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我路明非不是没人要 第281章

作者:重装火炮

  包括刚才身体没动,但嘴巴一直在动的绘梨衣。

  红头发的小巫女在第一时间便拉着苏茜跑到了路明非身旁,似乎这里就是除了被窝之外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路明非停下掐算,将天丛云交到绘梨衣手上,重新握着冈格尼尔看向面无表情的赫尔佐格:“你这招已经过时了,同样的招式无法对圣斗士使用两次。”

  在山梨县沦为洼地的山谷之中,路明非就已经知晓了该如何破除这类似精神控制的办法,不说眨眼的功夫,起码也是只动动手指就能做到。

  探照灯悄然熄灭,白色的怪物眼眸微眯,仔细打量着那张清秀俊逸的面庞,随后声音中竟是带上了些许的不可思议:“你是……”

  “赫尔佐格,给我死来!”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脱困后的上杉越怒吼一声,遍布血色的黄金瞳绽放出夺目光彩,被绷带紧紧包扎的双手提着那两把早已严重破损失去修复价值的唐样大刀在空中画圆,看上去是不准备和绑架源稚女的怪物谈条件,直接进入真刀真枪的干架阶段了。

  即便只是通过资料和他人转述,上杉越也知道赫尔佐格是怎样狡猾奸诈的一个人,与这种老狐狸谈判谈人质交换条件无疑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所以他选择略过这个步骤,通过自己的方式把儿子抢回来。

  虽然不知道赫尔佐格这老狗做了什么把自己变成死侍,还掌握了超级言灵·王权,但他相信以路明非那神奇的能力,只要创造出一个合适的机会赫尔佐格露出破绽,那小子就能抓住机会把稚女救出来。

  只是黑日的轮廓才刚刚显现出来,他的胸口便被一道光束贯穿,吟唱的龙文瞬间卡壳,转为殷红的鲜血自唇角溢出。

  上杉越低下头,看着胸口正中那硬币大小,边缘部位被灼热光束烧焦的伤口,眼中犹有不可置信之色。

  咳出两口老血,他抬头望着举手指向自己的白色怪物:“伱这家伙,怎么可能……”

  “原本还想以普通人的方式与你们交流,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接二连三的冒犯,看来还是我对你们太温和了。”赫尔佐格背后双翼伸展,在海面上掀起了一阵狂风,天空中雷光闪现,似是在预示着一个伟大存在的诞生。

  长尾松开,白色怪物单手抓着风间琉璃的脑袋,缓缓升上高空,完整的身躯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那张人类的脸上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它垂眸俯视着拔刀的源稚生,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雷声的衬托下显得无比肃穆:

  “你们以为你们面对的是谁?

  是蛇歧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

  还是猛鬼众的领袖王将?

  亦或者那个天才生物学家赫尔佐格?”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振翅飞翔的赫尔佐格大手一挥,惊起狂风与落雷:“现在的我,是龙族的王,是继承了白王之力的新王!”

  听着那志得意满的咆哮,无论是蛇歧八家还是卡塞尔学院本部的人都陷入呆滞状态,被光束洞穿胸口导致肺部撕裂的上杉越面色更是惨白:“不可能,圣骸即便不在这里,应该也早就回到了藏骸之井,怎么可能会被你碰上?!”

  “呵呵,我早在十几年前就筹划好了一切,现在只是提前收获了胜利果实而已。”赫尔佐格对此却只是不屑一笑,并未将自己是如何偶遇圣骸的过程透露出来,它抬起手中鲜血淋漓的风间琉璃,细长的舌头吐出,轻轻舔食着他脸上与雨水混杂在一起的鲜血:

  “当年我第一次见识到完整的龙族文明,想的只是制造出携带龙族基因的超级战士,顺便研制出能让我延年益寿变得更加强壮的血清,但将龙族世界展现在我面前的邦达列夫有个更加疯狂的想法,他想要成为新的龙族,并邀请我一起登上世界的王座。”

  “于是你们就盯上了白王?”旁听许久的昂热也开口了,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刀,一把造型古老的大号折刀,眼神中的疲惫之色也尽数褪去,好似那苍老的身躯中又迸发出了新的气力。

  “是的,我翻阅了所有的记载龙族文明的资料,却始终没有找到可供人类进化的道路,那些资料字里行间都描述着龙族对人类的奴役,就像中世纪的欧洲贵族不会允许他们的奴隶与自己共进晚餐,种植园的棉花采摘机只能住在马圈的草堆里一样,龙族自然也不会让身为奴隶的人类提升血统与自己平起平坐。

