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我路明非不是没人要 第187章

作者:重装火炮

  黑暗中纤细的红色光束清晰可见,上杉越顺着光束看去,发现在后门走廊围满了忍者打扮的蒙面人,但他们并非像电影中那样使用长刀苦无手里剑,而是端着配有红外线瞄准器和消音器的全自动步枪。

  这一刻,上杉越深刻地感受到时代真的变了。

  在进门前他的危险预知没有传来任何示警,未感知到杀气和危险的他大意之下踩进了由风魔家忍者准备好的陷阱,也只有这帮深谙隐匿刺杀之道的家伙才能瞒过皇的感知。

  可恶,明明当年暗杀敌对党派的时候,你们还是坚决要用刀和飞镖解决目标来着,怎么现在知道火器用起来是真的香了?

  呸!

  一群善变的家伙。

  要不是戴着头套,上杉越必须要对这眼前这帮不讲武德的后生仔啐上一口。

  “不得不说,你确实有两下子。”清冷的男声响起,走廊尽头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和并不走心的夸赞:“如果这里只是普通的黑帮大本营,你或许就成功了,但这里是黑道本家,伱这点道行拿出来只会丢人现眼。”

  “确实,虽然你把人放倒的样子很帅,但你被枪指着的样子真的很搞笑。”另一个略显粗浑的声音响起,二人一唱一和像是在说相声:

  “亏我还以为猛鬼众会派大军来袭,结果就这。”

  夜叉和乌鸦身为守卫组的负责人之二,早就从密布在大楼附近的监控中发现了鬼鬼祟祟的上杉越,在确认他落入预设好的陷阱后大步走来强势围观。

  路过开关的时候夜叉鬼使神差地伸手按了一下,“啪”的一声,整条走廊恢复明亮光芒。

  极致的漆黑被耀眼的白光驱散,在场众人出现了一瞬间的失明。

  问题不大,但很致命。

  “该死,你是猪吗?!”乌鸦怒骂一声猪队友,视线尚未恢复心头已是涌起强烈的不安,大声下令道:“开枪!”

  “砰砰砰砰——!!!”

  枪声响起,风魔家的忍者使用新式忍具疯狂倾泻火力,然而子弹出膛后并未命中肉体,打在厚重的钢铁大门上叮当作响,间或还有电光跳跃。

  “噗哧!”xN

  风魔家的忍者们尚未来得及清空弹匣,上杉越已经杀入人群中,手中两把武士刀挥舞,眨眼的功夫便连人带枪一同切断。

  二天一流·二天晒日!

  所谓“二天一流”,是日本历史上最负盛名的剑圣宫本武藏老年创立的流派,因为太过讲究极致的剑道理论,以至于这种剑术超越了正常人的体能极限,对寻常剑客而言根本就是垃圾,唯有力量极其强悍的混血种才能驾驭。

  上杉越当年被蛇岐八家从法国接回日本的时候,长老们教他剑道、茶道与和歌,后两者他只学了点皮毛,因为没人有资格享受他的茶道与和歌表演,仅有剑道一途他展现出了卓绝的天赋,顶级剑术流派无所不通。

  这是一种战场刀术,没有什么细致入微的剑道技巧,只要力气够大,拎着双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乱抡,把围在身周的敌人砍死就可以了。

  风魔家的忍者尽数倒下,没有一个完好无损,血腥程度堪比血浆大片。

  计划有变,潜入改突袭。

  上杉越对蛇岐八家不抱任何好感,下手毫无顾忌,但因为天主教禁止杀戮,所以他只把人打了个四分之三死。

  如果后续救援不及时导致他们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死亡,那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人是猛鬼众杀的,与他上杉越无关,夜叉可以作证。

  “混蛋!”夜叉见一众忍者“死”状凄惨,为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手贱感到懊恼悔恨的同时,拔出长刀向前冲去。

  双方距离不过五米,在他掏枪上膛瞄准扣动扳机期间,以上杉越表现出的速度可以把他脑袋卸下来当球踢,所以他选择以冷兵器作战。

  “锵!”利刃出鞘!

  “咚!”夜叉倒地!

  身为一个帮派打手,夜叉的武力值足够强悍,但毕竟没有系统性训练过,在力速双S的影子天皇面前与拿着水果刀的小孩儿无异。

  值得庆幸的是,面对这个热情相助的年轻人上杉越留了手,只是用刀背将其敲晕。

  此时全场只剩下智力担当的乌鸦还站着,手里拿着把枪却没能感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眼前这人强的离谱,找遍蛇岐八家可能都找不到这么能打的!

