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然后变成魔法少女 第296章

　　毕竟除了这件事以外，她还得分心去进行与黄派接触的前置工作，指挥对黑烬黎明和爪痕等人的搜查工作，同时还要继续承担方亭市异策局方面的工作，又要督促后辈们的补习，给刚开华到叶级的白静萱进行术式方面的教学……

　　这样高强度连轴转的工作，已经到了连魔法少女的意志力都支撑不住的程度，以至于在这期间还闹了一个天大的乌龙，就是某一天魔事院分院下班时，翠雀钻进行李箱后，直接就在里面睡着了。

　　而当时负责将行李箱带出分院的本院员工刚好中间被人喊住，去了一趟档案室，此时又恰好有一名员工出差回来前往档案室归档，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放在了档案室门口。再然后，那名本院员工出来时，因为多日加班忙晕了头，把行李箱给拿错了。

　　睡在行李箱里的翠雀就这么被另一名分院员工拖回了家里。

　　当那名分院员工回家打算收拾行李的时候，才在箱子里发现了一名熟睡的女孩，当时差点就打电话喊治安官了……多亏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魔法少女，安保级别理论上比治安官还高，才打消了这种念头。

　　那之后，被惊醒的翠雀在一片混乱之中，配合那名员工编造出了一些非常离谱的谎言：那就是她是折鹤兰的女儿，偷偷来魔事院探望妈妈，因为想对妈妈恶作剧所以藏在了行李箱里，结果在箱子里面睡着了。

　　之所以把这个锅甩到折鹤兰头上，是因为翠雀甚至不知道那天是谁负责把行李箱带出去，这种情况下把问题往上层头上扔总归是不容易出错的。

　　至于为什么对外一直宣称“未婚”的折鹤兰会有女儿，以及为什么折鹤兰本人的行李箱要让她的下属带着，那就完全不是翠雀能够顾及的问题了。

　　事后，那名分院员工用魔镜联系了折鹤兰，由折鹤兰一言不发地把翠雀从她家里领走，过了几天，分院中就传出了“教选司在外包养小白脸，未婚先育偷偷生了个女儿”的奇怪传闻。

　　“这本来就是我们下属的失职，由我承担失职的代价理所当然。”折鹤兰是这样评价这件事的。

　　至于她事后偷偷给传谣言的那些分院员工穿小鞋，故意在文书工作上挑刺，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第315章 考前

　　翠雀这种明眼人都能看出的繁忙日程，自然是逃不过后辈们的眼睛。

　　以往在方亭市的时候，如果翠雀集中在某一段时间早出晚归，她们还是会表现出一定的好奇与关心。但是这一次，她们却意外地保持了安静。

　　毫无疑问，这其中，有着翠雀主动坦白了“自己最近在忙什么”的原因。

　　为成为宝石权杖而努力，这种目标在大多魔法少女看来实在是太过于正确和高远，以至于没有人能对其提出异议。

　　甚至于，在最初摆出这个事实的几天，翠雀能感觉到林小璐和白静萱像是生怕自己哪天跑了似的，只要有机会与自己共处，林小璐就总是会牢牢地扯住她衣服的一角，而白静萱则是会想尽办法和她亲密一番。

　　这种奇怪的氛围自然是让翠雀有些哭笑不得，反复解释了自己成为宝石权杖不影响继续在方亭市小队中驻守，才让几名后辈得以放松一些。

　　但即便如此，在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里，几名后辈都乖巧得有些过分。

　　每当翠雀接近深夜回到彩云湿地，想要检查一下她们的复习进度时，总会发现三个人全都能够完成自己给出的任务，而当自己对某些问题进行纠正时，也能很快地得到正确的反馈。

　　但与之相对应的，就是翠雀的床变得越来越挤了。

　　明明她们的房间里位置相当宽阔，以至于摆下了四张单人床，在最开始来到彩云湿地的几天，大家也都是规规矩矩睡在自己的床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初的几天适应期后，事情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最开始只是白静萱会可怜巴巴地请求和翠雀一起睡，考虑到孩子还小，而且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翠雀便同意了下来。

　　过了几天，林小璐和夏凉自然是发现了这件事，起初林小璐还义正辞严地教训了白静萱两句，说她不应该大晚上去打扰翠雀睡觉。但是没过两天，她就也跟着有样学样，抱着枕头挤进翠雀和白静萱的被窝，开始在大半夜互相挤占彼此的睡眠空间。

　　到了这一步，翠雀的那张单人床上基本上是没法再躺下更多人了。

　　夏凉在这个时候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另外三人都已经挤得不行的时候，主动把自己的床推了过去，和翠雀的床拼到了一起，一下子就解放了空间。