  但白王是一个例外,它留下的圣骸是我们实现野心的唯一可能,为此我们付出了一条古龙的生命为代价,唤醒了沉睡在极渊之下的圣骸。”赫尔佐格原本准备好了大段台词讲述自己的光辉岁月和深谋远虑,然而在下方那个持枪少年的注视下,却下意识删减了许多不必要的内容,就像那双眼睛能看穿它的自我吹嘘一般。

  “当时世界上最伟大的龙类研究基地被我们烧毁,连带着无数珍贵的胚胎和从全球各地搜集来的混血种孩子。”

  说这话时,它的目光不自觉看了眼那面无表情的少年,似乎想要从那张俊秀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然而它没有任何收获,只能拎着手中奄奄一息的少年晃了晃:

  “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邦达列夫背叛了我,想要独自登上世界的王座,最后却被我反杀夺走了一切。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孩子动作会这么快,在我掐断信号之前把一切都传出去了。”

  “他还不够快,否则应该能斩下你的脑袋。”源稚生冷冷地看着那个吮吸着弟弟鲜血的怪物,“那样的话,在这里大放厥词的人就不会是你了。”

  “呵呵,谁让你当初练剑的时候不带上他呢,他进攻的时候动作凌厉却不成章法,就像是一只拿着武士刀的大猩猩。”赫尔佐格无所谓地笑笑,“知道吗,在我原来的剧本中,你们本应反目成仇在未来上演一出你死我亡的厮杀,可惜有人提前曝光了我的剧本,让我期待的好戏就此沦为泡影。”

  其实在捕获风间琉璃的时候,赫尔佐格便想好了该如何安排两兄弟的结局。

  经历了不可忍受之痛,赫尔佐格对风间琉璃可谓是恨之入骨,却又不想让他死的太过痛快,而对后者来说,最痛苦的回忆莫过于半年前被哥哥亲手刺穿胸膛,推入那无人知晓的枯井,并用水泥封好让他静静躺在幽暗腐臭的井底,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于是赫尔佐格便想让昨日重现,以蛇歧八家全体性命为要挟,让源稚生再一次亲手杀死风间琉璃。

  当然,这次它会暗箱操作,让风间琉璃亲手杀死自己的哥哥,然后再唤醒源稚女的人格,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死在自己怀中,发出濒死野兽一般悲鸣的嘶吼。

  一想到那凄美无比的画面,赫尔佐格就激动的浑身发颤,恨不得拿摄像机全程记录下来,留到日后反复观看。

  然而路明非的出现再度打乱了他的计划,它可以确定一旦自己放开了源稚女,那这个似是故人的少年就会悍然出手。

  说实话,赫尔佐格并不畏惧那个少年,它只是在忌惮对方手中的武器,那杆枯木长枪蕴含的力量似乎并不逊色于它,而且每次目光扫过那杆长枪之时,脊椎骨总是会莫名其妙发烫,酥酥麻麻的有种触电般的感觉。

  虽然它曾经用古龙胎血强行提升了自己血统,但归根结底并非纯正的白王血裔。

  圣骸想要完美复苏的话,最佳宿主必须是拥有皇血的白王血裔,而不是赫尔佐格这个被未知病毒变成蜥蜴博士的杂交品种。

  根据蛇歧八家的记载,被圣骸寄生后宿主会失去自我意识成为白王复苏的工具,但它在重伤状态下被圣骸侵入身体却并未丧失自我,相应的体内属于白王的力量也少的可怜,在完成初步改造后体内抑制不住的虚弱感和饥饿感几乎要将它逼疯。

  于是它转遍了铁穹神殿,将船坞和岩流研究所的白王血裔尽数吞噬,从那已经退化的血脉中汲取着寥寥无几的白王之力,这才算是让它和圣骸缓过劲来。

  在邦达列夫留下的计划中应该要让皇血拥有者先融合圣骸,之后它再将白王复苏时产生的胎血转移到自己体内,从而完美篡夺白王之力。

  直接融合圣骸属于意外状况,不仅无法掌控白王的全部权能,就连力量也只堪堪到达了初代种的级别。

  可事已至此,它也无力更改,只能想办法补全自身,而最佳补药无疑就是源氏兄弟和绘梨衣,也许只要将它们吞噬就能真正掌握白王之力。

  只是赫尔佐格也有考虑过,万一在补全白王复苏所需的能量后,自己的意识被圣骸吞没该如何,它可不甘心沦为从棋手沦为棋子。

  (本章完)

卡文了,请个假

  卡文了,请个假

  原本想着这个月不请假多写点的,但是最近这几天码字时总是删删改改,越写越急躁,根本静不下心来。

  请个假调整下,抱歉了。

  (本章完)

第382章 冈格尼尔,给老子捅死他!

