚出现时,形制大都很简单。
不过是些突火枪、飞箭之类的早期火器,性能和用处确实不能与弓箭或弓弩相比。
当然,火绳枪的射速慢、准确度差和击发率低等问题,的确受到许多人吐槽。
但这不是无法解决。
纸制定装弹,三段击等战术战法,能弥补它的缺陷。
另外,相比起弓箭手,火枪手的培养更简单。
要知道。
一个合格的弓箭手,需要三年的培养,才能上战场。
火枪手呢?
三个月,甚至更短!
如果有完整工艺,火枪的制作,也要比弓箭耗时短。
一把好的弓,费时费力,工艺复杂。
需要用到牛筋、牛角、木材和胶质等优质材料,总体成本很高,致使其价格很贵。
另外,火枪装备上刺刀,就是近战兵器,相对的,可以极大的缩小战争成本。
毫无疑问,从一个现代人的视角来看,发展火器、科技,才符合世界的主流。
哪怕是在一个武侠世界。
事实上,这和习武练功,并不冲突。
如果有高科技,辅助武学修习,对武者来说,也是一种进步。
那种抱着过去,排斥未来之人,岂非食古不化?
赵无羡当然不是那种人。
看过未生产完的火器,赵无羡称赞了沈括等人一番,而后他和黄药师下了下棋。
黄药师忽然道:“那些商贾,把控市场,囤货居奇,谋取暴利,你为何放了他们?”
赵无羡笑了笑,道:“商者,疏通百货。”
“他们南来北往,让商品、经济流动,才能让城市繁荣。”
“士农工商,各行各业,缺一不可!”
“如今江南一带,遭遇叛军兵祸,流离失所,只是一时,平叛之后,恢复经济、民生,才是关键。”
“从收成、运输,到售卖,这些大商贾,早已有一套成熟的运作方式。”
“我现在摧毁了,等于让江南的粮货往来崩溃,影响的可就是数十万户农户。”
“反正,我控制粮价的目的已经达到。”
“现在我放他们一马,一来博个好名,二来维持经济稳定,三来暂无后顾之忧。”
“这些人既入翁中,等于是瓮中之鳖,听话则留,不听话则杀,岂不更好?”
黄药师若有所思,又摇头道:“庙堂算计深远,弯弯绕绕太多,不够爽利!”
“若不是我那丫头求我,才懒得留在此处,早回桃花岛了。”
他盯着赵无羡,道:“你自能看出,我家那丫头对你用了情,你要如何?”
赵无羡想不到忽然被黄药师逼婚,呛得咳嗽了一声。
“那个,要是黄姑娘愿意,我自然是要明媒正娶。”
黄药师冷哼。
“这还像话!你要是不给个明确答复,我马上带她回桃花岛去,省得烦心。”
以黄药师的脾气,还真做得出这种事。
他这种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正常人与之难以相处。
两人棋至中盘,府里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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