  额头滑落一滴冷汗,乌鸦本就惨白的脸色越发苍白,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兆星在闪烁,他还没来得及陪少主君临天下,还没尝试着去勾搭一下那个叫樱的女孩儿,还没把夜叉欠的那五万日元要回来……

  “砰!”

  走马灯还没来得及闪烁,乌鸦人就被敲晕了,因为他是下令开枪的那个,所以拉面师傅下手有点重,保守估计是个轻微脑震荡。

  楼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显然此处的枪声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本着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的念头,从地上的风魔忍者腰间摸出烟雾弹炸开,拎起小白脸扛在肩上踹门离去。

  等其他人员赶至现场,只剩浓密的烟雾和重伤垂死的忍者。

  ……

  “年纪大了就是容易下手没轻没重。”

  大楼某个没有家主权限无法进入的楼层,夏狄吐槽一声潜入功夫不到家的上杉越,继续紧锣密鼓地进行撬家运动。

  物理意义上的撬。

  尽管绘梨衣从小生活在实验基地,但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橘政宗专门建造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日式宅院供她居住,以至于在离开实验基地后还对其念念不忘,对新房子表现出了强烈的排异反应。

  不得已,橘政宗在大楼内一比一还原了绘梨衣之前住所。

  而夏狄原本只是想着回来给绘梨衣收拾一下行李,结果莫名其妙想到以后孩子要是想老家了,还能有个念想,于是大手一挥连墙皮地板天花板都给原封不动打包带走,主打的就是一个原汁原味。

  看着焕然一新,跟毛胚房一样的房间,夏狄满意点点头:“OK,希望象龟回来别被吓一跳。”

  (本章完)

第275章 三天之内杀了你

  明月高悬于夜空,洒落清冷的银色光辉。

  坐落于东京郊外的山中神社,有数百名身穿黑衣的蛇岐八家高层干部汇聚于此,只为了日本混血种的存亡延续。

  在烧焦的鸟居前方,身穿黑衣的男人们腰插白鞘的短刀,如一条笔直匍匐的黑色长龙。

  他们都是蛇岐八家的精锐,往日里即便是呼风唤雨的帮派老大见了也得弯腰行礼,此刻却只能充当迎宾人员。

  而黑色长龙的后方,则是五名穿着正式和服的家主。

  四男一女,男人穿黑纹付羽织,女人穿黑留袖,足下是白袜和木屐。

  “犬山家主怎么还没来?”

  为首的老者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抬头看了看夜色,眼中的不耐愈发明显。

  这个犬山贺,往日里为人处世待人接物挑不出半点毛病,怎么偏偏在紧要关头掉了链子。

  在后方静候的长谷川义隆早已是汗流浃背,闻言抿了抿唇,称家主正在来的路上,或许是因为什么突发情况耽误了行程。

  想到犬山贺的“背景故事”,橘政宗不禁眉头微皱,心道这老小子可千万别拎不清,重操旧业把日本分部的机密传回学院本部,否则昂热那老古董又会像二战时一样,开着军舰来日本了。

  清冷夜风拂过,山间一声凄凉的鸟鸣传来,橘政宗大手一挥示意无需再等,即刻进场。

  蛇岐八家的面子工程实在过于麻烦,从今天起即便是有家主迟到,也得把进门仪式办完再等,一堆人站在这吹冷风跟傻子似的。

  得到他的命令,黑色长龙向前蠕动,干部们步伐整齐划一从烧焦的鸟居下经过,沿着石阶一路前行,在本殿前朱红色的石壁下停步,深鞠躬三次,而后散开为两队夹道深鞠躬,以示对五位家主的尊敬,场面肃穆的像是在举办一场隆重的葬礼,此时正在排队见逝者最后一面。

  橘政宗领着四位家主在红色的石壁前深鞠躬,点燃三支线香插在石壁前,而后当先走入本殿。

  等几位家主进入本殿,后续大部队这才紧随其后涌入神社,黑压压的像是一群蚂蚁,却又井然有序。

  本殿宽敞无比,地上铺着榻榻米,并未供奉神龛或者佛像,墙壁上是工匠们精心雕刻的浮世绘,几百个黑衣男女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一言不发,显然葬礼已经进行到了告别遗体的步骤。

