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看着坐在下首的盛紘夫妇,老夫人笑道:“大娘子娘家嫂嫂在信中言语恳切,我瞧着王家是诚心要求娶如兰的。”
盛紘笑着露出俩酒窝,笑道:“母亲说的是。之前儿子回信给舅兄,说要等长柏长枫科举后再给如儿议亲,舅兄也是同意了的。”
老夫人点点头:“华兰是侯府大娘子,要是柏儿长枫都中了进士,如儿嫁到王家,腰杆子怎么说都会硬一些。”
“就是信里说的,王家也给康家回信了,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老夫人的问话,王若弗挤出一丝笑容,道:“母亲,没什么,就是我大姐姐听说王家要给孩子议亲,而如儿要等两年,就.”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消失:“嗯?”
偷看了眼盛紘,王若弗低头道:“就说,我那外甥女康元儿到了议亲的年纪,且不用等着,也可嫁回王家。”
“这,康家大姨姐她是怎么知道的?”盛紘蹙眉问道。
王若弗低下头,蚊声道:“我,我和姐姐闲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说出来的。”
“你!”盛紘无言的看着王若弗。
老夫人沉声道:“大娘子,王盛两家有意议亲本是好事!可你姐姐这番作为,便是在和亲戚抢好处争姻缘。”
“瞧着也是不怕恶了两家的关系。”
老夫人说完,王若弗低头道:“大姐姐说她在京中没了贴心的人,只有我这个亲妹妹,我也不能把她扔在一旁不管吧。”
盛紘蹙眉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两家公侯的子弟在咱家上学,又有大姨姐这样掺和,王家会以为咱们家看不上佑哥儿?”
“不,不会吧?”王若弗茫然道。
见此,盛紘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
上首的老夫人摆摆手,道:“不论王家怎么想,能来这封信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紘儿,你亲自执笔,给王家回信吧。如儿还有两位哥哥一位姐姐没有议亲,要轮到她,且得等几年呢。”
“也别让王家哥儿只看如儿,耽误了自己。要是过两年,两个孩子还没有定下,一切就好说了。”
盛紘起身拱手,道:“母亲,儿子明白。”
老夫人看着同样起身的王若弗,道:“大娘子,冬至将近。”
王若弗一愣,抬头看了眼老夫人后,赶忙道:“母亲,儿媳明白!家里哥儿姐儿的新衣,儿媳已经让人做好了。”
“还有仆妇小厮的,也请成衣铺的女师傅来量过了。”
老夫人笑了笑:“大娘子事情办的妥当,老婆子也就放心了。”
看着老夫人的表情,盛紘躬身道:“母亲,孩儿就先”
话没说完,王若弗又道:“母亲,冬至那日陛下要出城祭天,您看咱家要不要去南薰门外造个看棚?”
老夫人点头:“三年一次是要造个看棚的!但,那日我就不去了,大娘子和孩子们一起去观礼吧。”
“是,母亲。”盛紘道。
“对了。”老夫人出声。
盛紘夫妇二人赶忙停下脚步。
“紘儿,冬至那三天你作为朝臣是要陪驾的!冬夜苦寒,这几日你可要注意养好本源,以防风寒。”
盛紘脸色一尬,垂首道:“是,母亲,儿子省的。”
转过天来,
中午时分,
用过午饭后,
云想看着站在她身前,朝她伸手的徐载靖,赶忙转身将身后木台上的大氅抱了出来。
“公子,您要出去?”
云想笑着问道。
徐载靖笑着点头:“出去散步消食,你不用跟着。”
“是,公子。”
“我也去。”一旁的顾廷烨说道。
待两人披上大氅斗篷,刚出了院门,就看到盛家门房附近,青云正和一个健硕年轻人在比划。
徐载靖目力很好,看得出是青云在教,那个年轻人在学。
瞧着样子,正是自己记忆中的顾廷烨亲随石头。
看到走过来的徐、顾两人,盛家小厮赶忙躬身拱手问好。
徐载靖笑了笑,朝着暂停行礼的青云、石头摆手道:“你们继续。”
顾廷烨笑道:“石头,你小子可别逞强,青云可不是你随便能‘对付’的。”
“小人早已领教了。”石头笑道。
徐载靖两人点点头,继续朝前走去。
溜达到马厩附近,随手摸着一匹马儿的马头,顾廷烨道:“五郎,冬至那几日你可会入禁卫护驾?”
徐载靖摇头:“我不去!但三哥他已经接到了旨意。”
“唔!”顾廷烨笑着颔首。
看着徐载靖询问的目光,顾廷烨得意道:“不错,五郎,那几日我是要去护驾的。”
徐载靖微微一笑:“嗯!之前听我大哥说,冬至那日陛下三更后(凌晨一点)就要起来!一直忙碌祭天祭祖事宜到天亮。”
顾廷烨笑容消失,惊讶道:“三更?”
徐载靖点头:“三更啊!二郎你作为禁卫可能要熬上一夜。”
想着冬夜刺骨的寒冷,顾廷烨抽了抽嘴角。
冬至前一日,
三更时分(凌晨一点左右),
夜空中月亮方升,繁星点点。
南讲堂巷,
荣家,
回雪院,
院子中一片寂静,只有留着灶口的侧间的窗扇上隐约有火光闪动。
正屋卧房内,
有精致的铜水缸放在地龙火道上方,热量传导之下,有淡淡的水汽散发出来。
少女平缓的呼吸声在屋内轻轻响着。
忽的,
“哞!”
远处有大象的鸣叫声传来,期间还有唏律律的马儿嘶鸣。
片刻后,
女使凝香端着灯笼,脚步轻而快的进到了卧房中。
“姑娘,您可是醒了?”
荣飞燕从锦被中坐起,撩开帐幔,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的问道:“嗯!外面什么动静?”
“奴婢听着像是有大象和马儿的叫声。”
“什么时辰了?”
“瞧着子时末了。”
荣飞燕长呼了口气:“子时末?这个时辰应该御驾出宫了。”
“姑娘说的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大象的鸣叫。”凝香说着话,从桌上倒了杯温水递了过去。
杯子样式和徐载靖用的很是相似。
荣飞燕润了下嗓子,主仆二人都没有说话,屋内再次陷入了安静。
隐约之间,有阵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他都好久没有出来了。”荣飞燕轻声说道。
自家姑娘没有指名道姓,凝香也没有多问,只是轻声道:“离着会试还有一年,那位自是要努力的。”
“嗯。”荣飞燕又喝了口水,将杯子递了出去。
躺回床榻上,荣飞燕闭上眼睛,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雪。”
凝香给自家姑娘掖了一下被角:“应该快了。”
静待片刻,等荣飞燕呼吸变的平缓,凝香这才起身离开床榻放下帐幔。
第二天,
冬至当日,
清晨天色依旧有些暗,但东方已经微微泛着青色。
汴京外城,
南熏门外,
过了护城河一直到南青城斋宫,沿途官道两旁便亮着不少灯笼。
就着灯笼光,可以看到路两旁停着各种名贵车马,还有各种点着炭炉的看棚,这些看棚是京中富贵人家临时搭建的,也是为了旁观皇帝御驾。
要知道,
冬日早晨寒冷无比,北风一吹,露在外面的脸都会冻得生疼。
皇帝和宗室更是要从子时(凌晨一点后)开始忙碌,清晨忙完归京的路上,也是有可能去某家看棚中暖和一二的。
而且在路两边建造看棚,除了观礼,还能略胜于无的挡一下寒风,也算是表忠心了。
一处看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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