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双河无忧
“祖母~”
玛格丽挽着奥莲娜夫人朝长椅那边缓缓走去。
等坐好后,玛格丽为奥莲娜夫人递去一杯茶,等她抿了一口,才开口道:“祖母,那个情报我可以利用吗?”
“那个荡妇的浪声吗?”
奥莲娜夫人的目光深邃,她望向小国王跑动的身影,继续道:“我的玛格丽,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法子利用,由你决定。”
她爬满皱纹的手拍拍玛格丽白皙的手背:“你是君临的玫瑰,玫瑰家的未来也交给你了。”
“我会铭记您的教导。”
玛格丽的另一只手抓住祖母的手背,眼中充斥着依赖和不舍:“祖母,您不可以多留一段时间吗?”
“我已经闻够了屎尿味,再待下去我早晚会被臭味熏死在这里,老太婆还想多活几年,看看我孙女生下的铁王座继承人,有没有继承自己母亲的智慧。”
奥莲娜夫人的语气忽然一转,气呼呼地道:“你放心吧,未来几年………你祖母每天都会虔诚地祈祷,请求诸神不要让你的孩子继承高庭公爵的野猪脑瓜。”
本来眼眶微红的玛格丽忍不住轻笑:“我相信父亲这次肯定会攻破风息堡,名扬七国。”
奥莲娜夫人哼了一声,道:“五万大军攻不破只剩几百守军的风息堡,他才会真正的名扬七国。”
停顿了下,她又哼了一声:“他是又蠢又贪,我那蠢儿子为了独自吞下攻破风息堡的荣誉,他已命令马图斯伯爵和雷德温舰队都留了君临驻守。”
顿了顿,奥莲娜夫人凝视孙女,语气严肃地道:“明天,加兰也会随我离开,待他成为亮水城伯爵………回红堡担任你的护卫队长前,我的左手右手护卫(
“祖母,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玛格丽把小脸轻轻倚在了奥莲娜夫人瘦小的肩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依恋。
奥莲娜夫人神情和蔼地拍拍玛格丽:“为了让那個荡妇相信自己在御前会议上赢得了她以为的胜利,玫瑰家的戏码需要演好,我这个老太婆自然不能留在这里碍她的眼睛。”
停顿了下吗,她继续道:“以那个荡妇对权力的欲望,她很快会被繁琐的政务缠身,这就是你的机会。等她回过神时,她儿子不再是她以为的乖巧儿子,而是已能自己分辨得了荣辱的国王,甚至………他要以自己的母亲行为而感受到耻辱,明白了吗,我的玛格丽?”
玛格丽在祖母的肩上轻轻点头:“我明白的,祖母,我会成为托曼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
…………
“左,左,右,上,左,下,右,右,左………”
临冬城的训练场上,木剑相互撞击的“喀喀”声不断。
艾莉亚·史塔克手中训练剑的剑尖停在西利欧·佛瑞尔的大腿前,道:“水舞者,你即将跌倒。”
艾莉亚在模仿自己的语气,西利欧优雅地一笑,他稍微动动停在她脖子旁的训练剑,道:“是的,我会倒下,但你会咽气,女孩。”
艾莉亚的小脸鼓起,道:“西利欧,你会先倒下,这次我比你快。”
西利欧咧嘴,声音不紧不慢:“是的,你比我快,但你的手臂比我短,我的剑会先刺中你的脖子,倔强的女孩。”
艾莉亚扮鬼脸:“哼,我很快就会长大。”
西利欧收剑后退:“你可以更快,疾如鹿,讯如蛇………”
第411章 赎罪
艾莉亚一副好无聊的表情接口道:“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嘴巴尝,用皮肤感受,最后才思考。”
西利欧轻盈地后退一步,微笑着补充:“很好,让它们成为你的本能,你就能随时洞察真相,你会成为像我一样的舞者,机灵的女孩。”
艾莉亚也收起剑,后退一步,弯腰一礼,笑眯眯地道:“西利欧,我们继续跳舞吧。”
“女孩,我洞察到你在打鬼主意。”西利欧一边说着,一边动作优雅地将手中剑的剑尖稳稳指向艾莉亚:“记住,我教你的不是挥来砍去的骑士之舞,而是杀手之舞,是水之舞,行动敏捷………”
艾莉亚却是忽然朝另一边看去,气冲冲地大喊:“瑞肯!不许胡闹!”