  橘政宗和四位家主坐在主位上,看着空荡荡的三个桌案,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年前,彼时蛇岐八家内三家名存实亡,只剩外五家撑门面,每次开会也是有三个位置空缺。

  是橘政宗的到来,才让这八个座位重新满员。

  除去迟到的犬山家主和出国进修的源家家主,神秘的上杉家主依旧因为身体抱恙无法出席会议,但没人会去深究。

  内三家的事,外人少打听。

  “轰——”

  引擎轰鸣声传来,一辆黑色奔驰出现在通往神社的道路尽头。

  此时神社前后有近百辆车将道路封锁,荷枪实弹或者肩扛长刀的男人们隐匿在黑暗中,防止有人干扰会议的进行。

  但这辆黑色奔驰是犬山家主的座驾,所以无人阻拦。

  换了一身黑纹付羽织的犬山贺从后座下来,穿过无数豪车构成的路障来到神社前,看着鸟居与朱红色的石壁,整个人瞬间被拉回到了那个黑暗的时代。

  那时候他才十六岁,是个穿着破和服的大男孩。

  因为父亲的无能与逃避,犬山家的重担压在了他和两个姐姐身上。

  大姐为了捍卫犬山家所剩无几的尊严,死在了街头斗殴,二姐为了从仇家手中保下他这个犬山家唯一的男人,以身饲虎成了某个颇有权势的美军上校的免费玩物,每天犬山家祖宅都会传来痛苦又强做欢愉的呻吟。

  犬山贺不敢回家,生怕看到二姐的狼狈与痛苦,他逃出祖宅跑去给占领日本的美国大兵当皮条客,为他们介绍为生计所迫堕入风尘的女子,每次交易成功都能获得几円日元的报酬。

  微不足道,却能让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无能的废物。

  彼时卑贱如蝼蚁的他无法从美国上校手中保护自己的姐姐,于是将这份愧疚转嫁到了风尘女子的身上,他对她们很好,甚至为了给她们争取利益而被嫖客殴打。

  而也正是在某次挨打途中,他失去了繁衍后代的能力,却遇上了改变他一生的男人——希尔伯特·让·昂热。

  昂热救下了他和那两个十五岁的雏伎,并把重伤垂死的他送进了医院。

  等他伤好出院的时候,却在回家的路上意外遇到了浑身浴血的上杉越。

  时至今日犬山贺依然能清晰回忆起那一幕,蛇岐八家的皇拖着一把沾满鲜血的武士刀,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衣服沾染的都是别人的血,但他的脚步踉跄着朝前走去,身上再无俯瞰众生的威压,只有丧家之犬般的狼狈。

  那双暗金色的黄金瞳布满血丝,每一根都在诉说着滔天的凄凉与绝望,以及如他一般的悔恨和不甘。

  彼时犬山贺被无边无际的煞气笼罩,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以为皇会将自己的头颅斩落,但对方只是拖着刀从他身边经过,他害怕的屏住呼吸,死死压抑住颤若擂鼓的心跳,生怕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引动皇的愤怒。

  后来,他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上杉越因故叛离,烧毁了蛇岐八家代代供奉的神社,将珍贵的资料与典籍付之一炬,还把试图反抗的神官与护卫全部杀死,从他们伤口喷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墙壁,渗进了石缝里,形成了如今这遍布干涸血迹的朱红色石壁。

  蛇岐八家没有派人将之清洗干净,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说是为了记住这惨痛的过去,避免重蹈覆辙。

  可笑,那些该下地狱的家伙被送入神社享受供奉,上杉越却被当做十恶不赦的叛徒,明明他只是复刻了日军在侵略战争中所犯下的恶行。

  摇了摇头,犬山贺收回思绪,在朱红色石壁前三鞠躬,而后踏步走入本殿。

  从数百名家族成员身边经过,除了坐在首位的橘政宗以及四位家主,其他人都没敢抬头看他一眼。

  五十八年前,他是人尽可欺的废物,如今,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犬山家主。

  人员到齐,会议正式开始。

  六位家主、战略部长老、联络部负责人及属下、五小姓成员、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下辖关东支部支部长及组长、关西支部支部长及组长、岩流研究所、丸山建造所……蛇岐八家全部高级成员汇聚于此,猛鬼众只需一发集束导弹便可一锅端。

  可惜,猛鬼众没钱没关系,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