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212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小姑娘家的,多褒奖两句也就好了,况且水溶也没有说错,晴雯跟着他也有不短的日子了,如何不知道该怎么伺候,这叫熟能生巧。

  晴雯闻言,柳眉微扬,水嫩的唇角噙着一抹得意之色,说道:“那是自然。”

  水溶轻笑一声,这晴雯,一如既往的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率真无畏,不过也正是如此,晴雯才显的可爱,便转而道:“瞧着你生闷气,这又是怎么了。”

  一听这话,晴雯容色便垮了下来,抿了抿粉唇,蹙眉道:“王爷看错了,奴婢什么身份的人,哪有资格生闷气。”

  水溶听着少女欲盖弥彰的话语,耸了耸肩,也不在多言,闭目养神起来,这人啊,就是不能太惯着,一惯就容易飘。

  晴雯轻轻擦拭着少年的身躯,见其默然不语起来,柳眉微微扬起,妩媚的桃花眼中迷雾渐生,贝齿紧咬着粉唇,道:“王爷是不喜奴婢服侍?您若不喜,索性让香菱她们来伺候。”

  什么吗,她说话的态度表现的如此明显,还装作不知情,果然在王爷心中,她就是个不受重视的丫鬟。

  水溶闻言开口道:“本王什么时候说不喜你来伺候,小丫头片子,心思还挺多。”

  晴雯闻言,心尖儿一颤,脸颊顿时羞红,心情倒是一下子明媚起来,只是听着少年平淡的语气,又有些狐疑,抿了抿粉唇,声若蚊蝇,垂眸道:“那那王爷为何把璎珞和香菱都收了,偏偏我”

  同为水溶身边的丫鬟,璎珞是老人,晴雯比不起,只好与香菱作比,三人之中,唯独她依旧是清白之身,就连侍奉的机会都没有,明明她也可以的。

  水溶闻言了然,还以为晴雯生什么闷气,原是因为丫鬟之间的攀比心,哎,这人的魅力大了,烦恼就多,惦记他的不知凡几。

  尤其是这晴雯,“心比天高”,同为丫鬟,岂可落后于人。

  倒也不是说这攀比心差,对于她们这些丫鬟而言,最好的归宿便是能成为主子的侍妾,简而言之,就像是仕途的晋升之路,丫鬟成不了侍妾,年岁大了,无外乎就是许给哪个小厮,一辈子都是奴仆一类。

  水溶轻声道:“你年岁尚小,等大了些再让你服侍。”

  对于晴雯,容貌是一等一的,性情也透着直率可爱,水溶自是喜欢,如若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将其从从元春身边要来。

  只是正如水溶所言,晴雯年岁尚小,本钱堪忧,且先养养,要不然他怕咯着慌。

  晴雯垂眸而望,哼了一声,不服气道:“我不小了。”

  王爷的嗜好,做贴身丫鬟的怎会不知,就喜欢圆润的,况且自个的事情自个还不知道,像她这般年岁的,别人孩子都有,为何她就小了。

  水溶闻言回过身去,凝眸打量着晴雯,容貌秀美,腰身苗条,小荷尖角已然见了几分丰腴,相对起来确实不小。

  晴雯被水溶的目光打量得脸颊羞红,柳叶眉下的明眸闪了闪,挺直了身子,俏丽的玉容上布满自信之色,似乎再说:“瞧,是不小吧。”

  水溶见状嘴角上扬,伸手探了探,只觉小巧、细腻,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正符合士人之中那一掌的概念。

  晴雯娇躯一颤,感受着身前的异样,一张俏脸涨的彤红如霞,美眸闭阖,长长的眼界颤动,贝齿紧咬着粉唇,任由少年窥探。

  “还差些火候,等过两年吧。”

  晴雯闻言,桃花眼瞪圆,一双柳叶细眉立了起来,红着脸反驳道:“哪有。”

  还要等两年,怕是香菱的娃娃都落地了,真就是黄花菜都凉了。

  水溶不以为意,伸手捏了捏少女鼓足的粉腻小脸蛋,笑道:“晴雯,听话,等过两年你身子长全了,再让你服侍。”

  晴雯闻言,唇角撅的弧度更深,好似能挂上酱油瓶,清丽的脸蛋儿上的怏怏之色更甚,分明不小了,可王爷还是拿她当小孩子看,也不知王爷是什么标准,莫不是像那憨香菱一样?

