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179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见此情形,水溶只觉火气“腾”的生出来,心跳砰砰加速,漆黑的瞳孔渐显血色,呼吸也不由的加快起来。

  什么狗屁侄儿媳妇,又不是第一回。

  此刻的张盼儿眸光看向近在眼前的少年,清秀的面容扣人心弦,鼻翼间萦绕着檀香以及少年身上的香薰,不由的令其婉丽的脸颊彤彤似火,桃腮生晕,檀口微微张着,一双秋水的美眸已见着迷离。

  轻轻抽了抽被扣住的皓碗,张盼儿颤声道:“十六叔,别”

  简简单单的四字,顿时让水溶心中的火焰腾起,手下猛然用力,温香软玉入怀,顿觉舒畅无比。

  “嗯”,张盼儿落入少年怀中,不由的轻哼一声,察觉到那一抹异样,不由的芳心一跳,只觉口干舌燥,颤声道:“十六叔,你放开我,我可是你侄儿媳妇。”

  水溶闻言,心中悸动更甚,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一只手拦揽着丽人柔软的腰肢,一只手轻抚着丽人彤红似火的脸蛋儿,与他印象中那张婉丽端正的玉容几近重合,一时之间,双眸火焰澎涌而出,此刻什么也顾不上来,将其扑倒在罗汉床上。

  屋内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不知过了多久,几案上兽炉里的檀香早已燃尽,屋内沁人的香薰渐渐消散。

  水溶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待穿戴整齐了些,回身望去,只见丽人衣衫凌乱,缩在罗汉床一侧低声抽泣,洁白如雪的肌肤上透着几道清晰可见的红印,突显出先前的疯狂。

  见此情形,水溶心下不禁懊悔,他怎么就把侄儿媳妇给.罢了,酒后乱性,这话当真是至理名言。

  但不得不说,丽人倒让水溶回想起洞房时的元春,尤其是其如泣如诉的推搡,更让人兴致昂然,其中滋味,当真是妙不可言。

  然而此时不是懊恼的时候,事已至此,不能让事态扩大,见丽人还在抽泣,水溶只好出声安抚道:“永王妃,此事是本王的过错,眼下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若是让人发觉了,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叔叔与侄儿媳妇的事情这不是第一回,可此侄儿媳妇非彼儿媳妇,眼前的丽人可是永王妃,天子的儿媳妇,若是事情捅了出去,饶是他北静王府地位超然,那也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此举有拔那啥的无情,但事关重大,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出去,只好做些渣男做的事情。

  张盼儿闻言,娇躯微微一颤,抬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儿,美眸复杂的看向水溶,带着莫名的情绪,贝齿紧咬着粉唇,复又垂下螓首,一言不发。

  皇家男儿皆是寡情薄幸之人,先有丈夫跪求领帽,甚至是言语相逼,后有叔叔穿上裤子不认人,这就是女儿家的悲哀。

  思及此处,泪珠儿不由的滑落,她倒不是怪罪水溶,毕竟此事是永王府故意设计,并非是水溶本意。

  真要怪罪,也只能怪她那个丈夫凉薄。

  水溶见状,心生愧疚之时,又带着怜惜之意,毕竟这世道本就对女儿家不公,再出这档子事儿,基本上就没有活路。

  思及此处,水溶移步近前,语气温和道:“永王妃,本王知晓这话你不爱听,但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事情一旦暴露出去,便再无退路,想必永王妃也不想让人知晓此事,眼下还是先遮掩过去,事后本王定给你一个交待,可好?”

  怎么说呢,有些威胁她的意思,但却是事实。

  张盼儿闻言,芳心微微一颤,抬眸看了一眼水溶,明眸里透着一丝暖光。

  先前她看见少年穿衣,本以为他打算一走了之,不禁令人心中失落,可少年这一句温和之语,让张盼儿好似溺水中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十六叔情形谦和,她却以腌臜手段设计,不由的令其心中产生一抹愧疚。

  眼下她不敢面对少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抿了抿粉唇,张盼儿轻点颔首,垂眸不语。

  水溶见状心中微微一缓,事关贞洁,他倒是有些怕丽人一时想不开,自寻死路,眼下既然点了头,想必不会去轻生,等过了一段时日,再与其细谈。

  目光落在丽人身上,见其玉容精致,那粉嫩的桃瓣泛着晶莹之色,半遮半掩的肌肤露出大片雪白,不禁令其脑海中回想起来那荒唐。

  先前过于疯狂,以至于尚未仔细碾磨,倒是有些可惜。

  轻咽一声,水溶不做多想,迈步离开屋子,待出了屋门外,只见小福子与一丫鬟各自捧着一件衣裳,神情忐忑的守在屋门外。

  见此情形,水溶示意一眼,便抬腿离开,小福子见状,忙跟了上去。

  这时,丫鬟青儿赶紧朝屋里走去,见自家王妃正整理着凌乱的裙裳,玉颊粉嫩,眉宇间透着几许绮丽之色,心下苦涩不已。

  她捧着裙裳行至屋门之时,屋内早已翻云覆雨,再加上那小太监的阻拦,她一个丫鬟哪敢闯进来。

  早知道,她就让别的丫鬟去取裙裳了,也不至于如此。

  张盼儿此时心神回转过来,见状微微叹了一口气,招呼道:“青儿,帮我更衣。”