当她当眼角余光瞧见西利欧也随之望去,她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弹了出去,同时手中剑直直刺向对面之人的手腕。
艾莉亚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但………西利欧的剑尖却是先一步出现在视线内,艾莉亚的反应极快,整个身体瞬间蜷缩,犹如一只身手矫健的小猫,随即就地一滚,险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攻击。
“很好,是你的身体反应救了你,而不是你的脑袋,记住,思考比反应慢。”西利欧双脚并齐,一只手斜斜地握着剑,另一只手背在后背,看着在泥地上滚了一圈的狼狈小狼女,他的笑容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
艾莉亚狠狠地瞪了西利欧:“伱是故意的吗?”
西利欧微微一笑:“你的陷阱,成了我的陷阱,若要出其不意,需要智慧和经验。”
随意地拍拍自己的衣服,又擦了下额头和下颌的汗珠,才发觉手上满是泥土留下的污垢,艾莉亚觉得她此时应该明智地前往洗浴室,在被妈妈发现唠叨前,把自己收拾干净。
“小花猫女孩,史塔克夫人随时都有可能过来巡视。”
西利欧的声音好讨厌,艾莉亚朝他吐了下舌头,把手中的训练木剑用力抛了过去:“我先走了。”
西利欧稳稳接住剑,朝着已经开始奔跑的身影道:“别耽误早餐,水舞者更需要好好长大。”
“知道了!”
来到屋子下,艾莉亚没走楼梯,她轻盈地跳跃而起,熟练又迅速地爬上柱子。随后,灵活地一个翻身,她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二楼,她朝西利欧挥了下手,算是短暂的告别。
很不巧,艾莉亚凭借着自己的机灵躲过了妈妈和茉丹修女那敏锐的眼睛,却在洗浴室前冤家路窄地碰见了她此时最讨厌的珊莎,以及珊莎的那些淑女玩伴们。
珊莎穿着表示着哀伤的朴素装扮,姐妹两人的视线触碰,艾莉亚学着她姐姐的样子,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哼了一声,艾莉亚头也不回地直接掠过了珊莎,昨天她和姐姐刚吵过架,还没有和好,而且她心里还不想轻易原谅姐姐。
浴室里,艾莉亚气呼呼地脱下满是泥泞的外衣,心里恨恨地想着,她讨厌死珊莎了!
珊莎的每天红肿着眼睛,但自己一点都不可怜她,反而更讨厌她,姐姐总在父亲面前为兄长的离世而哭泣个不停………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父亲更是难过,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但艾莉亚还是能察觉得到。
珊莎又在父亲的怀里哭哭啼啼………她实在是没忍住,和姐姐大吵了一架。
艾莉亚恨恨地踢掉脱下的靴子,它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她不想让父亲更加难过,自己都是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地为兄长流泪,珊莎都十三岁了,还像個不懂事的小孩!
艾莉亚吃力地脱下“泥土裤子”的时候,洗浴室门被推开,看清走进的身影,她停下动作,挤出了略带讨好的笑:“早上好?”
来人是负责照料和抚养史塔克家孩子们的茉丹修女(
艾莉亚手中加大力气,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脱下裤子,气喘吁吁地道:“我一会儿就能变回得体的史塔克小姐,我保证,茉丹修女。”
“我选择暂时相信你的承诺。”茉丹修女矮下身子,帮艾莉亚退去剩下的衣物。
见茉丹修女看着自己的脸皱起眉头,艾莉亚立即开口道:“我是临冬城公爵册封的剑士,我必须每天练剑,以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茉丹修女起身翻了翻自己带来的干净衣服,道:“你也可以是优雅的剑士小姐,这或许会让奈德大人更加欣慰。”
艾莉亚忽然睁大眼睛,满是怀疑地问道:“茉丹修女,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需要新衣服的?”
艾莉亚觉得是珊莎出卖了她,除了那个讨厌的姐姐,还能有谁!
“你很灵活。”
茉丹修女那张细瘦的脸转向艾莉亚,面无表情地道:“我和史塔克夫人一起瞧见了你爬楼的身影,夫人非常‘惊喜’,她命我送来这些东西,并让我转达………您不可以耽误今天的早餐。”
她走了过来:“好了,剑士小姐,你现在可以进入浴缸了。”
艾莉亚乖乖进入热气腾腾的浴缸,随后看着茉丹修女手中的“刑具”,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情,道:“我只是沾了些泥土,我觉得您不需要用刷子,我已经足够惨了,茉丹女士。”
茉丹修女不为所动,她映出的黑影笼罩了小小的艾莉亚,她冷酷地宣布:“这是临冬城夫人的命令。”
…………
临冬城,地下墓窖。
艾德·史塔克身披有着厚实毛皮领的黑披风,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地伫立着,陵墓里的历代临冬城领主们仿佛正用那凝固的目光注视着他。
他闭着双眼,虔诚地向他们乞求着如何挽回史塔克家数千年荣誉的智慧。
有足音缓缓回响在偌大的陵墓里,艾德公爵很熟悉脚步声的主人,他睁开眼睛看去,他的妻子———脸色憔悴的凯特琳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孩子们呢?”