  “无法让观众满意,只能让自己颅内高潮的剧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应该庆幸这里不是名侦探柯南的片场,否则早就被包装成密室谋杀案的尸体了。”

  芬格尔小声哔哔,就节目效果而言,刚才的雷电小熊大战深海鹦鹉螺能甩皇血双胞胎拼刺刀两个好莱坞,而且还不用打马赛克,适合全年龄观看。

  这话自然瞒不过赫尔佐格,它侧头斜睨了眼手握水果刀的灰毛靓仔,认出了对方是自己那个打遍卡塞尔无敌手的德国老乡:“之前算我疏忽大意,所以这次的新剧本我保证充分尊重观众的意愿,给你们一个满意的死法。”

  它的语气像是一位片场暴君在给演员们分发新写的剧本,上边记录了他们各自的死法,而且还不允许有人提出异议。

  然而始终保持沉默的路明非却是忍不住了,他曾在小学课本上看到一个成语——沐猴而冠,当时语文老师说这個成语是指猕猴戴着帽子装扮成人的模样,通常用来比喻徒有仪表或地位而无真本领的草包。

  眼下的赫尔佐格算不上扮成人的猕猴,但也是那只趁着老虎出去瞎溜达在山里装大王的猴子。

  “说实话,我很好奇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明明被人给安排的明明白白差点躺进棺材盖上盖,现在却还敢在这大放厥词,是梁静茹吗?

  还什么新生的龙王什么白王,不就是睁个眼的功夫从坏到流脓心眼子冒脏水的糟老头变成了加长版死侍吗,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啊你?”

  他此前一直没有动作,就是牢记着夏狄那句至理名言——反派死于话多,想着赫尔佐格会不会得意忘形叨逼叨露出破绽,让他可以抓住机会一击必杀。

  但这个家伙废话是真的多,而且隐隐还一直在提防着他,似乎看穿了这里谁才是最具威胁的人,让他很难找到偷袭的机会。

  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现在的小路同学感觉自己强的过分,可对面毕竟是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他担心自己不小心中了对方的算计,所以便想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有耐心但不多脾气还暴躁的小菜鸟,看能否打赫尔佐格一个出其不意。

  于是他放肆叫嚣:“会飞了不起啊,有本事下来单挑啊!”

  看着下方那神采飞扬的少年举起长枪直指自己,赫尔佐格老脸一黑正想要说些什么,但腰椎处又是一阵忍不住的酥麻感传来,在空中保持造型的长尾都微微抽动了两下。

  循着那莫名其妙的心悸追根溯源,它讶然发现寄宿于自己身体内的圣骸在恐惧,那个象征着双王之一的圣骸竟然在恐惧着那杆长枪。

  赫尔佐格仔细打量着路明非手中弯曲的长枪,在雷霆灼烧下枪身的弧线像是流星划过天空的轨迹,像极了传说中阿萨神族之主奥丁的武器,用世界树枝条制成的长枪冈格尼尔。

  联想到刚才自己在空中观测到的雷暴,以及明显有人为操控的雷元素汇聚现象,显然对方手中有极大概率是真家伙。

  “是你!”赫尔佐格垂眸望着路明非,感觉圣骸与自己融合后不协调的原因,或者说原因之一找到了:“是你破坏了圣骸的孵化,是你杀死了之前正在复苏的白王。”

  按正常发展,早在十二年前列宁号坠入深海之时,圣骸就已经接触到船舱之中那枚古龙胚胎的胎血复活,在极渊中缓慢发育,等待时机成熟便可完成孵化君临天下。

  即便海底火山大爆发摧毁了神葬所,发育了十一年之久的圣骸也应该积蓄了一定的力量,可供其安然无恙地抵达藏骸之井。

  然而之前它们在铁穹神殿的污水中相遇,圣骸却并非以胚胎的形态出现,而是虚弱无比的圣骸本体,任其如何奋力撕咬都无法破防重伤状态下的它,以至于不得不另辟蹊径入侵体内。

  当时它先是被巨大的耻辱和羞愤侵占了大脑,之后又被欲望驱使着一心想要吞噬白王血裔补全自身,根本没时间思考圣骸的不对劲之处,现在见着了路明非才总算想通了其中蹊跷。

  或许是因为本州岛大地震,圣骸在返回藏骸之井的途中遭遇了不测,尚未完成孵化先天不足的它暴露在了手持冈格尼尔的路明非面前,在交手不敌后被迫舍弃了身躯逃离,赤鬼川与铁穹神殿相连,所以当时下水道内的污水才会混杂了能治愈伤势的白王胎血。