  且不说先前的裙裳沾了酒渍,就说这破损的裙裳如何能穿。

  思及此处,张盼儿不由的回想起先前的绮丽,婉丽的脸蛋儿娇媚起来,那少年不知怜惜,充满着霸道、恣意,以至于现在双腿酥软。

  事已至此,青儿还能说什么,带着重重的心思移步近前,服侍更衣,抿了抿唇,小心道:“王妃,这事若是让王爷知晓了可不得了。”

  给王爷带有颜色的帽子,自家姑娘根本就活不了。

  张盼儿闻言并不担忧,心中还嗤之以鼻,此事永王乐得高兴,怎会在意。

  沉吟一声,张盼儿轻声道:“此事我心中有数,宴席尚未散场,你赶紧帮我更衣,我还要去招呼女眷。”

  王府宴席,她这个女主人再拖着不出面,怎么也交待不过去。

  青儿闻言叹了叹气,倒也没说什么。

  另一边,游廊走道上,水溶步伐稳健,神色如常,心中计较一番,转而低声道:“小福子,可有外人瞧见。”

  越是重要时刻,就越要谨慎小心,他可不会让人瞧出异样。

  小福子闻言,忙近前低声道:“王爷放心,奴婢时时刻刻都盯着呢,除了那青儿姑娘,没别的人过来。”

  说起这事,小福子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他没想到自家主子居然会对侄儿媳妇下手,只是自家主子有这心思,做奴婢的能怎么办,只好多注意一些。

  水溶闻言心中微微一缓,对于小福子越发满意起来,至于那叫青儿的丫鬟,自有张盼儿警诫,无需他多言。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你让人去通知王妃,就说本王酒醉头晕,要回府去了。”

  眼下永王府是不好待了,索性借醉酒的事情离开。

  小福子闻言应了一声,便准备下去吩咐。

  这时,水溶又忽而道:“小福子,你先去取壶酒来。”

  张盼儿虽是淡妆,并没有抹什么脂粉,但是亲密接触的,身上定然沾上脂粉味,就算没有脂粉味,那也有女儿香,索性弄些酒水撒在身上,遮掩遮掩。

  不多时,宽绰的街道上,鎏金亭式马车缓缓前行,马车内,水溶斜靠在云龙坐垫上,额间隐隐作痛,让他神色秧然。

  身侧的元春见此情形,美眸见着担忧之色,柔声道:“夫君,可好受了些,要不妾身给您揉揉。”

  水溶闻言,微闭的双眸微微睁开,目光落在元春丰泽的脸蛋儿上,那眉宇间的担忧之色,不由的令人心中一暖,伸手拉着丽人的素手,轻声笑道:“无妨,岂敢劳烦王妃。”

  闻得此言,元春不由的嗔了少年一眼,总是拿王妃的身份打趣于她,尤其是绣榻之上,兴致正浓之际,一口一个尊称的,让人羞涩不已,心底深处,又见着几分难以言表的悸动,真真是羞死人了。

  抿了抿粉唇,元春声音中见着几分柔情蜜意,道:“妾身是王妃,但王爷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的天,服侍夫君,本就是妾身的本份。”

  说着,娇躯微微偏转,素手搭在少年的额间,轻轻揉按起来。

  感受着丽人的轻揉,只觉心中畅然,连额间的胀痛都减免不少,为了元春便捷些,便将脑袋靠在丽人的双膝之上,享受起膝枕来。

  元春见状,眉宇见透着温情,鼻翼间萦绕着浓浓的酒味,又带着几分疼惜,想着回去了就让灶房煮些醒酒的汤水。

  马车内的抱琴与傅秋芳见此情形,则是很自觉的各自抱着一条腿儿揉按起来,尽心的服侍着她们的男人。

  正安逸着,抱琴忽而道:“王爷,下回参加宴席,您可不能再多吃酒了,凭白让王妃担心。”