“亲爱的奈德,他们都在等着和你一起用餐。”
艾德公爵的视线移向史塔克先祖们的石像:“珊莎和艾莉亚和好了吗?”
凯特琳夫人来到了艾德的身边,浅浅地笑了笑,道:“艾莉亚可能要到了下午,心情才会好一些,我让茉丹惩罚了下被你‘册封’为剑士的小狼女。”
她的目光也随着丈夫的视线望去,雕像刻有临冬城历代领主们并列而坐,巨大的咆哮冰原狼石雕则蜷缩脚下,他们仿佛在用再也看不见的眼睛注视着永寂的黑暗,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根据传统,凡是曾为临冬城之主的石像膝上都要放置一把铁制长剑,奈德第一次带她来史塔克家墓窟时曾告诉自己,这是为了确保那些含恨的复仇怨灵被封印在陵墓里,不在北境土地上肆虐。
提及艾莉亚,脸色沉重的艾德公爵终于微翘了下唇畔:“我会找时间和艾莉亚谈谈。”
凯特琳夫人靠近丈夫,伸手紧紧挽住了他,把头靠在他的臂膀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与无助:“奈德,我想去看看罗柏,但我担心我的哭声会打扰到他的沉眠。”
昨夜,临冬城管家、维扬·普尔把刻有罗柏生前容貌的石棺安放在了墓窟,艾德公爵还没见过长子。
艾德公爵痛苦地闭上眼睛,前往南方的北境封臣们把长子腐烂的尸体带回了临冬城,他却没有瞧过一眼………妻子无比悲痛,然而他唯一能给予的仁慈便是不阻拦她去见自己的长子。
罗柏,他骄傲的长子,为了拯救困于红堡的父亲和妹妹们毅然起兵………史塔克家少年率领北境的封臣和兵马南下,他在战场上数次击败了强大的兰尼斯特,却让与史塔克家最亲密的徒利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而他自己………则最终却成为了一具尸体被带回家。
他深深地爱着罗柏,他无比想念自己的孩子,更为他遭遇的不幸而无比痛心。
但是,曾经让自己感到无比骄傲的继承人………却做出了违背婚约的事情,更是为了复仇而践踏了宾客权利。
他的继承人践踏了史塔克家数千年来的荣誉。
耳边传来妻子隐忍的哭泣声,艾德公爵哀伤地重重叹口气:“凯特,我们一起去看看罗柏。”
艾德公爵举起那盏散发着昏黄光线的油灯,带着妻子朝里面缓缓走了过去。
黑暗仿佛无边无际地向前延伸着,他们经过了三个并列的石棺,那是艾德公爵的父亲、兄长和妹妹。
随后,艾德公爵和凯特琳夫人在一个独自所在石棺前停下了脚步。
正是罗柏·史塔克的石棺,他端坐着,石指紧紧握住膝上横躺的宝剑。
临冬城的雕刻师把罗柏的神韵掌握得很好,但他紧闭着眼睛,这是艾德公爵特意下达的命令,他要让后人永远记住他长子曾犯下的过错………没有虚伪的刻意隐瞒,必须永远铭记此教训。
哭泣了好一阵,凯特琳夫人哽咽,声音断断续续地道:“奈德,谢谢你,谢谢你愿意让他能在这里永眠。”
她的丈夫是绝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决定的,何况他们的儿子是玷污了家族的荣誉,她请求他………她哭干了一次又一次的眼泪,她的丈夫才终于同意了让罗柏在史塔克家墓地里安葬的请求。
凯特琳知晓自己的请求是过分的,她的丈夫做了极为艰难的决定,如今她的心中只有对奈德的无尽感激。
艾德公爵伸手搂住了有些站立不稳的可怜妻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凯特,我是罗柏的父亲,身为他的父亲便有身为父亲的责任和义务。”
闻言,凯特琳有些惊慌地抬头看向丈夫,喃喃道:“奈德………”
艾德公爵凝望着罗柏的石棺,顿了顿,缓缓地开口:“凯特,我并不怪罪罗柏,我只为他而惋惜和哀伤。凛冬将至,他所犯下的错误理应由身为父亲的我来赎罪。”
他看向紧紧抓着自己袍子、满脸泪痕的妻子:“回去吧,孩子们等着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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