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我路明非不是没人要 第257章

作者:重装火炮

  恐怖的力道倾泻而下,胸骨上窝下方的血管、气管、食管以及神经均是受到剧烈冲击,身经百战的战士出现了一瞬间的窒息和僵直。

  而恰好就是这么一瞬的机会,路明非收拳变掌笔直向前一推,被坚韧皮肉包裹的掌骨温柔轰击在两位执法人的下巴处,送他们一场无痛睡眠。

  黑龙十八手·单掌推碑,因为执法人穿着防弹背心不好击腹推胸,所以他另辟蹊径,采取了更加凶险的部位。

  其实他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刚才完全可以重拳砸断他们的咽喉,保证一命呜呼,就算是混血种也不好使。

  而就在路明非暴起伤人的瞬间,躲藏在灌木丛中的楚子航也猛然站起,手中长弓已拉成了满月。

  “砰”的一声,箭矢撕裂空气呼啸着划过夜空,如一道黑色雷霆直击两个背身的执法人。

  感知到危险在靠近,关西支部的精锐根本没有半分迟疑,察觉到呼啸声太快根本无法转身阻拦,直接朝着相反的方向侧翻躲过箭矢,而后抬枪就要清空子弹。

  但就在他们要扣动扳机之时,身周的空气突然开始闪烁,似乎有透明不可视的生物在围绕他们疯狂旋转。

  公路上徐徐吹来的微风猛然变作急速流动的狂风,两双黄金瞳骤然点亮,仅存的执法人发现那透明的尖锐的影子竟然是正在极速旋转的空气碎片,它们的速度堪比飞行途中的子弹。

  “砰砰砰——”

  几声尖锐暴响,他们刚要扣动扳机发起反击,就发现手中的枪械被锋锐无比的空气碎片击碎,碎片划伤了他们的皮肤,血液不受控制地被气流卷走。

  一名执法人瞪大双眼:“这是,吸血镰?”

  “Bingo~”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的恺撒点了点头,满眼都是赞许之色:“但是没有奖。”

  说着,他探手按住两人的脑袋,学着路明非那样来了个强手裂颅。

  刨去浮夸的表演,解决四位蛇歧八家的精锐总耗时五秒,速度堪称恐怖。

  在一众炮灰看神仙的眼神中,路明非与恺撒用力击掌:

  “干的漂亮。”

  “演技真棒!”

  简单庆祝完毕,三人开始愉快拾取满地无人认领的枪支弹药,期间那些炮灰黑道们还想趁机逃跑,结果恺撒抬枪就是一发子弹打在他们脚边,用行动表明他们三个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在路明非拾取完武器准备扒防弹衣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既视感:“咦,怎么好像在哪听过类似的场景?”

  他记得当初老夏头说过,他的那条骑士腰带好像就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而且对方和眼前的执法人一样,都是被迫默许他的无礼行为。

  “坏了,我成老夏头了!”

  (本章完)

第353章 橘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装备拾取完毕,路明非他们也没有放过那群参与了拦截任务的暴走族和黑帮,将这些社会渣滓全部捆好之后便驾车扬长而去。

  被强制征用的三辆机车位于道路边缘,倒是没有多少损伤,但临走时却有一辆被永远抛下。

  恺撒看上了关西支部的跑车,无论是逃跑还是赶路,汽车的安全性都高于摩托,而且这样一来也可以把枪械武器藏在车上,不用老是放在楚子航和路明非的四次元口袋,防止中间商赚时差。

  在返回大阪的时候他们与十几辆警车擦肩而过,因为路明非和楚子航骑车跟在绘有蛇歧八家标志的跑车后边,身上浮夸的特攻服也已经脱下,被误以为是上头派来解决麻烦的“专业人士”,并未遭到阻拦与盘查。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回到大阪,街道上已经看不到多少黑帮打手和暴走族的身影,大阪府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夜幕下的暗流汹涌都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源稚生站在窗前,先是目送属于关西支部的跑车从主干道飞驰而过,接着又抬头看向街对面的一栋高楼。

  在那栋二三十层楼高的办公楼顶部,有个忍者少女正披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斗篷,身前架着一把狙击枪,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

  猛鬼众控制了大阪将近三分之二的地盘,只有大阪西部几个区的帮派还效忠于蛇岐八家,而源稚生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天王寺区和生野区的交界处,可以说正正好处在猛鬼众的腹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猛鬼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源稚生会如此大胆,就躲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只是暂时没有被找到不代表这里会一直安全,保险起见他还是让樱占领附近的高点,防止不知不觉被人给围了。

  四面皆敌的情况下,携带两名重伤员朝着西部挺进无疑是一个危险的行为,所以源稚生才会派夜叉前往西区寻找侠义会,联手当地最大黑帮与家族的增援,牵扯住猛鬼众的注意力,给自己留下恢复的时间。

  现在家族的支援到了,看他们这一路大摇大摆横冲直撞的架势,也不知是为了替他吸引火力方便安全撤离,还是根本没把猛鬼众放在眼里。

  就在他思索之际,突然身后传来轻微的咳嗽声,接着立马响起了樱井小暮那满是惊喜的呼声:“稚女大人,您终于醒啦!”

