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往死神
“你不是第一个能达到这种地方的生物。”
阿赖耶轻声道，她的声音也变成了人类小女孩：“但以肉身抵达这里，很不可思议。怎么做到的？”
“这个很简单，我连世界之外都横渡，时空乱流都丝毫不惧，这种地方，也难不住我。”
秦阳咧嘴，看向阿赖耶，“用你们能理解的话来说，我可以肉身进入世界之外，根源之涡。”
“我能理解。”
盖亚目光淡然，“你是别世界的来客。想要来到这个世界，必然是渡过了难以想象的困难。说不定，已经见过了根源之涡。”
“这你就错了。”
秦阳摇头道：“以一颗鸡蛋来打比方，蛋壳就是一个世界的壁障，我是打破壁障而来的，而蛋黄，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源之涡，我还没去过。这两者之间的蛋白，才是物质界，也就是我刚刚所在的地方，当然，这样的地方，有很多很多，都是一个个平行世界。”
闻言，两只萝莉顿时安定了几分。
只要眼前这个家伙还没接触过根源之涡，她们就还有办法应付。
“我们对你说的蛋壳之外的世界很好奇。”
盖亚轻声道：“但，这个先不提。你来这里要做什么？你与我定下互不侵犯的约定，像你这样的存在，要违约么？”
她能这么说，基本将秦阳当成了与她对等的存在。
“我来这里，第一个要找的，是她。”
秦阳目光一转，再次看向阿赖耶，道：“请你接触和阿尔托莉雅233的契约。”
“她是生前与我签订的契约，是活着的英灵，是我的守护者，为什么要解约？”
阿赖耶很人性化的透出不满，“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收她为弟子，在引导她，让她放弃自身的命运。”
阿尔托莉雅与其他英灵不太一样，并不是死后成为英灵的，而是在活着的时候，签订了契约，获得了力量。
解约，意味着失去力量。
“英灵对你们来说，就是棋子一样的东西。所有英灵，看似自由，但实际上，没有一个是自由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秦阳懒得废话，直言道：“我耐心有限。这是命令，而非请求。你觉得，你作为所有灵长类的祈愿，把阿尔托莉雅，和自身的职责放在天平上称量一下吧。”
言语之间，他微微抬手，右臂高举。
“幻界之枪！”
只见这处不可名状的空间，光影变化。
一把映照绚丽世界的世界之枪，陡然悬于上空。
“这是我的世界，比你们这个世界更高级的世界。以世界化作长枪，一击可以洞穿。管你们有多少平行世界，一击之下，都要尽数毁灭！”
当然，这么做，两败俱伤。
幻界也会因此而虚弱，英灵世界则会遭受大破灭。
“那么，选择吧！”
第364章无尽命运之轮回
【第二更~】
……
“选择吧！”
秦阳的语气不容置疑，似乎只要阿赖耶拒绝，那杆高悬的世界之枪，就会毫不留情地落下来。
此前，盖亚见识过“天之琼矛”，那是一击可以洞穿星球的力量，就算是现在，那杆长矛也依旧挂在星球十万米的天外，作为一种威慑。
但眼前这个，却更为恐怖，一击怕是可以击穿整个世界。
那就是一个世界，以枪的形态显现出来。
盖亚不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一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世界，竟然化作一杆长枪，化作武器。
眼前这个人，是世界之主！
同样的，盖亚意志能明白的事情，阿赖耶也能读懂。
她完全能看出这一击的力量，那是一个世界的力量集合，威力强到难以想象。
“你是认真的吗？我可以当成是威胁吗？”
沉默了良久，阿赖耶才毫无情感地开口。
“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动粗。”秦阳淡定地说道：“本质上来说，我还是比较温和的。”
那是没有涉及到利益的情况下，一旦前方有阻碍他达到目的的东西，他会毫不留情地予以毁灭。
如果不是没把握干掉这两个意志，他都想直接动手。
“那样做，这个世界也不会毁灭，至多是一次大破灭，一切归于混沌，所有生命消失，回到蛮荒……不，回到最初的混沌。”
阿赖耶道：“而且，你的攻击本质上来说，就是两个巨大的世界在碰撞，这边发生的大破灭，你那边也一样如此。”
“确实会这样，但我的世界承受能力更强，我说过了，我的世界比你们的世界更高级。”
幻界可以吞噬、融合其他世界，就像一株跨越诸天的世界树一样，从别的世界中吸取养分。
恢复起来很快，而英灵世界遭受那种大破灭，怕是要数以百万、千万年才能逐渐恢复。
当然，也就是现在幻神才6星，要是到了7星级，何须这么麻烦。