  而最关键的证据就是刚才路明非交给绘梨衣的那把白玉骨剑,外观虽有变化,但是一看造型就和它光秃秃的尾巴十分适配,心里有种想要将其夺回的冲动,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本应中长在它尾巴末端的天丛云了。

  下方的路明非闻言,似乎也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山梨县干的好事,脸色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而不远处的芬格尔也是回头,用一种“原来就是伱小子在资敌”的眼神看着他。

  而其余众人也明白了逃走的圣骸为何会出现在赫尔佐格身上,一方面对路明非悄无声息屠了个卵蛋神而到震惊的同时,又为他斩草不除根的疏漏而痛惜不已。

  上杉越更是懊恼地捂住了脑袋,后悔的情绪都快填满胸口的窟窿,早知道路明非会在半路上遇到圣骸,他就留下来跟着一起走了,这样既能第一时间看到绘梨衣,又能查缺补漏,把那该死的白王给粉身碎骨再无复苏可能。

  “呵呵呵呵——”察觉到下方众人的表情变化,赫尔佐格脸上带起了愉悦的笑容:

  “说来我还得跟你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重创了圣骸,或许我还无法压制住它,所以我可以勉强原谅你刚才的无礼,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嘴巴。”

  说着,它抖了抖手中的源稚女,像是在掂量一条待宰的羔羊:“你们应该通过稚女的邮件知道了复活白王和夺取龙王之力的办法,正确操作的话需要身怀皇血的超级混血种作为承载白王之力的容器,再通过换血将蕴含王力的胎血转移到自己体内。

  可惜我被我最亲爱的学生摆了一道,没能将他抓住就遇上了圣骸。”

  “咳咳……”似乎被这粗暴的动作唤醒,奄奄一息的风间琉璃勉力睁开眼,用嘶哑虚弱至极的声音恨声道:“别叫的这么亲昵,我怕待会儿恶心地吐你身上。”

  说着,还勉强蠕动着口腔,将混杂着血水的唾沫吐向赫尔佐格,只可惜身体太过虚弱脑袋又被抓着,未能吐到对方脸上。

  即便如此,那蔑视的态度依旧展现的淋漓尽致。

  “调皮。”赫尔佐格并未在意风间琉璃这徒劳无功的挣扎,甚至他反抗的越用力它越感到兴奋,就像华夏古代那些身体残缺的太监一般早已心理变态:

  “当初我制造了几万个与你们同源的胚胎,只是能入我眼的仅有你们三兄妹,你们在还是胚胎的时候就展现出了惊人的特性,所以你们没有和那几万个兄弟姐妹那样葬身火海。

  而在我的计划中,你们两兄弟也不过是用来控制蛇歧八家和猛鬼众的工具,真正用来充当容器只有绘梨衣。

  她生来就是最完美的容器,血统甚至超过了身为基因源体的上杉越。”

  说话时,它那充满贪婪与欲望的视线就要落在红发的小巫女身上,然而却被一个持枪的身影阻挡,那张清秀俊逸的脸上,有着让它越发感到熟悉的敌意。

  “喔,你是想要当守护公主的骑士吗?”赫尔佐格直视着那双灼热的黄金瞳,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于是他的语气也变得玩味起来:

  “知道你护在身后的是什么东西吗?相较于被我调教出来的源稚女,绘梨衣才是真正的极恶之鬼,她诞生之后的每一次啼哭都伴随着鲜血和死亡,当时负责看护她的护工换了一批又一批,每次都是被肢解的七零八落。”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你竟然没有成为其中的一份子。”路明非感觉自己的衣摆被一只小手抓住,似乎上方那只怪物的话引起了某个单纯女孩儿不美好的回忆,他反手握住绘梨衣的手,声音中充满了讥讽:

  “是因为怕死吗?这可太有意思了,妄图登上世界王座成为神的人竟然会害怕一个婴儿,说真的要不要我给你买条老年纸尿裤兜着。

  哦,抱歉,我忘记你已经用不上那玩意儿了。”

  他的话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明明一句脏话都没有,却像是一把利刃直插赫尔佐格的心窝,不过那毕竟是会被人耻笑一辈子的伤,它不允许有任何人知道,所以担心会被看出端倪的他直接无视了路明非的嘲讽。

  “当初我在黑天鹅港的时候也曾养过一朵可爱的小花,那朵小花很有活力,每次看到她我沉重的心都会变得轻松起来,所以还专门送了她一只布袋小熊作为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