  抿了抿粉唇,晴雯脸颊绚丽如霞,妩媚的眉眼间见着几分犹豫,眨了眨,轻声道:“那奴婢可以侍奉王爷。”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凝眸看着羞难自抑的晴雯,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所谓的侍奉,他自是清楚,摇了摇头,轻声道:“改日吧。”

  沾染佛性,有些心境空明,暂时没这兴致。

  晴雯闻言,柳眸瞪大,眸中雾气渐深,声音中见着几许委屈,道:“为什么金钏儿都可以,我却不行,还不是王爷不喜我。”

  水溶闻言顿感头大,怪道今儿个晴雯反常,原是知晓了金钏儿一事,心里醋歪了。

  想不到晴雯的消息还挺灵通的,不过晴雯与金钏儿她们同出荣国公府,有联系实属正常,况且那日水溶也没打算遮掩,不少眼睛都瞧见了。

  只是金钏儿那事是机缘巧合,再加上她善于捕捉机会。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好了,快服侍本王沐浴,待会本王还要去王妃那儿用膳。”

  一听见王妃的名头,晴雯玉容微怔,抿了抿粉唇,倒也没再说什么,乖巧的服侍着水溶沐浴。

  水溶见状了然,大宅邸里,主母统管后宅,是丫鬟、仆人最为惧怕的一人,一个公正的主母是非常有必要的,可保后宅安宁,这也是水溶为何会一直敬重元春的缘由之一,就是确保主母的威严。

第308章 抱琴:怕是在外面吃多了野味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水溶沐浴过罢,换了身家居的常服,沿着抄手游廊向凤仪庭缓步而去,进得屋内,只见元春正在和尤氏双殊叙着话。

  “王爷。”

  元春瞧见那道温润的身影,芳心欢喜,水润的星眸含情的看着少年,温婉如水的声音中见着几分如少女般的雀跃,快行几步,上前说道。

  水溶目光停落在元春那珠圆玉润的脸蛋儿上,恍若星辰的眸中满是自己的身影,心下只觉畅然、安宁,拉着丽人的素手,点了点头,道:“先前瞧你们聊的挺不错的,在聊些什么哩。”

  饶是老夫老妻的,面对水溶当众的亲昵,还是不免玉颊微微一热,抿了抿粉唇,轻声道:“也就是些家长里短的”

  水溶不置可否,引着元春缓步近前,目光落在侍立的两道倩影上,只见尤二姐桃腮生晕,羞涩地垂下莹润如水的眸子,盈盈一礼,轻轻唤道:“王爷。”

  尤三姐倒是落落大方,艳冶、明媚的脸蛋儿上荡漾着笑意,行礼道:“王爷。”

  水溶目光多落在含羞带怯的尤二姐身上,这姑娘自上回清虚观被浅尝一番后,愈发的害羞了,还真就是小家碧玉,惹人怜爱。

  若不是想着顾及元春的脸面,还真是想尝尝这一株含羞草的味道,哎,不对,应该是并蒂莲才是。

  冲着她们点了点头,水溶温声道:“二姐儿、三姐儿可曾用膳?”

