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朋
远坂时臣发誓，眼前这个男人比每天夜不归宿的吉尔伽美什还要麻烦的多。
“王啊，恕我斗胆，您的愿望是什么？”
“没考虑过，圣杯这种东西——真不缺。”
正版圣杯是神子用过的杯子，盗版圣杯是庞大的魔力结晶，不论是哪一个，白明都能够轻松的弄到。
白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圣杯然后又收了起来：“所以，本王只是来玩的，战争也好、娱乐也罢，通通都是取悦本王的存在，所以，时臣，取悦我，明白吗？”
“明白。”
白明的身形逐渐淡去，“明日十二点，远坂樱来这里见我。”
气息彻底散去以后，远坂时臣松了一口气。
“那么…只能按照王所说的做了。”
阳奉阴违这种事情，远坂时臣做得出来，但是他不敢这样做。
最起码吉尔伽美什是喜怒无常形于色，而白明，喜怒无常但是只有一张笑眯眯的脸孔，以至于远坂时臣根本不敢去赌白明到底会不会突然暴起杀他。
而他最不理解的就是——为什么会召唤出一个自带圣杯的Saber？
且说远坂时臣的两个女儿放在现代都可以说事千里挑一甚至万中无一的存在。
但以白明个人而言，他实际上根本看不上姐妹二人中的任何一人。
他根本不想教导弟子——前有扶苏，后有郭嘉，第三还有李承乾。
只有扶苏他当了当昂贵师父，要什么给什么，但学习方面全是靠扶苏自己主动。
郭嘉乃至李承乾，那是扶苏代他教的，他根本没咋管，郭嘉姑且还有个送子观音的果位，手中还多了一方小世界，而李承乾就和白明那黄龙师兄一样，纯纯三无。
但话又说回来了。
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都对不住自己的心思。
小萝莉，可爱。
“系统，你说你能给我把人拐回去吗？”
白明的一句询问让系统沉默无言，认了白明这变态王的名号。
第二天的子夜时分，吉尔伽美什在蹦野迪，而白明则是在远坂家的大宅子里随便教了远坂樱诸如缩地成寸一类的东西。
而白明本人更多的注意力则是在一个神奇的计划之上。
已知卫宫切嗣想要世界和平，那么他自然是不吝帮助的——但众所周知，只要有人类存活的地方就逃不开斗争。
也就是说，只要把这个世界的人类全杀了就能够满足卫宫切嗣的愿望。
“也许我应该和言峰绮礼搭档才是。”
看着努力理解理论知识的远坂樱，白明吐槽起来，另外一道清脆的声音陡然间响起：“那个…你认识绮礼那家伙吗？”
是远坂凛，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她为什么还没有休息，反而是跑到了白明教导远坂樱的地方。
若非教导远坂樱的方式是灌顶，白明真的会觉得远坂凛这个家伙是来偷师的，但白明不在意，他教的东西就算偷师了也是没办法学会的。
白明开口说道：“单方面认识吧，毕竟这个男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很出名的存在。”
“这样啊…”
年幼的远坂凛语气减缓，随后陡然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父亲会喊你王啊？”
话音刚落，远坂时臣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王啊，恕我与我的女儿无礼——”
话没说完，白明就让远坂时臣自己一个人滚出这个房间。
“滚，本王可没有召见你。”
时臣语气一滞，看起来这位王对于小孩子的包容度要比对成年人要高得多。
若是吉尔伽美什在的话，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说出“这鬼畜家伙单纯是对自己看得上眼的家伙有容忍度。”一类的话语。
等到远坂时臣离开以后，白明这才重新看向了远坂凛：“圣杯战争是很无趣的东西，究其根本，所谓的小圣杯也好，大圣杯也罢，无一不是高浓度的魔力结晶，说到底，魔术师这种东西也都无趣的很。”
年幼的女孩点了点头。
她对于魔术的学习确实感到了枯燥——不如说所有的学习过程、练习过程都是十分枯燥的。
“所以…圣杯战争，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要从降灵仪式·英灵召唤开始说起。”
金色的光晕自手边泛起，白明随意的从中掏出了一瓶果汁，自斟自饮了起来，而远坂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英灵召唤是用来拯救灵长世界的决战魔术，立于七个属性顶点的七名英灵会现身将阻碍着灵长世界发展的大灾害给讨灭。
而人类为了自己的方便，将这种魔术降格成了从者召唤系统，再由七位魔术师带领着各自召唤的英灵进行一次为了圣杯的所有权而爆发的战斗，最终活下来的胜利者将取得圣杯的所有权——这就是冬木市的圣杯战争。”
白明顿了顿，开口说道：“所以说这种事情无聊的很，明明就是一块魔术结晶罢了，一个个的都想要妄图指染能够直接颠覆世界的东西——”
远坂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眼巴巴的看着白明手中的果汁。
“想喝吗?”
