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泰拉,治理奇葩小国 第125章

作者:执笔者骨

  恩斯特也没再过多拷打恩希欧迪斯,毕竟,他其实也不是真的吝啬,他说的理由都是真的,钱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因素而已。而且,为了弥补安保力量上的不足,他也带上了喀兰贸易的几位。马特洪,魏斯,除了一点也不能打的灵知之外,喀兰贸易的保卫力量出动了接近一半。

  这种程度的战斗力,就算真的遇上了劫道的荒野流匪或者锈锤,也绝对足以保证他们全身而退了。

  更别说,恩斯特也不是没有准备。

  伸手摸了摸怀中内包里的耶拉冈德神石,感受粗糙的石头表面传来的阵阵温暖感,恩斯特就感到无比的安心。

  还有什么比被卡密罩着更令人安全感爆棚的呢?

  这样想着,恩斯特注意到了一旁雅儿略显疑惑的眼神:

  “怎么了?”

  雅儿看着恩斯特,迟疑了片刻,好奇道:“圣子,刚刚是在摸什么东西?”

  恩斯特了然的点了点头。

  雅儿是蔓珠院的侍女长,也是一辈子侍奉耶拉冈德的虔诚信徒,她会跟着自己一起行动,也是为了践行“保护圣子”这一职责,会对自己的怀里的耶拉冈德神石感到好奇也是合情合理。

  恩斯特倒是半点没有藏私的想法,当着雅儿,恩希欧迪斯和锏的面,就从怀中取出了神石,递给了雅儿,介绍道:

  “这个是耶拉冈德神石,只要你诚心诚意的对它许愿,耶拉冈德就会收到你的愿望。”

  嗯,收到愿望。恩斯特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万一雅儿真的往里面许了些什么不可能实现的愿望,那既伤了恩斯特的面子,也整的耶拉冈德大神尴尬。

  收到就行,已读不回也可以。反正收到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接过恩斯特塞来的神石的雅儿,表情却是一脸复杂。

  她看了看到了自己手中以后,微光变得更加明亮的耶拉冈德神石,又看了看恩斯特,咬了咬嘴唇:

  “要不还是算了吧,这是耶拉冈德....大神给你的,我就不用它祈祷了。”

  “没事没事。”恩斯特摆了摆手,非常热情,“你看它到你手里之后都变得更亮了!说明耶拉冈德大神现在心情很好,很喜欢你。就算没什么愿望,向耶拉冈德大神问个好也行啊。”

  “我.......”雅儿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让我,当着你的面,向耶拉冈德大神祈祷,用那些.......令人害羞的赞颂词?.......

  呜,这是不是有点太羞耻了?好像是在不要脸的自夸一样!

  而且,羞耻还是其次,雅儿平时也没少在蔓珠院逢场作戏,对着耶拉冈德神像祈祷,但神像只是石头木头雕刻成的工艺品,和神石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已知耶拉冈德的神石和耶拉冈德的本体联通,或者说就是耶拉冈德本体的一部分,所以,让雅儿对着耶拉冈德神石(本体的一部分)祈祷,从而让耶拉冈德大神感到开心。那不就相当于是自己在用自己的一部分让自己感到舒服?简称自我发电?

  艰难的看了恩斯特一眼,雅儿最后还是没能下定决心,辜负崽的一片好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顶着全身的鸡皮疙瘩,张开了嘴:

  “耶拉冈德大大大大神,你好.......”

  “请保佑恩斯特旅途平安。”

  “请保佑谢拉格和平安定。”

  “谢谢。”

  像是丢掉一块烫手山芋一样忙不迭将神石塞回恩斯特的手中,雅儿伸出手拍了拍前排的恩希欧迪斯,恳求道:

  “我们换个位置吧?”

  不换不行,这一出整下来,她的脸,手,乃至整个身子都着实有些发烫了。

  而几百里外,谢拉格,佩尔罗契领地,正在好秘书杰斯顿的陪同下巡视着谢拉格大好河川的阿克托斯忽然感到有些出汗。

  “杰斯顿,我怎么感觉天气突然有点变热了?”

  杰斯顿经验丰富的回答道:

  “阿克托斯部长,是您的脑海中无时无刻都想着谢拉格,才让您无暇注意到躯体的疲惫,您已经巡视了如此辽阔的领地,请原谅我的冒昧,我诚心诚意的建议您先暂且回到您的办公室(老家),让您的身体进行短暂的休憩,以实现您思维中构思的那些宏伟的蓝图。”

  阿克托斯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重重的拍了好几下杰斯顿的肩膀,但能够抗住塞雷娅认真三拳的钢铁之躯又岂是区区乌萨斯三拳就能够动摇的?