  闻得少年之言,尤三姐以为是惯用的客套话,美眸闪了闪,笑道:“陪着王妃叙话,还没来得及吃哩。”

  水溶凝视着两人,笑道:“既然还没有用膳,那就留下来一块吃吧。”

  两人闻言略显讶异,需知自她们两人进府一来,还尚未受过王爷相邀,一时之间有些心神恍惚,尤其是尤二姐,眉眼低垂的,一个芳心“砰砰”的乱跳,只觉甜蜜浸润心田。

  王爷眼中,终于有她们姊妹了。

  元春眸光看着侍立的两姐妹,星眸闪了闪,水润的唇角噙着笑意,转而吩咐人多准备些膳食。

  待众人落座,水溶端起茶盅,呷了一口,抬眸看向身侧的元春,轻声道:“过两日我便要带兵剿匪,不在的日子,府内就有劳娘子操持。”

  元春闻言了然,剿匪的事宜她早就知晓,此刻玉容忧切,离别的不舍涌上心头,有些酸涩,然而作为主母,岂可做哭啼之状,凝眸看向水溶,声音温宁入水,颔首道:“原就是妾身该尽之事,王爷在外不必担心府内,妾身定会照料妥当。”

  水溶见状,心下蔚然,他既是要在外公差,担忧的无非便是家中,而作为当家主母元春便要担负这份重担,免去水溶的担忧,也就是所谓的“男主外,女主内,”。

  尤氏姐妹对于水溶要剿匪的事情一无所知,心下诧异,尤三姐性情泼辣,藏不住事儿,美眸眨了眨,盈盈秋波荡漾,好奇道:“王爷天潢贵胄,也要去带兵剿匪?”

  所谓千金之体不坐危堂,似剿匪这等事宜,随便指派下面的人去办不就是了,还犯不着由堂堂郡王爷出马。

  王爷,那就该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水溶笑了笑,道:“保境安民,无分身份,本王虽是王爷,但也是吃朝廷俸禄,自是要为朝廷分忧。”

  当然,话是冠冕堂皇的,实际上是水溶是在京中闲逸的生活过腻了,想着带兵玩玩,顺道剪除匪患。

  然而这些话儿,没必要与她们说道。

  尤二姐扬着柔弱、婉美的脸蛋儿,眉眼中见着几分娇怯、担忧,眸光盈盈的看向水溶,柔声道:“那些个山匪都是些凶神恶煞的人,王爷还是要多注意自身安全。”

  水溶闻言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落草为寇之人,基本都是手上沾过血的人,水溶自然不会大意。

  抬眸打量着尤氏姐妹,从这番话来看,就知晓这两姐妹性情不同,一个明媚,一个温婉,仿若两个极致,想来床第之间,也成了对比,一株双开。

  见水溶打量着她们,尤二姐心尖儿一颤,白腻的脸颊又羞又红,柔弱如水的明眸闪烁不定,忙低下美丽的螓首,素手攥着手中的绣帕,恍若受惊的小白兔。

  尤三姐则目光大胆的对视,素手捻着垂落前襟的头发,柳叶秀眉下的美眸,波光流转,水润的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明媚张扬,似有勾人夺魄之志。

  这时,元春忽而道:“王爷,此番出行,可需三妹妹近身服侍?”

  中秋之时,元春便提及过此事,只是水溶回答模棱两可,并未明确,此番复又再提,一来是有话本子的原由,怕水溶寂寞难耐从外面带什么女人回来,倒不是说她容不得人,而是怕不干不净。

  二来就是怕出行在外,尤其是行军打仗,条件艰苦,身边没个可心的人伺候不成,委屈了自家夫君。

  水溶摇了摇头,道:“不必这么麻烦,让三妹妹留在府里帮衬你吧。”

  对于此事,水溶考虑过,按理来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身边俏丽的女儿家服侍,出门在外的的确有些不适应,但水溶是个怜香惜弱之人,这不是出外游玩,让探春这些个后宅女儿跟着他在外奔波的,于心不忍。

  元春闻言玉容微怔,眉眼间的忧色不减,柔声道:“王爷,妾身身边有可卿妹妹和宝丫头她们已然足够,倒不差三妹妹一个,您出门在外,身边总得有个可心的人伺候,若是觉得三妹妹不妥,二姐儿、三姐儿都成,您总得带上一两个。”