女孩点了点头，白明嘴角勾起笑容：“不给你喝。”
年幼的远坂凛知道眼前的男人在逗弄自己，但她还是不由得觉得这个男人和绮礼一样让人讨厌。
最后远坂凛还是喝到了白明手中的果汁，毕竟白明可没有真打算弄哭一个小女孩——不为其他的，如果真弄哭了，吉尔伽美什那个杂种王一定会狠狠的嘲笑他。
从某种程度上说，白明并不讨厌卫宫切嗣这样没读过书、拥有一腔不切实际的理想的家伙。
无论怎样都想见一下卫宫切嗣——这是单纯的好奇。
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才会和言峰绮礼双向奔赴。
所以在教导完远坂樱以后，远坂时臣真正的意识到了他召唤来的不是两个从者，而是两个祖宗。
白明也和吉尔伽美什一样夜不归宿了。
◇
几日后
另外一边，间桐雁夜回到了间桐家。
因为他听说远坂樱要被过继到间桐家，为了确定这一事情，间桐雁夜回到了那阴沉的宅邸之中，当回来以后，间桐脏砚承认了远坂樱即将过继到间桐家，成为间桐家继承人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间桐雁夜十分愤怒。
间桐雁夜与间桐脏砚并不知道远坂樱已经不会来到间桐家的事情，而远坂时臣也因为家里的两个祖宗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来得及告知间桐脏砚这件事情。
当然，间桐脏砚心中也有一些疑惑，毕竟按照约定的话，四、五天前远坂樱就应该被带过来了，但现在迟迟不见人影，就连那一向诚实守信的时臣也没有过来。
只是间桐脏砚还没来得及询问，间桐雁夜就将他堵在了家门口。
间桐家的争吵在玄关处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坐在雁夜对面的是一个身躯矮小的老人，他就是间桐家族的家长间桐脏砚。
无毛的秃头与四肢都已经形同木乃伊一般衰老萎缩，但是深藏在凹陷眼眶中的双眼依旧精光闪烁，是一个外貌与气息都异于常人的怪异老人。
利用难以言喻的恐怖手法一次又一次延长自身寿命的不死魔术师、雁夜最厌恶的间桐家血脉之祖、存活到现代的活妖怪。
“听说你打算收养远坂家的次女，难道你就这么想在间桐的血统里留下魔术师的因子吗？”
“你有资格质问我这件事情吗？”
间桐脏砚十分平静，甚至反过来质问主动回来的间桐雁夜：“你以为是谁害间桐家没落到这种地步？鹤野那小子剩下的儿子身上终究还是没有魔术回路，可是雁夜，你的魔术素质远远高于鹤野，如果当初你乖乖接受家主的位置……”
间桐脏砚单纯是在泼脏水，而间桐雁夜对此心知肚明，只是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吸血鬼，你的演技很烂。”
间桐雁夜冷声喝道：“别引人发笑了，就算间桐家没有新鲜血液的诞生，对你来说应该也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吧，不管100年200年，还是300年，甚至1000年以后，只要你还活着就无所谓，不是吗？!”
听到自家二儿子这样的话语，原本有些怒气的间桐脏砚顿时收敛了脾气，那干枯的面皮扭曲起来，嘴角扭曲高高翘起，俨然是一副怪物的笑脸。
在这张脸上，间桐雁夜看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感情。
“你这家伙真是不可爱啊，说话还像以前一样毫不客气，也不知道都像了谁。”
枯槁老人发出了愉快的笑声，那声音就像是嗓子里卡了一块痰一般：“没错，我会比你更长命百岁吧，但是如何维持这副日渐腐朽的身躯也是一个大问题，但是——
就算没有继承人也好，拥有继承人也罢，间桐家毫无疑问的，绝对需要有一个魔术师来帮我赢得圣杯。”
间桐雁夜脸上露出些许嘲讽：“扯来扯去，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作为远坂葵青梅竹马的间桐雁夜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了远坂凛与远坂樱两个女孩。
远坂樱相较于她的姐姐来说是更为内向的，总是喜欢躲在姐姐背后，给人一种娇弱的印象。
一想到那样娇小的、无辜的女孩儿要承担魔术师这种残酷的命运，一想到那该死的远坂时臣会将那无辜的子嗣过继到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未来的家庭之中，间桐雁夜胸中的怒气勃然涌起。
但间桐雁夜是绝对不能让面前的枯槁老人看出自己的愤怒的，他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平静，在交涉过程中将自己真实意图与情绪发泄出来的话，会让自己处在不利的境地。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拿到了圣杯，远坂樱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对吧？”
“你在打什么注意。”
“间桐脏砚，我们来做一桩买卖，我会在下次的圣杯战争中取得圣杯，而你这个家伙，距离远坂樱远一点。”
间桐脏砚笑了，让本就枯槁的面容变得更加扭曲、恶心：“你在说什么傻话呀，你这蠢家伙，你这个失败者过去根本没有进行过任何的锻炼，居然妄想在短短一年内成为从者的御主吗？”
“你应该有那种秘术吧？”
看着间桐雁夜歇斯底里的样子，脏砚的脸上表情褪去：“你不要命了吗？”
“你该不会在意我这条命吧，‘父亲’，”间桐雁夜话里有话的说着：“间桐家的事情由间桐家的人来达成就够了，没有将无关人士扯进来的必要。”
“那么，老夫如你所愿。”
间桐脏砚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
爱因兹贝伦城位于天之涯、海之角，长年为冰雪所封闭，远古的魔术师悄悄的延续血脉，一代又一代居住在这遥无人迹的深山古城之中。
天气算不上晴朗，但这乳白色，带着些许湛蓝的天空，远比下雪的阴天要明亮许多，虽然没有振翅飞翔的鸟儿和苍郁的树木，而这些阳光也足以点缀。
莎~莎~
沉稳而又缓慢的脚步踩在地上，在这鲜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白明不慌不忙的走在这样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