  杰斯顿纹丝不动,面色坚毅而沉稳,这更加符合阿克托斯的心意,他高兴的点了点头:

  “那好,就听杰斯顿的,肘,咱们回去,我要准备一顿大餐!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六十三章 瓦尔顿子爵

  维多利亚,开斯特公爵领,开斯特公爵府。

  豪华轿车缓缓抵达,推开车门,连胡须都已经有些花白的瓦尔顿子爵从车厢中探出头,面前便伸来了一只援手。

  “多谢。”

  瓦尔顿子爵站稳脚跟,看向那双手的主人,脸上闪烁一瞬的惊讶,随即便恭敬的弯下了腰,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节:

  “能让开斯特公爵亲自迎接,鄙人荣幸之至。”

  “瓦尔顿卿言重了。你在塞克郡的治理卓有成效,我都看在眼里。维多利亚向来尊重每一位效忠于它的栋梁,自然也不会吝惜对它的奖赏。”

  妆容雍容华贵,谈吐温文尔雅,与其说是一位大公爵,倒不如说像是一位文学家或是女教师,开斯特公爵给人的印象颇具欺骗性。但瓦尔顿子爵却深知她此番言论之中的深意。

  维多利亚尊重每一位栋梁,维多利亚不会吝惜它的奖赏。

  维多利亚是一个国家,是一种宏伟的意志,维多利亚不会亲自去做这些事情,所以维多利亚需要有一个代行者,去尊重,去奖赏,去践行维多利亚的真意。

  在过去,这个位置毋庸置疑属于伦蒂尼姆铁王宫王座的主人,而如今,开斯特公爵已经光明正大的以维多利亚自居。

  且这是个与恩斯特“人道主义演讲”同一类型的阳谋。

  即便有人意识到,开斯特公爵正在将自己的名字与维多利亚绑定,他们也无法去反驳。你是要反驳一位公爵遵循维多利亚的价值观与美德?还是要反对维多利亚拥有这些美德?

  你做不到的,因为这是“正确”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在做“正确”的事情,那他在道义上就无懈可击。

  或许有人意识到了,是的,恩斯特在使用这把武器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这种“道义武器”的顶点是什么。

  那就是“定义正确”。

  具体情境规定了到底什么是道德的。若拥有定义情景的能力,伦理道德不过手中黏土,可以随意摆弄。

  这句话听上去或许有些片面与放肆,但其实却并非毫无道理。恩斯特前世就亲眼见证过无数通过“定义情景”达到让自己站上道义的巅峰的实际案例。

  最出名的当属美国。我们都知道人的生理性别只有两种,但并不妨碍美国为了分割底层群体,转移阶级矛盾,而定义出“人的性别也是自由的”这个情景,从而创造出一群莫名其妙的性别,甚至让人能化身武装直升机。

  而受限于它的实力与宣传能力,许多西方国家还不得不接受这种强加的思潮,以至于现在很多人不叠个BUFF已经不会说话了。

  这就是通过定义“政治正确”,占据道德高点,从而实现居高临下的无懈可击。

  瓦尔顿子爵自然明白开斯特公爵这潜移默化的影响,他格外敬佩这种高明的谋略,相比起在领地内的打打杀杀与人情世故,这种让敌人不知不觉间便陷入自己的圈套,甚至无力进行反抗的手段,实在是最狠辣的政治手段。

  “当然,为了维多利亚。”

  轻吻了一下开斯特公爵的手背,瓦尔顿子爵甘愿化身一位护卫,护送着开斯特公爵走入公爵府邸。

  瓦尔顿子爵并非是第一个抵达开斯特公爵府的贵族,此时的开斯特公爵府内已经有不少的小贵族正在休息。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有的甚至并非开斯特公爵领范围内的贵族,而是来自高多汀,法雷,诺曼底,甚至威灵顿和温德米尔公爵的领地。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开斯特公爵的亲戚。

  贵族之间的沾亲带故其实实属寻常,但像是开斯特家族这样亲戚网络遍布泰拉的情况,还是着实不多见。而这也是开斯特公爵除了灰礼帽之外,引以为傲的另一重情报网络,贵族网络。

