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傻柱你哥咋天天揍你? 第36章

作者:留半截烟头

“幸亏来得早!再晚点,汤都喝不上!卫国,快去排着!我去前面看看货!”

何卫国认命地挤进队伍末尾,没办法,跟着老哥出来,这种事儿指定是他干。

周振邦则仗着身板硬朗,灵活地挤到前面档口张望。

只见水泥池子里,水花翻腾,但鱼已经不多了。

前面的人挑挑拣拣,大多选些两三斤的草鱼、鲤鱼,太大的根本没人要——这年头没冰箱,大鱼买回去吃不完,坏了心疼。

轮到何卫国时,池子里就孤零零剩下三条大草鱼,每条都膘肥体壮,目测至少三十斤斤往上!

那大尾巴一甩,水花溅得老高,精神头十足。

后面排队的一看这阵势,纷纷摇头叹气:

“嚯!好家伙!就剩这仨巨无霸了!”

“唉,白起这么早了!这么大的鱼,谁家一顿吃得完啊?”

“我还寻思买条回去给我孙子补补呢!好家伙,这三巨无霸都快顶我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就是,买回去腌都费盐!算了算了……”

不少人失望地散去了,档口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周振邦见状,乐得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

他一个箭步冲回何卫国身边,对着档口里面就喊:

“同志!同志!这三条!我们全要了!给我包圆儿!”

档口里忙得满头大汗的售货员抬头一看,见是两条大汉,何卫国人高马大,周振邦气势十足。

他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指着池子里那三条鱼王,不确定的开口道:

“全要?同志,这三条加起来可将近一百斤呢!你们……真全要?”

“甭管多少斤!全要了!”周振邦豪气地一挥手。

第38章 95号大院人才辈出

档口的售货员看到周振邦这认真的样子,着实是楞了一下。

这年头,水产金贵得很,家家户户能买个一两斤就算不错了,档口每天的供应量也有限。

虽说眼下还没实行鱼票证,但一口气买几十上百斤的行为,按规矩就是扰乱市场,得拦着!

不过,最近刚到了一批货,鱼比往常多些,尤其这三条鱼王,在池子里趴了好几天都没人问津——太大了,普通人家消受不起。

售货员本打算盘问几句:

买这么多干啥?是不是想搞投机倒把?

可抬眼一看,这两位爷刚从军用吉普车上下来,气度不凡,到嘴边的疑问又咽了回去。

“同志,草鱼两毛一斤,”售货员定了定神,开口说道:

“我估摸这三条加起来得有百十来斤,大概二十块左右!”

售货员好心提醒一下,毕竟这年头,二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这些都没关系!”周振邦豪气的开口道:

“同志,您给上上秤,该多少是多少。”

“钱多少我们照付就行!”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道:

“就一个事儿,这鱼你帮我们存一下,我们下午五六点来取,成不?”

他心里很清楚,现在把鱼带走,一路颠簸折腾,到下午指定死透发臭。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定下,钓完鱼回来再拿。

起这么个大早,不就为了占住这战略储备吗?

晚了让人买走,可就真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售货员点点头:

“成!按说我们卖完就收摊了,不过……待会儿我给您挪隔壁档口养着。”

他手脚麻利地开好收据递给周振邦:

“下午凭这个到隔壁拿鱼!过时不候啊!”

“得嘞!谢了同志!”周振邦接过收据小心收好,连声道谢。

售货员摆摆手,开始过秤。

三条大鱼在秤上扑腾,水花四溅。

“跟我估摸的出入不大!”售货员看着秤星:

“九十九斤挂点零头!就二十块!”

周振邦爽快地从兜里掏出两张崭新的大黑十递过去。

售货员接过钱,低头刷刷写好收据递过来:

“老同志,下午拿这个到隔壁档口就行。”

周振邦点头:“行!” 说完,拉着何卫国转身挤出人群,钻回吉普车。

车子刚发动,何卫国就忍不住问:

“大哥,现在咱去哪儿?奔什刹海?”

他对这个地名有点印象,电视剧里阎埠贵老在那儿钓。

“什刹海?”周振邦嗤笑一声:

“那地方人比鱼都多!钓个锤子!往城外开!去护城河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咱就干到六里桥那边儿!反正有车,怕啥!”

何卫国没二话,方向盘一打:

“得令!不过六里桥那边儿我不熟,您得指路。”

“放心!包我身上!”周振邦大手一挥。

何卫国一脚油门,吉普车卷着尘土窜了出去。

颠簸了快一个小时,吉普车在一片荒凉的护城河边停下。

河水浑浊,岸边杂草丛生。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沿河走了会儿,总算找到个看着还算平缓的地儿。

“就这儿吧!”周振邦放下装备,颇有气势地一挥手。

何卫国自然没意见,今天他就是陪太子读书的。

他瞅着周振邦掏出来的家伙什儿——锃亮的正经鱼竿、沉甸甸的铅坠、齐全的线组——好家伙!

这可比阎埠贵那破竹竿高级到天上去了!

装备是够硬核,可何卫国心里直打鼓:

老营长可别真是个装备党吧?

到时候毛都钓不着一根,那乐子就大了。

他没急着看渔具,先问关键:

“老哥,咱拿啥钓?鱼饵呢?”

“喏!”周振邦提起脚边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得意地掂了掂,

“酒糟!好几斤呢!这玩意儿钓鲤鱼,效果应该不赖!”

何卫国接过袋子,一打开,浓郁的发酵酒香混着谷物甜味儿直冲鼻腔,里面是金黄的玉米酒糟。

他二话不说,伸手抓了一大把,胳膊抡圆了,“哗啦”一声,直接撒向河心打窝。

“哟呵!”周振邦乐了:“行啊小子!还知道打窝?有点门道!”

何卫国嘿嘿一笑: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要想鱼儿钓得多,那就必须打重窝!”

“你小子!”周振邦笑骂:

“钓鱼本事没见着,俏皮话倒是一套一套的!赶紧祈祷老天爷开眼吧!真要落了空,咱俩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怕啥?”何卫国挤挤眼:

“咱不是有保底兜着嘛?菜市场那三条大草鱼可等着咱呢!哪能空军?”

“去去去!”周振邦瞪他一眼,佯怒道:

“那能一样吗?自己个儿钓上来的,那叫本事!那成就感!懂不懂?”

“懂懂懂!您说得对!”何卫国赶紧投降,话锋一转:

“哎,说到钓鱼,想起我们院儿一奇人!”

“哦?谁啊?”周振邦一边往钩上挂酒糟,一边来了兴趣。

“就我们院儿前院住着那位,红星小学的阎老师,阎埠贵!”

何卫国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

“人送外号阎老西儿,那算计劲儿,绝了!”

“算计别人也就算了,连自己都狠宰!听说他家喝的酒都是兑了水的!”

周振邦噗嗤乐了:“真的假的?你们院儿还有这号人?”

“千真万确!”何卫国煞有介事:“最绝的是啥?您猜他钓鱼用啥鱼饵?”

“用啥?总不能用石头吧?”

“嘿!差不多!”何卫国一拍大腿:

“他舍不得买蚯蚓,更别说咱这酒糟了!”

“您知道他咋办吗?就抠那么一丁点儿面团,米粒儿大小!挂钩尖儿上!钓一天,那面团还能囫囵个儿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