  瞧着王爷吃酒吃的头疼,抱琴自然心中挂念,只是她晓得自家姑娘性情温婉,不会去忤逆王爷,那也只好她这个做丫鬟的提上一句。

  水溶闻言默然不已,他头疼不仅仅是因为吃酒,还有意乱情迷,居然把侄儿媳妇给

  见抱琴提醒,水溶轻嗯一声,旋即回想起今日荒唐的事情。

  先前因为醉意,故而脑中眩晕,此刻清爽许多,脑中渐渐清晰起来,细较一番,水溶心中透着疑虑。

  食色性也,人皆有之,水溶自然也不例外,诚然对于张盼儿这个宛宛类卿的人儿,他心中确实是有不一样的想法,但尚且不至于如此糊涂,毕竟这荒唐事儿,水溶属于强迫于人。

  但对于女人,他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从不强迫于人。

  不过水溶确实吃酒吃多了,所谓酒能乱性,打开心中的枷锁,一时意乱情迷也能说的过去。

  眼下一切皆然表明是水溶因醉酒意乱情迷,只是张盼儿确实有反抗之举,但是其迷离的神情又见不得假。

  虽不曾与张盼儿见过几回,但她不像是个什么娃什么妇的,怎又会因一条鞭法而沉醉其中。

  思及此处,水溶忽而道:“秋芳,待会你让人去请张先生过来一趟。”

  对于“张先生”,北静王府的人基本都知道是张友士,傅秋芳以为王爷请张先生是酒醉头疼,倒并未多想,轻应了一声。

第279章 北静太妃:越来越排不上位份

  北静王府,轩敞的厅堂之内。

  一袭青袍的张友士端坐于交椅之上,双目微闭,似是闭目养神。

  水溶举步而入,目光落在端坐于交椅之上闭目养神的张友士,神情温和的招呼道:“张先生,让你久等了。”

  从永王府回来后,水溶以醉酒的名义婉拒了去向北静太妃请安,径直回了自个的院落,而对于张友士早他一步在王府静候,水溶也不感到奇怪,原先张家本是在西城居住,但他看重张友士的医术,故而送了他一处离王府较近的宅院,来往便利。

  笼络人心,自是不会拘泥于钱财。

  张友士见状,恭敬的作揖,然其目光却是在打量起少年的面色,只见其气色红润,两目精采,呼吸平稳,并无病状的模样,心下微微疑虑。

  不是说王爷身子不适?

  招呼过后,水溶落座在主位上,目光微微转动,摆手道:“好了,你们都先出去,本王有事询问张先生。”

  待堂内仅剩水溶与张友士两人之际,水溶才开口道:“今日请先生前来并无大事,只是想让先生为本王检查一二。”

  张友士闻言,作揖道:“王爷客气了,原就是在下的职责,请容在下为王爷搭脉。”

  “望”是看不出王爷的症状,只能进一步诊治。

  水溶倒是不急,凝眸看向张友士,沉声道:“本王怀疑被人下了催情药,劳烦先生好好查探一二。”

  所谓讳疾忌医,面对大夫,他没什么好隐瞒的,对于今日的荒唐事,水溶心中疑虑过甚,即便是有“酒后乱性”的幌子,依旧是起了疑心。

  思来想去,水溶觉得应是与药物有关,至于为何会给他下药,想来应是那好侄儿为了拉拢,亦或者说是辖制他的手段。

  但若真是想以此辖制于他,按理来说应当是当场抓奸,好落下把柄,然而他却安然无恙的走出了永王府。

  这一点,又让水溶心中否定,觉得应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只是抱着谨慎的态度,水溶还是请张友士过来检查一番,切不可掉以轻心。

  毕竟那永王妃不过见过几回,且又没说过几句话,仅凭一张六七分相似的玉容,却让醉酒的水溶毫无定力,有些不同寻常。

  张友士闻言,面容微微一怔,旋即又平静下来,大门大户之间,用药邀宠的事情也不在少数,更何况是尊贵的郡王爷,想来就是王爷宠幸了府里的哪位贵人,觉得事有蹊跷,故而让他来查探一番。

  思及此处,张友士轻轻颌首,神色淡然的搭起脉来。

  不一会儿,张友士眉头微微一蹙,转而收回了搭脉的手,开口道:“王爷身子并无异样。”

  水溶闻言默然不语,并无异样,也就是没用中催情药,这么说来,那就是因醉酒所产生的意外,还真是.无言以对。

  张友士抬眸瞧了水溶一眼,心中沉吟一番,转而开口道:“王爷,在下倒是听说,若是香料中掺杂微量的蔓陀萝花不易被人察觉,嗅之有催情效用,且事后难寻踪迹。”

  既然王爷提及此事,想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心有疑虑,故而张友士便将自个所知的事情如实相告,至于事实如何,这就不是他该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