  即便强势如威灵顿公爵,铁血如温德米尔公爵,对于各个移动城市的治理也始终没有跳出贵族这个圈子。他们或许能清洗自己的参谋部,或许能让灰礼帽绞尽脑汁也无法渗透进入他们的领地,但他们没办法杀干净本土所有的贵族。

  他们甚至都不敢真的进行一次从上到下的安全调查,因为万一真查出来点什么,带来的或许不是长久的稳定,而是剧烈的动荡。

  所以,只要开斯特公爵需要,她可以利用这层亲戚关系,付出足够的利益,在维多利亚的任何一个区域打开自己的眼睛,知晓那些看似保密的情报。

  不过,瓦尔顿子爵也有一个特殊之处。

  他是开斯特公爵特别邀请来的,就和恩斯特与恩希欧迪斯一样。

  走进休息室的单间,合上大门,隔离开门外品茶,聊天,打牌,逗羽兽的贵族们嘈杂的声音。开斯特公爵在椅子上落座时,表情已经换上了正色:

  “你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瓦尔顿。”

  “当然,公爵阁下。”瓦尔顿子爵谦恭的点了点头,“您想从我这里得到有关恩希欧迪斯和恩斯特两人的更多情报。”

  “但说实话,我恐怕会让您感到失望。对于恩希欧迪斯,我尚且还能谈谈我的了解,但恩斯特·希瓦艾什,原谅我也对他一无所知。”

  瓦尔顿子爵坦诚道。

  对于这个回答,开斯特公爵并不意外。

  恩斯特·希瓦艾什的发迹就如同活生生的传奇故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连灰礼帽收集到耳朵关于他的信息都极为有限,更不要说是瓦尔顿子爵了。

  但瓦尔顿子爵的意见同样具有参考性。

  “我想知道,你对恩斯特·希瓦艾什和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的看法。”

  瓦尔顿子爵点了点头:“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是一个杰出的年轻人,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要追溯到好几年前,当时我刚刚受您封赏,成为了塞克郡的主人,在我树立权威的那场酒会上,他和他的护卫为我提供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我因此也回报给他塞克郡的贸易许可与减税特权,这是我们交集的开始。”

  “如果公爵阁下想要拉拢他,这其实并不困难,恩希欧迪斯热衷于自己的事业与谢拉格的未来,您可以许诺他对谢拉格的独立统治权,并承诺谢拉格拥有如同汐斯塔之于哥伦比亚的独立地位和安全保障。并给予他的公司一定程度上的便利,他便能为您所用。”

  “至于恩斯特·希瓦艾什。”

  瓦尔顿子爵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什么。

  开斯特公爵双眸半闭,点了点头:“直说吧,既然已经请你来了,就不必担心我会责备你的言论。”

  “绝无此意。”瓦尔顿子爵坚决否定道,“我只是在斟酌。”

  “恩斯特·希瓦艾什是一个异乎寻常的人。公爵阁下,您还记得伦蒂尼姆撤离事件吗?”

  开斯特公爵点了点头:

  “当然,你还协助我抓到了那个向威灵顿公爵泄密我计划的贵族,那个叛徒已经伏法了,怕影响你的心情,我没有通知你观刑。”

  瓦尔顿子爵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头升起几分寒意。

  他也是上过战场,见识过地狱的军人了,能让开斯特公爵说出“影响他的心情”这种话,那名贵族遭遇的到底是怎样的刑罚,瓦尔顿子爵不敢细想。

  看来开斯特公爵的确对那次行动遭到意外感到格外的愤怒。

  他必然不是安息的。

  咽了一口口水,瓦尔顿子爵接着道:“有情报表明,威灵顿公爵正在与伦蒂尼姆城内的萨卡兹有接触,他们希望与萨卡兹达成合作,由萨卡兹出人,威灵顿公爵提供武器,对您治下的城市发动kb袭击。”

  “呵呵,让他们来。”开斯特公爵冷笑了一声,反问道,“情报的来源是谁?”

  “伦蒂尼姆城内的萨卡兹,特雷西斯的信使。”瓦尔顿子爵道。

  开斯特公爵陷入了沉默,半响,她摇了摇头:“低估萨卡兹了啊。”

  “这件事和恩斯特有什么关系?”

  “公爵阁下,您认为,威灵顿公爵的这个计划,是临时起意吗?”瓦尔顿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