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萍闲人
“不过，贪多嚼可不烂啊！”
“本座这一身所学，浩如烟海，想要尽数学去，绝非易事，没有数十百年的时间难以做到。你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安分之人，能闭关数十百年，消化本座一身所学吗？”
“一个不好，过多超越自身境界的知识，可是会化作见知之障……阻你前路。”
言罢，他微微眯起眼，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这充满野心的青年。
“妖圣前辈所说情况，我心中有数。”林渊挺直了脊梁，拱了拱手，胸有成竹道：“不过，我是一名炼药师，亦是一名创法者，需要更多更多的底蕴……”
“而且见知障的解决之道，我心中已有完备的解决之法，前辈不用担心，而传承之事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平淡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毫不动摇的坚定。
对于现在的林渊而言，他需要的是涉猎众家之长，以此最大限度地提升自己的“广度”。
待广度积累的足够之后，再借百世轮回来提升“深度”。
净莲妖圣和龙皇烛坤，这两尊古老的半帝，其庞大的积累，将最大限度地助自己完成这一步。
之后若有可能，黄泉妖圣的底蕴……他也想要！
而净莲妖圣残魂，在林渊看来，其携带的“知识”，比其能在收服净莲妖火时发挥的作用，对自己更有价值——一个半帝级别的创法者，可比一般的半帝更有价值。
能创造出“净莲天功”、“梦魇天雾”、“炼天古阵”这些绝学，其背后的意涵绝不简单。
创造和学会，是两种级别的难度。
成功创造出一门功法、斗技、秘术，其过程中所蕴含的思考、知识、想法、历练、经验……十倍百倍于学会它们。
净莲妖圣眉梢微挑，玩味道：“看得出来，你很自信！你的解决之道，方便告知本座吗？”
属于创者的好奇心，不经意间便是展露而出。
“当然！”林渊眼中狡黠一笑，旋即坦然大方地告知道：“数年之后，便是菩提古树重新出世的时间！那时，我会借菩提机缘，完成对诸多底蕴的整合。”
对待这种已经逝去，不会是威胁的前辈，他很是坦诚。
当然，林渊也是存了几分心思，有意让这些老前辈帮自己把把关，看脑中那些“别致”的想法能否实现。
后续，他还有许多研究方面的事情，打算让净莲妖圣残魂出力，烛坤亦如是。
被囚禁与此的两位前辈资源，可不能浪费喽！
“菩提古树！”重复了一下这四字，净莲妖圣脸色微肃，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千年一次的菩提机缘，又到了……以菩提轮回消化底蕴，很不错的想法！”
而当话题延伸至菩提古树，林渊倒是兴致勃勃了起来。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净莲妖圣：“妖圣前辈，您尝试突破斗帝时，没有去探寻菩提古树一番吗？那株自太古存在至今的古树，没有突破斗帝所需的‘源气’么？”
第440章 菩提古树之秘
菩提古树，又号称智慧轮回树，千年生长一轮，待得其拥有百轮之时，方才算作成熟。
换言之，成熟的菩提古树……其最低的树年龄也在十万年以上。
十万年前，那是比远古更为古老、远古更为苍茫的时代，连如今有记载的最早斗帝，其诞生也远在那个时间之后。
如此悠久的岁月，足以令时间腐蚀掉任何东西。
但菩提古树，仿佛超脱于时间之外，自历史有载之时，便已傲然屹立，直至今日。
整个斗气大陆，从古至今，也仅生长着一棵成熟的菩提古树。它有着些许智慧，千年一现，每一次出现后，它便是会深藏地心，令得任何人都寻它不到。
远古时期，曾有一支极为强盛的远古族脉，产生了一个有趣的想法——试图以菩提心为种，培育出一株新的菩提古树。
然而，当新菩提树还未长到十轮，那强盛的远古族脉便宣告没落，并在远古的战火中烟消云散。
菩提古树，几乎贯穿了斗气大陆的历史，在源气充沛的时代便已然存在。
在此情况下，就算它存储了一些源气，林渊也丝毫不会感到奇怪……难道那些突破无望的半帝强者们，在那漫长的时间中，都没去探寻一下菩提古树的秘密吗？
带着这份好奇，林渊提出了这个令他好奇的问题，旋即望向烛坤与净莲妖圣，等待他们为自己解惑。
出于兴趣，他翻阅过不少记载历史的古籍。
在那些记录中，能看到的比较详细的历史，是最近几千年的历史，至于烛坤时代和净莲妖圣时代的历史，都已是只言片语、语焉不详的状态。
如今，两部活着的史书正在眼前，可不能浪费机会，要将自己对远古的疑问解答一番。
“源气，你小子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烛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审视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意外。
林渊笑笑，半真半假道：“我们丹塔的有一位老祖，是千年前五大巅峰强者之一，是和二位同样的半帝境界，我接受传承时见过那位的残魂，得到了不少情报。”
“原来如此。”烛坤微微侧目，调侃道：“不过，你小子实力不行，胆子倒不小……敢对那一位有想法。”
“伯父言重了，我只是好奇罢了。”林渊摆了摆手，连忙否认道。
“没有就好！”烛坤微微点头，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这个问题，本皇可以为你解答，但也要给你一个警告！”
“小子，你记住……无论如何，绝不可对菩提古树出手。”
“我古龙族先辈留下过告诫，菩提古树极为特殊，是受天地庇佑的灵物，对其出手必遭天谴！远古时代，曾有半帝、甚至斗帝对它出手，最终皆死于非命。”