  话音刚落,尤二姐和尤三姐眸光微亮,芳心隐隐有些悸动,两双风格迥异的明眸热切的看着水溶,希冀之色不予言表。

  一个能陪伴心心念的郎君,吃苦也不怕,一个能见识世面,好奇心使然。

  水溶拉着元春的手儿,宽慰道:“我身边自有军士伺候,实在不行还有小福子,亏待不了自个,娘子就放宽心吧。”

  他知道元春是在关心于他,只是若要带伺候的人,这带谁都成问题,索性就不带。

  而且所谓的艰苦,那也是相对而言,即便没有丫鬟之类的贴身伺候,该有的端茶递水一样都不会少。

  元春见水溶“一意孤行”,微微一叹,倒也没再继续劝说,劝慰之言可一可二不可三,有伤夫君权威。

  况且怎么说呢,按规矩而言,军中本就禁止夹带女儿家,这若不是因为是普通的剿匪事宜,持重的元春也不会提及此事。

  说到底,就是舍不得夫君吃苦,若不是后宅需要她来打理,自个都打算轻装上阵,奔波吃苦什么的,都是小事。

  不大一会儿,膳食被端了上来,婆子丫鬟摆桌设椅之际,水溶见元春眉宇间的忧色未消,捏了捏丽人粉腻的脸蛋儿,笑道:“好了,我心里有数,娘子不必担忧,咱们先用膳吧。”

  元春脸颊微微一热,莹润的星眸不由的嗔了少年一眼,这儿还有这人哩,也不知给她这个主母留些颜面,尽惹人笑话。

  一顿膳食,尤氏姐妹是口服心也服,吃得那是尽心,尤其是水溶给她们两个夹了饭菜,更是甜到心里面去。

  过罢,两姐妹也是识趣的很,告退而去,留下夫妻二人相聚。

  丫鬟婆子在收拾着饭桌,水溶端着茶盅呷了一口,压下嘴中的软腻,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娘子也早些安歇,我去可卿那儿看看。

  一趟出行,要辞别的人不少,费神更费力。

  元春闻言,玉容微怔,心头涌上一丝醋意,贝齿轻咬着粉唇,柳叶细眉下的星眸泛着点点星光,丰泽、雪腻的脸蛋儿上布满了幽怨之色。

  作为大妇,不应拈酸吃醋,故而水溶身边娇妾繁多,元春也不会置喙,甚至于饭桌上水溶对于尤氏姐妹二人的亲近,她心中也不以为然。

  只是你都要出外带兵剿匪,此行数月,怎得也不知先与她这个正妻辞别,光想着去见可卿妹妹,真真是心塞。

  水溶见状,心下微微一顿,拉着丽人的素手,轻声细语道:“娘子,我去可卿那儿坐坐,明儿个留一天时间专门陪你,可好?”

  元春闻言,心下窃喜,星眸熠熠的看着少年,柔声道:“妾身又没说什么,夫君急着解释什么,好似妾身小气,容不下人。”

  水溶:“.”

  所谓一切尽在不言中,你什么都没说,但你这一脸的幽怨比说了还更有威慑力。

  抿了抿唇,水溶温声道:“娘子素来是宽容大度,王府上下谁人不知,怎会容不下人,谁敢诽谤,我撕了他的嘴。”

  这话不假,北静王府的后宅能安宁和谐,多是因为元春温婉大方,这正妻娶的,那叫一个舒心自然。

  元春闻言,芳心涌上一股欣喜,水嫩的唇角微微扬起,素手缩了回来,星眸白了少年一眼,轻啐道:“夫君惯是甜言蜜语的,尽哄人,好了,时候不早了,夫君去看可卿妹妹吧,妾身也有些乏了。”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这女人啊,就是得哄,毛儿捋顺了,性子也就平和,笑了笑,水溶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轻挑道:“娘子今儿个好生歇息,明日为夫定然伺候好娘子,让娘子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