  回头望去,只见被安置在沙发上,只穿着一袭素色和服的源稚女已经睁开了眼睛,方才沉睡时宛如少年的稚气逐渐褪去,只是神色看上去还有些恍惚。

  少年抬手按着眉心,嗓子有些干涸的紧,声音都有些沙哑:“我这是在哪?”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遍地尸骸的战场和破败的教堂,脑海中最后的一幅画面是身体不受控制想要背刺亲爹,结果被反手抓进带着些许老人臭的怀抱中,脖颈一痛便晕了过去。

  言灵·梦貘构筑的噩梦虽然不是被暴力破解,但身为施术者他也遭到了强烈的精神反噬。

  昏迷时还没多大感觉,此刻清醒之后只觉大脑好像扎了成千上万根钢针,还有几十号人拿着几十斤重的铁锤在敲打他的头盖骨,又痛又晕,清秀俊美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樱井小暮见状赶忙柔声安慰,说现在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又端起一杯温水送到源稚女嘴边。

  喝了口水润喉,源稚女撑着沙发缓缓坐起身,目光在昏暗的房间内扫视,没有找到险些被他害死的亲爹,只能将视线定格在窗边那道挺拔身影上:

  “哥哥。”

  源稚女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懊悔与恐惧,以及一点小小的庆幸。

  懊悔和恐惧自然是没能在行动中派上用场,还严重拖累了大家的步伐,险些重伤队友。

  小庆幸则是没有上杉越的话,那昨晚被拖入噩梦的就会是他最亲爱的哥哥。

  不用想,届时二者相见的地点必然是那個阴仄潮湿的废弃器械储藏室,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失控状态下,向着沉浸在回忆和痛苦之中的哥哥发动袭击,最后……

  结果他不敢想,只能说还好被拖入噩梦的是老牌皇血,能在梦貘构筑的虚幻世界完成反杀。

  “感觉怎么样?”源稚生走上前,关切询问弟弟的情况。

  在梆子声袭来之时,他同样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言灵在本能的驱使下释放,阻止任何人的靠近。

  但稚女的情况与他并不完全一致,第一次接触梆子声的时候,稚女从心中藏恨的风间琉璃变回了人畜无害的源稚女,体内来源于龙血的力量也随着性格的转变全部消失。

  在猛鬼众总部又一次接触到梆子声后,那个被王将催生出的名为风间琉璃的人格被重新唤醒,在源稚生昏迷之时拉着场中最强之人堕入梦境。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源稚生可以确定此刻在他面前的只是源稚女,并非风间琉璃。

  “我还好,哥哥你没有受伤吧?”源稚女摇摇头,在遭遇精神反噬后,他因祸得福解开了梆子声的影响,重新恢复了自我。

  “没有。”源稚生摇头,随后侧首看向另一边敞开的卧室门,里边能闻到明显的药和酒精味。

  “父亲大人受伤了?”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也闻到了空气中的味道,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就要去看受伤的老父亲,但因动作幅度过大,大脑的晕眩感骤增险些跌倒在地。

  樱井小暮眼疾手快将他扶住:“越师傅伤的有些严重,但没有生命危险,稚女大人还请放心。”

  “是因为我吗?”源稚女抬眸看向源稚生,大眼睛里写满了愧疚与自我厌恶,显然又想到了当初那些因他而死的少女们。

  “与你无关,他是被狙击手重点针对了。”

  听到不是自己的原因导致上杉越负伤,少年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又低下了头,有些自怨自艾:“是在撤离时负伤的吧,都怪我太没用,拖累了你们。”

  “不是你的错,是王将太狡猾,他已经算到了我们会来找他,专门设下了埋伏。”源稚生说着,将源稚女昏迷后的事情一一道来。

  听到猛鬼众发出悬赏令全城搜捕,源稚女微微皱眉:“这不符合王将的行事作风。”

  长达两年半的相处,他早已明白王将是怎样的狡诈如狐,似他那般永远待在暗处、行事谨慎到了猥琐地步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张扬几乎等同于公然叫板蛇歧八家的事情。

  “角行、香车、桂马、银将他们都死了,尸体就堆在那间会议室的角落,当时里边挤满了王将的替身。”源稚女回忆着那无论何时想起依旧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语气有些低沉。

  猛鬼众中高层都用将棋的棋子作为代号,除了他这个龙王和王将之外,其余人等尽皆丧命,尸体残缺不全,看上去经历了极为惨烈的厮杀。

  “是王将干的?”