“想对菩提古树出手的斗帝，有过不止一位，然而，他们却都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被斩杀。”
“至于尝试对菩提古树出手的半帝，是被其本能的反击所斩杀。”
“菩提古树虽不是斗帝，但其本质丝毫不逊色斗帝，和大成的至尊龙凰类似，近似于另类成道，远非斗帝之下可比。”
“斗帝之下对其出手，完全属于找死的行为。”
“菩提古树虽然没有完整智慧，但对恶念的感知能力极强，凡对其有恶意之人……绝对逃不过它的感知。”
“你若想去争夺菩提机缘，就别抱不该有的恶念！”
稍作停顿，烛坤偏过头，瞥了一眼的不远处将醒的紫妍，低声警告道：“啧，别找死，你小子死了是小事，但若害我宝贝女儿伤心……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紫妍对这小子的感情何其之深，这几天烛坤是看在眼里的。
他明白，若这小子因菩提古树死于非命，自己女儿的心估计得死一半，还会跟神秘的菩提古树死磕上……那实在太过危险。
那种事情，他这当父亲的决不允许。
一旁，净莲妖圣亦是微微颔首，沉声道：“龙皇所言，和我所了解的大差不差，但我补充一下人族这边的视角吧！”
“菩提古树，虽无完整意识，但不少强者欠它人情。”
“菩提三宝——菩提心、菩提子、菩提树下一参悟，前二种助他人突破斗圣，第三种能让人历经百世轮回，大幅度提升灵魂力量，并且大幅度提升轮回之人的潜力。”
“而要得到三宝，一般要经过极其激烈的竞争，因此，使用菩提三宝者，大多具备强者之姿。”
“使用菩提三宝后，成就非凡者相当之多。”
说到此处，他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岁月的迷雾，回到了那个强者辈出的时代。
“经历了菩提树下一参悟之轮回之人，有几位，是远古时代的斗帝强者，这也是‘经历过轮回历练之人，便有了踏入斗帝的潜力’说法的源头。”
“在菩提三宝帮助下，成就了斗圣者更是不知凡几……其中，并不缺对菩提古树感恩的强者。”
“还有许多的强者，也期待以菩提机缘为自己、为后代逆天改命。”
“菩提古树，既有着冥冥之中的天地因果，又有着极其深厚的人情因果，是众多势力认定的公共利益……想将之独占，必会犯众之怒，成为众矢之的。”
净莲妖圣凝视着林渊，意味深长道：“在本座的那个时代，便是如此情况；而如今，想来应该也是大差不差。”
无论情况如何变化，利益之争中的人性选择，终归很难发生变换。
万年前如是，万年后亦如是。
“现今的情况，确如前辈所言！”林渊微微颔首，肯定了净莲妖圣的说法，随后思考了片刻，便是向烛坤和净莲妖圣抱拳一礼，正色道：“此事……晚辈明白了，多谢二位前辈的教诲。”
倏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定定地看向净莲妖圣，“妖圣前辈，您貌似对菩提古树很熟悉？难道您也得到过菩提机缘？”
百世轮回能大幅提升灵魂力量，这一点，貌似没有什么情报记载。
“察觉到了吗？”
净莲妖圣微微一笑，坦然道：“没错，本座确实经历过菩提树下一参悟……”
第441章 协助者
“果然如此！”林渊心头微震。
净莲妖圣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在他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令得他的情绪不由地有些激荡：“漫长的时光，究竟埋藏了多少故事、多少英杰，当真有趣！”
不过对林渊而言，毋庸置疑，这是一件极好之事——有净莲妖圣这位亲历者在，有望进一步把控住百世轮回。
关于菩提机缘，由于林渊有先知先觉的优势，夺取三宝，反而相对简单可控。
不可控的，反而是夺取三宝后，进行菩提树下一参悟之事。
虽然林渊有‘菩提参悟，完成极致一跃’的计划，但他并无绝对的信心，能让自己进行百世轮回时，能始终坚守住本心不迷失，将心力集中于自己的目标。
毕竟，他和菩提古树之间差距太大，后者那玄妙至极的力量，并非能轻易顺心利用。
为此，林渊还做了些别的准备，为百世轮回计划失败兜底。
不过，如今有了净莲妖圣，这位亲历过百世轮回的半帝，自己那番谋算成功的可能性……足足提升好几成。
想到此处，他不禁心头一喜，将目光投向了净莲妖圣。
却见这位久远前的强者，脸上缀着一抹淡淡怀念之色，似乎是回忆起了昔日的峥嵘岁月。
察觉到林渊的目光，净莲妖圣回过神来，轻笑道：“看你的眼神，是有什么事情需我出力么？说吧，既然你愿意全力助我完成夙愿，我亦不会吝惜自己的力量……”
闻言，林渊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喜色，拱了拱手，“多谢妖圣前辈慷慨，晚辈感激不尽！”
“行了，不用多礼，直接说事吧！”净莲妖圣随意摆了摆手，淡然道。
林渊微微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矫情的客气话，直接而诚恳地说明起了自己的诉求。
“我有三件事情，想要拜托妖圣前辈。”
“第一，希望前辈能如之前所言，将您的诸多传承赠予晚辈，尤其是针对火属性相关的研究，阵法方面的研究，以及幻术方面的研究这三类。”
“第二，希望前辈为我想出一个法子，能助我在百世轮回时，守住自己的心神，专注于自己原本的目的。”
“第三，希望前辈能将智慧借于我，助我推演和完善一些秘法。”
话音未来，他屈指一弹，数卷赤红的火玉卷轴，便是自幽海之戒飞出，悬浮在净莲妖圣不远处的半空。
它们以两卷卷轴中心，轻盈地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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