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山莫远求
只要不会无差别攻击，其实蛇怪也没那么危险——甚至可能还没诺伯危险，毕竟诺伯打个喷嚏都会冒火。
至于时间紧急下的材料问题……
科恩托伯爵去买老鼠时特地让伯爵到那几家药材店里问了一圈，瑞埃姆牛的血液还是太稀少了，没多少地方卖。
所以科恩决定先试火龙油脂。
按照诺伯的体型，即便稍稍刮一下它的脂肪层也是没有关系的——就跟人被蚊子叮咬一样。
“你也不用整的跟我要侵犯你一样……”
科恩带着油离开了洞穴，重新爬出箱子。
在透明的橡胶薄面上雕刻纹路是一件需要消耗一定时间和专注力的事，不过科恩在这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并不需要多仔细地确定自己有没有弄错某道纹路——炼金造物是不会在炼金上失误的。
“为什么你对这只小蛇怪的态度前后差异这么大？”科恩漫不经心地朝哄小蛇怪睡觉的西索科问，“它甚至跟你都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一个月前你还说不想要女儿。”
“吃醋啦？”西索科在确定小蛇怪缩桌子底下睡着了之后，游曳着朝科恩这儿凑了过来，“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这个——”
“没感情，再问弃养。”
科恩阻止道，
“我只是好奇你态度变化的原因。”
“蛇也会孤独的。”西索科用教育的口吻说，“你也是——当然，我说的是你也会经历这些。我们会活很久，直到我们认识到生活不止有吃饭和睡觉，还有另一种让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孤独，但最终，我们还是会下定决心去跟其他生命搭上关系，好让生活变得更加有趣一些……”
“你对老蛇怪也是这种感情？”科恩雕完了纹路，开始将一瓶瓶的液态材料精准注入“隐形眼镜”上，“它要是真死了，你会哭吧——不对，蛇不会哭。”
“如果你想跟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流泪的风险。”西索科说出了根本不符合它的蛇设的话。
“这是《小王子》里的话。”科恩说，“以后引用童话故事里的句子记得备注一下，差点以为你是邓布利多变的——好了。”
科恩做完了“防瞪炼金墨镜”，虽然说是隐形眼镜，但科恩感觉这更像是一块透明的抹布。
相比于老蛇怪被注射不知名混合药剂，往眼睛里塞抹布的危险度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想要把它卡进蛇怪的眼睑里还是有点困难的，一来是西索科的眼睛比普通蛇要大很多，二来是它老是控制不住眼睑的闭合时机——就跟滴眼药水会自动闭眼的人一样。
“睁眼！”科恩在第八次试图把眼镜塞进去却再次被西索科用眼睑夹出来之后怒道。
“我在睁了！”西索科被这两片挠眼睛的小玩意弄得很不舒服，“你眼睛被摸了之后再保持不眨试试……”
“我自己能控制瞪视，要怪只能怪蛇怪天性。”
科恩也被一次次的失败给弄的有些冒火，
“看来只有用那招了。”
“？”
西索科看着科恩从工具箱里掏出了一个双头锤子。
“先戳瞎再贴吧。”科恩亮了亮双头锤尖锐的那一部分。
“儿砸冷静点！”西索科对着科恩手里的锤子发出了嘶嘶声，“我瞎了就不需要眼镜了！”
……
确实。
弄瞎了那这眼镜不是白忙活了？
科恩考虑再三，还是冷静了下来。
“过来，试试其他方法。”科恩叹了口气，将锤子塞回了工具箱里，“我看看能不能把你的眼睑固定住。”
蛇怪的眼睑也有着和体表鳞片一样的阻隔魔法的效果，也没法用咒语固定。
科恩只能用两只手扒拉住它的眼睑，然后让“眼镜”通过重力自然地落到西索科的眼睛表面。
这个流程很长——因为科恩不想用身体的其他部位贴近西索科那滑腻的眼睛。
“膈应——”西索科不安地扭动着，浑身难受地说，“还没好吗？”
“快了，还差一点。”
科恩晃了晃西索科的头。
终于——
“我回来啦！”老蛇怪兴奋地从墙里钻了出来，“我能出去了！我看到了好多东西，但——你们在干嘛？”
在老蛇怪眼中，科恩像是在抱着西索科的脑袋，然后贴的很近……
啪！
科恩松开了西索科的眼睑，正好贴合完。
“在装眼镜呢。”科恩解释道。
“我还以为我打扰到你们了……”老蛇怪拘谨地说。
“嘶……”