　　而作为对应的“报酬”，就是晚上的时候夏凉也加入了进来。

　　至此，原本四张单人床的布置已经完全成了摆设。

　　说实话，事到如今，翠雀对于这种忍受范围内的亲密行为已然有些听之任之，毕竟自己实质上也是在承担这些孩子们心中的家长角色。她们愿意与自己更加亲密，正说明了她们的信任，这其实是一种好事。而近半月以来的每日劳累也让她能很轻易地陷入沉眠，不至于因为太过拥挤而睡不着。

　　但问题在于，这群孩子的睡相实在是称不上好。

　　白静萱倒还好说，大多数时候都是老老实实地睡在自己的位置上，不会太多地干扰别人。但夏凉和林小璐，这俩人可真的是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夏凉的睡相已然不用多说，翠雀已经不是第一次陪她入睡，但其睡着以后就喜欢找东西抱住，而且一抱就不松手，简直像是在裸绞一般的姿势属实让人不敢恭维。而林小璐，当属三个人当中最夸张的一个，其睡相从扒拉人到翻跟头，从咬头发到流口水一个不缺。

　　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翠雀经常会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一边的手臂被夏凉抱着，一边的身子则被睡到几乎横过来的林小璐牢牢压住。而林小璐往往嘴里还会含着几缕翠雀的头发，这部分头发更是被口水浸到能滴出水来……

　　这变相导致了翠雀每天早上都得清洗一遍头发，而打在头上的洗发水气味又逃不过魔事院员工们的鼻子。没过几天，魔事院的员工们似乎就产生了一种“矢车菊有洁癖，乃至于每天都要沐浴好几次”这样的奇怪误会，在办公室的清洁上额外下了些功夫。直到翠雀声明了好几次自己不是洁癖，事情才算渐渐告息。

　　至于要不要因此而驱赶后辈们，让她们老老实实回自己的床上睡觉，翠雀其实考虑过，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很清楚，后辈们会这样子表现，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她说了“打算成为蓝宝石权杖”，哪怕声明不会离开小队，可能终究还是让孩子们感觉到了一些不受控的疏离感。

　　为了驱散这份疏离感，后辈们才会尽可能早地解决课业，又尽可能地在翠雀回到彩云湿地的时候多相处一会。显然她们并不想把彼此相处的时间浪费在课业和教学上，而是更想和翠雀多聊聊天，多一些亲密的相处，多一段温存的时间一般，哪怕时间已经很晚。

　　如此一来，如果自己还拒绝了她们，无疑是在打击她们的情感，主动给彼此的关系添加裂痕，这是翠雀并不想看见的。

　　她能感觉到自己摆出事实后对几名后辈造成的影响，也一度反思过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早就告诉她们这些。但哪怕再怎么复盘，她也觉得自己在半个月前顺势道出真相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翠雀知道林小璐心目中的魔法少女是一个理应充满童话色彩的身份，如果可能的话，她也想要让自己的女儿能够尽可能地，更久地沉浸在这份美梦之中。这份美梦之中没有大人们的复杂算计，也没有让人悲伤的离别和改变……但很遗憾，现实中的魔法少女并不是童话。

　　随着后辈们作为魔法少女的能力越发全面，战斗能力愈发可靠，她们注定会逐渐成为更加独立的个体。

　　自己之前将太多的事情大包大揽，甚至从发现到解决都没有向孩子们透露过，这种行为在她们成为魔法少女的初期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她们还太过娇弱，很难去直面风险。但是当她们成长到如今的层次后，自己就有必要选择性地将一些真相丢给她们，培养其独立思考的能力。

　　现阶段，翠雀还只是透露了“自己可能会成为宝石权杖”这种比较中性的信息，但未来，当后辈们进一步成长到资深叶级，乃至蕾级……那些与黑烬黎明还有爪痕有关的消息，还有国度的密辛，都注定会在她们面前逐步揭晓。

　　甚至于，等到后辈们都成长到完全独当一面，哪怕没有自己也可以好好地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的时候，关于翠雀和林昀的伪装身份问题，也就是时候画上句号了。

　　而这一切，都将落在即将开始的这场考试之上。

　　如果后辈们都能顺利通过这场考核，拿到认证牌和自己的魔法少女编号，那么便意味着她们的正式独立，翠雀应该更多地放手；反之，如果她们没能拿到认证牌，翠雀便有理由再让如今的相处模式持续地再久一点，更久一点……

　　——“时间到！各位考官，现在开放考场！”

　　自前方传来的呼喝声打断了翠雀的思绪。

　　回过神，站在人群中的翠雀悄悄地使用了飞行能力，让自己的视线得以抬高一些，穿过面前的人墙。她望向不远处的银廊大门，监考人员正在缓慢地将大门拉开，露出门后的恢弘建筑。

