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管事,这几位还来吗?”
“他们来咱们不还有几头年迈的大象吗?”
“管事说的是,还是那秦家哥儿脑子灵活,居然能找到这般挣钱的活儿。”
“啧啧,美。”
很快,养象所陷入了黑暗中,里面不时的传来几头大象的哀鸣之音,似乎是呼唤着什么.
汴京城外
东南方向
出了陈州门后,不到五里地的田庄小雨庄,
坐在庭院里,依稀能听到汴京城中微哄嘈杂的声音传来,
细细听去却也分不出是叫卖声、号子声还是畜生的嘶鸣声。
田庄上的佃户百姓刚才已经拜过了老夫人,
此时院子里,小雨庄的庄头崔管事正在同崔茹安崔妈妈说着话,两位都姓崔但却是夫妻,崔茹安崔妈妈小时候是崔庄头家的童养媳,
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后来村子遭了难,两人分开。
再次知道见到对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在勇毅侯府,一个在一户文官人家。
当时得知此事的盛老夫人,也是费了老鼻子劲才将崔茹安崔妈妈给弄到徐家,成就了这两位的姻缘。
另外,徐载靖的奶母崔大嫂嫂也是和崔庄头同支。
另一边老夫人身边则是跟着房妈妈和盛家的三个兰。
看着被土坯院墙围起来的宽阔麦场,三个兰眼中满是惊讶。
和娘子说完话的崔庄头也走了过来道:
“老夫人,知道您骑马玩儿,我特地把麦场中间的几个垛给移到了一边,您看着还宽敞吧?”
“有心了。东西可准备好了?”
崔庄头道:“准备好了,正在马棚里呢!您稍候。”
过了一会儿,在三个兰惊喜的眼神中,三头萌萌的小毛驴被牵了过来。
小毛驴背上还按着马鞍。
“去试试吧!”
随后三个兰靠近了小毛驴,纷纷骑了上去。
院子里传来了三个姑娘高兴的笑声。
下午的时候,
墨兰和如兰更是换上了新裙子,骑着小毛驴在院子里溜达。
而明兰则是依旧穿着旧衣服,拿着之前系好防滑缑绳的马球杆,在小毛驴背上练习者挥杆。
第一次骑牲畜的明兰,自然免不了重心不稳,歪倒在地上,好在有几个老夫人身边年纪大些的女使护着,倒也没什么。
而墨兰和如兰在加入到练习马球挥杆的时候,就不好了。
两人先后歪倒下了驴背,踉跄之间裙摆上都是泥土。
如兰皱着眉到抱怨道:“呀!这么脏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裙子!”
一旁的喜鹊道:“姑娘,没事,这脏了就脏了,您再挥一杆试试。”
如兰:“哼!烦死了!”
说着就站起身想要将马球杆扔在地上,但是无意间看到了屋子里,窗户边老夫人的视线,只能讪讪作罢。
随后再次上了小驴背,有气无力的练着动作。
而另一边墨兰也大差不差,在露种和云栽的帮助下,勉强能在小驴背上坐住,
结果小驴不知为何一个前冲,墨兰直接仰倒,露种和云栽快跑几步,结果依然没扶住,
墨兰重重的趴在了地上,整个人都被泥土弄脏了,
旁边传来了如兰无情嘲笑:
“哈哈哈哈,四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哈哈哈”
“啊!脏死了!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
墨兰趴在地上皱眉呵斥道,露种和云栽赶忙将墨兰扶起来,
墨兰站起身这才看到,不远处明兰正拿着一颗梨子在喂她的小毛驴,墨兰的坐骑就是被那梨子给勾过去的!
小小桃在明兰身边推着墨兰的小毛驴道:“去去去,找你自己家姑娘去!”
正抱着庄子里的一摞账簿朝屋子里走去的房妈妈笑着看着这一幕。
太阳落山前,三个兰就在院子里折腾着。
后面几天,墨兰和如兰来院子里的少了许多,
一个窝在屋子里练字,一个趴在桌前看闲书,
只有明兰自己骑着小毛驴在麦场上挥舞着马球杆。
虽然是在庄子上,但是在积英巷家中的一应物件都是带来的。
这天早上的时候,
在小雨庄的众人吃早饭的时候,老夫人坐在饭桌前,看着少了一个兰:
“四丫头呢?”
“老太太,四姑娘说去后面山上看秋景去了。”
老夫人拿着勺子点了点头。
饭桌上的如兰则是嫌弃的撇了撇嘴后还翻了个白眼儿,明兰则是呼哧呼哧的吃着,吃饱了后道:
“祖母,我去练马球了!”
老夫人皱眉道:
“停下!刚吃饱了练什么,歇息歇息。”
“哦”
当两个兰在吃饭的时候,墨兰披着锦缎披风,
已经在女使和两名健妇的陪同下站在小山上,
落了叶子的果树下,
女使露种端着托盘,墨兰拿着毛笔在托盘之上的纸张上写着什么,
写完后墨兰颇为自得的点了点头,再次朝远处看去道:
“那一片土地怎的和这边的土地不一样?”
一旁小雨庄里的健妇探头看了看道:
“回四姑娘,那是水田,也不是咱们庄子上的,不一样是因为没人打理。”
另一名健妇道:
“那片水田的佃户,春天的时候俺遇到过,听说主人家荒唐得很,待人也刻薄,又不会经营!”
“下半年佃户去了别家,那片田地就荒了。”
刚才说话的健妇道:“那可是一片上好的水田,可惜了。”
墨兰一愣道:“可知道是哪家的?”
“听说是姓池,就是城里的富户。”
墨兰点了点头。
回到小雨庄中,
墨兰拘谨的将手里的纸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笑了笑接了过来,看了一遍后轻声念到:
“田田皆秋色,树树朝晖。”
“好句,好句!很是不错。”
听到夸奖,墨兰眼中一亮,笑着看向了点着头称赞的老夫人,
她高兴的福了一礼后道:
“谢祖母夸奖。”
“以后不要不吃早饭就去,可晓得了?”
“是,祖母。”
“吃东西吧。”
墨兰坐在一旁饭桌上,很是斯文的吃着东西,
如兰这时已经没了踪影,明兰则是坐在了被烧热的炕边,倚着铺在炕沿上的棉褥子上。
一旁的崔妈妈正拿着一本账簿说着庄子里的事,
汇报了有一会儿后,崔妈妈继续道:
“老太太,今年庄子里的十顷棉花得籽棉一万一千六百四十斤,晾干脱籽后得皮棉三千七百二十斤”
老夫人听着崔妈妈的话语点着头,
“庄子里如今还是九十七户?”
“是。”
“通知你家的,取整三千,余下的棉花给庄子里每户做件棉衣。”
崔妈妈满是感激的低头称是。
背对着老夫人吃饭的墨兰听到此话,眼神中不置可否,撇了撇嘴后起身道:
上一篇:霍格沃茨:从卢娜家开始内卷成神
下一篇:我好像被她们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