西索科左摇右摆地尝试习惯眼睛里的异物感。
“好了，现在是另一片。”科恩扬了扬手里的另一片眼镜。
不过这次西索科受的苦就小了很多，因为有老蛇怪的帮助，它可以用尾巴帮西索科贴合眼睛和镜面。
其实之前也可以喊醒小蛇怪来做这事，但这么做的结局大概率是小蛇怪用尾巴把西索科的眼睛戳瞎——小家伙一向没轻没重的。
“先测试一下。”
科恩让老蛇怪背过身去，只留西索科一只蛇怪面对着自己。
随后，科恩从口袋里掏出了伯爵新买的老鼠。
“吱吱吱——”
第149章 邓布利多！这个学校归我们了！
因为蛇怪数量的缘故，很多老鼠其实很难在它们那短暂的一生中见到蛇怪，更不用说在亲眼看过蛇怪之后还能活着——这只老鼠已经站在了老鼠界的顶点上。
科恩觉得这就是这只老鼠安详的就跟死了一样的最终原因。
“好像很成功。”
科恩将老鼠丢到了地上，它立马开始飞快地逃窜——趁很大的人和更大的蛇没有对它下手——但它显然跑错了方向。
小蛇怪一口逮住了它，甚至都不需要毒液，这只老鼠就已经停止挣扎了，小蛇怪可没戴眼镜。
“我还加了个功能。”科恩提醒道，“等会——我要测试一下——”
说着，科恩抽出了魔杖。
只要变动一下魔力流，就能让西索科的眼镜暂时性地失去效果——也就是说……
科恩掏出了第二只老鼠。
这一次它刚被掏出来就死了。
“大获成功！”科恩满意地说，将第二只老鼠也丢给了桌子底下的小蛇怪。
剩下的时间里，科恩如法炮制了两对镜片，给老蛇怪和小蛇怪都装了上去。
“这下一大家子就全都整整齐齐了。”科恩点了点头。
而且从外表看起来和不戴眼镜时没有任何不同，没有人会仔细关注蛇怪的眼睛的——他们躲都来不及。
“记住了，明天十一点黑魔法防御术课下课。虽然你现在不用听伏地魔的话了，但这部分还是照做。”科恩说，“我会给个石化咒，效果上差不多的——关键是把你害人的锅全部甩到伏地魔身上，然后再让哈利同情你，最后恢复自由。”
“谢谢你……”老蛇怪沉声对科恩说，“科恩。”
“谢谢你……”小蛇怪也跟风似地对科恩说，“爸爸。”
学舌，但很坚持自己最初的原则。
“我是你爸爸。”西索科不厌其烦地纠正道，“他是你哥哥。”
“好的妈妈！”小蛇怪答应道。
“还有西索科，下次碰面的计划听明白了吧。”科恩隐秘地跟西索科确认道，“咱们也得演出大戏……这样我才能继续当那个伏地魔的假盟友。”
“懂的懂的。”西索科答应道，“那小家伙就留在你这儿，等明天我就能住你这儿了对吧？”
“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
科恩点头道。
——
周三上午，唯一的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洛哈特还在课上搞着他那根本没有任何教学意义的“戏剧课”，他书里的有意思的镜头已经被演完了，所以最近几节课上他都在选取一些很普通的题材带着哈利和赫敏演戏。
而科恩确定赫敏会在这堂课上留堂的原因就在于此。
她已经对洛哈特忍无可忍了，并且她决定在这堂课后去戳穿洛哈特的谎言——一个什么魔法都不会的巫师不应该在这里误人子弟。
“你们先去吃饭吧。”
下课前，赫敏跟科恩三人说：
“我有件事要跟洛哈特说，你们也在的话可能会有三倍的惩罚。”
“你指的是关禁闭吗？”罗恩不敢相信地说，“不可能，洛哈特最喜欢你了，虽然你嘴上说着不喜欢他，但他的那些自恋的卷子只有你能得满分。”
“那是因为我在开学的时候把他的那些幻想小说全看了一遍！”赫敏低吼道，“我没法忍受自己在卷子上得零分。”
“这是强迫症，得治。”科恩提醒道。
不过哈利和罗恩还是同意了赫敏的安排，哈利有魁地奇比赛决赛，罗恩懒，他们都有不得不逃避任何可能会导致关禁闭的行为。
下课后，赫敏独自一人留在了这里找洛哈特，哈利和罗恩去往了礼堂，而科恩则去上厕所了。
上厕所是借口，现在科恩要靠着隐形斗篷折返回去，因为老蛇怪的死亡瞪视现在处于不可用状态，只能由科恩对两人施咒。
科恩在刚拐过一条没人的走廊后便折了回来，大家都去吃饭了，没人多少人往楼上走。
正好赶上赫敏和洛哈特的对峙。
“噢，格兰杰小姐。”洛哈特微笑道，说来奇怪，他总是能在微笑的时候把洁白的牙齿全露出来。
科恩感觉他可以去接黑人牙膏的广告。
“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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