　　考生们一时间变得有些嘈杂，显然长时间的等待让她们也有些焦虑，然而攒动的人群却并未因此向前移动分毫，只因为门口的考官还在一个个核实考生的身份。

　　她们的手中拿着专用的检测仪器，在验证考生准考证真实性的同时，也一并检测了考生的魔力波动和预留的档案，同时还核对了各种生理特征，确保万无一失才会放行一人。

　　而或许是因为之前沉闷了太久，所以当大门打开，考场开始放行之后，翠雀周围的人群也变得嘈杂了许多。

　　一时之间，翠雀居然下意识联想起了自己少时参加资格认证考核的场景。

　　周围的人群中，会有人望眼欲穿地看着考场，只恨不得马上就越过人群钻进去；会有人紧握着手中的书本默念有词，直到最后一刻还试图多记住些什么；也会有三三两两的同伴在一起互相诉说自己的准备到底多么不充分：这其中或许有一部分是真话，但更多的是在通过话语降低自我的心理预期，以舒缓紧张的情绪。

　　这其中会有人充满自信，仿佛来到这里之后认证牌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这其中会有人谨慎藏拙，一边观察周围的考生，一边在心中思考自己接下来考核的对策：会有大大咧咧之人；会有一本正经之人；会有会有大智若愚之人；会有工于算计之人。

　　毫无疑问，本世代中，最为出色的年轻魔法少女几乎都已经聚集在了这里，而接下来，这里是属于她们的舞台。

　　翠雀放开了自己脚下托举的魔力，重新落回人群，仿佛滴水入海，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自己没有必要，也不应该成为这场盛会的主人公。

　　她应该去做的，是守护这份青春洋溢的希望，这份斗志昂扬的梦想，以及见证其出芽抽枝，结作花朵的一刻。

　　想到这里，她忽地感觉自己这些日子的辛苦终于算是落了地，一种微妙的清爽感让她长长地呼了口气，只觉得莫名地有些欣慰。

　　或许无论是参加观礼的女王，还是那些获将随行的宝石权杖们，此刻都怀抱着这样的心情，见证这个国家下一代的首秀，而后得以展望其未来吧？

　　让我好好看看这个世代的魔法少女吧。

　　她如此心道。

　　无需隐瞒才华，无需礼让推辞，无需循规蹈矩。竭尽全力，展现所有，争夺那有限的名额，争夺那成为舞台中心的可能。

　　唯有那份荣誉，才是对努力与汗水最好的注解。

第316章 笔试

　　在魔法国度中，白牌资格认证考核的笔试内容总共有四个科目，其主题分别是《符文学》，《算数学》，《残兽解析学》，以及《国度法理与任务行为规范》。

　　这四门科目，其中《符文学》所考察的自然是魔法少女在魔法侧神秘学上的知识储备，因为无论是解读国度的典籍，研究术式，还是自制魔法道具，都离不开相应的符文知识。对于魔法少女来说，这种素质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之后是《算数学》，其作用在于验证和确保魔法少女拥有应急处理算数问题的能力。这也是公认的最简单科目，其考察范围和难度大体上和物质界的小学五、六年级数学相当，而且不会有任何刁钻的问题，可以说只要是接受过基础教育的魔法少女，就一定可以及格。

　　而到了《残兽解析学》，作为考核笔试阶段的重点科目，难度就要高上许多。其考察的内容不仅仅限于残兽的种类分类，残兽不同阶段的能力，残兽的常规生理特征与指标，甚至还会涉及许多微观层次的知识点。

　　以前一年该科目考试的第一道问答题为例，其题干为：“请列举出覆脏型残兽从卵进化到蠖阶以后，其意识体生理刺激传递结构的三种功能变化，如果进化时发生了变异，变成了开脏型残兽，其功能变化又有哪些？并尝试列举更多的变异型（有加分）。”

　　这样的题目可以说充斥在整门科目的考试之中，对于每名魔法少女考生的知识储备都是相当严峻的挑战。若是那些大城市出身，队伍里前辈经验丰富的魔法少女还好，她们可以在日常作战中从前辈那里逐渐学习，并慢慢积累这些知识。但如果是小地方的魔法少女，她们的前辈可能在《残兽解析学》上的分数都普普通，她们平时想学都学不到什么东西。

　　像这样的魔法少女，就只能去买专门的备考教科书，但事实上也并非所有魔法少女都有好好看书自习的能力，以至于国度中有开设专门的补习班，来帮助一些欠缺该科目知识的魔法少女进行补习。

　　这三门基础科目之后，便是《国度法理与任务行为规范》的考试了。

　　这门考核最初旨在让魔法少女学习法制，规范自己的行为，以保证在任务当中能够最大限度地保护一般民众，不要造成无谓的伤亡和损失。所以在考核制度建立的初期，这门科目其实是和算数学一样的简单门科，属于大多数考生愿意背一背书都可以通过的范畴。

