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围城外的钟
于是程蓓立刻喊来助理，让后者带吕舒雨先去休息，而她则是跟陆晨一起回到了办公室。
“怎么样？”
才刚进屋，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小雨决定了吗？”
“没有。”
陆晨也不墨迹，直接回答道：“舒雨让我帮她做决定。”
“......小陆，别的我不敢保证，但你要相信我，我是小雨的亲生母亲，一定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情的。”
对于这种情况，程蓓估计早有预计，因此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就一脸急切的想要给自己再“拉拉票”，已然没有了“燕江市优秀女企业家”的样子。
毫无疑问，她的急切至少有50%是出于自保的需要，剩下至少还有30%是因为俞玲芝。
大约也就有20%是因为吕舒雨。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毕竟程蓓和俞玲芝虽然都做过伤害小富婆的事情，但相比之下，她的“罪行”终究还算轻一点。
搞垮同盛、把吕光鸿搞进去，这都只是对吕光鸿的报复而已，小富婆只算是被“间接”伤害的。
可俞玲芝就不一样了，是直接把小富婆当做了一颗被抛弃的棋子。
再结合上吕舒雨关于“吕光鸿能早点出来”的要求，那么陆晨的选择当然也就十分明确了。
“程姨，准备合同吧。”
第431章 好事多磨，飞来横祸
合同当然不可能立刻就签。
毕竟是一笔价值数亿的股权交易，各方面的细节和条款肯定很复杂。
程蓓说大概明天上午可以准备好，而之后陆晨少不了还要找人看一下。
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是亲妈，也得留个心眼。
不过他明天一早就要去乐山，所以这件事只能交给李管家去办了。
“行，程总，那我们就先走了。”
把事情敲定，陆晨没有墨迹，立刻起身告辞。
在休息室找到小富婆，两人很快走出办公楼，钻进程蓓安排好的车里。
司机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估计是程蓓的心腹。
“明天李叔会带你来签合同。”
坐在后排，陆晨看向身边的吕舒雨：“内容什么的程蓓会提前发给李叔检查的，应该没问题，到时候你直接签字，然后就不用管了。”
市值少说也有十亿的股权转让合同，连看都不看直接签字......估计电诈份子都不敢这么提要求。
不过小富婆却点了点头，轻声答应道：“好的。”
“嗯......你不问问我替你做的决定是什么吗？”陆晨有点好奇。
“不用问啊，我都说过了，你怎么选都可以的。”
吕舒雨笑了笑：“再说了，都要签合同了，那你肯定答应程蓓了嘛。”
“我又不是特别笨，这点还是猜得到的。”
“......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陆晨的关注点十分奇怪，并未继续合同的话题，而是饶有兴致的看向小富婆：
“所以已经想开了？”
“想开的话，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
吕舒雨噘噘嘴：“只是觉得没那么难受了而已，毕竟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与其闷闷不乐的，还不如乐观一点。”
“有句话不是说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嘛，既然妈妈...她不喜欢我，那么就算啦，反正世界上还有很多喜欢我的人的。”
哟呵？
这么洒脱？
有些吃惊的看着小富婆，陆晨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话来。
怎么看不太像是发自真心的。
二十分钟前还“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呢。
这么快就变成“她不喜欢我那就算了”？
不对，这不是小富婆正常的自我调节速度。
仔细观察着吕舒雨的微表情，以及不自觉攥衣角的小动作，陆晨很快就判断出真相——
一切只不过是小富婆装出来的而已。
目的大概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故意装出一副已经释然的样子。
这跟上次得知自己私生女身份时的情况是不同的。
那次陆晨能看出小富婆是真的在勇敢的面对。
可这次......
大概就像小富婆自己说的，还需要更多一些时间吧。
“这就好。”
点点头，陆晨没有“拆穿”吕舒雨的故作坚强，十分自然的将话题转移。
“对了，你行李收拾好了没有？”
“上午就收拾好啦。”
“行，那吃完饭咱们就去春风里，宛晴已经提前去打扫过了。”
“所以宛晴同学会跟我一起睡觉嘛？”
“一起睡觉？想啥呢你？”
“哎呀，不是睡在一张床上啦，就是她会不会也住在公寓里？”
“应该不会吧，公寓里就只有一张床。”
“啊，可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我可能会害怕诶......”
你一句我一句，两人随便聊着天，气氛之轻松与平时并无区别。
根本看不出其中某人刚刚才经历过人生的又一次重大打击。
虽然是“虚假的轻松”，但既然还有力气装出“自己没事”的样子，就说明小富婆至少目前情绪还算稳定。
毕竟如果人真的悲伤或痛苦到了极点，那么是连装的力气都没有的。
这么一想，陆晨终于是稍稍放下心来。
然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等会儿，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话说自己是咋来的来着......
靠！
想起来了！
......
“嗡嗡嗡~~~”
绿藤办公楼，一阵震动声打破了会议室里的尴尬气氛。
从九点多到现在，关莉和樊嘉已经搁这儿讨论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活动细节”了。
可因为根本没有这么多“细节”可供讨论，因此后面两个小时俩人完全就是在进行一种近乎于折磨的“废话大交流”。
“樊总，您还有什么意见吗？”
“嗯，我觉得我们一定要抓住关键问题......”
“那这个关键问题......”
“就是问题的关键，一定要想清楚这次活动的关键是什么。”
“对对，没错，关于这个我们也有讨论过。”
“那你说说吧。”
“啊？呃......要不樊总您点拨一下呢？”
“这个......关小姐，你要不要喝咖啡？”
“好好好......”
三个小时里，关莉和樊嘉各喝了三杯咖啡，去了两趟厕所，假装打了四个电话。
可即便如此，这三个小时依旧煎熬无比，已然到了快要装不下去的地步。
不得不说，今天俩人算是终于体会到了形式主义的可怕。
好在就在她们即将崩溃之时，陆晨的电话终于来了。
“喂！”
飞快接起电话，关莉脱口问道：“你跟程总聊完了？”
“呃，莉莉姐，我其实已经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陆晨有些心虚的声音：“你自己回公司吧......”
“......”
？？？
走了？？？
老娘在这里度日如年，结果你丫说你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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