闻言，阿赖耶陷入了沉默。
这种赤1裸裸的威胁，很直接，但很有效。
不管对方说的真假，但她们的世界遭受大破灭是一定的，这种大破灭，会波及所有平行世界，所有平行世界的生物，都会死亡，植物枯萎，大地裂变，海洋枯竭。
当然，相应的，秦阳的幻界也会承受类似的创伤。
“疯子！”
阿赖耶默默地给秦阳贴了一个标签，这种两败俱伤的手段，竟然也拿来当筹码。
不过，她没有怀疑对方的决心，只要她拒绝，她敢肯定，秦阳绝对敢动手。
“为什么？”
想到这里，阿赖耶以非常困惑的语气问道：“阿尔托莉雅，那个人类女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做到这种份上？”
在她看来，秦帝都是世界之主了，对阿尔托莉雅，绝不会存在爱慕、喜爱之类的感情。
但如果说只是师徒这样的关系，又太不可思议。
她是所有灵长类生物的祈愿，对人类的感情也知晓一二。
但越是如此，她越无法理解。
不过，这一点，倒是她想错了。
秦阳的确不存在爱慕这样的情绪，更多的，是一种欣赏。
但这不是主要的，关键是幻身亚瑟要打破星级制约，达到六星级，目前最可行的办法，就在阿尔托莉雅身上。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的。
因此，秦阳干脆地点头：“我是人类，你们不是，你们理解不了，就不要妄图去猜测了。直接回答，同意，或者拒绝。”
听到这话，阿赖耶默然。
“相比起无尽平行世界的所有灵长类生物，阿尔托莉雅，我确实可以放弃。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无尽的平行世界中，存在着无穷的相同个体。”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帮她统合自身唯一。”
“那么下一次呢？你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你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又是什么？”
当然是将你们的世界纳入幻界的体系中。
不过，话不能说的这么直接，要是这么说，这两个意志怕是要跟他拼命。
“我只是偶尔来到这个世界，这么说，你会信么？”
秦阳淡定地忽悠：“猜测我的来历、目的，毫无意义。只要不来妨碍我，我也不会触犯你们的底线。”
或者干脆点说，秦阳突然要毁灭世界了，这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思考应对之策。
“我知道了。我可以有限的同意你的要求。”
阿赖耶凝视秦阳，道：“我知道她现在在哪，在经历着什么。只要她主动放弃自身的命运，我就同意解除契约。相应的，你不能干涉这个过程，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一个赌。”
这话半真半假。
假的是，她不知道阿尔托莉雅确切在哪，幻界制造的“副本”，超脱于这个世界体系之外，她这个土著想要窥视，除非以意志降临到那个副本中去，否则无法察觉。
当然，真的也有，她的确知道阿尔托莉雅在干什么，因为阿尔托莉雅是她的守护者，彼此之间还存在着契约。
“没问题。”
对此，秦阳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没有外力干涉，结局是必定的。”
而且，真的无法干涉吗？
秦阳可是幻界之主，那个副本就是幻界制造的一个虚假的世界，想要干涉，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而且，秦阳还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因为在阿尔托莉雅体内，还有着一个剑鞘，那是他的东西，他动过手脚。
见他如此干脆，阿赖耶反倒觉得不对劲。
“你将具体的画面呈现出来，不要做假，做假我能感受到。”
“可。”
秦阳一笑，当即抬手一点。
顿时，前方的虚空如水波荡漾，呈现出一幅画面。
那是战场，尸骸遍地，一位充满英气的少女，挥舞着誓约胜利之剑，在浴血奋战。
秦阳、阿赖耶、盖亚，三者都投去了目光，静静地关注了起来。
“静静的注视着吧，结局早已注定。”
秦阳轻笑一声，幻化出高椅，端坐着。
“那是无穷的命运轮回，想要超脱出来，办法有，且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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