　　然而随着时代发展，为了起到对后来者的警示作用，这门科目中开始收录了各种各样不合规执行任务，又或者魔法少女违反国度相关规定的案例。而后，为了确保考生真的对其中的道理融会贯通，其题目中逐渐融合了对这些案例进行剖析和解构的内容。发展到了今天，这门科目已经变成了考核魔法少女对残兽，对城市公共基础设施，对民众，对人类罪犯，对妖精与魔法少女叛徒等多种不同单位的任务规章大杂烩。

　　同样是以前一年的考题为例，其中有：“一魔法少女讨伐残兽过程中对战场处理不当，导致有毒物质进入城市地下水网，为了防止大范围饮水中毒事件炸掉了部分供水管网，引发城市部分供水中断，部分农业区作物减产，但与此同时顺便炸死了某藏在下水道里的灰色魔术组织。魔事院该如何进行处分或奖励？”

　　“一魔法少女因恋爱过程中被第三者插足，男朋友出轨，愤怒之中试图在某次战斗中将残兽引导至男朋友家中。却没想到男朋友家的住房年久失修，同一天晚上发生了坍塌事故，该魔法少女前往男朋友家后发现了这一点，良心发现。其立刻将残兽讨伐，对现场进行抢救，然而男朋友被救出后却因为看到残兽尸体消散的过程心脏病突发猝死。请问该魔法少女违反了哪些规定，对其行为最终应该如何处理？”

　　是的，如果说资格认证考核中有哪门科目最让人头痛，最让人不愿意参考的话。让考生们进行一次投票，获得第一名的大概率会是这一门。

　　哪怕一名魔法少女再怎么熟背规章制度，再怎么收集相关案例，考试院总能找出一些突击考生们认知盲区的奇怪题目。在这种斗智斗勇，仿佛出脑筋急转弯的模式下，这门科目的考题也是一年比一年奇怪。

　　而更加讽刺的是，假如考生通过了白牌考核，到了字牌阶段，其考核科目中的《符文学》会变成《术式综合》学科，《算数学》会变成《基础科学》，《残兽解析学》则会变成《魔力特性学》……

　　唯独《国度法理与任务行为规范》这门学科依然在那里。

　　是的，字牌考核依然要考这个，且考的内容更加刁钻，更加古怪。以至于该科目的国度官方参考书，其书名《法理与规范，从入门到精通》，也被诸多饱受折磨的考生称为《歪理与怪事，从入门到入土》。

　　当然，这些并不是翠雀需要担心的事情。

　　譬如眼下所进行的《符文学》考试，从入场到完成答卷，她的表情都没有过什么变化，可以说是毫无波澜地将之写完了。

　　她能够在笔试中如此顺利，不仅仅是因为她在多年前就通过了字牌考核，即便在那之后遗忘了不少，却也在近一年给后辈的补习和培训中逐渐拾起。还因为她在这里，本来就没打算考出一个多么亮眼的成绩。

　　“龙胆”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新人魔法少女，证件上的年龄便决定了她不应该有着太过于成熟的思想和多么丰厚的知识积累，同龄的魔法少女能够及格并通过考核，便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翠雀也打算把这个假身份的人设贯彻到底，整张试卷的考题只认真写了七成，剩下的全都空着，权当“不会写”。

　　只不过，这期间还有一个奇怪的小插曲，那就是她所在的考场是银廊的大礼堂，整个礼堂中一共有八名监考人，其中四名都是绿派的魔法少女。这几名绿派的魔法少女中间无数次从她身边路过，看到她卷子上有空着的题目，甚至还偷偷给她打手势，想要告诉她答案。翠雀对她们每个人都摇了一遍头，就差开口直说自己不想考高分，才终于让其消停下来。

　　可这种奇怪的现象却引起了另外四名监考魔法少女的注意，她们还以为是翠雀所在的这个区域有魔法少女有作弊的嫌疑，所以也延长了在这附近停留的时间，增加了在此处巡逻的频率。

　　光是翠雀那张故意空了接近三分之一的卷子，就被不知道几个监考人翻看过，对于“考生龙胆”这种不会就不写，卷子上大面积留白，甚至懒得去猜几步过程的魔法少女，她们表达了不赞同的态度。不止一名监考人示意翠雀把空白的部分填上，甚至还有一名监考人后续回来检查了一遍，着实让人烦不胜烦。

　　好在，考试的时间很快便过去，《符文学》本身的内容不难，作弊的行为也不多，所以第一场笔试很快便顺利结束了。

　　四门科目会分作两天考完，每一门都占用半天时间，所以眼下这门考试结束后，考生们会有一个完整的午休。

　　结束了《符文学》考试的翠雀耷拉着眼睑从考场中钻了出来，第一时间便拿出了手机，编辑消息询问几名后辈：

　　【考得怎么样？】

第317章 林小璐的事故

　　关于自己将以“龙胆”的身份参与考核这件事，翠雀没有向后辈们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