  “有可能。”

  “王将的分身全部挤在一个房间,真身不在?”

  “不在。”源稚女摇头,沉吟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王将的分身表现的十分不堪,有点精神混乱的疯狂。

  我怀疑他本人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或者本体出现意外无法,只能派替身处理关于猛鬼众的事务。

  但或许是指令出现错误,导致他的替身全部被唤醒,因为意见不一发生争执……”

  源稚生皱眉,心中有不好的联想:“然后他们就联起手来,将识破他们身份并尝试驱逐他们的猛鬼众高层赶尽杀绝?”

  “有可能,但我没在房间里发现有王将替身的尸体。”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源稚女清晰记得,角落里没有戴面具的尸体。

  兄弟两人对视,都能彼此眼中看到猜忌的目光。

  在源稚女说出王将本人出现意外,两人心底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橘政宗。

  有能力凑齐断绝血脉的内三家,又能同时布局猛鬼众和蛇歧八家的人,普天之下似乎只剩下那位手段通天的大家长了。

  “哥哥,你说夏狄留下的解药被王将拿走了,是分身吗?”有些猜忌一旦升起就很难消弭,源稚女好看的眼眸微眯。

  夏狄是近几个月才苏醒的古龙,所以有些锅他背不了。

  想到遗失的解药,听着弟弟的话语,源稚生心头也是一沉,轻轻摇头:“不清楚。”

  两兄弟相视而立,静谧无言,剩下旁听到惊天大瓜的樱井小暮在那惊讶的合不拢嘴。

  “咳咳,我就知道,姓橘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空气安静下来,但沉默没能保持太久,躺在卧室休息的上杉越突然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当初就是橘家的老东西忽悠我为了家族要努力耕耘,为了家族的利益要支持战争,为了日本的黎明要敢于牺牲,我真该早早就提刀把他们杀了,而不是让他们安稳活到老死!

  当初他们提出请求,要抽取我和内三家的基因样本送去德国研究的时候,我就应该把橘家的基因扔进厕所,冲入下水道,让他们满是罪恶的蝌蚪和肮脏的蛆虫搅拌在一起,沦为蛆虫的养分!

  该死的,我需要一只哆啦A梦,我需要时光机,我要回去把那群老东西的kintama拔下来塞进他们的胃里!”

  “咳咳——咳咳咳——!!!”

  听着上杉越暴怒的发言和剧烈的咳嗽,源稚生心中也是复杂一片,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橘政宗面前质问,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他在背后搞鬼。

  只是相较于不断令他失望,已经窃取解药即将恢复正常的义父,还是亲爹的身体状况更加要紧。

  他从樱井小暮手中接过源稚女,兄弟俩并肩走进卧室,看着半躺在床上被包扎成木乃伊的上杉越。

  头发花白的越师傅要在儿子面前保持形象,在他们进门的时候便停下了怒骂,但对于橘政宗和橘家的抨击依旧在继续,从他们的十六瓣菊家徽到与皇室的纠葛都喷了个遍。

  “稚生、稚女,听我一句劝,尽早抽身吧。蛇歧八家和日本的水太深,你们把握不住。”看着两个面容俊美的好大儿,上杉越深深叹了口气。

  在源稚女的言灵影响下,这么多年藏在心底从未对人提起的愿望再度冒头,如附骨之疽般在他心头死亡缠绕。

  “如果说日本是吃人的沼泽,那蛇歧八家是潜伏在泥沼中的巨鳄,这里是权欲熏心的野心家才能生存的地方,你们太过单纯,无法跟那群活了几十年的老东西玩心眼。”

  上杉越语气中透着过来人的心酸,源氏兄弟均是沉默不语。

  源稚女还好,他心中只有哥哥,对方去哪他就跟去哪。

  但源稚生是正义的朋友,他想要做日本的黎明,想要以自己的方式来守护日本,哪怕上一个说要守护日本黎明的人看到了堪比烈日的灼热光亮,并在事后众叛亲离,颠沛一生。

  沉默半晌,迎着源稚女和上杉越期许的目光,源稚生艰难开口:“我……”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